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七卷 世界大戰第卅七章 要玩就玩更大的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七卷世界大戰第卅七章要玩就玩更大的
夏日突降的午後暴雨讓有「火爐」之稱的南京城顯得涼爽了很多，所以丁香辦公室裡北洋電氣所產的空調在這個夏天裡第一次沒有處於工作狀態。空調這種東西是在富婆總統的強烈要求下於1912年由北洋電氣開發出來的，該富婆還於第一時間自己掏錢給總統府內外安裝了不下20台（這鬼東西當時比一輛汽車便宜不了多少），秦冰少將後來回憶說那一天總統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時間空調這種新鮮玩意迅速紅遍了大江南北，並且成為中國出口的重要產品之一。
很久沒有坐在她的超大露台上了，丁香貪婪的享受著雨後的涼爽和清新，大口喝著加了冰塊的可樂，人生之愜意或許莫過於此了。
「德貴，還是你好，難得從南洋回來一趟，就從那裡帶來了濕潤的天氣。南京的鬼天氣實在沒法讓人活下去。你說當時咱們怎麼就選了這兒呢？要是選廬山當首都那該多好。」面對內華達的老夥計，丁香肆無忌憚胡言亂語中。
「領袖高才，就是選珠穆朗瑪峰當首都，咱弟兄也沒意見。」海軍上將林德貴笑道。
丁香「噗哧」一聲噴出一口可樂。她忙亂的拿紙巾擦拭著衣服，沒好氣的說道：「以後別趁我喝水的時候逗我。說起珠穆朗瑪峰，我倒是希望那裡的海拔沒這麼高，那樣我的軍隊就可以堂而皇之從那裡殺到印度平原去了。而不是像現在，咱們的軍隊要辛辛苦苦地去鑽緬甸的原始森林。挨蚊咬、挨雨淋、費力的拖著步兵炮，從那裡打開通往印度的通道。」
最初丁香確實計劃過從西藏出兵印度，但是那裡惡劣的自然條件最終讓最高統帥部沒這麼幹。不過中國人在那裡還是囤積了1個師的輕裝步兵，準備匯同廓爾喀王國的山地步兵一起從喜馬拉雅山麓打過去。根據陸軍部地評估，廓爾喀王國的山地步兵戰鬥力極強，非常適合在高海拔山地中作戰。經過1年多地整編訓練，廓爾喀王國的2個步兵師已經擁有不錯的戰鬥力。
「對印度的戰鬥預計秋季結束之前可以打響。在此之前我們還需要解決好緬甸的麻煩。」林德貴說道，「南洋統帥部的意見是。廓爾喀集群可以在冬季來臨之前先打響戰鬥，這樣也可以吸引印度英軍的注意力。」
「原則上我沒意見。」丁香沉吟道，「印度地攻略，還是要三分軍事、七分政治。在印度的英軍主要是英印軍隊，印度人是個奇怪的種群，國家和民族的觀念極其複雜，又夾纏著宗教和種姓的矛盾。他們可能為了民族解放而浴血奮戰，也可能僅僅是因為家族的原因或者一句效忠誓言而為英國人死戰，很多人還信奉『通過幫助英國人作戰而曲線救國』的理論。如果有一半印度人聽英國人的話想和我們掐架，我們就將在那裡面對幾十萬上百萬有戰鬥力地英軍；如果一切順利，那麼也有可能在那裡不會遇到什麼有實質意義的抵抗。即使是老天爺也猜不透那個國家裡明天會發生什麼。」
「即使在莫臥爾王朝的時候，印度也不完全意義上是個統一的國家。」林德貴顯然還是潛心研究了一番印度歷史的，「那時候的印度很大程度上更像個外國董事長控股下地企業集團，除了上繳利潤給伊斯蘭大股東之外。集團下的各個企業自行其事，有各自的財務制度和企業文化，並且和大股東相安無事，如果不是這樣，當初又怎麼可能讓一個東印度公司就把那麼大的印度都蠶食了？」
丁香覺得林德貴的話煞是有趣，她眨巴著眼睛琢磨了半天。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不禁有些驚訝：「德貴啊，當了幾年海軍上將，你的學問也見長啊……」
