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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20章 溫婉嫻淑 文 / 藍山語茶

    國之上將,我們祖國大西北叱吒風雲的大將軍,有誰會相信,有誰會知道,他的內心之中,竟會有著如此的傷痛,

    王浩淒然的發現,現在的上將,和一個平凡的老百姓沒有任何不同,他現在,只是一名死去妻子的丈夫,一名父親,也是一個有著滿身哀傷的中年人,

    李常山看著王浩,娓娓的講敘著:

    李鈺的媽媽是後勤被服廠的,我有一次下去視察工作,偶然相識於一場戰鬥中,那時邊疆很不穩定,經常有敵對分子搞破壞,

    被服廠就是敵人選中的目標,他們知道軍區給被服廠下達了重要的任務,一定要在冬季來臨之時,使戰士們換上棉衣,

    所以他們就選擇燒燬被服廠,只要燒燬全部的棉衣棉被,西北大軍就會不戰自亡,

    嚴酷的、零下四五十度的西伯利亞寒流,會把每一位黨的精英戰士們,毫不留情的凍成冰疙瘩,

    那次恰巧我下去視察,帶著jing衛連,有人說我喜歡搞排場,喜歡擺威風,其實那是,在那個特定的環境之下,就是我不同意jing衛連跟隨,他們也會在暗地裡跟著的,

    我走到哪都是被敵人緊盯的對象,所以她媽媽說我是一個特別危險的人,現在想起來,我很悵然,要不是我,要不是那場相識,她就不會認識我,也絕不會離開我,

    李鈺的長相隨婉兒,就是她的母親,她叫穆曉婉,我叫她婉兒,正如她的媽媽,鈺兒清秀婉約,但是性格卻隨我,堅韌不拔,嫉惡如仇,如鋼似鐵,完全不懂的委婉與隱忍,

    王浩聽到此,不由的看向李常山,李常山身材高大,相貌威武,甚至可以說,帶著幾絲凶狠,

    有著刀削斧劈的,堅毅不拔的面孔和彷若金針一般的眼神,

    李常山看了一眼王浩,點了支煙,長歎一聲,繼續說道:

    自打那次相識,我們便相戀了,說起來很奇怪,婉兒看起來嬌小,性格卻堅毅,由於被打散,我只能先把她帶回軍部,

    不想她兩個晚上就給我納了一副鞋墊,我那時都三十多了,哪經歷過這個呀,鴛鴦戲水呀,那是婉兒的一片心,

    李常山擦了擦眼淚:

    可是西北事太多,我太忙,一忙就是成天不見人,早出晚歸的,不是下基層,就是去地方,

    有時,特別是冬季,xj自治區夏天短,冬季長,冬季下去安排備戰與警戒任務的檢查,經常一出差就是大半年,對於婉兒,我依稀的記著的,就是她送我鞋墊時的那一抹羞澀!

    大半年的出差,我回來後就給組織打報告,我說我要結婚,所有人都愣了,新娘子是誰呀,他們都不知道,其實我心裡也沒底,

    半年了,半年沒見到人家,回來後的第二天就要和人家結婚,現在想想,我霸氣了,很可笑,

    當時我還記得,政委親自找婉兒談話,這小丫頭都嚇傻了,嚇得一句話也不會說了,政委最後沒法,說了句這是政治任務,

    看到婉兒點頭,直接命令軍部給準備,讓文化團的給捯飭捯飭,馬上結婚,

    現在想想,真他娘的扯淡,

    老子結婚,談的什麼政治任務,

    一個政治任務,讓小我十多歲的婉兒稀里糊塗的嫁給了我,哎,冤孽呀,作孽呀,我真心想不到,她嫁給我,竟成為了她的孽緣,

    我們結婚了,我還是那麼忙,所有的家庭的重擔都壓在婉兒的身上,我把他送到了京城,

    他要照顧我的父母,照顧家裡一大攤子事,真沒想到,就連我父親走的時候,我都沒能回家,也沒能見上面,

    為此,我經常和她吵架,現在想想,她一個來自江南的,溫婉嫻淑的女人啊,竟然被我生生的逼著,學會了罵人,說粗口,

    我還記得,她最喜歡罵我的一句話就是:倔驢,有一次實在受不了我了,竟然把桌子掀了,

    說到這裡,李常山低頭抽著煙,久久的不再說話,他狠狠地吸著煙,吐出來一團團灰濛濛的煙靄,將他整個身形完全籠住,愈發讓人覺得格外的淒涼,

    我們打過,也鬧過,但都是因為我不顧家,不顧死活,她是擔心我啊,勸我又沒用,只能採取這種方式,

    有一年冬天,我還是下到基層,半路飄起了雪,漫天的飛雪,眨眼間路上,地上,所有的,能看到的,只剩下了一片雪白,

    路不好走,根本就沒路呀,一望無際的戈壁灘,被雪覆蓋,深一腳,淺一腳的,我們都在車上坐著,一頭就拱進了雪窩子裡,

    汽車趴窩了,再也開不出來了,外面又是大風又是大雪,一會就把車整個蓋在大雪裡了,

    你別不信,就是推開車門站起來,在雪窩子裡,人那根本就不露頭,零下四五十度,被大雪埋了,出去又不敢出去,只能呆在車裡,

    也不敢一直打著暖風,那樣會被悶死的,我們一車四個人,還好帶了點乾糧和水,苦了戰士們了呀,

    冒著大風雪,出來找我們,找了三天三夜,家裡急壞了,部隊也急壞了,那段時間大雪下了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都沒有停,

    戰士們找不不到我們,我的對手就放出謠言,我說帶著秘書和主管幹事投敵叛國了,

    由於沒有消息,沒有任何消息,軍部甚至開始為我們籌辦追悼會,宣佈我們在大雪中遇難,以此來平息謠言,

    就連婉兒也被從京城給接了過來,就在追悼會進行的時間,政委的悼詞都念完了,我們回來了,走回來了,走了兩天兩宿,

    也是那時,我的競爭對手事情暴漏,失敗了,我由此上位,給了所有人一個不小的驚喜,

    這才安定了下來,婉兒也不再回去,就一直跟著我,可惜呀,可惜,那一年,婉兒有了身孕,我從未見到她這麼幸福過,

    李鈺她奶奶堅持要婉兒回京養胎,我們也考慮到軍區的氣候條件和醫療條件的艱苦,只能讓婉兒回去,

    卻不想,不想至此一別,竟成生死永別,她竟然就這樣離我而去,就這樣生生的撇下手,離開了我,

    鈺兒,他只給我留下了鈺兒,鈺兒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命,所以我不希望看見她再走婉兒的老路,嫁給一名軍人,更何況是有著神秘身份的軍人,

    這樣太危險了,太冒險了,她會沒有幸福,沒有,絕沒有幸福可言,

    王浩,你能理解嗎,知道我的心嗎,鈺兒和他媽媽一樣,有著不屈不饒的脾氣,脾氣像我,一點就爆,

    她說要參軍,要在軍中尋覓他媽媽的身影,我無法阻止,她說要感受,要在大西北感受母親的愛惜,我不能阻止,

    她是我的女兒,也不能搞特殊,無論條件多麼艱苦,我知道她能克服,因為他是我李常山的女兒,

    其實,我知道,她還有那麼多叔叔阿姨疼著她,愛著她,喜歡著她,所以,我也由著她,

    但這不代表我可以放縱她,對她的嫁人也放任自流,在這方面,我不允許,決不允許,不能任由她走上她媽媽的老路,不能,堅決不能,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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