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東方不亮西方亮 文 / 甘草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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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石是一個緊張而又漫長的過程，見大傢伙兒都大氣不出的眼巴巴望著，莫小言也不好出聲打擾，可又等得實在無聊，所以當她的眼角餘光瞄到牆角一台小型切割機的時候，小丫頭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摸摸被自己當凳子坐的那塊石頭，目測太大，不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隨手挑了其中一塊柚子大小的，莫小言便自告奮勇的把它搬到了切割機邊上，圍著切割機觀察好一會兒，覺得自己能夠駕馭了，就要把手向開關伸了過去。
「欸，小心！」孫天牧不過是盯的眼睛酸，轉動一下脖子的檔口，就看到莫小言的「危險動作」，切割機是小孩子家能玩的東西嗎？
估摸著孫天牧那會兒有些著急，下手重了些，莫小言心說不是一般的重好不好，沒看她手立馬都紅了嘛。
「你要解石也別自己動手啊，怎麼切？我幫你解！」把小丫頭弄疼了，孫天牧也不是故意的，要讓他孫大少親自幫忙解石，可不是誰都能有這份面子的。
「隨便切！」莫小言跟小白撒嬌疼，小白竟說靈氣不足，這種對人身安全沒有威脅的外來攻擊，它是不會出手滴，把莫小言這個氣的呀。
這丫如此做派，還不就是為了靈氣？當她不知道呢！
聽到莫小言沒好氣地說話，孫天牧卻沒順她的意，笑道：「隨便切是怎麼個切法啊？我沒聽說過呀，要不你教教我？」
睜大眼睛狠狠瞪了孫天牧一眼，又覺得人家的確沒必要慣著自己，莫小言才不甘不願地說道，「對半切。」
「你切西瓜呢？」總算被他扳回來一城不是，孫天牧可沒忘，剛才這丫頭就是那麼說自己的。
「我還切柚子呢！你到底切不切？不切我自己來！」說著就要動手。
「行行行，我切還不成嘛，小祖宗，這玩意兒真危險，不是你能玩得轉的。」孫大少碎碎念著，手腳卻不慢，這樣的毛料，二百塊錢一塊兒，啥表現都沒有的，對半切還真就是最好的法子，他也沒心疼，照著正中間就切了下去，一刀兩半！
白花花的一片。
「沒事兒，賭石就是這樣的，你花兩百塊錢買的，還能多好呀，像我之前兩百萬買的一塊石頭，那表現別提多好了，切開了之後，還不是這樣嘛，別不高興啊。」
見莫小言摸摸這半邊，又摸摸那半邊的，孫天牧還真怕這孩子一時間想不開呢，安慰人又不是他的強項，只好拿自己作為反面教材說事兒。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不高興了，這石頭還沒切完呢，繼續切啊！」莫小言不過是要小白看看，那一捏捏靈氣藏哪兒了，無用功什麼的，她是不願意做的。
發現了靈氣在那一半，她就遞給了孫天牧，示意他繼續。
把個孫天牧驚得目瞪口呆，敢情小丫頭片子正把這毛料當西瓜啦？
對半再對半？你一半來我一半？
得，孫大少在莫小言清澈的目光下，也只有投降，幹起了苦力的活計。
「出綠了快拿水來！」孫天牧這一聲嚷嚷絕對是驚天動地的，別說，這可是孫大少迷上賭石以來，親手解出的第一塊翡翠。
之所以不是第一塊毛料，那還不好解釋？他之前切的都沒出綠嘛！
要說李胖子千挑萬選出來的那塊毛料，可是大家都看好的，能出綠不奇怪，但是莫小言從磚頭堆裡撿出來的毛料能切出綠，那真就是大大的出乎大夥兒的意料了。
當眾人都圍聚過來的時候，人群包圍的莫小言又疑惑了，這石頭明明是紫色的，怎麼說是綠呢？
「言言，你挑的毛料出綠了？」要不是警衛員小馬在，黃老爺子這把老骨頭可真擠不過人那年輕精壯的漢子，好不容易擠進來了，老爺子連毛料都沒瞧一眼，就先問的莫小言。
「嗯，出紫了，沒出綠。」
又是一通驚人之語，叫大夥兒聽了愣住之餘，再一次爆發了一陣哄笑。
這小丫頭真是來逗他們開心的吧！
莫小言不高興了，很不高興，這已經不是她今天頭一回被眾人取笑了，大半輩子加起來都沒被人這麼取笑過！
對前世千辛萬苦也只活到二十三歲的莫小言來說，這真是她的大半輩子了。
李胖子的那塊石頭眼瞅著越擦狀況越不好，聽見這邊的動靜，他人是過來了，可是笑卻怎麼都扯不出來，直到莫小言的驚人語錄再一次出現，才跟著眾人爆發出一陣大笑。
得，東方不亮西方亮，就算他千挑萬選的那塊毛料賭垮了，不還有磚頭堆裡出來的鳳凰嘛。
莫小言的那塊毛料再一次切開，兩邊出現的是兩指來寬，十來公分長的紫翡，水頭什麼的，也都不錯，至少是芙蓉種的，不管再解下去能掏出多少玉料，這塊毛料也算是大漲特漲，把小丫頭之前的那一千塊成本幾倍甚至幾十倍的賺回來了。
這就好，他那塊大頭垮了，至少鋪子裡的生意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李胖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阿q的一面，要是碰上別個什麼人，他這會兒得妒嫉死，肯定的！
老劉也沒說錯啊，他是真對這小丫頭另眼相看。
得，三百萬還不到要他傾家蕩產的地步，再說了，已經解出來的那一片綠，再薄也能收回一些成本吧？
李胖子已經打算好了，這塊玉料要是不多，他就不賣了，到時候找人好好加工一番，擺在店裡做個門面，低於三百萬，也別跟他開這口。
還真別說，李胖子還就頗有些遠見的，等到那一塊玉璧被雕出來之後，不過跟店裡擺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有人願意出三百萬了，不過那個時候的李胖子卻反口了，他覺得翡翠還能再漲。
等到10年以後，李胖子見時機差不多了，把這塊玉璧往拍賣會一送，那時的成交價可是三千多萬呢！
當然這是後話，反正這幾個月李胖子回到家可沒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