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7章 高人面目 文 / 簡紅裝
南夏雨恨殿
「雲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戰場上，挫敗風亦痕的那些招數，根本就不是你能想的出來的！告訴我，到底在這其中，你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一心為了幫她這個弟弟，甚至是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色相！原以為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兩個，是最親密的姐弟，無話不談，沒有秘密，彼此相依為命的視對方於唯一，全無半點間隙！可是－－
可是這一次，經過城門之戰，使得上官雨恨似乎瞭解到了一些事：自己一顆心盡付，全部保留，但是上官雲愁，她的這個最為親的親人，同父同母，一母同胞！他對她，似乎並為做到盡心盡付，毫無一點秘密！
「雲愁，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你會真心對我，可到了後來呢？你－－」
悲憤中帶著怒控，感覺自己千辛萬苦為了他，什麼都不在乎了。可到了最後竟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不被人重視，不被人在意！這般情形，讓向來心高氣傲，心比天高的上官雨恨如何接受的來，情何以堪？！
「雲愁，我不管你怎麼樣？如今你還當我是你姐姐，還要認我這個姐姐，那你告訴我，你挫敗風亦痕，使得那些新奇招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臉的正色，彷彿這一次，是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上官雲愁見著上官雨恨如此，不由的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微乎其微，陰鷙中眼中帶是狂傲！
「姐，不是朕有意瞞你，只是事關重大，朕……不得不這麼做。」
「你也知道，朕做到如今的這個位置，那該有多難！其中混合了多少人的血？多少人的淚！所以時至今日，朕不得不小心，如履薄冰！」
「雲愁，你的苦楚，姐姐完全知道。但是，你應該相信姐姐，姐姐不會害你。在這個世界上，我們最親最親的人也就剩彼此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還互相隱瞞，橫生間隙，那豈不是讓有心之人有機可乘，親者痛，仇者快？！」
還是對上官雲愁的隱瞞耿耿於懷，上官雨恨打破沙鍋問到底！
見此，略點了點頭，想了一下，上官雲愁沒有做聲，而是背著手，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好吧，既然皇姐你這麼想知道，那朕就告訴你。這個人，她是朕偶然一次外出遇見的，當時她身負重傷，奄奄一息，朕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所以也沒準備理，可是就在那時候，她一把抓住朕的袍子，讓朕救她，說什麼只要救了她，她定能幫朕稱霸天下！」
「什麼？幫你稱霸天下……？」感覺不可思議，尤其是在聽聞了對方還僅僅只是個女子！詫異中，上官雨恨驚疑出聲，神情左右忽閃不定。
「是，幫朕稱霸天下！呵，一開始的時候，朕聽說於此，也是覺得荒謬不可置信，本是想著就此離去，可但回頭一想，似乎間又有點那什麼。反正救一個人對朕而言也沒什麼大不了了，既然那人敢這樣說，那朕就姑且相信她，說不定就此還遇見了一寶，真能幫朕一統天下也說不定！就算不行，她是騙朕的，那朕也沒算多虧，大不了到時朕再弄死她就是了，左右不過一女子，生殺大權，聽由朕掌控！」
神色間，狂妄自負，上官雲愁衣袖一揮。聞言，略一沉吟，上官雨恨並未說話，接著示意對方繼續往下說。
「那女子是受了內傷，體內經脈盡斷而造成的奄奄一息。朕花了九牛二五之力好不容易才讓御醫將她治好，如今，雖是行動自如，氣色正常，但卻是武功全廢，再不得運氣調息。」
「武功全廢？看來這個女子……她一定來歷複雜。」想了一下，上官雨恨似有擔憂道。
「呵，復不複雜朕管不了，朕唯一關心的，便是她是否真能兌現她所允諾朕的事！」冷哼一聲，面對面而道，微挑著得意的笑，上官雲愁接著不緊不慢的緩緩說道。
