卷二 足跟翅膀 0367 準備收官 文 / 冷無痕
誠信通是阿里巴巴為從事中國國內貿易的中小企業推出的會員制網上貿易服務！主要用以解決網絡貿易信用問題。是建立在阿里巴巴信息供銷平台的一個店面，通過這個店面可直接銷售產品，並宣傳企業和產品——與淘寶網的運營模式相差彷彿，但不是零售業務，主要以批發為主，亦有零星的零售！
但是誠信通的推出需要收集足夠的徵信數據及客戶信用為基礎，這一點阿里巴巴集團還十分欠缺，尤其是國外！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吳炯曾經提出要收購國外的b2b公司，用意是通過資本併購的方式快速獲得商戶信用資料。
只是這個計劃在去年的時候就被宋辰擱置了，沒有任何理由，這一直讓吳炯心存遺憾，耿耿於懷至今。
相比起表現出超強業務能力的8848，原本屬於阿里巴巴集團核心業務的b2b業務漸漸趨於邊緣化，吳炯擔心長久以往下去，自己會失去在集團中的核心地位。
不過，暫停以兼併為主的資本併購針對得是整個集團，而不是僅限阿里巴巴集團，公司高層雖然猜測宋辰的打算，倒也沒有想太多。
蔣崢剛才口中所說的風險投資，除了旺達基金凱鵬華盈這兩個老面孔，宋辰都略有所聞。他默默地將這些投資機構記在心裡後，緩緩說道：「阿崢，凱鵬華盈駐阿里巴巴集團董事代表叫凱特……」
「威利？凱特！」
「威利？凱特！」宋辰點點頭，「你去與對方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利用他探知天貓網內部的股權結構！」
蔣崢望著宋辰十分驚訝地問道：「董事長這麼關心天貓網的股權分配，難道有收購的心思？」
「我對天貓網沒興趣！」宋辰搖搖頭，曬然一笑道，「大局還在我的掌握之中，暫且讓馬雲得意一下吧，我會用更好的方式讓他向我低頭的！」
默默地點頭，蔣崢正準備離開做事，剛剛踮起腳，一個囑托浮上了心頭，這讓他的表情陰晴不定，顯得非常遲疑。
望著神情不定的蔣崢，宋辰揶揄道：「大堂哥，你還有事要跟我說？」
蔣琰跟了宋辰也有兩年了，這兩年宋辰雖然沒有去京城拜年。但在私底下，宋辰還是會非常親暱地稱呼蔣崢為「大堂哥」以示親近。
蔣崢笑了笑，無奈地聳肩道：「雖然我並不願意代勞，但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我還是要盡這個職的！」
宋辰笑著問道：「莫非你在京城的朋友們準備請我吃飯？話說回來阿崢，你那些朋友很對我胃口，party的美眉也很靚麗！」
宋辰指的是去年國慶他去京城時，蔣崢和他朋友為了招待他，請了不少大陸女明星和嫩模捧場，場面十分奔放熱情，讓早已脫離了低級品味的宋辰依然回味至今。
在這期間，蔣崢也認識了趙琳的堂哥，京城寶開信託董事長兼總經理趙德凱，是一個有較為嚴重潔癖症的男人，與宋辰一樣，喜歡美色！
趙德凱想要投資宋辰的公司，但被宋辰拒絕了！
宋辰很清楚，這些背景深厚的衙內用得好會是事業的一大臂助，但劍鋒利了容易傷到手，這些人慾壑難填翻臉比翻書還快，是可以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人。宋辰雖然與這些人相處地愉快，有「美女」這個共同話題，但卻沒有與楊德這些人交往時那種揮灑自如的從容。
「不是他們！」蔣崢搖搖頭，沉默片刻後，輕聲道，「是趙老，他想見你！」
趙老？趙智展？
宋辰微微一滯，隨後隨口問道：「趙琳的學籍是不是被轉到京城去了？她學校也沒去，也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來上班了！」
去年國慶，宋辰將離家出走的趙琳送回京城，自那以後，趙琳彷彿人間蒸發，宋辰再也沒有見過她的面了。
即便如此，趙琳在辰星網絡的職位依然還在，她的工作也有人接受，公司給她的工資甚至依然照發……宋辰原意是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與趙家保持親近關係，這種現象在事業單位中也是非常普遍的。
然而，這個舉動還是讓更多的人懷疑趙琳與宋辰之間的關係。
「不是京城，而是江城，趙琳和她母親都搬去江城住了！」
「噢！」宋辰恍然，略顯惆悵地說道，「是嗎，以後豈不是很難見到這個古靈精怪的魔公主了？」
見蔣崢臉色古怪地望著自己，宋辰尷尬一笑，摸著鼻子道：「不過，趙老為什麼想要見我？而且為什麼讓你遞這個話呢？給我打個電話不就行了？」
蔣崢當然知道趙智展此舉傳遞著某些信號，不過這種事，他雖然不喜歡，但還是需要提醒一下自己的上司兼妹夫：「聽說趙琳父親趙德升將趙琳帶回江城之前與他父親有分歧，爭吵過之後，趙德升就帶著妻女回江城了！」
宋辰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趙琳訂婚那件事？」
