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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九十五章 路,斷了 文 / 湊湊熱鬧

    北方的夏天還是很美的,坐在車上,透過窗子看外邊,映入眼簾的,永遠都是翠綠的,多看上幾秒,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被染成了綠色。

    火車緩緩行駛,向北開的,幾乎都是慢車,很少有特快。山在遠處綿延起伏,北方的山,不像南方那樣,很多都是禿山。

    北方的山上,全都長滿了綠色的生命,有些山腳,齊刷刷的長了好多白樺樹,遠遠地看去,好像山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

    南方好多的山,都是光禿陡峭的,給人以突兀,險峻的感覺。而北方的山,全是綿延起伏,宛如一個個塗了綠色的蒙古包,讓人看見一座山,就忍不住想登上去看看。

    滿眼的綠色中間,還有很多不知名的山花在盛開,有大有小,山野中的花,比盆景好看的多。大自然中的東西,給人的,永遠是生機盎然的感覺。

    在我小的時候,我家那邊也是眼前的景色,出了門不遠,過了大壩就是一片片的松樹。我們有時候就爬上樹去掏鳥蛋。

    記得那時候掏完鳥蛋也不敢吃,因為不光奶奶,全村的老人都說:「吃喜鵲蛋,臉上長雀斑!」所以誰也不敢吃。

    可是現在才幾年過去,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家門口成片的松樹不見了,成了家家院子裡的柴火。

    我家院子東南角的那個水泡子不見了,成了個人家的養魚池。成片成片的草甸子不見了,成了一片片的耕地。

    村子裡的人也越來越少了,他們放棄了自由自在的農村鄉野生活,年輕的人們,選擇了去城裡住那鋼筋混凝土做成的水泥格子。

    只剩下那些老人們,在家裡守著祖輩們生活過的土地。而這些老人的想法,年青一代卻認為他們太舊,思想不開放。

    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解釋不清楚,有些事情看著在進步,其實不然。

    突然想起了郭德綱的那句話:「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挨餓。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兒多。我到西天問我佛。佛說:我也沒轍!」

    「幹嘛呢犯渾?感慨呢?」胖子說話打斷了我的思路,「叫你好幾聲了,你都不答應!來,吃東西。」

    胖子攤開了許多東西,在桌子上擺了一大堆,開始吃。我也不客氣的拿起來就吃,反正這吃的也不是我和胖子兩個的。

    那爺倆灰溜溜的在一旁看著,胖子這招真好使,這爺倆到現在都還累的不行呢。胖子跟家裡這堂口的仙家混的不錯,居然這事也幫他。

    這爺倆看上去還真有點可憐,沒了剛才的盛氣凌人,現在看上去,就跟掉了牙,脫了毛的老獅子一樣。

    「放心吧!東西不白吃你的,等我們倆人去了,順便幫你看看老爺子的病情。一塊治了,咱們的合同還生效,你看咋樣?」胖子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嗚嗚的說著,也不管對方能不能聽懂。

    那爺倆剛吃了苦頭,這會兒也開始唯唯諾諾,胖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你沒事要人家的那個菜板子幹什麼啊?」我低聲問胖子。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那可不是普通的菜板子。」胖子一臉神秘的跟我說。

    「你可拉倒吧!就是玉皇大帝用的菜板子,那也不值錢。管他是楊排風用的燒火棍,還是海賊王羅傑用過的手槍。就是蒼老師用過的馬桶墊,你也得說出他的過人之處。少跟我賣關子。」我拿起一罐啤酒,打開喝了起來。

    那父子倆聽我們倆討論關於他家菜板子的事,跟丟了大寶貝似的。雖然一百個不情願,可是他們也知道,不是我倆的對手,只好忍氣吞聲。

    別看他們現在唯唯諾諾,等車一到站,他們肯定還會玩出什麼新花樣。正因為他們害我之心常有,所以我和胖子防他之心不可無。

    「吃飽了喝足了,還有事兒等著咱倆辦呢,他們不講信用可以,但是咱們哥倆得講,你到了的時候,把那老爺子的東西退了。」胖子一邊吃,一邊跟我說。

    我舉起罐啤,剛要和胖子碰一下,可是這手中的易拉罐卻飛了出去。身子也往前一傾。緊接著聽到火車鐵輪摩擦鋼軌的刺耳聲。

    這種聲音,只有火車強制制動的時候才會產生。難道沿途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了?北方地勢平坦,火車鐵軌附近很難發生地質災害。

    滑坡、泥石流、塌方等很少見。隨著「光當」一聲,火車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上。緊接著在廣播裡,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線路上僅有的一個山洞塌了,凡是就是這樣,只要不順.喝涼水都塞牙縫,放屁都砸腳後跟.整個路程僅有的一個山洞還塌了.

    列車上的廣播說求救信號已經發出去了,等著疏通道路以後就可以繼續前行了.可是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對面的刀疤男,看者我和胖子,我知道,這傢伙有什麼花道道.

    "你有什麼就說!"我看了一眼刀疤男,不耐煩的說.

    "我有辦法,咱們這麼乾等也不是辦法,不如下車.從這裡走一段山路,裡面有村子,咱們可以租車進山,我認識有車的人家,估計也就一天一夜就到了."刀疤男說道.

    我知道,他這是明擺著想玩花花腸子,可是現在也只能由著他來了,乾等也不是辦法.刀疤男踢了一腳乘警,把鑰匙拿了下來,悄悄的開了車門.我和胖子收拾好東西,跟著下了車,這一路,說不准這父子倆和他的手下會耍什麼花招.

    六月的天,現在已經是下午,趕路必須抓緊,不然等到起蚊子就麻煩了.山上起蚊子的時候,只要用手一抹臉,就是一把死蚊子.這一點都不是懸乎.

    "估計天黑的時候咱們也就走差不多了,翻過那幾座山,咱們就到地方了."刀疤男說著,帶頭領著手下要去開路.

    我趕緊攔下:"剛才在車上,我覺得那就是誤會!你們太性急了點,我說幫你看你們老爺子的病,就肯定會幫!"我又揀其他的客套話說一番.

    說這些不是為了討好他們,而是再告訴他們,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刀疤男倒也識趣,我跟他聊了聊,他便去帶路了.

    孰不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這一下車,又是一番風波,真可謂樹欲靜而風不止.人生,就是充滿了無奈!沒等我們主動找那老頭,半夜的時候,老頭自己到找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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