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天天這麼閒 文 / 甘草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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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怎麼樣，你是在這兒解石，還是帶回去收藏？」交易成功，李大鵬又恢復了他見人笑三分的標準奸商嘴臉。
葉孤風要是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鑽了套子，那真是活該了。
「解啊，我沒事閒的把這破石頭帶回去收藏啊？」沒好氣地回了一嘴，突然又想起什麼來，「我在你這兒買的石頭，總不會解石還得收費吧？」
決定來賭石之前，葉孤風可是仔細的查過一番資料的，雖說大多數店舖，都對自己店裡出售的毛料提供免費解石，但也有個別的奸商，不在此例。
剛好此刻葉孤風又對李胖子的人品抱有極大的懷疑，有此疑惑，也是正理兒。
莫小言原先沒理這邊兒，可是葉孤風這小子的嗓門不小，聽到這句問話，也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李大鵬的笑臉一僵，他的人品啊，有那麼差勁嗎？
「免費的，免費的，白切的！」
「白切？又不是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葉孤風不輕不重的嘟囔了一句。
要不是這個時候，李大鵬的手機響了，他還真想跟這小子要回那兩成的折扣，就知道此例不能開吧！
給他打折都落不著好，得寸進尺了不是！
李大鵬這頭藉著電話往外走，卻也沒小氣到真跟葉孤風怎麼著的地步，還是招呼了一個夥計幫葉孤風解石。
等人家把那塊毛料搬到解石機上固定好了，那邊似乎說了句什麼，葉孤風圍著解石機苦惱了半晌，都沒拿出個主意，轉頭朝莫小言的方向招呼道：「言言，你來幫我看下，這要怎麼切啊？」
「你問我呀？」莫小言指指自己，似乎挺驚訝葉孤風會拿這問題來問她的。
「對啊。」有什麼好驚訝的，這不很正常嘛？難道師傅領進門，就真的撒手不管啦？
不過，這夥計的表情怎麼樣這般古怪呢？
那可不，這夥計瞧著年紀也不大，可跟著李大鵬的年頭也不算短的了，莫小言前後兩次賭石，他都有份幫忙解石，還能不知道莫大小姐的風格？
一般來說，賭石這一行裡，很少有人入手一塊毛料，第一刀就將其腰斬的，可莫小言倒好，如果邊上沒人充大尾巴狼給她「指點」，無疑都是讓人切西瓜那麼切。
葉孤風問她？那不就跟向瞎子問路一樣嘛！
果然，人的風格是不可能一夜之間就改變的，莫小言見葉孤風說得篤定，連瞅都沒瞅一眼，就道：「對半切！一刀切不出來再對半。」
當下葉孤風臉上的黑線就出現了，她就是這麼打發自己的？
據說這丫頭自己接觸賭石也沒多久，就是一個運氣好，得了，也別指望她能給出多有建設性的建議了。
葉孤風研究過，一般行內人解石都是根據毛料的松花啊，莽帶啊，綹裂什麼的來確定下刀位置的，可問題他這塊毛料什麼都沒有，糾結了半天，最終葉孤風還是聽從了莫小言的「建議」，對半兒切吧！
「我說老李，你這就不厚道了吧，之前咱們不是說好了嘛，言言要是過來，你就通知我一聲，我就算是有再大的事兒也會趕過來的，這倒好，要是我今兒不給你打這電話，你是想自己吃獨食了，是不是？」
這邊毛料剛切上，門口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看吧，都開始解石了！」為了坐實李大鵬的不厚道，孫天牧也沒問仔細，就將正解著的那塊毛料當作莫小言的了。
「我怎麼會，言言那也是剛到，我不正要給你打電話嘛，你自己就過來了！」李大鵬心說，你倆的交情也不比他淺啊，莫小言真要是樂意把料子賣你，自己就給你打電話了，還用得著他多事？
皺著一張苦瓜臉，李大鵬把嘴往葉孤風身上一努，「喏，這塊毛料是那位小朋友的，又不是言言的。」
李胖子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沒把葉孤風是莫小言帶過來的事情給透露出來。
孫天牧知道見好就收，事實上，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人都已經在外邊兒的停車場了，「言言，你過來玩兒，怎麼不招呼我呀！」
雖說莫小言前後幾次賭石，也沒出什麼極品的料子，可中高檔次的翡翠才是各個珠寶商店的主力產品呀，別說孫天牧這樣根基不深的珠寶商缺原料了，就是那些百年老字號的珠寶店，也缺！
賭石這玩意兒畢竟運氣佔了極大的因素，所以一些珠寶商為求穩當點，一般都是直接買明料進行加工。
雖說利潤肯定不如賭石那麼大，可應著那句黃金有價玉無價，其中的利潤也是極為豐厚的。
孫天牧今兒過來，主要目的就是從李大鵬這兒入一些中低檔的明料，看到莫小言跟這兒，說不驚喜是不可能的。
今天可就他一個人在這兒，意味著莫小言解出了翡翠要是不賣給自己，就是賣給李大鵬，而李大鵬最近財力有限，這可是圈內共知的。
孫天牧也不佔莫小言的便宜，總會照著市場價來，但誰也不願意當冤大頭不是，這競爭的人越多，往往原料的價格就沒個譜了。
所以今天遇到莫小言，孫天牧別提多開心了，瞧他笑成狼外婆那樣兒！都把莫小言嚇得躲盛晨光身後去了。
「小光也在呢？」孫天牧彷彿是這會兒才看到盛晨光，雖說他跟盛晨光見的次數比跟莫小言還要多得多，可問題是盛晨光不能像莫小言一樣給他帶來利潤呢。
「牧哥好。」都把他家言言嚇得躲自己背後了，盛晨光哪裡看不出孫天牧那充滿狼性的目光來，禮貌的點個頭，就當是打招呼了。
雖然心裡明白孫天牧再禽獸也不能對他家言言動那心思，可這眼神實在是忒滲人了。
從盛晨光連葉孤風都防備的事情上，不難看出，他對這位雙胞胎姐姐的佔有慾有多強烈。
「言言？」盛晨光對自己什麼態度，孫天牧管不著也不相管，但莫小言的態度，他卻不得不謹慎處理了。
見這孩子躲弟弟背後連個招呼都沒有，孫天牧困惑了，他哪兒得罪這小丫頭了？前兩天吃火鍋不還好好的嘛？
「你都不用上班的呀？天天這麼閒！」
一句話，把孫天牧直接干石化了。
莫小言，你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