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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五章:圓滿了(JQ不解釋) 文 / 墨楓

    經過了情敵事件之後,妖月仙子安分了許多,一連好幾天都沒在慕容雲舒面前晃悠,這讓慕容雲舒竟感到有點不習慣。

    「自尋煩惱。」慕容雲舒搖頭低喃一聲,自嘲的笑了起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向好靜的她,竟開始習慣熱鬧了。

    綠兒與在外府做工的某個同鄉逛街去了;鳳城與惜月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幾位姨娘……八成忙著採購布料、購置新衣;聶青許久沒出現了,聽錢總館說是去外地查賬了,而鳳靈寸步不離地跟著聶青,也離開了金陵;至於楚長歌……還在睡覺。

    慕容雲舒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這都日上三竿了,他怎麼還在睡?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越來越不習慣一個人了,甚至有點害怕一個人。早晨起來後若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消息,心裡就空空的,好似他不在身邊一樣。

    慕容雲舒正想得出神,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讓她以為是錯覺的聲音,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聽說你找我?」楚長歌笑悠悠走進門,漂亮的眸子裡還帶著幾絲惺忪的慵懶,說得誇張、不合時宜一點,那真是風情萬種。

    聽到這個聲音,慕容雲舒只覺不陰不晴的天一下子陽光明媚起來,莫名籠罩在心頭的烏雲煙消雲散,心安,抬眼衝著他笑,輕聲道:「你醒了。」

    「迴光返照而已。」楚長歌笑著說,很不正經的樣子。

    「瞎說。」慕容雲舒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楚長歌還在笑,走到她右側,靠在她身前的桌案邊上,兩條修長的腿交叉撐在地上,雙手抱胸,一臉的放蕩不羈。「見不著我,心慌了吧?」他笑悠悠地說,側頭俯視著慕容雲舒。

    心事被說中,慕容雲舒心裡稍微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你昨晚去做賊了?」

    「我昨晚在你房外守了一夜,你不知道嗎?」楚長歌煞有介事地說。

    「……」慕容雲舒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說正經的。」

    楚長歌聞言嘴角笑意更濃,「你真的想知道?」

    慕容雲舒一怔,忽然猶豫起來。他那個笑容,實在很不正經……

    「想知道今晚就帶你一起去。」楚長歌道。

    *

    最後,慕容雲舒還是跟著楚長歌當了一回賊,而且是偷窺賊。

    她怎麼也沒想到,楚長歌竟把她帶進了青樓,並且是她曾被迫『長住』過的那一家。不過這都不算什麼,最荒唐的是,他們現在竟然在房梁之上,而下面——正上演著活色生香的春宮大戲!儘管有紅帳遮著,但,越是猶抱琵琶半遮面,越是撩人心神。

    不過,令慕容雲舒感到尷尬的倒不是下面的春宮戲,而是,身後越來越熱的肉牆。不用想也知道,這股熱意味著什麼。

    不知是被楚長歌傳染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慕容雲舒也感到渾身燥熱起來。

    不能再看下去了……

    慕容雲舒扭頭想向楚長歌提議打道回府,不料才剛一動,身子就被他摁住了。

    「別動。」楚長歌低聲道。

    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慕容雲舒格外的臉紅心跳、惴惴不安。因為他那低沉的聲音,很明顯壓抑著某種情緒……

    慕容雲舒再也不敢動了,身子因緊張而僵住,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惹火』了身後的某人。

    「雲舒。」急切的氣息熱熱呵在她耳邊,楚長歌下巴抵在她肩頭,極力克制住體內奔騰的**,啞聲道:「我……不想忍了。」懷中抱的,不是別人,而是他決定用生命去守護的至愛,他何苦『自殘』?

    聽到楚長歌的話,慕容雲舒瞬間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腦中空白了幾秒,才恢復正常的思考能力,接著,心狂跳不止。

    他的意思是……在這裡……

    慕容雲舒已經羞得恨不得那塊布來遮臉了,她緊緊咬著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楚長歌以為她不願意,正打算帶她離開,忽然聽她用低如蚊吶地聲音說道:「在這裡,會不會很不舒服……」

    楚長歌楞了一下,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她真會用詞。

    慕容雲舒又羞又窘,懊惱地咬著唇不說話。

    下面的那對男女聽到楚長歌的笑聲,霍然停下來。女子慌張地扯被子遮住全裸的身子,男子則慢條斯理地起身穿褲子,一面穿一面說道:「哪個不怕死的敢打擾本公子的雅興?自己給我滾出來!」

    在男子起身的那一瞬間,楚長歌遮住了慕容雲舒的眼睛,然後說道:「你只需要知道,楚某今天來過。」說完,抱起慕容雲舒,向上飛起,破牆而出。

    那男子剛提起褲子,一聽『楚某』二字,頓時嚇得手一哆嗦,褲子又掉了下去。

    「啊——」女子驚叫著摀住眼。

    男子白她一眼,「剛才在本公子身下叫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羞?」

    這時,床左邊的牆忽然開出一道門來,接著,走進一個華衣男子,後面跟著一個凶神惡煞的女子。

    那華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的武林盟主——方鴻飛。他因練吸星**,陰氣攻心,臉色白得像死人。而跟在他身後的女子,正是未老先衰的銀燕子。

    luo身男子一見方鴻飛出現,立馬手忙腳亂的將衣服套上,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禮,「盟主。」

