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八章 大戰前夜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八章大戰前夜
1914年的大選相比於8年前的第一次大選，顯得平淡而沒有新意。雖然結果都是那麼不言而喻，但人們畢竟少了那麼一份新奇與期待。還能選誰呢？除了那個神奇的女人，難道把票投給別人嗎？投了又有什麼好處……對於城市裡的人來說或許還有一些民主觀念，知道更多元化的選擇，但對於大部分農村地區來說，不投票給丁香在大部分人看來就是大逆不道的行為。這就是所謂「中國特色」的民主了。
於是丁香以超過80％的高得票率當選。後世的歷史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此高得票率當選的總統。
丁香在確認選舉獲勝的消息後，在中華門向數萬名狂熱支持者發表獲勝演講。丁香宣佈，在她的這一個總統任期裡，將帶領中華民族在國際社會上獲得「不言而喻應該享有的地位」，為子孫後代留下「足以支撐輝煌明天的生存和發展空間」。
「8年前，我曾經告訴你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時代即將到來。今天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是的，這個偉大的時代已經就在我們的眼前。歷史已經給予了我們強者遊戲的入場券，那麼，我們來了！有一天，我們的子孫會問：『在20世紀開始的時候，我們的先輩們在幹什麼？』歷史會給予他們這樣的答案：『那時，他們在為你們今天的幸福生活作出偉大的犧牲！』鳳鳴和五萬萬四千萬同胞一起，有幸生活在這樣波瀾壯闊地大時代。那麼，我們必將在歷史中留下最濃墨重彩的篇章！這是我們的時代——以中華民族先輩的名義，我發誓！」丁香這樣告訴愛戴她的人們。
……
丁香的又一個任期的就職儀式莊重而樸素。就職儀式還沒有結束，總參情報局地一份報告已經靜靜的躺在她地案頭等候著她：奧匈帝國將在波斯尼亞地區舉行以塞爾維亞為假想敵的軍事演習。
即使總參的軍官們沒有丁香那樣的後世記憶，他們也能感覺到這一事件的超重份量。
當天傍晚，丁香和劉永福、陸皓東、孫文等人一起出現在了國防部第一會議廳。
「奧地利人在想什麼？」聽完廖仲愷所做的歐洲局勢簡報，孫文不禁說道：「他們真的已經做好準備挑起一場戰爭了嗎？」
「這個二元化地奇怪帝國。就是再給他一年時間，他們也遠做不到良好的戰爭準備。」丁香笑道。「或許他們是仗著自己的背後有強大的德國人才這麼有恃無恐吧。愚蠢的奧地利人總是不願意面對自己事實上無比虛弱的真相，即使同樣外強中乾的俄國人，也能讓奧地利人找不到自己的牙。同樣愚蠢地還有塞爾維亞人，指望狡猾的英國人和臃腫的俄國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我們就被這樣一些無知而無畏的國家拖進戰爭嗎？」內閣總理陸皓東有些鬱悶的說道。
「誰說我們要被拖進戰爭？」丁香臉皮巨厚中。
陸皓東苦笑著說不出話。給噎地。
「至少不是現在嘛……」丁香露出諂媚的笑容討好被她噎到的好兄長。天底下或許只有陸皓東能讓丁香露出這樣老皮老臉很不淑女的猥瑣笑容，「還是先聽聽將軍們的看法吧。」
現任總參謀長丁鐵元帥站了起來。這位自從劉永福退役後國防軍中最具號召力的精神領袖在和總統的小姑子結婚後意氣風發，已經於3年前順利獲得國會的批准獲得了元帥軍銜。和海軍部長劉步蟾一起成為現役軍人中僅有的元帥。
