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冤家對頭 文 / 甘草秋梨
這麼不負責任的小孩，他是不是該離得遠一點兒？
要不，回家找醫生給自家老爺子再好好檢查檢查，看看是不是他服下的那兩枚丹藥也有什麼副作用？
秦仲軒不知怎麼的，突然有了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一切都彷彿好好的，直到奇葩大漢買下那枚小還丹之前。可是小還丹被拍出十萬美金的天價之後，莫小言姐弟倆的對答實在是太坑爹了。
哪有人這麼幹的呀！
事實上，秦仲軒的家族雖然沒有涉足醫藥領域，可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不是。
對於身邊從事這一行業的朋友抱怨說做這一行這個檢查，那個試驗實在太多的時候，秦仲軒還附和過的呢。
特別就是在內地開展醫藥事業的時候，那些瑣碎的項目就更坑爹了。
那些習慣了公平競爭的香江商人，倒也不是說不耐煩那些手續，實在是國情如此。
你要是認識什麼什麼人的，原本預計要走一年的程序，人兩個月就給你跑下來了，你要是不走些門路？那就等著吧！
秦仲軒的朋友圈裡，就有那麼一個受西方教育頗深的傢伙，就不吃人家走門路的那一套，結果從米國引進一支新藥回來，三年都沒打通關係啊！
等到他終於頂不住壓力的時候，據說內地某一家新開的藥廠，已經在生產他那一支藥了。
上哪兒講理去？沒處講理。
朋友的事情是那個樣子，不過莫小言這種三無的產品，還真是讓秦仲軒反倒懷念那些瑣碎複雜的程序驗證了。
你妹的，至少不像莫小言這麼坑爹。
可是秦仲軒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第二件拍賣商品已經揭曉了，又是某人的三無藥丸，這一次，底價還是五千，就不知道最終成交價會怎樣了。
除了關注拍賣之外，還有不少人在注意著吃下第一口螃蟹的奇葩漢子。
那人拍下不多久，就有珍寶堂的工作人員將丹藥送過去了。順道也是提醒付款。
本來像這樣的拍賣會，你就是在拍賣後過個兩三天。甚至一個星期再交易，都不是沒有先例的。
但珍寶堂不同，它往往都是在你拍下一件商品不久，就將商品送到你的面前。
倒不是說珍寶堂怕人家賴賬，而是為了省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這一次嘛。不得不說，珍寶堂這邊，也想看看藥效
哎呀嘛！幸虧這物主有事先提醒，這藥還真是有副作用的呀。普通人用了都得頂不住藥性在體內躥，會受不住那股疼勁兒，過去就好了。
當然了。要是有練內勁的高手幫忙引導藥性的發散，患者就不用忍受那麼些的痛苦。
珍寶堂還能缺內勁高手？
這不，便宜那奇葩大漢了，有珍寶堂的內勁高手助他化解藥力，他就只感受到傷口熱熱的。麻麻的，癢癢的然後，就好啦！
再一次感受雙腳著地的那種心情，就別提有多美妙了！
如此一來，奇葩大漢再一次回到拍賣現場。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面貌。都改變了不少。
好些人都以為自己看到的不是同一人呢！
但那也就是想想，托了奇葩大漢一開始就招人眼的福，再仔細辨認一番，大家都把他認出來了。
除非奇葩大漢還有個雙胞胎兄弟，那麼這就是他本人。
拆掉石膏和紗布的奇葩大漢一出現，現場氣氛立馬又被調動了起來。
別看他當時拍下一枚小還丹的時候，花了十萬美金，但緊接著的養氣丹、生陽丹什麼的，可都不算貴，價格也都在三五萬美金之間來回飄蕩。
這把奇葩大漢回來了，李洪古那兒正在介紹八種丹藥的最後一種滋陰丹呢。
