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遠東烽煙 第八卷 縱橫四海第三章 海上決戰之前衛篇 文 / 狂歌走馬遍天涯
第八卷縱橫四海第三章海上決戰之前衛篇
「基爾軍港潛伏的密探發回了德國艦隊99艘戰艦於今天凌晨大規模出動的報告，他們的公海艦隊主力看來是傾巢而出了。這與我們所截獲的德軍電報的內容相印證，可以認為海上決戰的時機已經到來。這將是海軍史上前所未有的海面大會戰。」海軍大臣傑克遜的聲音裡帶著興奮的顫抖。
他的身後傳來德高望重的費希爾勳爵的聲音：「不要激動，親愛的亨利。不要忘了1個月前我們的密探發回來的關於加拉加斯的中國艦隊神秘失蹤的情報。至今我們還沒有發現他們在哪裡。」
沒有人喜歡費希爾老爹，但沒有人敢不尊重他。海軍大臣聳聳肩膀說道：「我們確實不知道他們在哪裡，但是，根據我們的無線電監控單位『阿斯卡』長期分析德軍電報的內容看，中國人在此次德國海軍主力出擊的行動中並沒有扮演任何的合作角色。」
傑克遜身邊的海軍部長助理卡拉漢海軍上將接著說道：「如此大規模的海軍會戰，如果中國人的艦隊要與德軍聯合作戰，不可能在無線電往來中一點痕跡都不露。」
「或許同盟國已經知道密碼被破譯的事，他們是在演戲給我們看。」倔強的費希爾老爹依舊牢牢抓住他腦海中不祥的預感扮演烏鴉的角色。
首相大人被老爹的執著所感動。勞合-喬治把目光轉向「阿斯卡」的首腦——陸軍少將麥克馬洪。
站在一群海軍將軍們中間讓麥克馬洪少將稍微顯得有些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從最近一個多月以來破譯地德軍電報內容來看，德國人不可能知道他們的密碼已經洩漏。關於這一點可以得到百分之百的肯定。」
「那麼……如果中國人破譯了我們的無線電密碼呢？」老烏鴉繼續執著中。
「嗯……」麥克馬洪少將對於費希爾老爹的觀點感到有些惱火，海軍的人都尊重他，不代表陸軍的將軍也是如此，「從專業地角度說，中國人要破譯我們的密碼，沒有1年以上地時間是無法做到的。新的無線電密碼起用只有半年時間，如此輕易就被破譯是無法想像的。」
倔強的費希爾老爹在無線電專家的驕傲面前不得不敗下陣來。無論如何。費希爾老爹是個尊重專業的人。老烏鴉終於閉嘴了。
「不管怎麼樣，中國人艦隊地失蹤是一件讓人憂慮的事情。」一貫穩重的勞合-喬治首相依舊在擔憂著中國人的事。他拜中國人所賜而上台。之後就在中國人的雷霆打擊下在遠東遭受了一連串讓人絕望的失敗。對於中國人，首相閣下比任何人都保持著清醒的警惕。
「中國海軍大西洋艦隊的那10艘戰列巡洋艦不值得憂慮，即使和德國公海艦隊匯合，皇家海軍依舊在主力艦上保持優勢。」傑克遜說道，「但他們強大地航母編隊確實是讓人擔憂。這支力量的不確定性太大了。」
卡拉漢上將又開口了：「不管怎麼樣，此次北海的作戰中國人應該不會參與。德國人的戰役構想是殲滅皇家海軍一支中等力量的分艦隊，他們並沒有與中國人合作而與皇家海軍全面攤牌的準備。退一萬步說。即使中國人闖進了戰場，那裡畢竟是在廣闊地洋面上，和他們當時偷襲新加坡軍港的狀況是完全不同的。在海面上，中國人的飛機要擊沉我們並不是那樣容易的。遠東艦隊當時殘留的戰列艦，被中國人的航母一直追殺了上千海里才被擊沉。那兩艘戰列巡洋艦更是在中國人的追擊下堅持了半年。以我們大艦隊的實力，以及經過強化的防空火力，我們可以在海面上空編織起強大地防空火力網，結合海面上靈活地機動。即使有損失，也不會是在遠東那種令人絕望的失敗了。」
