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永遠的利益至上 文 / 甘草秋梨
【第一更∼】
「出出綠了！出綠了！真的出綠了！」一連解垮了三塊毛料，這第三塊毛料終於切出了綠意，要說這名解石工人不激動，才叫怪了呢。
雖說駱家明的毛料，到現在也沒一塊切出綠的，可人家的毛料，塊頭大嘛，可以說，駱家明的毛料切一刀，都夠這邊切三刀了，能比嘛！
大早上的，一開張，就是一連切垮三塊毛料，別說操刀的解石工人了，就連一旁跟杜廣平說話套交情的解石場老闆，臉也黑了不少。
玩賭石的人，可都是很迷信的呢，不用說，這家解石場的老闆，絕對是其中一個。
先前聽說杜廣平介紹來的人，昨晚在老齊那兒大漲了七千多萬，他也很想沾沾喜氣啊，所以杜廣平一個電話，他就屁顛顛把人和機器都準備好了。
怎料，人家在老齊那兒是大漲特漲，在自己這裡，卻蔫巴了，有處說理去嗎？
事實上，他這個解石場，也不光是做解石的生意，也帶一些翡翠的加工和毛料的交易，就是沒自己專門的店舖，只做工廠這一塊。
這就更注重運氣這玩意兒了，運氣不好，他這裡的毛料怎麼賣的出去呀。
昨晚莫小言在老齊那裡花十萬塊買下四塊毛料，最後都賭漲了不說，還賣出七千多萬的消息，早在昆明的賭石圈子裡傳遍了。
雖說也有人戲謔老齊吃悶虧的，但大家心裡都清楚，老齊這一次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接下來老齊的場子至少要旺上大半年。
杜廣平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解石場的老闆，心裡就差沒樂瘋了。想到自己也能坐上這次大漲的順風車，他就高興。
不想，開門紅沒等到。等到個開門黑！而且還是一黑到底，接連切垮了三塊毛料啊！
垮就不說了，分小垮。也分大垮，而莫小言這種啥都沒切出的垮。卻是垮中之最的完垮，連本兒都沒處找去，就是幾塊破石頭，連翡翠的影子都沒有，哪怕是最垃圾的狗屎地！
如此一來，人解石場的老闆對著杜廣平也就不那麼慇勤了，跟他說話。也是怎麼敷衍怎麼來，本來嘛。
雖說杜廣平也算是城中富豪，可他也不差嘛，解石場的業務，又跟杜廣平不搭邊兒，沒道理要多麼賣力的巴結他。
不過是聽昨晚在老齊那邊的消息說，杜廣平昨晚陪著幾個年輕人，態度跟孫子似的，他就咂摸著打聽一下。
看這情形，這幾個年輕人都不是本地的。只要不把人得罪了，也不用多麼盡心的討好。
再說了，要不是顧忌著這一層，他都打算出口趕人了！
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有些事，哪怕外頭傳得再厲害，只要自己親眼見過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都會產生懷疑的。
可這時候，解石工人的一聲喊，卻是將解石場老闆的注意力完全的拉了過去，出綠了？
接連切垮了三塊之後，終於算是切漲了一塊，解石場老闆的臉色稍霽，待快步上前看清瞭解石機上那切成兩半的毛料以後，他的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整個人呈現一種癡呆狀態。
林律川幾個對莫小言的眼光，可是莫名的有信心，可是今天她一連切垮了三塊毛料，而且還都是完垮的，這已經有些不可思議了。
這會兒聽到出綠了，又見到解石場老闆的傻樣，他們也沒法再淡定，湊上前一看，「玻璃種艷綠！」
被切開兩半的毛料，在經水沖刷過後，呈現出一片逼人的綠意，隱隱約約連周圍的事物，都被暈染了綠色。
這裡是雲南，雖說不是人人都懂翡翠，可是在這解石場裡，可以說人人都是接觸過許多翡翠的老手。
可是玻璃種的艷綠，還真沒多少人見到過。
就連解石場的老闆周永利也是一樣，他也就是在年輕的時候給人當學徒那會兒，有幸親眼見到過一塊玻璃種翡翠的出世。
可那一塊翡翠的色澤，還不如這塊呢！
別看現在解出來的切面並不大，可對於一塊極品翡翠來說，比礦泉水瓶子還要胖出一圈兒的切面已經很大了。
不過，在看到兩個切面上的綠意以後，周永利的面上不禁又流露出了可惜。
