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墓園 文 / 黃無邪

    更新時間：2013-03-15

    黑雲蓋頂，傾盆大雨嘩嘩的直下，陰沉的天氣容易讓人的心情低落，而這一天正好是清明節，不少的人打著雨傘在給自己的親人上墳。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留在墓園中，車門打開，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女在別人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了下來，她一身花白的頭髮，身上的衣服比較珍貴，看上去生活很不錯。

    「奶奶，你小心一點！」

    一個穿著公主裙的蘿莉小心的攙扶著這個上了年紀的婦女，婦女寵愛的摸了摸蘿莉的腦袋，說道：「還是月爾乖，陪奶奶來看姥姥！」

    「嗯！」

    沈月爾乖巧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不過看著情況多半不是因為要去看姥姥，而是想要陪奶奶。

    老婦人歎息一聲，在孫女的攙扶下向墓園走去，因為下雨的關係，來掃墓的人匆匆來了之後便匆匆的去了，墓園裡的人比平時要少很多。

    雨水滴答的落在漆黑的傘上，不僅沒有減小然而有些增大的趨勢，老婦人牽著孫女來到了自己母親的墓前，正要上香的時候，這裡已經站著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很普通，摸樣說不出的俊秀，他的眼睛深邃無比，老婦人這輩子沒有見過比他還要深沉的人物，她不由的停下來腳步。

    雨水已經淋濕了這個人的衣衫，可是他置若罔聞，目光一直盯著墓碑，臉上帶著深深的悲傷和憂愁。

    「小伙子，你是什麼人啊？」

    老婦人顫抖的問道，渾濁的眸子充滿了好奇，這墓碑中的人是她的親生母親，在成家之後，她的子女很少陪她來掃墓，只有孫女願意陪她。

    「小依，想不到你都這樣大的歲數了，不過看你這摸樣，你的生活很好，我就放心了。」

    男子轉過頭來，用一種很低沉的語氣說道，似乎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感。

    「你是？」

    老婦人面色大變，顫抖的指著男子，可是隨後她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要是自己的哥哥還活著的話，恐怕已經快六十多了，那裡像眼前的男子這樣年輕。

    男子似乎知道老婦人的心思，平靜的說道：「我們找一個地方去聊聊吧，這裡說話有些不方便！」

    老婦人點了點頭，她對男子的身份很好奇，倒是沈月爾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石軒，好像一個好奇寶寶。

    「好可愛的小丫頭，是你的孫女吧！」

    男子伸過手來，想要去抹小丫頭的腦袋，但是小丫頭怯怯的躲在老婦人的身後，可憐兮兮的看著男子。男子呵呵一笑，不僅沒有說她，反而帶著一種寵愛，多麼天真無邪的小丫頭。

    天空的雨依舊在下，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墓園上空的雨停了下來，男子和老婦人來到了一個池塘邊，池塘中的水早就發黃，看不見半點魚兒，沈月爾乖巧的跟在老婦人的後面，瞪著童真的眼睛看著周圍。

    「有些事情可能你不相信，說實話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在很多年前就一直想要回去，就是為了看我媽媽最後一眼，不過看來還是錯過了。」

    男子惆悵的說道，他正是回來的石軒，只是這個時候他的摸樣充滿了悲傷和自責。

    「哥哥？」

    老婦人驚詫的叫出聲來，可是很快她就帶著戒備的神情，沉聲說道：「你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麼？」

    老婦人的變化讓石軒並不意外，不過她的說話語氣卻顯露出她現在的不凡，石軒屈指一點，老婦人身軀震了一下，原本因為年紀大了而病怏怏的身子竟然煥發出活力，好像身上一直背著的一百斤的重物突然被卸下。

    「怎麼樣？你該相信我了吧！」

    石軒寵愛的看著老婦人，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妹妹啊，只是這些年讓人獨自照顧母親，苦了她了。