「正是因為中國海軍地威脅，我們才需要盡快在決戰中殲滅德國公海艦隊的力量，否則，以德國艦隊無畏艦的實力，配合中國人的航母。那就太恐怖了……」傑克遜說道，「此次決戰勢在必行，我們必須要賭這一把。即使中國人闖進去了，我們也有能力獲得會戰的勝利。皇家海軍的實力是明擺著的。」
「好吧……畢竟，戰場上的事是容不得絲毫猶豫的。」勞合-喬治首相算是想通了，「我相信皇家海軍的實力和榮耀。即使是西班牙人的無敵艦隊，或者特拉法加，我們不都撐過來了嗎？皇家海軍從來沒在大西洋收穫過失敗，永遠都不會有……」
……
希佩爾海軍中將是德國海軍中好鬥的公牛，對於他來說。領受一件「只能失敗不能勝利」的作戰任務是一件讓人極其鬱悶的事。但希佩爾將軍還是來了。對於他來說，擊敗皇家海軍是壓倒一切的事。只要他能誘敵成功，那麼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希佩爾此時率領的是一支擁有5艘戰列巡洋艦，10多艘巡洋艦、驅逐艦的分艦隊。德國公海艦隊司令官萊茵哈特-捨爾海軍上將在交代任務時，要求這支誘餌艦隊遇到英國艦隊後稍一接觸便後撤回來，把敵人引到公海艦隊主力的方向予以殲滅。捨爾上將認為，對付這樣規模的一支艦隊，英國人不會動用其全部主力。
德國人並不知道，由200多艘戰艦組成的兩支超級大艦隊已經逐漸在丹麥的日德蘭半島海域會集。在這個以望遠鏡為觀察距離的年代，交戰雙方此時都沒預料到，一場震動歷史的大海戰爆發在即。
最終觸發這場海軍歷史上空前絕後大會戰的是瑞典貨輪「拉爾森」號。
可憐地「拉爾森」號此時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這個超級大戰場的中間位置。希佩爾艦隊發現了這艘輪船，其左翼的一艘輕型巡洋艦離開隊列。前往貨輪的方向進行查詢。
希佩爾中將並沒有意識到此時他已經處於大戰的邊緣。手裡捧著一杯咖啡，他正把目光聚集在航海圖上，琢磨著去哪裡遊蕩遊蕩招惹英國人的艦隊。一聲令人意外的炮響從左側傳來。這聲炮響讓他渾身一激靈，杯子裡地咖啡也灑在了航海圖上。
「前方巡洋艦發回燈光信號，發現1艘英國巡洋艦！」作戰參謀興奮的聲音傳來。
希佩爾一口喝乾了杯子裡剩下地咖啡，顧不上擦拭被咖啡沾染了的手，拿起了望遠鏡。作戰參謀的聲音再次傳來：「發現英國艦隊。主力艦不下10艘！航向東南，與我們平行！」
「10艘主力艦……不錯的獵物。正好夠公海艦隊主力圍獵。」希佩爾想著，大聲喊道，「升起信號旗，跟隨旗艦，全體掉頭，向東南方向撤退！」
他拿出了胸中的懷表，時針指向14點37分。1916年2月21日。
……
戴維-貝蒂海軍中將是英國人派出的誘餌艦隊的指揮官。皇家海軍大艦隊司令官傑利科海軍上將打地是和捨爾上將一樣的主意：用一支誘餌艦隊yin*敵軍主力上鉤後予以殲滅。只是。德國人只想釣英國人幾條小魚，身強體壯的英國海軍卻想釣德國公海艦隊這隻大魚。所以，傑利科上將放出的這個「誘餌」大的有些讓人害怕——4艘先進的伊麗莎白女王級快速無畏艦、6艘戰列巡洋艦、12艘巡洋艦、29艘驅逐艦。用這樣一個龐大誘餌來釣魚，全世界也只有英國皇家海軍有這個資本。
貝蒂海軍中將是皇家海軍的明日之星，人們都傳言他將會是未來取代傑利科上將擔任大艦隊司令的最有力競爭者。這多少影響了這位「誘餌艦隊」司令地心態。貝蒂中將希望通過這場海戰來進一步證實自己的實力，從這一點上說，他的心態遠沒有他對面的希佩爾中將好。
貝蒂中將膨脹的求戰**還是有實力支撐的，實力如此強橫地一支分艦隊。碰上再強的敵人都有一戰之力，何況現在面對的是德國人只有5艘戰列巡洋艦的弱小艦隊呢？