林德貴嘿嘿笑著繼續說道：「幾千年來印度已經習慣了外來的征服。雅利安人的征服帶來了上千年的種姓制度和維護這種制度的婆羅門教，即使阿育王高舉屠刀強推佛教，強推平等和統一，婆羅門們最終還是捲土重來，復辟了高種姓貴族地榮耀，也復辟了分裂。然後帖木爾又來了，帶來了伊斯蘭教。莫臥爾王朝貌似統一了印度。他們通過讓低種姓賤民信仰伊斯蘭來抬高他們地地位，但他們最終還是奈何不了高種姓的貴族。事實上莫臥爾皇帝也不希望印度完全意義上統一。他們就是想通過分而治之來維護伊斯蘭貴族地統治地位，他們和印度教貴族本質上是狼狽為奸的。而信仰伊斯蘭的低種姓賤民只是工具和犧牲品，伊斯蘭皇帝給他們畫了一個餅，但這個餅從來就沒有實現過……然後是英國人，在維多利亞女皇的皇冠下，印度又貌似統一了，可是對於印度人來說真實情況比莫臥爾王朝時期更糟糕，伊斯蘭皇帝好歹還給人畫了一個餅，而英國人根本連個餅都懶得畫。看看印度幾千年的歷史，我真不知道這個國家什麼時候真正統一過，是不是真的存在一個叫『印度』的國家，又是不是真的存在一個叫『印度』的民族，或者說，只存在一個叫『印度』的地方而已……」
丁香崇拜的看著林德貴：「謝謝你幫我理了理思路。我好像……更糊塗了。」
「糊塗就對了，誰搞的清那個亂七八糟的民族。」林德貴賊笑著露出本來面目，「我的真實意思是，不要指望所有印度人都幫助你，也不要認為所有印度人都敵視你。最大的可能是，有的印度人幫助你，有的印度人敵視你，而大部分的印度人無視你。我們得到的待遇和當初的英國人不會有太大地區別的。」
「哦……」丁香對搞清楚這件事徹底絕望，於是她決定換個話題。
「那麼……我們還是說說荷屬東……印度吧。」丁香對於「印度」這個詞看來有些過敏了。「海軍陸戰隊在蘇門達臘島似乎並不是太順利。」
「蘇門達臘的港口條件都不是太理想，可見荷蘭人挺懶惰的。」林德貴對於荷蘭人的懶惰看上去頗有怨言，「我的海軍陸戰隊一共只有3個師，其中2個已經在那裡，而荷蘭人在那裡有6個師。蘇門達臘的地形比較複雜，不像俄國那裡可以展開大規模戰役，我們在炮火上也沒有太強地優勢。後勤補給也不像在大陸上那樣順暢，荷軍倚仗著關坦河防線牢牢扼守著蘇門達臘島的北部。在那片沼澤地裡，我們和荷軍誰也比誰好不到哪去。看來只有讓海軍陸戰隊第1師在島地北部再搞一次兩棲登陸才能打開局面了。」
「新加坡打下來了，在蘇門達臘北部登陸應該具備條件了。你想在哪裡搞？」丁香問道。
「棉蘭。」
「棉蘭？為什麼不更靠近中部一些，棉蘭太靠北了，似乎離戰線有些遠。」丁香沉吟道。
「蘇門達臘中部的沿海基本都是沼澤地，登上去了也要陷進泥潭裡，搞不好還被荷蘭人反咬一口。棉蘭交通條件比較好。佔據那裡後可以依靠該島西部較為完善的公路直插荷軍後背，讓荷軍腹背受敵。」林德貴解釋道。
「好吧，如果考慮成熟了，盡快把計劃報到總參吧。」丁香說道，「現在看來，我們原先的預計沒有錯，荷蘭軍隊確實是我們在南洋遇到的最難纏的軍隊……」
「這也是天時地利的綜合結果。荷蘭人也就是在東印度群島猖狂些，如果把他們放到馬來半島或印度支那。他們地表現未必就比英軍和法軍好到哪裡去。」
「好吧，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搞定蘇門達臘。然後給我抽出1個師的海軍陸戰隊去登陸加裡曼丹島，登陸以後讓待在印度支那的陸軍部隊跟進。其他陸戰隊給我搞定爪哇島去，張孝淮的18軍就用到爪哇島吧，那裡荷蘭人也挺強的。今年聖誕節之前我希望你把這幾個大島都給我搞定。」丁香看上去急著要拿下那些個島嶼。