丁鐵說道：「從各方面的情況綜合來看，歐洲大陸兩大集團之間地戰爭危險已經不僅僅是理論上存在。而最有可能誘發這場大型戰爭地就是巴爾幹半島，其中以奧匈帝國和塞爾維亞為最危險因素。塞爾維亞這個國家自從兩次巴爾幹戰爭以來表現出了好勇鬥狠的民族特點和極強地攻擊性，國力雖然不強卻極其敢於挑戰強國。奧匈帝國舉行以塞爾維亞為假想敵的軍事演習將使巴爾幹局勢激化，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就有可能兩大軍事集團之間的矛盾集體總爆發。而且，即使這次不爆發，奧塞雙方之間必有一戰。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奧賽雙方以及整個歐洲大陸的恩怨已經是冰凍三尺，根本不是誰能解的開的，戰爭會是最終的解決方案，這一點現在已經是勿庸置疑了。」
「那麼，這次奧匈帝國的演習引發戰爭的危險到底有多大？」劉永福問道。
「至少50％。」丁鐵非常肯定的回答他的前輩。
「那麼，你們認為戰爭將於什麼時候爆發？」劉永福繼續問道。
「戰爭很有可能於今年夏天爆發。最晚不會晚於今年的年底。」丁鐵明確的回答道。
丁香沉思中。整個歐洲大陸上的各個民族現在已經陷入到集體性的歇斯底里之中，那場她所熟知的把歐洲大陸從人類文明的顛峰中推落下來的世界大戰在所難免。尤其是在巴爾幹半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俄國，四肢和頭腦同樣簡單的奧匈和塞爾維亞，加上巴爾幹半島遍地密佈的火藥，不爆發戰爭才有鬼了。
尋找適當的時機介入這場戰爭是既定策略，只是，現在誰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算是「適當的時機」。讓他們先打吧。從中日俄戰爭的時候起，丁香已經習慣了後發制人的戰略，不動手則矣。一出手必然是雷霆萬鈞。
丁香看著丁鐵。認真的問道：「如果我們的國家介入這場戰爭，總參將建議如何設定戰略目標？」
「總參地初步意見是建立三大戰略集群和兩大海軍集群。以應對幾大戰略目標。」丁鐵走到大地圖旁，手執教鞭說道，「第一為西伯利亞戰略集群，該集群為陸軍主要戰略集群，建議配備兩個集團軍群、百萬大軍，以兩大裝甲集群為核心突破力量，從北亞和中亞兩個方向對沙皇俄國進行深遠突擊。該集群的戰略目標為殲滅俄國在烏拉爾山脈以東的所有有生力量。與德國夾擊該國使其徹底退出戰爭，從而打通從中國到德國的亞歐大陸橋。」
孫文和陸皓東的臉色有些變了。如此大膽的計劃。讓他們不由得在腦海中浮現出了在俄國廣袤的國土和嚴寒地冬季中遭受慘敗的拿破侖皇帝。
「第二為南洋戰略集群。」丁鐵繼續說道，「該戰略集群應予以配備1個集團軍群，由我國防軍1個集團軍和盟國至少1個集團軍組成，主要配備山地步兵部隊。該集群地戰略目標是在海軍的配合下橫掃中南半島並登陸南洋群島，在條件許可的情況下，從緬甸進攻印度，解放南亞次大陸。從而徹底把殖民主義勢力逐出東方。」
孫文和陸皓東相互看看，徹底無語。
「第三為中東戰略集群。」丁鐵的教鞭重重的點在波斯灣的位置，「該戰略集群應由至少3個集團軍群組成，其中我遠征軍1個集團軍群，以色列軍1個集團軍群，土耳其軍至少1個集團軍群。該戰略集群將承擔兩個方向上的任務。其一是與北非地英國和法**隊作戰，主要作戰力量為我軍與以色列軍，目標奪取蘇伊士運河並掃蕩列強在北非的軍事力量；其二是與黑海及高加索地區俄軍作戰。主要作戰力量為土耳其軍，目標是殲滅俄軍在南線的有生力量，促成烏克蘭等地獨立。」
丁鐵隨後把教鞭遞給了海軍元帥劉步蟾。劉步蟾向丁鐵點頭致意後走到地圖面前：「各位，剛才總參謀長閣下已經介紹了陸地上主要的戰略構想，其中已經提到了我海軍的第一個戰略方向——南洋。該方向上我海軍艦隊的主要任務是消滅英國、法國、荷蘭在南洋和印度洋的艦隊，為我陸軍和海軍陸戰隊經略南洋和印度掃清海上障礙並提供海上支援。」