    「哥哥！」

    如此神奇的事情讓老婦人懵了，她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自己的哥哥，不然的話怎麼會祭拜母親，又怎麼會有那種親切的目光。

    「對不起！回來晚了，讓你吃苦了！」

    石軒自責的歎道，不過當他看到自己的妹妹身上有如此多的疾病的時候，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

    「嗚嗚嗚！哥哥！」

    老婦人步履矯健的來到石軒面前，那樣的目光只有她的哥哥才會那樣看她，而這一點，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就是她的哥哥。

    沈月爾呆呆的看著奶奶去親近那個可惡的叔叔，這讓沈月爾很不喜歡，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看到她可愛就捏她小臉的人了。

    石軒輕輕的托起妹妹已經充滿褶皺的手，龐大的生命精華從他的身體傳入老婦人的身體裡面，一下子老婦人就感覺到神清氣爽，而且感到了年輕活力。

    「你積弱太久了，想要恢復你的青春需要一些時間慢慢的調理！」

    石軒拍了拍老婦人的腦袋，彷彿哥哥說道妹妹一般，這樣親切的感覺已經讓老婦人很久沒有遇見過了。

    「哥！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

    老婦人好奇的問道，石軒緩緩的搖頭，他的經歷不願意說給妹妹聽，他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心神擔憂。

    「很刻苦很刻苦的過來的！」

    石軒敷衍的說道，老婦人眼角閃過一抹失望，顯然石軒不願意多說什麼，她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開始聊起在石軒離去之後，她和母親之間的生活。

    她名為尹小藝，在哥哥離奇失蹤之後，母親的身體越發的病重，等到她嫁人之人就匆匆的離去了。

    在嫁人之人，她依舊回來祭拜自己的母親，她的孩子很努力，如今是一個優秀的精英，搭上了一個強大的世家，兒子已經很少有空來看望她了，倒是將沈月爾給她帶。

    驀然回首，已經過去了四十餘年了，之前的種種如走馬觀花一般被回憶了一遍，石軒沉默不語，呆呆的看著天上的烏雲。

    他一直想念的，腦海中幻想的千萬遍的家鄉就是這裡，只是為何除了對尹小藝之外，他對其他的感到很陌生，沒有半點的歸屬感。

    也許正如黃宇大哥說的一般，人重生了便是新生了，他有著自己新的人生軌道，就算再怎麼千方百計的回到過去，也依舊物是人非。

    只是回到了這裡，石軒心中的想念被實現了，就再也不會困擾著自己，雖然並不美好，但是對石軒來說卻是相當的珍惜。

    「小丫頭，叫沈月爾吧！來爺爺抱抱！」

    石軒看著一直跟在尹小藝身後怯怯的沈月爾說道，小蘿莉看了看石軒，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相處，小蘿莉已經不怕石軒了，不過小蘿莉很討厭被人抱抱。

    見到小蘿莉將腦袋歪到別處，石軒不禁莞爾一笑，小孩子真是太可愛了，他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紅色果實，這果實名為千虹果不僅味美香甜而且益壽延年，是一種難得的奇果。

    美麗的果實外形加上香甜的味道，沈月爾看的口水都流了出來，百般不情的走過去，接過石軒遞過來的千虹果，這才勉為其難的讓石軒抱著。

    小丫頭可愛的摸樣讓石軒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臉上露出笑容，他的笑容是那樣燦爛，感染了身邊的尹小藝。

    「哥，你這些天住在哪裡，我有空的時候去看看你，反正在家裡也是閒著！」

    石軒沉吟了一會兒，尹小藝的話語讓石軒本來想要離去的想法擱淺了，兄妹剛剛想見就要分開，這的確說不過去。

    少頃，石軒抬起頭來，伸手拿出一個鉑金色的戒子道：「喏，我給你一個戒子，想要聯繫我的時候就和戒子說話，我能夠聽見的，而且這個戒子裡面有一些珍稀的果子，味道不錯，你可以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