林德貴覺得自己遇人不淑，碰上一個黑心的老闆。
「部隊需要休整……」可憐的海軍上將試圖抗拒一下老闆地盤剝。
丁香惡狠狠的瞪了林德貴一眼。林德貴頓時嚥了口口水，王顧左右中。
……
南洋戰區的統帥林德貴回南京述職，海軍部長劉步蟾卻去了南洋。
西貢是越南南部最大的商港和軍港，也是南洋一帶最大的米市，這裡的紡織和制糖產業也頗具規模，法國殖民時期地印度支那總督府就設在這裡。
劉步蟾海軍元帥剛剛和海軍的將領們在豪華的總督府裡享受完一頓豐盛的越南大餐。劉步蟾喜歡越南菜。越南菜深受法國菜和中國菜的影響，而這兩者恰好又是東西方飲食文化中最璀璨的明珠，雜交出來的品種自然是色香絕妙、風味宜人，劉步蟾甚至在想，退休以後就和老夥計林泰曾、薩鎮冰在上海、南京合夥開幾家越南菜館。把總督府的大廚綁架去。想必生意一定不錯。
當然當餐館老闆的理想要看戰爭什麼時候結束。劉步蟾突然覺得很希望戰爭早點結束。
「獵殺漏網戰巡的兩支分艦隊就調一支去委內瑞拉吧，獵殺『澳大利亞』號和『尼德蘭』號。4艘戰巡足夠了。」一把年紀了，薩鎮冰地聲音聽上去還是那麼豪邁。
「德國人在歐洲日子難過啊，是該幫他們一把地時候了。」林泰曾的聲音則還是一如既往地沉穩。
德國人的公海艦隊已經幾次想在大西洋上發起對英國大艦隊的挑戰，但都被丁香攔了下來。人們並不知道，如果沒有丁香的阻攔，一場被叫做「日德蘭大海戰」的巨艦大炮對決已經在北海發生。
德國海軍目前並沒有能力打破皇家海軍的封鎖，獨自去打一場大海戰並沒有意義。中國海軍部的將軍們也這樣認為。德皇威廉二世原本就不太願意拿自己苦心組建的公海艦隊去冒險，在海軍將領的求戰熱情和對英國海軍的天然畏懼中左右為難，來自中國人的勸說自然讓他順理成章的壓制了海軍將領的騷動。於是強大的德國公海艦隊繼續在波羅的海扮演「存在艦隊」，安安分分的操練、吃飯、洗澡、睡覺……
但是中國版的日德蘭大海戰注定是要發生的。在丁香的授意下，劉步蟾來到南洋和海軍前線將領們共同商討奔襲大西洋的問題。
20年前，在座的海軍將領們恐怕誰也沒想到過有一天他們會坐到一起討論奔襲皇家海軍家門口的問題，哪怕是想一想都是不可能的。時光飛逝，風水輪轉，皇帝輪流作，明年到我家……
「你們都同意開始向委內瑞拉轉移主力？」劉步蟾問道。
林泰曾和薩鎮冰笑著相互對視，一起點頭。劉步蟾拿出一張清單遞給他們。
那是一張轉戰大西洋的艦隊名單，其中包括5艘重型航母、8艘中型和輕型航母、10艘戰巡，是中國海軍的大半家當了。
「這麼多航母？」林泰曾的第一反映。
「無畏艦都留著？」薩鎮冰的第一反映。
劉步蟾笑著對林泰曾說道：「航母留在這裡也作用不大，英國人暫時顧不上這裡，隨著戰線的前移，空軍機場也開始向南跟進，海軍艦載機支援海島作戰的壓力不大。讓他們去大西洋教訓傲慢的皇家海軍更合適些。」
林泰曾默默點頭。劉步蟾又對薩鎮冰道：「陸軍在西伯利亞和馬來半島的『閃擊戰』打的有聲有色，我們海軍也該玩玩『閃擊』了。無畏艦就別去湊熱鬧了，我們的閃擊就是拿艦載機開道，然後讓速度更快的戰巡去收拾戰場，打完就跑。硬拚主力艦這種體力活就留給德國人去幹吧，反正他們的軍艦皮糙肉厚的，就適合當藍領。」
提爾皮茨元帥如果聽到劉步蟾元帥閣下的如此評論，哪怕是在被窩裡也一定會跳起來掐他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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