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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10章 歐曼回來吧 文 / 藍山語茶

    易曉天匆匆忙忙的走了,不過走的時候很興奮,他與王浩商量出一條絕好的妙計,yu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撇下易曉天帶著滿腹迷茫的赴任不說,王浩中午乾脆在象山別墅,把一干美女們全叫了過來,陪姚老吃了頓飯,下午逛街。

    晚上在京城國際酒店又舉行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告別宴,這才直接奔赴機場,登上了飛往烏市的國航。

    到達烏市已是深夜11時許,王浩決定取消乘坐直升機趕赴沙哈拉,與前來接自己的安得利會合後,入住在了烏市郊區的ri咖則大酒店。

    ri咖則大酒店名義上是個大酒店,其實就是個為過往長途司機提供方便的普通私人招待所而已。

    儘管已是深夜11時,但是ri咖則大酒店中卻熱鬧非凡,開著歐曼大卡車的司機朋友們將車撂在了酒店的停車場中,罵罵咧咧的在酒店大堂內的飯店中喝著啤酒吃著小菜。

    安得利早就在飯店中讓老闆預留了位子,不過等他和王浩趕過來的時間還是嚇了一跳。

    酒店門口平放著四五十個大花圈,雪白的花圈非常的耀眼,花圈一層排一層,最外面是一個大長條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些錢夾子和腰刀以及一些打火機摸樣的物件。

    百十來平方的酒店大堂已經坐不下人了,三十多張飯桌已經滿了,司機和押車的押車員三四人,圍著一張桌子大口的喝著啤酒,豪邁的吃著手抓羊肉。

    由於安得利y國人獨有的血統,使他一進門便被坐在酒店櫃檯內的老闆娘認了出來。

    老闆娘不禁親自迎了出來,很是歉意地說:「你好,我的朋友,我很抱歉,我給你留的位子已經被別的司機朋友臨時佔用了。

    非常對不起我的朋友,你看你是否可以帶著你的朋友去酒店包廂中就餐,這樣我將為您提供我們這裡最美味的手抓羊肉。」

    安得利皺了皺眉頭,他可是給過老闆娘200塊的定金,指定了要留下酒店中間靠窗戶的位子。

    現在明擺著老闆娘見錢眼開,把他的好位子讓給了別人。

    「這怎麼行,老闆娘,你說話不算數啊,錢我都交了,你怎麼能這樣,我們哥兩個就喜歡坐在外面吃飯,我們倆就一個趕腳的販子,哪吃得起包間。」

    老闆娘一臉坎坷,支支吾吾的說:「那啥,我的朋友,你也知道,現在ri咖則路不好走,近來路上出現了一股劫匪。

    這不,這麼多的司機朋友都被留在了這裡,他們已經在這裡住了三天了,都在看情形,不敢私自走啊。

    哎,這樣吧,您要是實在不願意去包間,反正我看出來了,你們兩個也就是個跑遠道的司機。

    中間那張桌子地方大,他們就兩個人坐,實在不行你們和他們拚個座如何。」

    王浩沒有說話,在吧檯拿了三炷香,點上恭恭敬敬的插在了花圈前面的桌子上,又規規矩矩的鞠了三個躬,這才慢慢的翻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錢夾子和腰刀。

    十幾個錢夾子挨片擺在桌子,打開錢夾子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幸福的全家照,能看得出來,這些錢夾子的主人多是一個剛剛結婚不久的青壯年朋友們。

    照片中多是一家三口或是五口,一對夫妻,兩到三個孩子,夫妻很幸福,孩子笑得都很甜。

    錢夾子裡面是滿滿的錢和一些加油卡公路收費單據等等,除此以外,就是駕駛證和身份證、以及大歐曼卡車的行駛證之類的一些證件。

    每個錢夾子旁邊都有一把漂亮的小腰刀,佩帶腰刀是本地大貨司機們的風俗習慣。

    這不僅僅是為了防身,也是為了路途中吃個西瓜或是切割熟羊肉來用著方便,他們是啥書民族人,哈書族在法律上允許他們佩戴自己民族的佩刀。

    這不僅是成熟男兒的象徵,也是他們在族中身份地位的象徵。

    王浩輕輕地放下一把把精緻的腰刀,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穿著一件斜條t恤,同樣配著把腰刀,帶著個遮陽帽的安得利。

    再看看自己,一件套頭衫,穿著個牛仔褲,看起來的的確確就是名沙漠中運貨、開歐曼的大貨車司機。

    「就這樣吧,老闆娘,沒那麼多的講究,出門在外,又遇到了這樣的事,能填飽肚子就行,您幫著安排吧。」

    見王浩都同意了,安得利也不再堅持,只是提前一步走到了中間的那張桌子前,笑呵呵的和兩個同樣穿著體恤衫大口喝著啤酒的朋友打了個招呼。

    「嗨,夥計,你們好,拚個桌,沒地方了,怎麼樣。」

    安得利剛打完招呼,老闆娘就過來了,對著坐在窗口處的一名絡腮鬍子大漢哈哈笑著說道:「卡桑特勒其,這是遠道來的朋友,我們應該歡迎我的卡桑特勒其,和你們拚個桌子,你不會介意吧。」

    被稱作卡桑特勒其的大漢開朗的大笑著站了起來,友好的伸出了雙手,熱情的與安得利握了握:「朋友,歡迎你來ri咖則,在這裡,不分你我,ri咖則就是我們歐曼司機們的家,請坐,請坐。

    老闆娘,上羊肉,手抓飯,我的朋友,你們是喝奶茶,還是啤酒。」

    見卡桑特勒其這麼熱情,王浩也急忙笑著說道:「不能喝酒啊,回頭還要趕路,就奶茶吧。」

    「不、不、不,如果我沒有猜錯,朋友是否要去沙哈拉,坐下再說,聽我的,先來一打啤酒再說。

    哎,沙哈拉是去不了了,這幾天天天動刀子,槍也動,我們這裡傷了十幾名弟兄了,你也看到了,這不都躺在門口。

    沙哈拉,這活不好幹,刀尖上舔血,回到了解放前咧,先坐下喝個酒,你們是剛到吧,喝酒再說,不要怕,車是出不了了,既然不開車,我們就放開了量喝個暢快。」

    安得利和王浩只好坐了,剛坐下,卡桑特勒其便拿過兩個大號的扎啤杯子,用自己的打火機啟開來兩瓶啤酒。

    不由分說的幫王浩和安得利倒滿了,推到了兩人面前,繼而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與他的夥計一起舉杯對著安得利與王浩說道:

    「來,夥計,坐在一起就是朋友,喝一杯,我們是ri咖則大動脈上的一匹脫韁野馬,為我們豪邁的里程乾了這杯酒。」

    入鄉隨俗,安得利事先早就摸好了一些情況,ri咖則酒店是他選的最好的一個落腳點。

    這段時間ri咖則公路屢屢出事,前往沙哈拉,必須要走大漠公路,而ri咖則公路這三天內出現了一夥無名的路匪。

    他們幾十人,人人一匹快馬,端著槍,設置路卡,見車就搶,見人就打,致使前往沙哈拉運送物資的,開著歐曼大卡車的司機朋友們多人受傷,車輛物資頻頻被劫,一時彷彿回到了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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