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叱吒南海 第361章 往日仇怨,今日化解 文 / 山馬
更新時間:2013-04-11
「怎麼了,我的崇拜者?」古天來到厲的旁邊,順著對方的目光向前看去,入目依然是一片綠濛濛,見到厲沒有搭理自己,繼續說道:「海已經死了,你還想幹嘛?」
「青兒還在那裡,我要去帶她出來。」厲總算開口說話。
「她已經死了。」
「我知道!」厲轉而看向古天,「你也有心中喜歡的人,你應該明白。」
「明白,完全明白!」
現在的青兒在旗幟的空間內,等同於在那頭實力強大的遊魂手裡,以遊魂的靈智,青兒要是被發現定是落得一個死無全屍的下場。當然,這都是古天的猜測,至於他回答「明白」,自然是讓對方與自己建立一道可以溝通的橋樑。
「其實我真有些羨慕你,可以將感情分化成兩份!」
聽到厲的歎息,古天也只能尷尬的嘿嘿一笑。但是接下來厲的話語卻讓古天為之一驚,準備好的話語也一下子噎了回去。
「我們應該是仇人吧?」厲將古天吃驚的表情看在眼裡,淡淡笑道:「還是那種至死不休的生死大敵。」
「你……難道你也有生前的記憶?」古天驚愕的問道。他緊緊的盯著對方,見其連道兩聲「生前」明顯是對此不解的樣子,心中的疑惑更加濃郁。
「不介意坐下來聊聊吧?」厲問道,說著取出兩張大椅,就這樣擺在虛空。
兩人就這般並排而坐,看著虛無的前方。
「就從我十年前進入幽淵谷的某天說起吧,那時的我與其他天魂者沒什麼兩樣,修煉極其緩慢,每日遭受鐵鏈鞭打,也就是在那時我與青兒相遇,她總是偷偷將修煉的一些口訣傳授給我,最終她被帶到魂塔,從那之後我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勤奮,我想要再見到青兒,可是修煉的速度依然很緩慢。
突然有一天,一股力量湧入我的全身,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我也不敢告訴任何人,這股力量很強大,讓我一夜之間增長了一層的境界。相繼,一個蒼老的聲音就猶如夢魔一般出現在我的腦中。
『成志,父親終於知道該如何讓你復活,到那時我們一起去對付我們的仇人,我們要讓他生不如死。』這道聲音夜夜響起,從不間斷,慢慢的我知道他的名字,姜丹厲。我的仇人叫做古天。」
說到這裡,厲扭頭看向了古天,「那日我見到你,心中便升起一絲悸動,這種感覺讓我知道你就是古天,等我知道你的名字,更加可以確定你就是他。」
「你的名字叫厲,這麼說來你也相信姜丹厲說的話,不然也不會起這個名字。」古天平靜的說道,他可以從厲的眼神中看出那種淡化的仇恨。這一切真相大白,厲突然出現一種無形的力量,應該就是姜丹厲在為對方凝練生魂,魂很是奇妙的能量,竟能讓人間與魂界相互聯繫,間接的成全了厲的實力。
「不錯,受了這位未曾見過面的父親影響,我起名為厲,至此我的境界進漲的越來越快,我再也忍受不住魂兵的鞭打,這是我第一次吞噬魂兵。等我在青目隊長的帶領下,進入魂塔,而青已經去了秘境。隊長為人很不錯,他這個人不像其他魂兵那般看不起天魂者。這也是我知道你是仇人後,沒有對你動手的其中一個原因。」
「那另外的原因是?」古天問道。
「我來到秘境,找尋到青兒,他拒絕了我,對此我心灰意冷,瘋狂修煉,心中只有對你的仇恨,可我連你在哪裡都不知道。
一年多以前的一個夜晚,我的父親告訴我,我們終於可以復仇了。可是不久後,那股無形的力量消失了,不再為我提供力量,我知道父親失敗了,為此我更是生生跌落了一個境界,之後,我便隱居起來,恢復實力。等到再次出關,我便遇到了你。」
厲話鋒一轉,看向古天:「我的父親失敗了,而你卻又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是該遵從父親的意願找你報仇吧?可是在父親消失的那一瞬間,我明顯感覺到他的仇恨已經消失。」
「那你現在……你若解不開心中的仇恨,我們可以生死一戰,就在這裡,此時此刻。」古天淡然的說道。
「呵呵,你的實力的確很強大,不過依你現在的情況,我若真跟你動手,在千招之內你便會死……你認為我和你講這麼多,就是為了找你尋仇?」
厲笑了,悲天憫人的笑聲沒有延遲多久,「青兒已死,我現在唯一的心結就是我們之間到底有何恩仇?」
「好,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事情,但是在這之前我先要問你,你打算去禁區中心,是真的想要取回青兒的屍首,還是你自己想要去送死?」
「有區別嗎?」厲一笑而過。
面對此回答,古天深吸一口氣,往日的記憶湧入腦中。
「我是個孤兒,一個真正的孤兒,別人的孩子還有一個夢想可以找到自己的父母,而我卻是無父無母,只是一個時代造就的產物。從小我被爺爺收養,在我十二歲的那年我去上山學藝,等到歸回時爺爺已被一個無形的勢力抓去……」
往事的回憶過後,已是一炷香的灰燼。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沒有想到,我竟是損人命魂奪人記憶,只為求得一篇功法的惡人。更加沒有料到,這股造就我強大的力量,是無數無辜人的生魂之力。我的父親竟是——」
厲的話語沒有講完,已被古天打斷。
「不要質疑他,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不管他是對是錯,身為人子都沒有質疑父親的資格。」
古天本來是要藉機開導厲,卻沒想到事情衍變成這個結果。