    「楚長歌走了?」方鴻飛冷著臉問。

    那男子楞了一下,反問道:「您早就知道他在這房裡?」

    方鴻飛道:「我問你剛才走的人是不是他。」說完,抬眼看向屋頂,心下大驚——屋頂竟然完好無損!楚長歌的武功,竟然已經高深到了破牆而出不留痕跡的地步……

    那男子並不知道方鴻飛心中所想,見他臉色越來越陰沉,連忙點頭道:「是、是,剛才我聽到他自稱『楚某』。」

    「很好。」方鴻飛轉身,拔高聲音道:「王兄,有勞了。」

    話音落下片刻,那扇門再次開啟,走進兩名男子,一冷一熱,對比鮮明。

    *

    與此同時,楚長歌抱著慕容雲舒離開青樓後,便直奔慕容府。

    楚長歌敢肯定,此時此刻,他的輕功已發揮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以前算是逃命,也沒有這麼快過。

    最原始的**,果然最有爆發力。

    但快歸快,他的步履、身形以及表情,依舊優雅得叫人嫉妒,臉上沒有半點猴急之態,反倒像是在兜風。

    一路上,慕容雲舒都處於木訥的淡定狀態,直到身子被楚長歌輕輕放到床上,她才回過神來,靜靜地盯著他。

    楚長歌克制住急切的**,放慢動作,緩緩俯身,輕輕撥開她臉龐的零散秀髮,溫柔的吻上她的耳根、頸脖、鎖骨……

    慕容雲舒只覺渾身一陣陣痙攣,身體開始不受控制。隨著楚長歌的吻越來越急促、灼熱、肆意,慕容雲舒感覺身體越來越熱,體內好似有一股無名的烈火,燃起她心底最狂熱的熱情。隨著一聲低低地呻吟,理智——土崩瓦解。

    *

    翌日清早,克忠職守的綠兒與往常一樣,來伺候主子起床,當她推開門,越過屏風,看到一地的衣服時,楞住了,又看到那些衣服中有男人的衣服時,回神了。然後,默默退出房間,順手關上房門。抬眼看了看天上的紅太陽,面無表情的大步走出院子。轉了個彎,來到無人處,她才摀住自己的臉狂叫道:「居然撞上小姐與姑爺……啊啊啊啊……要長針眼了!」

    房內,慕容雲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陡然看到一張熟睡的俊臉,怔了一下,然後淡笑著摸了摸那張臉,喃呢一句,「怎麼老是夢到你。」閉上眼,繼續睡。

    三秒之後,慕容雲舒猛然睜開眼,一臉的驚恐。

    不是夢,這竟然不是夢!

    他、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裡?還與她睡一張床,蓋一條被褥,枕同一個枕頭……

    驀地,慕容雲舒猛然記起昨晚的事,臉刷地一下紅耳根,石化了。

    這時,楚長歌也睜開了眼,睡眼惺忪的樣子,笑了笑,長臂伸出攬住她的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咕噥了一句什麼,然後一臉幸福地又睡了。

    慕容雲舒原本感到羞窘極了,此時見到楚長歌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樣子,莫名地輕鬆了許多。原來,睜開眼就能看到心上人的感覺,這麼奇妙,幸福、滿足、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無限欣喜。

    慕容雲舒淡淡地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廓,格外喜歡這樣靜靜睡在她身邊的他。

    「夫人。」楚長歌忽然閉著眼開口,「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慕容雲舒像做了壞事被當場抓包一樣急忙收回手,下意識地回道:「沒有。」

    「沒有就好。」楚長歌依舊閉著眼,悶悶地笑。

    慕容雲舒起初不懂他在笑什麼,隔了幾秒鐘,猛然記起昨晚在青樓房樑上問過的關於舒服的問題,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刻銷毀證據——殺人滅口。

    楚長歌還在悶笑,越笑越愉快,笑了好一會兒,才道:「夫人有沒有什麼話想對為夫說?」

    慕容雲舒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有預謀的?」

    哈?楚長歌一臉不解。

    「昨晚,帶我去青樓,是不是為了……」

    「打住!」楚長歌好氣又好笑,「你夫君我還沒那麼變態。」

    「可從起因和結果來看,你的確變態了。」慕容雲舒道。

    「……夫人。」楚長歌壞壞地勾起唇,「你好像還很理智。」

    見狀,慕容雲舒的臉上立刻路出一個『你想幹什麼』的警惕表情。

    楚長歌嘿嘿一笑,翻身壓住她,在她耳邊低吟道:「在床上的時候,太理智可不是好現象。」

    於是,慕容雲舒這輩子頭一回,同時錯過了早飯與午飯。

    ------題外話------

    終於趕在24點之前更新了。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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