劉步蟾停頓了一會後說出了更加驚世駭俗的第二段話：「第二大戰略方向則是大西洋。據我們判斷。一旦戰爭爆發，皇家海軍必將對德國海上通道進行嚴密封鎖，英國海軍大艦隊和德國公海艦隊之間必然會為爭奪制海權發生激烈戰爭。從目前情況評估，德國海軍很難打破皇家海軍地封鎖。為此，我海軍遠征特遣艦隊有必要在關鍵時刻給予盟友必要的幫助。目前我外交部門已經與美國之間達成諒解，美國政府已經原則上同意我借道巴拿馬運河，並在我傳統友邦委內瑞拉建立為期10年的臨時海軍基地，以作為我海軍跨越大西洋支援北大西洋海戰的前進基地。2年之內，我海軍將陸續派遣至少3艘無畏艦和2艘重型航母陸續前往委內瑞拉，以尋求合適的戰機發動海上奇襲。協助德國公海艦隊一舉擊破皇家海軍的封鎖。」
孫文和陸皓東又相互對視。這次他們從對方地眼神中都讀出了震驚的內容。如果說西伯利亞、南洋乃至中東的作戰都多少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的話，那麼劉步蟾提出的派遣遠征特遣艦隊支援北大西洋海戰的設想則大大超出了他們的想像力。甚至外交部門已經秘密與美國之間達成了諒解。這件事他們居然一無所知！他們不禁惡狠狠的瞪了丁香一眼。丁香選擇性失明，皮糙肉厚中……
「告訴我，將軍們，我的國家應該在什麼時候介入這場戰爭？」丁香目光中透出一絲寒光。
丁鐵看看左邊地海軍部長劉步蟾元帥和海軍作戰處長葉祖珪中將，又看看右邊地陸軍部長徐樹錚上將和陸軍作戰處長蔣百里少將。5個人迅速交換了眼神後，丁鐵毅然說道：「歐洲大戰爆發的1至2年之後。」
「好吧，後世地人會說，看吧，那個狡猾的女人丁香又在玩欺騙世界的把戲了，她和她的國家都是優秀的演員……」丁香懶洋洋的笑道。
她把頭轉向國防部長譚嗣同：「我的部長大人，這樣龐大的想法想必你也是同謀吧？告訴我，盟國的武裝力量將能夠給予我們多大的支持？」
譚嗣同自然不能說總統閣下才是將軍們的野心的最大後台，不過這位昔日豪俠如今也是人盡皆知的好戰派，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他微笑道：「西伯利亞方向上朝鮮軍隊至少2個師和日本軍隊1個師，組成朝日聯合軍，加入北亞集團軍群序列。南洋方向上暹羅軍隊至少有1個集團軍，加上這些年由我們出資在暹羅進行秘密訓練的越南義勇軍2個師、緬甸義勇軍1個師、印度光復軍2個師，另外，在馬來亞和爪哇將有2萬人以上的游擊隊配合我們。在中東，以色列和土耳其算是力量比較強大的盟軍，其軍隊機械化水平相對較高，其中以色列集團軍群將以機械化和摩托化部隊為主，土耳其軍目前也已經開始建立機械化師和摩托化師的編制，預計2年以後可以建成1個機械化師和3個摩托化師。」
「在南洋的英**隊事實上以英印師為主，對待他們要注意政治攻勢，俘虜的印度士兵大部分都可以轉編為印度光復軍。這方面需要印度人國民大會黨的協助了。」丁香心裡敲打著商人算盤。
「幽蘭，今晚有空嗎？……我們似乎應該好好談一談……」孫文輕聲對丁香說道。他實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一瞬間，他覺得眼前的丁香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陌生……
……
1914年6月，奧匈帝國在波斯尼亞舉行軍事演習，該國皇儲弗蘭茨-斐迪南大公親自前往波斯尼亞檢閱軍隊，大肆炫耀武力。此舉引發了塞爾維亞國內民眾強烈的憤怒，28日，塞爾維亞激進組織「青年波斯尼亞」的成員普林西普在薩拉熱窩街頭將奧匈帝國皇儲刺殺身亡。薩拉熱窩，這座在丁香心目中代表著不祥和殺戮的城市，終於以丁香所知道的方式開啟了席捲整個歐洲大陸的血腥殺戮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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