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你要好好讀書喲 文 / 甘草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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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孫哥哥剛才也沒騙你，這塊石頭是伯伯我千挑萬選挑出來的，你要問我價吧，你指定說我黑心，說真的，現在還沒切呢，就算有人出五百萬，我都不帶賣的，為什麼呢？因為伯伯對這塊毛料非常有信心啊！」
五百萬啊？倒是不多，不過李胖子的話說得也實在，五百萬，他都不會賣！
按照小白的瘋癲程度，這塊石頭裡的靈氣，怕是比先前她在商場看到那塊標價三百八十萬的那要強吧，唔，或許她爸爸的那塊玉觀音可以比拚一下。
「別猜了！比你爸爸那塊玉觀音裡頭的靈氣還要多！一定要買下來，買下來！」
莫小言都快被這貨氣死了，她這不是還在努力嘛！
人家都說不賣了，她還能有什麼法子？地球還能圍著她轉呀！
話是這麼說，被小白纏的沒法兒，莫小言又弱弱地問了一句，「那六百萬呢？」
得到的卻是李胖子的一陣大笑，那笑聲快把莫小言的耳膜都給震破了。
知道事不可為，莫小言也不再堅持，人家都說了切開來之後還是會賣的嘛！
對了，解石到底是什麼？就是把石頭切著玩兒？
當莫小言將心中的疑惑道出，李胖子愣了一下，笑得越發大聲了。
「小姑娘，你今天是知道李伯伯心裡緊張，被老天派來逗我開心的吧！」經此一問，李胖子越發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莫小言就是來鬧的。
不過被小姑娘這麼一鬧，他心裡還就輕鬆了不少。
畢竟這塊毛料能被他從千萬塊毛料中挑中，其成本就不低，再加上運費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費用，就算是李胖子這種有特殊渠道的玉石商人也花在上頭不下三百萬呢！
你要說三百萬的貨倒手五百萬賣出也賺了兩百萬？可你也不想想，賭石這一行的利潤動輒百分之幾百往上的，還不說李胖子在這塊石頭上放下去的精力呢？
那都不是用錢能夠計算的了。
所以啊，這塊石頭沒解開之前，李胖子就沒打算要賣！
當然了，這幾百萬的一場豪賭，在2003年，也是極大的手筆了。
要是這一次賭垮的話，李胖子不說傾家蕩產，很長一段時間內緩不過勁兒來是指定的了。
就為了這塊石頭，他還跟老婆立過軍令狀，要是這次賭垮了，他李胖子此生再不沾賭石。
當然，這裡說的是自己賭石，而不是不沾石頭，他可是指著這一行吃飯的呀。
三番兩次的被人嘲笑，莫小言也不說話了，遠遠地看見已經坐在鋪子裡吹冷氣的黃老爺子衝她揮手，也是搖搖頭，她要在這裡看著。
解石什麼的，既然沒人告訴她，她就等回家問度娘！
哼！
「小姑娘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這時候，孫大少已經收起了他的放大鏡，走回了這邊，見莫小言嘴巴都嘟起來了，小模樣看著心疼，於是半低下身子問道。
都被嘲笑一回了，莫小言也知道自己問的不對，至少在這個場合不對，聞言也沒給孫大少好臉，倔倔的扭開了頭。
「她呀，剛才問我解石是什麼，我一下子沒忍住」李胖子倒是老實，話才說一半兒呢，又笑上了。
笑笑笑，小心被自己口水嗆死！
「咳咳咳！噢咳咳咳！」
莫小言還是頭一回知道，自己竟然還有烏鴉嘴的本事，瞧李胖子突然間臉紅脖子粗，一口氣上不來的樣子，她心裡也跟著發慌，誰叫她剛在心裡詛咒了人家呢。
好在李胖子經過一陣咳嗽之後沒啥事兒了，要不然莫小言還真就難辭其咎了。
「解石小姑娘知道翡翠吧？」貌似經過這一遭，李胖子變好心了，張口開始跟莫小言解釋。看到莫小言點點頭，他又接著說道，「把翡翠從石頭裡解出來，就叫做解石。」
廢話！莫小言聽到李胖子將解石與翡翠放在一起說，就知道石頭裡邊是什麼物件了，之前小白看上的那幾件含有靈氣的玉石不就是翡翠嘛，死啦貴的！
「聽說過賭石嗎？」想到小姑娘連解石是什麼這樣的問題都問得出，李胖子也沒指望從她嘴裡聽到肯定的答案，於是沒等莫小言說話，又繼續道，「翡翠剛被開採出來的時候，表面是被一層風化皮包裹著的，人們無法知道其內部的好壞，需要經過切割才能夠知道翡翠的質量，喏，那一台就是切割機。」
比了比包圍圈裡的那台機器，李胖子還在耐著性子解釋著，也不是說他第一眼見著莫小言就有多麼喜歡，只不過是在解說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的內心也能夠跟著安定下來。
要知道，新店開張，他花下去心血可不少，這一塊石頭的成敗不僅影響著其本身，還關乎他鋪子裡其他毛料的身價，以後生意的好壞。
正當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呢！
饒是李胖子幾十歲的人了，又在玉石圈子裡打滾多年，也難免緊張。
總覺得看著小姑娘晶亮的眼睛，上翹的嘴唇，就會使內心有股安定，李胖子對她就格外不同了。
在場熟悉李胖子的人，也都是頭一回知道，李胖子這奸商還有這麼深負愛心的一面，
就連他自己的兒女，也不見李胖子這般耐心過呢。
沒有全程關注到這邊動向的人，還暗道莫小言有什麼身份呢。
「肉眼看不出來，為什麼不用儀器呢？」好嗎，莫大小姐又出驚人話語了，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可大部分都在她身上呢。
得，她今天被嘲笑，看來是活該了。
李胖子被莫小言的話堵得胸口疼，又不忍心跟小姑娘大小聲，閉了閉眼，拿手指了指孫大少，示意叫這貨解釋去吧。
「小言，這在過去，翡翠原石的交易可是珠寶界最神秘的一種買賣了，她的神秘就在這「賭」字上，要是能用儀器鑒定出來，我們這幫人還用得著跟這兒傻等著嗎？」
「儀器檢測不出來？」一路傻到底的莫小言聽到笑聲就知道自己又冒傻氣了，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她豁出去了，今天非要刨根問底不可。
「檢測不出來，就算是科技發展到了現在，也沒有一種儀器能夠穿透毛料表皮的那層外外殼，要是有的話，哥哥我一定去買上一台！小言要好好讀書哦，說不定將來你就能看到這種儀器面世了。」
「啊！不過要快一些，據說緬甸那邊的翡翠原礦再過幾十年就會被開採完了。」孫大少沒理會莫小言的白眼，把話一次性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