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夢想起航 第二五二章 爺爺（四） 文 / 姬家少爺
「你那塊石板，是從哪裡得來的？」赤髮魔女沉默半響，忽地問道。
東方說聞聽，心中一滯，暗付，不妙，她別是看到圓石板的不凡，想要搶走吧？口中自然不會講真話：「這是我的家傳至寶，父傳子，子傳孫，一直到了我這一代。」
「是嗎？」赤髮魔女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想著什麼，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東方說嚥了嚥口水，實在摸不透赤髮魔女的想法。
半響，赤髮魔女取出一個水晶儲物球，輕輕一抖下，一張照片出現在她手中，她玉手微微一抖下，那照片凌空飛起，準確無誤地落到了東方說的面前。
她是想讓我看這照片嗎？
東方說抓起那照片看了一眼，臉露一絲吃驚，照片內是個身穿白色大衣的中年男子與一個貌美的女子的合照，兩人似乎在某個房間照的照片，身後是個透明玻璃的儲物櫃，上方赫然擺放有一塊圓石板！仔細看下，那塊圓石板雖然與自己的圓石板外形一樣，但當中銘刻的圖案卻不同，它銘刻的是一團很詭異的火焰圖案，就像張牙舞爪般。
「這是我爺爺年輕時的照片，在照完這張照片後，他就在這個魔之森林失去了蹤跡，我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找尋爺爺的下落。」赤髮魔女歎了口氣，說道。
東方說不禁看了她一眼，心中很是疑惑，這女人剛才一副要殺了他的摸樣，現在卻丟來一張照片，並與自己像朋友般交談著，真不知她到底打什麼意圖。
「請恕我冒昧，這圖片中的圓石板，雖然外形與我的石板相仿，但恐怕不是同一塊，它現在在什麼地方？」東方說小心問了一句。
赤髮魔女若有所思地看了東方說一眼，輕搖了搖頭，說道：「那圓石板，爺爺是隨身攜帶，恐怕也是跟著爺爺在這一帶失去了蹤跡吧。」
在這一帶失去蹤跡麼？
東方說皺了皺眉頭，暗付，這麼說來，愚弄獸吞了自己那塊圓石板，其後詭異地來到了這裡，看來是受到了在這一帶失蹤的那塊圓石板的共鳴與吸引，等等，這麼說，她爺爺的那塊圓石板還在這裡附近的什麼地方嗎？
東方說不禁看了看四周，其後再看了看手中的那塊圓石板，圓石板平淡無光，很是安詳。
「你那塊圓石板，似乎棲息有什麼邪惡的力量，依我看，它是選中了你，正如寄存在我身上的那股力量一樣。」赤髮魔女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臂，滿臉的痛苦與憤怒，「我恨這股力量，若沒有這股力量，我就不會受到這麼多的傷害，更不會給予別人滅絕性的傷害，這股詛咒的力量，若是能夠讓我選擇的話，我情願做個凡人，也不願受到這股力量的糾纏。」
詛咒的力量，是那股引起麥田怪圈，顛倒記憶的邪惡力量嗎？聽她話語，好像這股力量並不是她所祈禱擁有的。
東方說默默聽著，終是忍不住問道：「既然這是詛咒的力量，那麼你為何要用它來傷害其他人？這樣做根本就得不到什麼啊？而且強迫別人與你對戰，對於戰敗者，還進行攻擊，這樣的行為，根本就不是召喚師應有的行為。」
赤髮魔女冷冷地看著東方說，那冰冷的眼神，似乎能把人凍成冰塊一樣，半響，她才說道：「你不懂，你與那些愚昧的人都是一樣，擁有詛咒力量的人，別人是怎麼看她的？怪物？魔女？就因為擁有這樣的力量，就是惡嗎？欺負這些『惡人』，就能標榜你們的正義嗎？別說笑了！既然你們這些自傲為『正義』的人，能夠『光明正大』的欺悔我們這些『惡人』，那麼我們為什麼不敢反抗呢？」
「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都承受與我一樣的痛苦，反正我就是『惡人』吧，你說我強迫別人與我對戰，這真是笑話，我不過是在履行自己的任務罷了，是你們自傲為『正義』的人，不由分說地攻擊向我，你認為我擊敗了他們，他們就會乖乖不敢再攻擊嗎？既然這樣，那就打得他們起不來，也免了麻煩！」
東方說一時間為之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她，赤髮魔女因為這股詛咒的力量，被父母拋棄，更是受盡了世人的欺負，所以她反抗了，讓那些欺負她的人，都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人所不欲勿施於己，人若施己，己必十倍奉還』的道理。
雖然知道赤髮魔女的緣由，但東方說總感到不妥，的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道理很正確，但是一個人是不能整天存有這樣的心思與想法，久而久之，恐怕在精神上就會出問題，毫無疑問，赤髮魔女被仇恨與憤怒的情緒所蒙蔽，成為了披著這些東西的人形體。