蔣崢點點頭：「因為這個緣故，趙家與原本準備聯姻的家族鬧得很不愉快，這件原本在官場中十分矚目的政治聯姻在趙德升將趙琳帶回江城之後，也算徹底地黃了！」
「但這件事與我有什麼關係？」宋辰的樣子顯得非常茫然。
蔣崢似笑非笑地答道：「因為趙琳離家出走的時候，即沒有去外省『散心』，也沒有去遊玩，反而跑去了美國加州……眾所周知，那裡有一個年紀輕輕就坐擁數百億美元資產，風流好色聲名遠揚的人，而這個人恰好與趙琳有著說不清楚的曖昧關係！」
「天地良心！趙琳雖然漂亮，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染指的！」宋辰頓時哭笑不得地，他張開手，表情十分無辜。
蔣崢輕哼一聲：「蔣家的女人也不是什麼人可以輕易染指的！」
宋辰自知失言，摸著鼻子沉吟良久才問道：「你認為，趙老托你給我傳這個話的用意是什麼？」
「我又不是那隻老狐狸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蔣崢翻了個白眼，不過他認真地想了想，用不是很肯定地語氣猜測道，「不過，趙老可能是打算瞭解一下你和趙琳的關係吧？畢竟趙琳此前的動作很容易讓人誤會！」
「是嗎？」宋辰懷疑地看了蔣崢一眼，猜了半天也沒猜出來遂作罷，「好吧，如果對方與你聯繫，你就跟他們說，這個月底之前，我會抽出一段時間去京城看望趙老！最近這段時間，江城錢塘市……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暫時抽不出時間！」
「我知道了！」
等蔣崢出去之後，宋辰單手拿起話筒打了一個內線電話給曾倩：「阿倩，蔡總從錢塘市回來了沒有？」
「按照行程，蔡總今天早上應該會來上班，我確認一下！」
「如果他回來了，讓他來見我！」
「好！」
蔡崇信已經考察完錢塘市的經濟和開發區回到東甌，此時正在他自己窗明几淨的辦公室裡整理這幾天出差沒有來得及及時簽署的財務文件，秘書的內線電話讓他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坐著電梯來到辰星大樓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
見到英俊儒雅的蔡崇信，宋辰示意他坐在自己辦公桌的對面，然後問道：「錢塘市那邊經濟考察得怎麼樣，地址選下來了沒有？這幾天還沒來得及跟翟總深入溝通，只好把你叫過來瞭解一下情況。」
蔡崇信答道：「具體的文件，我正在整理！錢塘市政府態度很積極，董事長希望能獲得更多商業地產的要求，市政府也願意根據現實情況酌情考慮！具體的談判，我們將會在下個月開始展開！」
宋辰點點頭，接著問道：「數據中心呢？」
「就在總部對面，按照百度的要求，在靠近武林門水資源相對豐富的運河河畔！僅是數據中心這個項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將會以非常便宜的價格拿下兩百畝地！」
武林門，這個地方倒是錢塘市不遜於黃龍的市中心地段，宋辰十分滿意：「除了總部和數據中心，小區呢？」
「市政府答應會就近將一塊價值上億的地皮以非常優惠的價格轉讓給我們，作為回報，我們必須在總部和數據中心上有所表態！」
「表態不是問題，總部賬面上已經保留著足夠的現金流……」宋辰沉吟了片刻，見自己的左膀右臂欲言又止，他笑道，「崇信，有話就說吧，憋著難受！」
蔡崇信苦笑道：「董事長啊，60億貸款已經空存銀行小半年了，即便美國那邊的利息可以對沖股息……但從經濟學角度，這種行為是非常不值得提倡的！」
「不要擔心，再過一段時間，我會告訴你們真正的原由！我回來之後之所以不召開最高級別的經理人會議，就是因為時機不對！不過……」宋辰略一沉思，緩緩說道，「也快了！」
蔡崇信心一動，聯想到美國納斯達克最近的波動，於是試探性地問道：「或許，董事長是擔心納斯達克虛熱會導致外部經濟的惡化，所以用這種激進的方式保證現金流？」
畢竟是經驗豐富的商場精英，蔡崇信雖然猜不到納斯達克股災的情形，但憑藉著資深的財務背景，他依然嗅到太平洋彼岸那種讓人不安的氛圍。
宋辰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保證公司的現金流，是公司應對經濟危機最有效的方法！崇信，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地，就是你們的事情了！今年中上旬，我會在香港舉辦辰星控股總裁級別的會議……那時候，剛好準備收官！」
經濟危機？蔡崇信大吃一驚：亞洲金融危機才過去一年多，哪裡還會出現金融危機這樣的苗頭？納斯達克指數雖然虛熱，有著比較嚴重的泡沫，但也談不上金融危機這種地步吧？