「這麼說我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們生前生活在另一個世間。」厲自嘲的歎息一聲,「我們口口聲聲痛恨的人類,原來就是我們自己,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不要想得太多,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古天笑了笑,又道:「既然我們之間的事情談完了,是不是該談談嫍了?」
厲有些詫異得看著古天,見其一臉的神秘笑意,他失聲一笑道:「我與嫍不可能,你這個和事佬不用做了。」
「哦?真的如此嗎?」古天反問一句,接著說道:「現在我問你,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見其點頭,古天繼續說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嫍是女人,是不是?」
「是!」
「你也知道嫍喜歡你,是不是?」
「是!」
「你知道她喜歡你,你卻沒有拒絕,一直與她以兄弟相稱,是不是?」
「我……我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拒絕。」
厲說話開始磕磕絆絆起來,然而古天並沒有打算這就放過對方。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厲此時憋紅了臉,硬是擠出一個字。
「你不拒絕她,因為青兒拒絕了你,你心裡有了創傷,而這時嫍正好出現,你想藉著這個機會多瞭解一些女人的心思,所以就和嫍在一起,是不是?」
厲瞪大了眼睛盯著古天,良久的沉默後,「你……你……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厲很驚慌,這些都是自己的心事,難道眼前這個人會讀人心術?
古天瞇眼看去,自己完全是一番瞎掰,即使是錯了,也只能說明對方與嫍沒有可能。察覺到古天沒有繼續開口,厲沉聲再次回道:「是!」
「可是經過一陣接觸,漸漸地,你的心裡有了嫍的存在,是不是?」
厲猛的搖頭:「不是!」
「你表現的如此激動,是因為覺得自己回答『是』就會對不起青兒,是不是?」
「……」
「想想你跟嫍在一起的日子。是不是很愉快?」
「……」
「當你在風雲台比試時,遭受了海與天南的吳聯手,那時你孤軍奮戰,命懸一線,是誰不受盟內約束,奮力救你?」
「……」
漸漸地,就成了古天一人的質問,厲一直漲紅著臉沉默不語,說到最後古天更是亂編一通,有的沒有的都是被他說的天花亂墜。
「你好好想想吧。」古天嚥了口唾沫,起身向外走去。等來到兩女旁邊,見兩女也是一臉的愕然看著自己。
之後,三人就地在虛空中盤坐,繼續鞏固著自身的實力。半日後,遠處的厲起身,來到古天旁邊。
同時,古天也睜開了眼睛。
「幫我一個忙。我想要取回青兒的屍首,完成最後的心願。」厲懇求道。
「樂意如此,不過……既然要去拿回那張旗桿,不如藉機取了那頭遊魂的性命。」
「以我兩人的實力恐怕有些困難。」厲搖了搖頭,不想讓古天為此冒險。
「當然還要一人的幫忙了。」說完,古天拉起兩女,慢悠悠的向外飛去,後面的厲見此歎息一聲,跟了過去。
嫍回到地藏聯盟總營,氣得亂砸一通,特別是對那叫古天的恨得牙癢癢。手下所有的人都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早已躲得遠遠的。
地藏聯盟不愧是魂界最大的勢力,就憑這陣營的奢華佈置,就比西北盟多出不少的威嚴。
天空漸漸漆黑,發完脾氣的嫍開始擔心其厲的安慰起來,不停地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突然,感覺到外面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逼近。
八階真魂!
嫍俏臉一悅,推開木門,就見到古天一臉含笑而來。
「是你?」臉色瞬間變得冷漠起來:「厲呢?」
「怎麼?也不請我進去坐坐?」古天笑了笑。
「女子的閨房豈是一個男人隨便可以進來的。」嫍依然有些敵對。
「啊~我都忘了,你是女人了。」古天恍然一拍額頭,一轉話鋒:「不與你繞彎了,過幾日厲兄打算去對付那頭遊魂,當然,還要請嫍盟主的幫忙才是。」
「他怎麼不來,讓你過來。」嫍走進房內,坐在桌上,很明顯是讓古天進去詳談。
「話我帶到了,就看你的了。」古天很不客氣的轉身走去,幾步後,沉聲道:「在漂亮的女人也要打扮才是,不然男人又怎麼會欣賞到你的美?」
「站住,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像男人了!站住,你把話說清楚……喂,喂,你們何時出發,在哪找你們?」
「一月之後,來西北聯盟找我們。」
古天來到地藏聯盟的邊緣處,在那裡正有地藏聯盟的人一副敵對的面孔狠狠的盯著厲等三人。而古天則是剛剛偷偷施展出隱身魂法來此找嫍。
在一陣驚愕的眼神中,古天從後方走來與三人回合,向外飛去。留下一干人大眼瞪著小眼,毫無主意。
四人途徑風雲台,這也是古天第一次見到這只屬於強者的舞台,萬米的廣場,漆黑如墨的石台,無一不透露著一種霸氣。他們也沒有過多的停留,繼續向西北聯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