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卷 遠東烽煙第四十章 和平……難產了？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五卷遠東烽煙第四十章和平……難產了？
1905年2月13日，英國政府和法國政府向中、俄兩國發出了停戰呼籲。
這一天，中國最高統帥部大本營正式發佈戰報，宣告中**隊佔領完全烏蘭烏德，並且對16萬俄軍完成合圍。
合圍，是現代戰爭中達到勝利的一種最直接方式。中國政府用這種方式向世界宣告，是否繼續進行戰爭，主動權掌握在中國人的手裡。
還是這一天，俄國社會民主工黨多數派布爾什維克在明斯克和布良斯克同時發動起義。起義的主要力量是**士兵和工人，兩個城市的起義武裝都達到5萬多人。中國政府秘密向布爾什維克提供了資金和武器的支援，並且通過「交響樂隊」的渠道從歐洲秘密運入俄國。
當然，在俄國發生的起義被俄國政府嚴格的封鎖了消息。但對於世界主要國家的政府來說，這顯然不是秘密。基本上第二天主要國家的政府首腦就得到了俄國**的相關材料。
2月14日，中國政府發佈文告，宣佈接受英、法兩國對中俄戰爭進行調解，同時邀請德國和美國政府共同加入調解。同日，最高統帥部大本營發佈命令，命令前線部隊暫停一切軍事行動，實行48小時停火。在這48小時中，中**隊將在烏蘭烏德原地休整，不再向西和北的方向邁出一步，同時，對合圍圈中的俄軍也暫不實施軍事打擊。
中國外交部向各國政府發佈照會，宣稱48小時停火是中國政府對英、法、德、美等國介入調解地善意姿態。中國政府將視俄國政府的反映而決定是否繼續進行軍事行動。
2月15日，英、法兩國政府分別發表聲明對中國政府的和平姿態表示歡迎，美、德兩國政府也發表聲明願意介入中俄戰爭調解工作。
2月16日，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宣佈接受英、法、德、美四國就戰爭問題進行調解，願意在四國的協調下就停戰問題與中國政府進行談判。
兩國政府各自任命各自的外交部長（大臣）為特命全權談判代表。
鑒於俄國方面合作的態度，中國政府宣佈將停火期限延長15天。
對於談判進行的地點，雙方進行了第一輪交鋒。中國堅持在尼布楚（涅爾瑟斯克）進行談判。而俄方則要求在莫斯科進行。這種僵持事實上毫無意義。中方代表提出：中國方面單方面提出地停戰期限是15天，中國方面也將遵守自己的承諾。但如果在這種問題上繼續僵持無法開始談判，中方不介意在15天後重開戰火，徹底殲滅合圍圈中地俄軍，並且向高加索方向展開軍事行動。
俄國人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強勢的中國人。在俄國談判代表、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的印象裡，中國人一直都是被威逼、被訛詐的對象，如今，中國人挺直了腰桿。以如此冰冷而高高在上的威脅性姿態羞辱帝國的尊嚴，可是他們卻沒有抗拒的餘地。
國內地起義已經讓俄國政府焦頭爛額，再過幾個月也未必能對貝加爾的俄軍實施支援，合圍圈中的俄**隊彈盡糧絕，恐怕還沒等到中**隊進攻，士兵們都要開始餓死了。中**隊則後勤暢通，好整以暇陪著耗時間，隨時可以對合圍圈中的敵人發起致命攻擊。沙皇經不起大規模的喪失軍隊了。他的統治已經搖搖欲墜。他渴望軍隊和錢，就像魚渴望水、人渴望空氣。而且，沙皇也無力再阻擋中國人的腳步。
所以俄國人不得不讓步。事隔200多年之後，他們不得不再次來到尼布楚，面對康熙皇帝之後中華大地的又一個強勢領袖。這一次，他們同樣收穫了戰敗。敗地比200年前更慘。
2月18日，由於起義者佔據了喀山，俄國政府不得不租用了飛艇，讓外交大臣大人和他的談判助手們冒著嚴寒飛臨葉卡捷林堡，然後從這裡登上火車，從西伯利亞鐵路前往那個中國人叫做尼布楚、俄國人稱為涅爾瑟斯克的地方。
同日，中國談判代表團和英、法、德、美四國駐華大使乘坐中國空軍的專機飛抵奉天，從這裡登上中東鐵路的專列前往尼布楚。
……
南京的天空，透著早春地料峭。總統府的後花園，一身寬鬆運動服裝的總統閣下用毛巾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走向她的中西結合的早餐。看上去她確實很餓了。