於是，大誘餌暫時放棄了自己的誘餌職責，想把小誘餌先吞了再說。
德國人的艦隊撤退速度很快，求戰心切的貝蒂中將已經等不及那些無畏艦了（即使是以快速聞名的伊麗莎白級無畏艦，和戰巡的速度還是有差距的）。他決定讓由6艘戰列巡洋艦組成地第6戰巡戰隊率先向德國同行發難。他下達了命令讓第6戰巡戰隊以25節地高航速迅速截擊敵艦隊。
於是。英國人原本在主力艦對比上10：5的絕對優勢在他地這一命令之下變成了6：5。但貝蒂中將依舊信心十足。他的戰巡中有4艘裝備了343毫米主炮並且射程超過23000碼，而根據他的印象，對手戰巡應該只有305毫米主炮，並且射程只有20000碼出頭。
「傳令各戰巡緊跟旗艦，在18000碼距離上對敵展開齊射。」貝蒂中將這樣下達命令。
只是可憐的貝蒂中將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旗艦「獅」號戰列巡洋艦上的測距員的失誤居然會如此離譜。當並航的雙方距離已經接近到15000碼的時候，他得到的通報卻是「雙方距離19000碼」。
於是，在15000碼的距離上，當仁不讓的德國艦隊率先開炮了。
……
「德國海軍希佩爾分艦隊在斯卡格拉克海峽以南海域與英國海軍分艦隊遭遇！」鄭汝成海軍中將急匆匆走向他的司令官，「據報，英國海軍分艦隊至少有10艘主力艦。」
在萊茵哈特-捨爾海軍上將接到希佩爾的戰報的25分鐘之後。林泰曾海軍元帥也接到了報告。在今天凌晨德國公海艦隊出航後不久。中國駐德國大使館緊急轉達了中國國防軍總參謀部的要求，要求德國方面第一時間向中國方面通報艦隊狀況。希佩爾艦隊遭遇英國艦隊的消息通過中國人設在基爾的大功率長波電台工作站迅速發到了林泰曾的手中。
鄭汝成根據他所得到的方位坐標在大航海圖上放上了一個代表英國艦隊的白色船模。在它的旁邊。是代表希佩爾艦隊的一個黑色船模。在希佩爾艦隊以南40多海裡處，是另外一個代表德國公海艦隊主力的大一號的黑色船模。
林泰曾海軍元帥目光炯炯死盯著航海圖。作戰參謀們都知道此時元帥閣下此時正陷入緊要的思考，沒有人敢打擾他。
林泰曾終於回過頭來，對著鄭汝成說道：「捨爾的主力艦隊在南邊，拿著魚桿準備釣魚；傑利科的主力艦隊肯定在北邊，也拿著魚桿準備釣魚。全體艦隊立刻迎風掉頭，所有航母立刻放出所有偵察機，在英國分艦隊方位以北20至80海里範圍內展開扇面搜索，全力搜索英國海軍大艦隊主力；『企業』號和『戚繼光』號航母上的所有作戰飛機在偵察機起飛的20分鐘後起飛，跟隨偵察機的指示隨時準備對大艦隊發起空中打擊！其餘航母上進入全面戰備，隨時準備發起攻擊。第1、第2戰列巡洋艦戰隊和第4輕巡戰隊、第6雷擊戰隊、『霍去病』號輕型航母組成水面突擊分艦隊，以18節航速緩慢靠近戰場方位，隨時準備接受我的指令加入戰鬥！」
「不保持無線電靜默了？」鄭汝成問道。
林泰曾微笑：「不用再靜默了。宴會開始了。」
看著大航海圖，林泰曾既像是在對鄭汝成說，又像是在喃喃自語：「我們離戰場80海里，離大艦隊主力估計100到120海里。在捨爾落入傑利科的圈套之前，我們必須打亂大艦隊的部署，傍晚之前水面突擊艦隊趕到，與捨爾夾擊大艦隊……到底是誰在釣誰的魚，到傍晚的時候就一切明瞭了……大決戰啊，所有海軍軍人夢想中的偉大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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