「在我走投無路，快要崩潰的時候，是『凡』救了我，他教識了我使用力量的方法與覺悟，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總有一些人是愚昧不堪，理應生活在下層，而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像我一樣，因為擁有這樣那樣的力量，被那些愚昧不堪的下層人欺凌著，不敢反抗，這就如同畜生欺凌到人類身上，我們可是高等動物呢！什麼時候淪落到讓畜生欺凌的地步？」赤髮魔女冷冷地說著，雙眼發出仇恨的眼光。
凡？那是什麼人？聽赤髮魔女的意思，似乎就是該人給予她指導，讓她能夠毫無顧忌地使用著那股詛咒的力量，不，正確來說，赤髮魔女因為幼時悲慘，心理上產生了扭曲，而凡此人正是把握了這股扭曲，施予適度的控制，讓赤髮魔女既心甘情願為他出力，也不再為自己而感到痛苦，甚至對於給予他人痛苦的事情，還認為是理所當然！
很可怕的男人，他對於語言力量的微妙控制，已經達到可怕的地步，古時候說的『一話殺千軍』，恐怕形容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東方說沉默了，赤髮魔女已經『中毒過深』，僅憑自己的一番話，是勸說不了她，更別提說她身後，還有那能夠用言語『一話殺千軍』的名為『凡』的男人，自己與她的距離就更是遙不可及。
但不知為何，他就是很不爽，赤髮魔女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樣，那時自己因為成為不了召喚師，曾經麻木不仁，自暴自棄，對生活失望，沒有人生目標，但自己幸虧有家人的指導，而赤髮魔女卻是沒有，她一直孤單一人，受盡折磨，心理甚至為此產生扭曲。
那個名為『凡』的男人居然趁著赤髮魔女無助的時候，予以語言控制，試圖控制赤髮魔女的人生！真是該死，人生這種東西，怎能由其他人控制把握呢？人生就是自己的東西，必須自己思考，自己把握才行，哪怕這當中會受盡磨難，就像自己已經決定要走召喚大師的人生，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人生這種東西，在另一個層面上，也可以理解為『對夢想的追求』。
「你也許是奇怪，我為何要跟你說這些話？這是因為，我看得出，你與我是同一類人，都有著不應該存在的力量，你雖然笑著，但你的眼神充滿著滄桑與哀痛，我能感覺得到你的悲哀，但是，別害怕。」赤髮魔女微微一笑，笑得甚是美，她向東方說伸出了手，道：「來吧，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加入我們『理想鄉運會』，凡定會很好地為你指導方向的，而…而且，你若成為了我們一份子，你剛才對我做的惡事，我…我可以忽略不計的。」
看著赤髮魔女滿臉的紅暈，東方說不知為何歎了口氣，說道：「理想鄉運會嗎？沒想到你是其中的一份子，那麼那個凡是該組織的什麼人？」
「他是主導人，理想鄉運會的創造者，他說我們理想鄉運會的所有人，都是神明選中的僕人，為創造理想的故鄉而存活，我們不應該為自己擁有的力量所恐懼，而一事無成，反而應該拯救這個世界上，與我們一樣遭遇的有力量之人。」赤髮魔女說到凡時，很是有色彩。
東方說冷笑道：「這我就不明瞭，我記得『理想鄉運會』冒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彩虹橋給炸毀了，這也是所謂的拯救有力量的人的做法嗎？而且理想鄉運會的最終目的不是要建立一個人人平等，人人富裕，沒有剝削，沒有壓迫的理想鄉麼？這樣的話，直接找個桃源之地隱居就可以，何必這般大鬧特鬧？難道一面叫囂著人人平等，然後一面欺壓破壞，造成他人痛苦，他人不平等，就是所謂的理想鄉？那這與這個世界的規則又有什麼區別，都是造成一部分人的理想平等，大部分的不平等，不富裕，不幸福！」
赤髮魔女聲音很是激動，似乎對於他人批判凡，很不高興，口中急聲道：「凡這樣做，有著他的目的，我們並不需要明白，我們只要跟著他的步伐就可以，你說的話，有些對，的確這個世界的人，並不是平等的，有力量的人，就該在沒有力量的人之上，獲得平等。」
東方說笑了，說道：「說來說去，理想鄉運會與赤月兵團這樣的組織又有什麼分別呢？以力量來劃分地位區別，而獲得平等，那又何必需要加入理想鄉運會呢？在這個世界，有力量的人，早就已經是人上人了！我不與你是同一類人，但你可以成為與我同一類的人，我的人生，我的夢想，是我自己思考，自己把握的，我才不需要其他人對我的人生指指點點，更別提說被他人操控！你想我加入理想鄉運會？那麼我只有一個條件，我是想要成為世界第一的『召喚大師』，你口中的『凡』能夠幫我實現這個目的嗎？若是能，我第一時間加入。」
世界第一的『召喚大師』！赤髮魔女吃驚地看了東方說一眼，他的雙目堅定，顯然不是在說笑，這怎麼可能實現得了？不要說凡，不要說理想鄉運會，就是世界最頂尖那些人，也不敢輕易說出這麼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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