看著妻子狼吞虎嚥的樣子。查理搖頭苦笑。都說家是個讓人放鬆的地方，所以丁香總是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展示她真實的一面。此時地丁香。和淑女、雍容、典雅、威嚴等等概念都無關，只是一個吃相粗魯地、餓壞了的、也被他寵壞了地女孩子（當然這個女孩子已經快滿35歲了），彷彿永遠也長不大。
查理喜歡丁香真實的一面。
他的妻子有太多的面具要帶，以至於在大部分時間裡她自己都已經迷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戴著面具的。只有在查理面前，她是真實的。也只有查理能讓丁香感覺到自己是一個真實的存在，而不是歷史畫卷中一個虛空的角色。
「伍部長昨天晚上應該已經到尼布楚了。」查理擦了擦嘴巴，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你的上司伍老先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談判專家。」丁香笑著說道，「俄國人會頭疼的要命的。」
「我不懂軍事，勞拉。」查理說道，「但是這次，你和你的大本營同僚們的胃口是不是太小了一點？這不是你的作風。」
「哈哈，查理，在你的眼裡，我就是那麼貪婪的一個商人嗎？」丁香含笑問道。
「恐怕……是的。」查理回答後丁香笑著抓起一根牙籤惡狠狠的朝他扔去，查理一把抓住。丁香已經把查理磨練成一個隨手抓住她扔過去的所有東西的高手了。
丁香扮了個鬼臉：「好吧，我承認我是個比較貪婪的商人。不過商人不僅關注短期利益，也關注長線利益——尤其是對於我這種級別的大商人而言。」
「你確定你能給人民和浴血奮戰的士兵們一個交代嗎，勞拉？」查理問道。
「能，查理。」丁香嚴肅的回答道，「歷史會給我一個公正的評價。」
「勞拉，有時候，你想的東西好遠，遠的讓我覺得可怕。」查理感慨道。
「那是因為我站在了無數偉人的肩膀上，查理。」丁香悠然說道。
查理聳聳肩膀，繼續喝他的咖啡。丁香滿足的結束了她的狼吞虎嚥。遠處，小雲娜的法國籍禮儀家庭教師格拉諾小姐出現在花園的圓拱門口，臉上明顯帶著生氣的表情。天知道那個小魔頭又幹了什麼讓她生氣的事。
查理一臉苦笑，朝丁香擺擺手：「我來處理。」
丁香賊笑。她老遠的朝禮儀教師招手：「今天的天氣不錯啊，格拉諾小姐。」
……
尼布楚的談判從第一天起就很不順利。中國首席談判代表伍廷芳張嘴就向俄國索要東西伯利亞山地和中西伯利亞高原的所有土地的主權，當天會談就談繃了。
俄國代表團氣乎乎的回了駐地，中國代表團則悠哉游哉的開始遊覽尼布楚風情，最忙活的倒是英、法、美、德四國代表，關起門來開了一天的會。據說他們四方談的也頗不愉快。
第二天，四國代表總算達成了初步的一致，隨後，美、德代表找中方，英、法代表找俄方，開始進行雙邊的磋商。談判陷入了怪異的局面，談判雙方互相不搭理對方，中間人忙的滿頭大汗。
直到2月24日，談判各方才終於又坐到了一起。據說中國人的態度軟化下來了。
可是當談判重開的時候，中國人提出的讓步條件讓拉姆斯道夫再次目瞪口呆。中方要求兩國邊界以貝加爾湖和勒拿河來劃分。對於俄國來說，喪失貝加爾湖和東西伯利亞的控制權是不可想像的災難。拉姆斯道夫威脅說俄國將進行全民總動員，和中國人血戰到底。伍廷芳則冷冷的回應了一句成吉思汗式的語句——你要戰，便作戰。
英國代表對中方的要求提出嚴重抗議，要求中**隊退出烏蘭烏德和赤塔，以「理性的態度」提出「合理的賠償要求」。伍廷芳對此的回應是，烏蘭烏德是用中國士兵的鮮血換來的，俄**隊盡可以再用20萬士兵的鮮血來嘗試奪回它。
談了一整天，散會時伍廷芳提出了中方的48小時單方面休會的照會。按照他的話來說：「談判代表團和最高統帥部大本營都已經厭倦了無休止的讓步，除非談判對方拿出合適的誠意，本談判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
俄國人、英國人、法國人的鼻子都氣歪了。
和平……似乎難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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