玻璃種艷綠的翡翠啊，那是一點點都損失不得的，可現在呢，翡翠被從中間剖開，要是這塊料子足夠厚還好，要是本身就不大的話，這損失可就大發了。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周永利才真正相信了前一日的傳言，一夜切出七千多萬的故事，必定是真的，因為就這麼一塊翡翠的價值，都已經上千萬了呢！
現在需要看的，就是這些綠進去了多少，只要能夠進去一公分，就能做出一隻鐲子，玻璃種艷綠的鐲子，就算是作為傳世之寶，那也足夠的了。
周永利神色複雜的看著莫小言，小姑娘的臉上這會兒也閃爍著訝異的神采，莫非她並不知道這塊毛料的具體情況，就這麼隨便買的？
對了，之前聽杜廣平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過一件事，貌似昨晚上小姑娘要離開老齊那兒的時候，她帶的那只土狗鬧了點麻煩，在老齊一堆廢料上面撒了泡尿。
小姑娘挺有骨氣的，既然是自己的小狗惹了事，她便一力承擔的將尿濕的那幾塊毛料都買下了。
這塊玻璃種艷綠的料子，不會就是昨晚上被狗尿浸泡過的那塊吧？
哎呀！他剛剛怎麼就把這一茬給忘了呢，莫小言的毛料都是在老齊那兒的廢料堆裡揀的，一連切垮三塊有什麼好稀奇的，就算一次性切垮上百塊，那都是正常的。
就這麼一塊玻璃種艷綠的翡翠一出，就算買下老齊那兒一倉庫的毛料都切垮，那也能回本了！
莫小言是真當詫異著呢，這一塊毛料不是老齊那堆廢料裡的，而是她今天在段青牛手裡花了五千塊包圓了的那些中的其中一塊。
這就有問題了，玻璃種艷綠的翡翠，應當有很多的靈氣啊，怎麼小白一點反應都沒有？
「傲嬌白？」莫小言沒明白小白這是鬧的哪出呢，於是跟心裡默默召喚。
「你才傲嬌，你們全家都傲嬌，你祖宗十八代都傲嬌！你不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給那人包圓了嘛，我幹嘛多費唇舌的告訴你這一些？哼！」
小白早上那會兒，正跟莫小言慪氣呢，原本發現靈氣，它的確想要撲上去的，不過察覺了莫小言內心的念頭，它便忍了，左右到最後，這些靈氣都是屬於它的不是。
於是它提也沒提這事兒，就是想看看莫小言驚訝的表情呢，不料莫小言驚訝倒是有的，卻遠遠沒有小白想像中那麼的強烈，只是微微的詫異一下，那表情，那姿態，就彷彿習以為常了似的。
親，你才十五歲，用不用那麼淡定的？
知道你們家有錢，可你也不要這麼的是金錢為無物吧？再說了，這可不是為了錢，這都是靈氣啊，靈氣！
小白有些氣不過，連自己這麼偉大神聖的器靈，在遇見靈氣的時候都不淡定了，為毛它主子明明才是最需要靈氣以便早日進階的這一位，卻好像看淡了一切似的呢？
莫小言很淡定嘛？是有點兒，不過卻不是像小白所想的那樣。
自從那一次，莫小言明白自己未來需要的靈氣不再是翡翠玉石中所蘊含的那些可以滿足得了之後，她對翡翠什麼的，就淡定了不少。
於她而言，這些翡翠在她吸取完靈氣之後，就是鈔票的代名詞。
錢這玩意兒，目前看來，她爸有得是，她本身就沒怎麼看重過。
之前只是一直奇怪，翡翠再美，再漂亮，說到底，也不過是稀有一些的石頭罷了，沒有了靈氣，就只是擺設一件。
她甚至都不覺得翡翠與那些製作精良的玻璃有什麼差別。
「莫小姐，六百萬！」整塊毛料並不大，要是解開了之後，發現它做不了鐲子，可能連這個數都不值。
周永利一點都沒辜負他的名字，永利、永利，永遠的利益至上嘛。
明知道莫小言不一定會賣，他還是出了這麼一個價，六百萬，絕對是低了的，他自己本身也知道，可這裡不是昨晚老齊那兒，除了他這麼個買家，還有別人嗎？
這邊的解石場，是自己介紹過來的，見周永利竟然把撿便宜的主意打到林自己都得恭恭敬敬對待的莫小言身上，杜廣平的臉色很是不好，周永利這是連自己都給坑了呀！
念頭一轉，杜廣平的臉色又冷上了三分，冷哼道：「周永利！玻璃種艷綠的翡翠，你就出六百萬的價，這是撿便宜撿到我的頭上了呀！」
「杜總說笑了不是，我哪能在你身上撿便宜啊，玻璃種艷綠翡翠的價值，我做這一行的，還能不比你清楚，可你也看到了，這塊料子就只是兩個切面而已，成色沒的說，絕對是極品，可關鍵是咱還不知道它能進去多少啊!要是薄薄的一層，連鐲子都出不了，那我不就虧大了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