「朕本以為一個女人家，看著又並不是十分出眾，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的能耐，不過說說爾爾。可是，朕錯了，朕大錯特錯，那個女人，她不僅厲害，而且她簡直就是朕的寶！」
「寶？」
「對，寶！皇姐，不是朕特地有意欺瞞於你，真的是這個女人對朕太重要了！朕不敢將她輕易示人，生怕別人搶走人，朕功虧一簣！因為……正如這個女人所說，只要有了她，朕稱霸天下－－不是夢想！」
話至此處，情緒有點激動，走到上官雨恨面前，上官雲愁復又說道，話停不下來，似乎不吐不為之快！
「皇姐，城門之戰的結果你也看到了，基本上朕未多費一兵一卒便全殲風亦痕五千多名精銳！你知道這其中是什麼緣故嗎？對，就是那女子教的！她坐在那裡，只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話，便已威力如此之大，簡直驚為天人！」
「哦，這個女子……她居然這麼厲害？！」
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甚至不止是不敢相信，簡直就是懷疑，質疑！畢竟當初兩國交戰時，上官雲愁運用的手法實在太新奇，太奇特！以至於讓上官雨恨這個在這一層度上算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女子不能想像！也不敢想像！
「對，就是這麼厲害！皇姐，你也知道，舉國交戰，貴在奇，貴在新！如今朕的這位軍師，她就是擁有這個本領，所以她可以幫朕爭奪天下，戰無敵手！」
得意中，彷彿看到了將來輝煌的場面！什麼天照，什麼大豐，統統給他靠邊站，只有他－－上官雲愁，才是這個天下真正下，未來霸主！
「那雲愁，既然事情是這樣，你也該告訴皇姐一聲，得此奇人，皇姐是真心替你高興，也不枉費皇姐這麼多年來的辛苦付出。」
母國好，就是她自己好。沒想到上官雲愁竟有此奇遇，會心中，上官雨恨點點頭，彷彿是自己又看到了希望，自己離嫁給風亦痕，實現理想又邁出了新的一大步！
「嗯，此事是朕考慮不周，應該早些告知皇姐你。不過此時說來也並不算晚，接下來皇姐你就等著風光大嫁，風亦痕他十里紅妝來相迎吧。」
自己現在的力量如此強大，上官雲愁料定大豐最後一定會是妥協，所以已經出聲恭喜上官雨恨，恭喜她終於得償所願，如夢以償。
「呵呵，弟弟不要消遣我了，你又何嘗不是一樣？如今那韶蘭傾人已在南夏，就算現在還有什麼反抗，但時間一長，還不遲早都是你的人，砧上的魚，板上的肉……！」
「皇姐說的好！朕聽了心裡甚是喜歡。呵呵，想當年，我們二人被人看不起，處處排擠打壓。如今，也是該到了我們出人頭地的時候了，執掌風雲，睥睨天下！」
「說的不錯雲愁，三十年河東，但十年河西。如今的我們，也該是時候揚眉吐氣，好好風光一把了！」
都是同一個境地裡出來的同一種人，此時達成共識，彼此心照不宣，上官雨恨看著上官雲愁，得意的，露出諂媚的笑。
「雲愁，既然那位女子這麼厲害，你可一定要好好看著她，別讓她跑到別國去了。對了，什麼時候你也帶我去見一下她吧？這麼厲害的人物，我心裡可也有著期待呢。」
期盼中，上官雨恨有些新奇，畢竟作為古代女子，很少有人懂得奇門遁甲，傭兵征戰之術！所以此時之人，倒是有些勾起了她的興趣。
「嗯，過兩天吧，等她身子再好些了，朕就帶皇姐你去。」
點頭答應，道出實情。聞言也是接受，含笑高興，上官雨恨多問了一句，趁著興起：「好。哎，雲愁，那個女子叫什麼？」
如此高深莫測之人，該是名字，也與眾不同吧？心裡有些期待，幻想著一代亂世紅妝，清麗出眾，位於高峰上，俯瞰一切！那是所有女子心中的一個奇俠夢，雖不能實現，但可以幻想！
「叫什麼呢？一定非同一般吧……？」
喃喃自念，目光期許。可聞言，沒有什麼特別之色，上官雲愁只面色平常，照實說出實情，「靈莉兒。」
「靈……莉兒……？」
不會吧？如此之俗！
頓時間，美夢幻滅，摔得的七八粉碎。果然夢幻只能存在於夢幻中，上官雨恨認命，也沒有什麼期待了。
「好，那就這樣吧，等過兩天，那個靈莉兒的身子好些了，你再帶我去看她吧。」
「嗯。」
應了一聲，也沒什麼話要說了，轉過身，抬腳要往外走。而這時候，上官雨恨叫住了他，神情詫異：「哎，雲愁，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那韶蘭傾的房間是在那邊，而你怎麼卻往反方面走？」
「算了，就像皇姐你說的，傾傾她剛來，還是有些不習慣，朕也不逼她那麼緊。今晚，就暫且讓她一個人，朕去找湘妃伺候，等到明早……」
意猶未盡的話，欲言又止。看了眼上官雨恨，上官雲愁轉過身去，努力壓下了心頭那份欲往西而去的衝動，一咬牙，扭頭向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