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0章 再論神通 文 / 步征
凌雲說走就走。
他隔空喊了一聲，傑斯特化作人形大鳥，在夜空中，從天矛峰方向激射而來，最後懸停在兩人附近，七八米的空中，雙翅徐徐扇動。
凌雲微微一笑，扭頭看向夜星辰，面帶自得，問道：「你是怎麼來的？」
夜星辰抬頭，瞟了橫空的傑斯特一眼，心中暗暗承認凌雲確實有得意的資本，她也不廢話，直接回答道：「跑來的。」
凌雲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嘿嘿壞笑，來了一句「我帶你飛」，然後腳尖輕點地面，身形一飄，就站在了傑斯特的後背之上。
低頭衝著還在那裡猶豫不定的夜星辰笑道：「敢不敢上來試試？」
傑斯特自然害怕夜星辰，他立即輕輕振翅，愁眉苦臉道：「老闆，真的馱不動兩個人啊……」
主僕一問一答，一個出言相激，一個隱晦拒絕，卻反而激起了夜星辰的火氣，她冷哼一聲，曼妙腰肢一擰，嬌軀已經踩上了傑斯特的後背，站在了凌雲的身後，還不忘發洩似的，狠狠踩了傑斯特兩腳。
傑斯特龐大的身軀，明顯被踩的下降了幾分，痛的他誇張哀嚎。
凌雲笑罵道：「真是自找苦吃！」
「趕緊走吧，我有急事。」
隨著凌雲一聲令下，吃了苦頭的傑斯特再也不敢造次，立即扇動寬大的翼展，馱著兩人身形迅速拔高，直到越過山頂。然後向東方激射而去。
千米高空中，人生第一次經歷如此飛行的夜星辰，低頭俯瞰著下面黑黢黢的群山，心情震撼，竟是忍不住伸手，悄悄扶住了凌雲的肩頭。
凌雲唇角兒輕抿，不可察覺的勾起一絲壞笑，迎著撲面而來的呼嘯狂風，開口說道：「美女，要是感覺害怕。可以到我前面來。我抱著你。」
夜星辰面紗後面的俏臉泛紅，不敢鬆手，口中卻嘴硬道：「誰害怕了？才這麼點兒高度，就算掉下去也摔不死人……」
凌雲淡然一笑。暗中傳音。傑斯特得到指令。冷不丁驟然加速！
夜星辰猛然一聲嬌呼，嬌軀一下子後仰，嚇得她本能的伸出另一隻手。死死抱住了凌雲的腰，就算要掉下去摔死，也得拉著凌雲這個壞蛋一起！
凌雲總算讓夜星辰吃癟，忍不住哈哈大笑。
夜星辰吃了大虧，臉色更紅，卻根本不敢鬆開摟著凌雲的手，只好暗暗咬牙，抬腳踢著凌雲的小腿肚，恨聲道：「往前挪挪！」
然後還不解氣，又狠狠踩了傑斯特兩腳，怒聲道：「死蝙蝠你給我飛慢一點兒！」
這一次傑斯特答應的是真痛快，雙翅一振，飛行速度驟然減慢。
夜星辰在巨大的慣性之下，嬌軀冷不防向前一傾，一下子撞向了凌雲的堅實後背。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她胸前那兩團挺拔高聳的柔軟，被凌雲的後背一擠，竟是被壓得微微一扁，同時變形。
「嘶……」凌雲如遭雷擊，虎軀一震，身形竭力向後擠壓，盡情享受著那兩團挺巧飽滿的衝撞帶來的特殊爽感，立即覺得今晚就算真的傾家蕩產，都不虛此行了。
夜星辰只覺得有兩團電流從胸口瞬間傳遍全身，整個嬌軀從未有過的一麻，再加上被傑斯特一個猛然加速又一個猛然減速，心神慌亂之下，差點兒當場就趴在凌雲的身上。
傑斯特配合的很好，凌雲賺盡了便宜，他怕夜星辰真的發飆，趕緊開口放馬後炮勸慰：「第一次在天上飛，肯定不適應，不過，飛過一次之後就好多了。」
然後又裝作斥責傑斯特，狠狠罵道：「傑斯特，你他嗎的就不知道飛穩當一點兒？！給我好好飛！」
傑斯特心領神會，唯唯諾諾，終於穩定飛行。
凌雲微笑，罵完之後，暗中對傑斯特傳音道：「剛才表現不錯，回去重重有賞！」
死死拽著凌雲衣服不撒手的夜星辰，此時卻是面紅耳赤，恨不得祭出天魔雙斬，把這主僕二人當場斬殺，才能消解心頭之恨。
傑斯特就算減慢飛行速度，那也只能用風馳電掣來形容，不過一會兒，三人已經飛出了仙人嶺的地界，把茫茫群山甩在了身後。
魔宗聖女夜星辰，境界實力在那兒擺著，她很快就適應了這種飛行狀態，不再去扶凌雲的肩膀摟他的腰，心神也逐漸穩定，開始享受這種特殊的樂趣。
千米高空的視野是何等的遼闊，夜星辰在俯瞰著下面飛退的風景的同時，卻不忘好奇問話。
「凌雲，這幾隻小蝙蝠，你是從哪兒抓來的？他們怎麼這麼聽你的話？」
凌雲嘿嘿一樂，還不等他回答，就聽悶頭飛行的傑斯特不滿道：「什麼小蝙蝠，我們是血族，還是比人更高等的生物好不好？」
夜星辰冷笑：「你們也是人？見過吸血，怕陽光，還長著翅膀的人嗎？明明就是一群吸血鬼，還說比人更高等，切！」
