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界之初露鋒芒 第四章 妙人僕從 文 / 苜研
更新時間：2012-09-05
正當無聊的維恩想找點事做時，傳來了叩門聲。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身僕從打扮。
中年人小心翼翼地自我介紹：「維恩少爺，我叫洛奇，我以後就是你的貼身僕從。米勒管家叫我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需要。」
「你來得正好，帶我到處轉轉吧！」維恩正想多瞭解下周圍的環境，這個所謂的僕從就來了，真夠及時的。
「哦，那請跟我來吧！」洛奇恭敬地說。
下了樓，出門就是一個大大的院子，有點類似四合院，不過是一個相當大的四合院，院子被幾面圍牆分成了數塊。
「這裡是魔法學徒住的，這裡是僕從住的，這裡是追隨者住的。」洛奇一一給維恩介紹。
「你住哪裡呢？」維恩望著僕從居住的地方問。
「哦，我是魔法僕從，不住在這裡，我的家在城北。」洛奇陪笑道。
「不是有僕從住的地方嗎，為啥你不住在這裡呢？城北到城南走一個通城，不累嗎？」維恩詫異地問。
洛奇笑著搖頭解釋：「少爺，不是每個僕從都能住在這裡的，只有終身僕從才能住在這裡，還有就是成為某個能住在那裡的人的貼身僕從，才能不成為終身僕從也可以在這裡居住。」洛奇指了指他們才出來的那幢樓。
看了看洛奇所指的那幢怪樓，維恩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隨即一臉好奇地問起了魔法僕從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能住在魔法學徒住的地方。
洛奇早知道維恩來自偏遠山區，對於他能問出這樣近似常識的問題並不感到意外，也沒有流露出半點不耐和鄙視，反而耐心地給維恩解釋起來。
原來五行大陸因為魔法師的稀有和高戰力，各個國家都大力發掘這類人才。每三年都會有一批魔法師帶著測試水晶球，到各地去幫那些五歲以上的小孩測試精神力。精神力達到要求的小孩就會被帶到大城市，或者被高階魔法師選去當魔法學徒，或者送到魔法公會去當魔法學徒。
魔法學徒沒有薪資，而且沒有突破到低級魔法師以前，他們都不能回家，所以魔法師或者魔法公會必須為他們提供食宿。
一般過了三十歲，魔法學徒還沒有突破到低級魔法師，基本這輩子就別想突破了。魔法僕從則是那些感覺自己無望突破魔法學徒，家境又不太好的人的出路。
兩者雖然干的活都差不多，但魔法僕從是有薪資的，同時僱傭者也不必為他們提供食宿。
最初的拘束感沒了以後，洛奇展示出自己在口才方面的優勢，希望能得到維恩的好感，畢竟自己最終能不能成為維恩的貼身僕從，還要維恩點頭才算。
「那追隨者又是怎麼回事？」維恩一臉好奇地看著追隨者住的院子。他可記得菲林說過米勒就是追隨者，而且剛才洛奇還是受米勒之命而來，這些讓維恩感覺自己也有必要瞭解下此人。
洛奇不疑有他，耐心地給維恩解釋起來。
這個世界的武者的職業不外有三種。
第一種是從軍。這是大多家世不太好的見習武者和低級武士的最好選擇，因為這兩個階段的武者還不能修煉鬥氣。
第二種是成為傭兵。中級武士和更高級別的武士才能去傭兵工會申請成為傭兵，也就是能修煉鬥氣的武者才能成為傭兵。
第三種就是追隨者。
追隨者是對長時間相對穩定地跟隨某位魔法師出任務的武者的統稱。成為追隨者的最低條件是高級武士，但一般都是山之武士以上才有可能成為追隨者。
魔法師在需要追隨者跟隨自己出去時，都會提前召集自己的追隨者，召集來的追隨者就住在追隨者的房間中。不過這樣的房間並不是必要的，宗派人少，空房間多，所以專門劃了一塊作為追隨者的房間。
追隨者中還有一類最少也是最特別的人，那就是永久追隨者。
這類人一般多是魔法師對追隨者有大恩，追隨者出於感激而終生追隨魔法師，他們有點類似終生僕從，會一直生活在魔法師家裡，但是他們的地位卻是追隨者的地位。
比如米勒就一位比較典型的永久追隨者，但他還兼任宗派的管家，所以米勒住在魔法塔中，而不住在追隨者的房間裡。
「哦，老師對米勒有什麼大恩呢？魔法塔又是哪裡？」維恩覺得洛奇真是個妙人，自己想瞭解的信息都不用自己開口問，他就已給出了答案。
「這個啊，我不太好說，以後有機會少爺可以問問米勒，我說了怕他會不高興。」洛奇小心翼翼地解釋了一句。
隨後洛奇指著先前指過的那幢怪樓說，「那就是魔法塔！魔法塔是魔法師的福地，在裡面修煉，可以成倍地提高修煉的速度！」