這藥丸顧名思義就知道，肯定是專門為女性煉製的，可那奇葩大漢卻不以為意，他已經貼身體驗過丹藥的效果了。
雖說台上的不是小還丹，可是心裡還有股子興奮勁兒的奇葩大漢卻不以為意，認為只要是同一個人煉製的，那便都是好東西。
李洪古這才報出五千美金的拍賣底價呢，這貨就很不地道的把價一口喊上了十萬美金。
又是十萬美金！
奇葩大漢不愧是奇葩啊，你當滋陰丹是什麼？在李洪古的介紹詞了，這可是延緩衰老、清除色斑、撫平皺紋、對抗時間的神奇美容養顏藥呢！
那些已經看到效果的女人們會輕易放過？
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好賺的就是女人的錢呢。一旦女人瘋狂起來的時候，那是誰都擋不住的。
最後，這枚又被當成孤品的滋陰丹，遠遠超越了小還丹的成交價，以五十八萬美金的天價成交。
莫小言先前那幾枚價格不那麼高的丹藥，似乎都在這一次找補回來了。
八枚丹藥，總共拍出了九十多萬呢。
也是托了最後那枚滋陰丹的福，這樣一來，單顆丹藥的成交價一平均，還都超過十萬美金了呢。
珍寶堂這邊呢，也就是先試下水，看看行情如何。
畢竟玄級的丹藥，是很少出現在拍賣會上的，出現在拍賣會上的，通常要麼就是黃級甚至不入流，要麼就是地級、天級那樣。
至於玄級的，那應該算是一個百年來，拍賣會上的空白。
這要真是一顆兩顆的，珍寶堂也就隨意的看著辦了，問題是莫小言出手的量實在太大。
每種丹藥都有一百枚呢。
小還丹這樣的療傷藥自是不必說的，就算再多，也照樣能有消費群。
滋陰丹嘛，卻是一錘子買賣，女人的生意是好做，可女人們也相當的精明啊。
你要是一顆兩顆的，她們能搶得死去活來，一百顆擺在哪裡？她們就會有充分的時間考慮了
珍寶堂的送貨速度很快，但是珍寶堂的支付速度更快，幾乎是拍賣師那邊剛落了錘。扣除了手續費後的現金就被送到了莫小言所在的貴賓包廂。
你沒看錯，是的。就是現金。
坑爹的，小還丹拍賣了過後，就有人進來問，莫小言是用要將交易額直接打到賬上，還是要支票。或者現金也可以。
這貨就告訴人說，要現金，還告訴人家要新的。
這會兒八十多萬扎得好好的百元美鈔一溜兒排開，還真是
暴發戶的閨女不愧是暴發戶的閨女啊。
盛晨光在邊上瞅著某不知如何染上了守財奴惡習的女人直搖頭。不怪他心情不暢快呀，這些錢到頭來，還不都是要他背？
這也就是八顆丹藥的價格。莫小言的丹藥足足還有八百顆呢！
難道都用現金結算？珍寶堂方面倒是沒問題，問題是莫小言能拿得了嗎？把秦仲軒也給算上，他們也就仨！
盛晨光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口勸阻一下這女人，要知道莫小言可老是就她爸，也就是他爸的24k純金名片說事兒呢。
這會兒輪到她自個兒了。咋不說嚀？
醞釀了一下，盛晨光的一套說辭都已經準備好了，卻不料，莫小言跟這時候招呼了專門服務他們的那位女侍者，讓人把之後的交易全改成轉賬了。
這豈不是意味著。這一茶几的美金還得盛晨光背著啊？
八十多萬美金，少說也有快二十斤了。盛晨光最近接觸的毛料多。所以對重量很是敏感。
別說鈔票的密度和翡翠毛料不同，可是那一托盤的錢，盛晨光只要一掂量，就知道大約有多重。
差點兒，也差不到哪兒去。
「姐，數錢很好玩兒嗎？」
「嗯蠻爽的，要不你也來數數？主要是打發時間，嘿嘿！」莫小言倒是老實，不管人家怎麼說，她都回答得很直接。
這不，就把人干鬱悶了吧，敢情數錢就是為了打發時間，那你怎麼不上銀行幫人數去啊？
要是這話拿來問莫小言，她說不定也會很認真的告訴你，年齡不夠、學歷不夠，人家銀行不收
數錢倒是真能打發一些時間的，珍寶堂那邊針對八百枚丹藥有個什麼策略，倒還不知道，不過莫小言這裡，卻等到了今兒頭一件有興趣的物品。