嚴格地說，納斯達克股災只是對網絡經濟的價值重塑，倒不算是真正的金融危機！若非後來發生了飛機撞大廈的911事件，納斯達克雖然元氣大傷，但也不會有後來跌到谷底的表現。
沒有繼續解釋，宋辰接著說道：「崇信，你是我的經濟顧問，在中國融資這一塊，我要事先跟你溝通一下！錢塘市的小區因為時機還早，暫且不提！錢塘市的總部和服務器中心的預算，你們財務部拿出來了沒有？」
蔡崇信沉吟道：「按照我們與錢塘市政府的意向書，中國辰星控股總部涉及面積16萬平米，用工面積7萬平米，建設樓層至少保證50層，除了必備的福利設施，其餘空地皆以綠化覆蓋，成為錢塘市的景點地標……總投資至少超過12億人民幣，大約15億左右！工程設計及規劃方案，這些我們都還沒有確定下來，只是與市政府方面交換了意見！」
工業建築也好，商業地產也罷……十年後，在大型城市的土地增長價值遠遠超過了實業所能創造的價值，再多的投資都是爛到了鍋裡，關鍵是讓這些投資不會佔用太多的現金流，這是一項注定不會虧的買賣！
所以宋辰點點頭，靠在椅背上繼續問道：「數據中心呢？」
蔡崇信小心翼翼地答道：「這一塊我們沒有太多的參考經驗，根據電信的人估計，大型的服務器中心其保守投資至少也需要10億！若是中型的服務器中心，至少需要6億！」
沉吟了一下，蔡崇信說道：「若美國google將服務器和數據庫的相關技術分享給我們，百度就服務器的投資上能節省60以上的成本，屆時總投資會壓縮30！」
「當初之所以在服務器技術上面敝帚自珍，完全是因為時機不對，因為我們的服務器都是托管給電信，很容易被人模仿擴散！不過，這次等服務器中心建設完畢之後，我會授權google將相關技術與百度共享，不過最好的方式還是讓百度的軟硬件工程師參與google的服務器運維，為將來積累經驗！這一點，我會交代朱鐵軍的！」
頓了頓，宋辰緩緩說道：「總部這麼大的土地，12億肯定不夠，15億也夠嗆！因為大型建築只要不是緊趕慢趕，建設週期至少也需要2年，中央政府做事恁不地道，現在的人民幣購買力與80年代完全無法相提並論，我擔心幾年後中國的貨幣會持續不斷的貶值！所以最好的資本運作方式還是利用銀行的資金來作為主要的支出手段！」
蔡崇信頗為憂慮地說道：「這樣好嗎？旗下的子公司除了支付寶和辰星軟件，其他子公司一直處於高速發展的擴張週期，資本支出每個月都要上漲，若再不拿出合適的盈利手段，我擔心的財政會日漸惡化！」
「崇信！」宋辰直視著自己的心腹，笑著問道，「98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你就跟隨我了！你是辰星控股的元老，更是最早就跟隨我的高層之一，我的眼光已經得到時間的考驗，我的戰略你也是心知肚明的，我花了兩年的時間佈局，馬上就到了收官的階段了，你反而對我沒了信心？」
蔡崇信自嘲道：「我很不明白，這個收官指的究竟是什麼？」
「好吧，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提早告訴你也無妨！」
……
宋辰最終的目的，是建立一個「大辰星」，一個深度整合了新聞資訊、即時通訊、搜索服務、電子商務、遊戲小說、音樂視頻等內容的大型綜合平台。
所以，宋辰所謂的收官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閉合循環！
借助納斯達克股災席捲美國，最終導致全球互聯網公司陷入倒閉潮的歷史機遇，用最低的成本完成「大辰星」這個生態系統的最後一個循環：門戶網站！甚或還包括垂直類型的專業門戶：如it門戶的it168，遊戲門戶的17173！【註：各有提前！】
第二個階段，以攻代守！
納斯達克股災帶來了融資成本的大幅飆升，在競爭對手陷入投資人的責難甚至退股風潮的時候，辰星系子公司發動全面的攻勢！
一方面，通過收購如歐洲陷入困境的互聯網公司，來到達覆蓋全球業務的目的；
另一方面，用最犀利的營銷方案在競爭對手首尾不顧的窘迫期間，逼迫競爭對手參與或退出競爭來達到以攻代守，蠶食市場的目的！
很明顯就可以看出來，宋辰的收官戰略憑借地就是強大的現金流，無論是中國，還是全球，宋辰手中掌握的現金流無疑是互聯網公司中最多的一家！【註：微軟不算！微軟雖然有互聯網業務，但從營收角度，這家托拉斯帝國依然是軟件公司！】
從98年開始，宋辰苦心孤詣的佈局終於到了快收穫的季節。
而對剛剛獲悉了宋辰最深的算計的蔡崇信來說，這個才22歲的上司在他心理突然之間變得面目模糊，名為「深沉」或「神秘」的灰黑濃霧背後，一雙機關算盡的眼神深邃得似乎直達天際，穿透未來！
犀利得讓人震怖，令人畏懼！(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