維恩有些無語地看著那幢被稱為魔法塔的怪樓。
說實在的，眼前的塔跟維恩前世記憶中的塔差得好遠。前世的塔大多為圓錐體，這個塔卻是以梯形為側面的四稜柱體，上面再加個尖頂的話就有點像金字塔了。
借此機會，維恩很快通過一些看似與菲林等人無關的問題，從問一答三的洛奇嘴裡的答案推出，菲林對幾位弟子都不鹹不淡，三位弟子中桑飛和布朗的關係也很冷淡，但琴露跟兩位師兄的關係還算過得去。
得到自己想要的初步信息後，維恩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套話一次不要問得過多過深，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兩人剛回屋不久，來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人。
那人將手中的幾本書遞給洛奇後，自我介紹道：「維恩少爺，我是艾洛德魔導師的魔法學徒。我叫伊魯。艾洛德魔導師要求我從明天開始教你學習大陸通用文字和魔法文字。我今天過來是給你送書本的。明天，我們早上八點開始正式上課，好嗎？」
伊魯一邊道明自己的來意，一邊上下打量維恩，肚子裡暗自嘀咕：「沒看出來有什麼高明的地方啊！一個遠親，就這麼好運地被收為正式弟子了？艾洛德魔導師不是只收高級魔法師為徒的嗎？」在伊魯打量維恩時，維恩也在打量他，他眼裡的那一絲疑惑沒能逃過維恩的眼睛。
「伊魯，是吧？好的，那我們就明天八點開始上課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維恩沖伊魯點頭笑道，一邊隨手翻了翻洛奇放在床頭小桌上的那幾本書。
伊魯剛走，米勒又敲門進來。
「呃，今天還真熱鬧啊！」維恩看著米勒，好笑地說。
「洛奇，給維恩少爺燉的補氣湯已經燉好了，你去端來吧。」米勒一進來就對洛奇說。
等洛奇離開後，米勒問道：「維恩少爺，你覺得洛奇怎麼樣？要不要換個貼身僕從？」
「哦，不用了，洛奇挺好的，就用他吧！對了，米勒，哦，沒事了。」維恩還想從這個妙人僕從那裡多打聽些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呢，自然不會將他換掉。另外，維恩最後本想問菲林對米勒有什麼大恩，不過轉念又想到自己跟米勒還沒熟到那個地步，而且這麼一問反而透露出自己在打聽米勒的情況，所以立即將嘴邊的話吞回肚中。
「維恩少爺，對洛奇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請一定告訴我，我會好好調教他的。」米勒卻誤會維恩後面的話與洛奇有關，不放心又加了一句。
「他挺好的。」維恩話音未落，洛奇已經端著一個碗回來了。
看了看碗中清亮的淡綠色液體，維恩問道，「米勒，這個補氣湯是啥東西做的啊？」
「這個湯是主人專門為你調配的進補湯。主人說你本來身體就比較弱，又痛失雙親，氣血尤虛，需要補補。這幾天洛奇都會為你送補氣湯的，早中晚各一次。」聽得米勒的解釋，維恩心中一暖，不論老頭對其他人怎麼樣，好歹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對了，維恩少爺，我聽主人說，他讓伊魯來教你識字，是嗎？」米勒接著問了一句。
「對啊，他剛才把明天用的書本啥的送來了。」維恩指了指床頭的小桌。
「哦，那麼你就會需要一個寫字的桌子和相應的椅子了，嗯，還有紙筆什麼的。我這就去為你安排！」米勒隨即告辭離去。
很快，米勒指揮幾個僕從把桌椅和紙筆啥的全送了過來，另外還有衣櫃等等物事。總之，現在維恩房裡該有的生活用品一樣也沒有落下。
米勒等人離去後，維恩看著房間裡的陳設，心中一股暖流流過，一時想起菲林的話，頓時興致高昂地打算開始展示自己振興宗派的潛力。
思來想去琢磨半天後，維恩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瞭解還是太少，這個世界中到底缺什麼，需要什麼，自己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這頭蠢牛終於不得不暫且先放下自己的雄心壯志。
讓維恩沒想到的是，很快就會有讓他展示「抱負」的機會來到他的面前，只是結局卻有些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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