凌雲知道，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夜星辰算是恨上傑斯特了，他也不解釋，只是淡淡回答了夜星辰的問題。
「他們三個追殺京城曹家的曹天龍，被我給打服了，還給殺了一個，保羅和傑斯特就選擇認我為主。後來到了京城，救曹珊珊的時候，又被我收服了三個，至於他們為什麼這麼聽我的話，不好意思，暫時無可奉告。」
夜星辰也沒指望凌雲能全盤作答，只是哦了一聲，就不再問。
在高空中飛行，有一個很大的好處就是，兩人談話不用擔心被任何人聽了秘密去，因此凌雲開始發問。
「夜星辰，我很想知道。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可以說說麼？」
凌雲確實很好奇這個問題，他自打修煉以來，至今為止，碰到的實力最強的高手，毫無疑問的，除了剛剛被他殺死的東洋忍者德川武籐，陳家陳建豪之外，就是眼前的魔宗聖女夜星辰。
凌雲倒不是在乎這些人的真正實力如何，而是他想搞清楚，在這個神秘的地球上。尤其是明顯的高手層出不窮的華夏古武界。修煉者的修煉體系，到底是怎樣的。
他需要一個明確的標準，做到心中有數。
這個問題，其實凌雲在天坑之下。跟獨孤墨和東方庭討論過。後來也跟小姨秦冬雪和爺爺凌烈詳細談論過。可限於這些人的實力境界，他都沒有得出想要的答案，現在有夜星辰在身旁。他當然想弄清楚，看看自己到底達到了何等境界，是否可以就此小覷天下群雄。
誰知夜星辰不答反問：「凌雲，你又是什麼境界？」
凌雲毫無隱瞞的必要，直接回道：「按照我個人的修煉來說，應該是後天九層巔峰吧。」
「什麼？！」
夜星辰震驚，瞠目結舌中，卻發現身前的凌雲竟然緩緩轉過身，正面含微笑盯著自己。
驚呆半晌，夜星辰悄悄呼出一口氣，喃喃說道：「可是你能斬殺先天九層的東洋忍者……」
凌雲認真道：「境界是境界，實力是實力。越境界殺人，難道很奇怪嗎？」
這個道理，夜星辰自然比誰都懂，她的實力在那裡擺著，當然早已知道凌雲是數百年不遇的武學天才，之所以震驚，是沒有想到凌雲竟能跨越一個完整的大境界殺人！
後九殺先九，這得妖孽到什麼程度？！
想到這裡，夜星辰點了點頭，忽然自嘲一笑，淡淡道：「其實我是先天七層巔峰。」
這回終於輪到凌雲吃驚了，先天七層巔峰，不是他一直想像的先天九層之上！
看了凌雲的樣子，夜星辰噗嗤一笑：「不用表現的那麼誇張，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可以跨越境界殺人的。」
頓了頓，夜星辰又道：「而且，華夏很多明面兒上的先天九層高手，都不過是偽境而已，虛有境界罷了，真要論起殺人手段，未必能上的了檯面。」
凌雲點頭認可，心中總算是對夜星辰的境界有了確定的瞭解，大致有譜了，他轉而問道：「那神通又是怎麼回事兒？」
夜星辰微笑道：「神通，說簡單一些，其實就是達到某種境界之後，真氣可以離體，只要能把離體的真氣操控自如，在常人眼裡自然就是神通……但在你我眼裡，這並不算什麼稀奇事。」
「一般來說，對華夏古武修煉者而言，只有達到先天九層，才可以完美自如的操控自身的真氣，可以離體的真氣越多，能夠操控真氣的距離越遠，操控的越嫻熟，神通也就越大。」
「當然，也有許許多多的特殊情況，那就無法言傳，只能意會了。」
夜星辰不加隱瞞，解釋的很清楚，凌雲笑了笑，隨即問道：「那麼你覺得，擁有神通者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比如陳家的老祖宗陳敬玄？」
夜星辰嫣然一笑，抬手作出掩唇的姿態，盯著凌雲道：「怎麼，問來問去，還是因為害怕陳敬玄？」
凌雲唯有苦笑，雙手抱胸道：「陳家後輩，我殺了陳海鯤陳海山，又殺了陳建豪陳建傑，家裡還關著陳森和陳建癸，這樣的死仇，換你你不怕？」
凌雲隨口說出，就連夜星辰都聽得一陣頭大，不過她並無懼意，竟是少有的抬手，拍了拍凌雲的肩膀，嬌笑道：「放心，他要是來找你的麻煩，我幫你一起打他！」
說完，夜星辰往下方的山林瞟了一眼，抬手一指，對埋頭飛行的傑斯特說道：
「下去吧，到了。」
凌雲一聽，知道馬上就要見到林夢寒和姚柔了，他心頭一熱，跟著低頭，向著夜星辰手指的下方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