「接下來拍賣的這件商品，想必大家都從圖冊上看到介紹了，這乃是來自長白山深處的一株野山參，經過鑒定，這株野山參的年限在二百二十年到二百三十年之間。好了，野山參的作用不用我多說，大家想必都瞭解，現在我宣佈，這株二百多年的野山參，起拍價三十萬美金，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
早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參加這次拍賣會的人就都接到了邀請函，以及隨附的清單。
這一株二百多年的野山參，就在清單裡頭。
而同樣登記的野山參，在這一場拍賣會上，足有五株之多，這也是難得一見的盛況了。
要知道，這些年隨著環境的破壞，多少的野山參，都是供不應求的，幾乎一出現，就被人買走。
一次性拿出這樣五株二百多年的野山參來，估計要麼就是哪個家族遭遇了變故，要麼就是長白山那便的老參客急需用錢，否則不會那麼湊巧。
事實也正是如此，這批野山參，甚至包括那株莫小言志在必得的赤血玄參都是由一個長白山的老參客送來參拍的。
對方真是家庭遭遇了重大變故，至於具體的，誰又能知道呢。
來這裡參加拍賣會的人，可不是慈善家，他們的目的是野山參，而不是野山參背後的故事。
這一些分析，還是秦仲軒沒話找話，跟莫小言姐弟倆剝析的呢。
二百多年的野山參，這放在之前，也是莫小言必得之物，不過現在嘛，挖掘出了傲嬌白的另一個功能，她對這些上百年的老參，不再那麼迫切了。
當然，這要是價格合適，莫小言也不會吝惜這個錢。
畢竟對方是患有間歇性精神病的傲嬌白啊，那傢伙要是萬一又哪根筋不對勁。不肯給她催生人參又怎麼辦？
所以，做人啊。還得靠自己。
傲嬌白要是知道莫小言竟是這麼想它的，一定會內牛滿面的吧？
主人獨立是好事，可你也不要那麼獨啊
「五十萬！」莫小言呆在樓上的包廂，她要是這麼張張嘴，外頭就能都聽到。那才有鬼了呢。
她不過是嘴上嘟囔著，然後才伸手拿競價器。
可問題是，當她拿過競價器的時候，剛剛才顯示三十八萬的屏幕。這會兒已經跳成五十萬了。
有人在她出手之前，搶先一步按下了這個價格。
推斷樓下大廳那些人，現在都被拐帶著不用計價器了。這個搶拍的人，應該是樓上包廂的。
莫小言也不甚在意，也沒多考慮，就把競價器上的數字改動了一下。
「八十萬？」另一包廂，剛剛出手的盛景春納悶了。上百年的野山參的確珍貴，可是四五百萬華夏幣，差不多就是現在的市場價了。
就是往年的拍賣會上，曾出現的一株三百多年的老山參，也不過堪堪過千萬。
這人是誰啊。自己剛標了五十萬的價格，那人就足足高了自己三十萬。這是美金呢！
那貨不會是看成華夏幣在競拍了吧？
不過盛景春要是這麼的，就放棄了拍賣，那也是不可能的，既然對方是這種近乎打臉的競拍方式，那他也不用客氣。
拼錢嘛，看誰拚得過誰。
「一百萬！」在盛景春看來，這參是給女兒備下的，關鍵時刻，一株老參可是代表一條命呢。
最近這陣子，岳父時不時的就不見蹤影，真要是閨女到時候出什麼事，那些普通醫院裡的醫生看不好，這野山參還能在關鍵時刻給閨女吊命呢，怎麼的也得拖到岳父回來為止。
在盛景春看來，沒什麼比老婆孩子更重要的事情，以前或許有過，但隨著那些傷害，他早就冷心冷情了。
除了老婆孩子是自己家的，其他人，他一個都不認。
莫小言看著顯示屏一跳，就變成了一百萬，心下也不是很痛快的。
別說她不痛快了，連台上的李洪古也不痛快啊，你們都自顧自的競價了，那還要他幹嘛？
競價的雙方，都沒想到對方的身份，這會兒可是當成仇人來看的。
這不，沒等盛景春開心太早，顯示屏上的數字又動了。
你妹的，直接把李洪古的一句話噎在了嗓子眼兒啊，有木有。
「一百二十萬吶言言，今天拍賣會上有五株野山參呢，這株好像還是年份最低的那個，要不」秦仲軒也是為了莫小言考慮的，畢竟她的目光還瞄上人家那株五百年份的赤血玄參了不是。
「秦伯伯，你看仔細了，那個號碼，是咱們包廂的，這是我姐出的價。」盛晨光可知道百年老山參對姐姐的重要性，別說一百二十萬了，就是二百萬又能怎樣？
「姐姐，這顆參，我給你買，當今年的生日禮物了！」盛晨光以前是沒機會，這次碰到了，當然要好好表現一下。
他知道，這回莫小言有秦家的資金支持，怕是不會用自己小金庫裡的錢，可他又想為姐姐做些什麼，藥材似乎是很好的選擇呢。
「你給我的生日禮物？」莫小言將視線轉回，有些疑惑，「你跟我的生日不是同一天嗎？」
「還是你小子看上了什麼東西，也想要我給你買？難道是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莫小言對車沒啥概念，能夠想到的最貴的車，也就是這個牌子據說折合華夏幣四千多萬的那一款了。
就是不知道，眼下的這個年份，布加迪有木有進入華夏市場。
「姐，你傷我心了，我是那種人嗎？」盛晨光幾乎是用吼的，這算不算是質疑他的人品？
話說，盛晨光現在也不過就是一高中生，雖然藉著零花錢、壓歲錢什麼的，再加上金融市場上的操縱，已經有了一筆可觀的數字。
問題是，他有錢也沒地方花呀！
車子什麼的，家裡就有好幾輛，國內的路況。他又不是不清楚，開得了那些騷包拉風的跑車嗎？
姐姐竟然懷疑他的用心。要不是男兒有淚不輕彈，盛晨光真的好想哭吶。
「呃好吧，你不是。呀！一百三十萬了呢！」莫小言也就是順嘴那麼一說，有口無心的，她不過是想著兩人同年同月同日從同一個娘胎裡鑽出來的。用不著生日禮物那麼虛套。
不過弟弟有這份心，那她也不會介意，趕緊肯定了一下盛晨光的人品，再接著顯示屏上又一次的變動轉移盛晨光的注意力。
還好。盛晨光不是愛記仇的孩子，只是狠狠的瞪了莫小言一眼，就從她手裡搶過了競價器。像是要把競價器當作洩憤工具似的狠狠地按下了一串數字。
顯示屏上又一次產生了變化。
「一百五十萬美金！」
「嚇！這誰啊，這才只是二百多年的野山參而已，這些人是要拼上老本兒呢？」
「就是說嘛！這株野山參的起拍價就不低了，竟然在起拍價的基礎上還翻了五倍！這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拍賣會大廳裡，這個時候。很多人都開始了議論。
自開場的時候那幾枚丹藥，這估計是最熱烈的時刻了。
或許莫小言的丹藥未經證實，大家不知道具體的價格。可老山參的價格是有數的呀。
雖說同等年份的老山參在最終成交價上也會有些差別，但也不至於差得這麼多吧。
市場上的山參，五十年前後是一個分水嶺。一百年前後是一個分水嶺，再就是三百年、五百年了。
現在二百來年的野山參都已經被抬到一百五十萬美金的高度。這可是一千二百多萬華夏幣呢！
可以想見，這樣的價格都出現了，以後在座的眾人也想買野山參，那價格絕對會比之前高上許多。
監控室裡，盯著一排監視器的軒轅奇楠笑得都快肚子痛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呢，父子倆先掐起來了。
站在拍賣會主辦方的角度，軒轅奇楠自然是希望拍賣的成交額越高越好，方便珍寶堂收取手續費嘛。
不過這樣鬧下去可不是辦法，他等的是赤血玄參的那場好戲呢，重頭戲還沒開場，要是再讓雙方這麼火氣十足的競爭下去，那戲還怎麼唱呀？
要萬一有一方堅持不住，出了包廂呢？
雖然不一定就能撞上，可軒轅奇楠不想有這樣的可能出現。
遂看夠了一場好戲的開胃菜，軒轅奇楠衝著一旁的侍者耳語了幾句，便老神在在的等了起來，這還沒等他擺平這場小糾紛呢，就看到莫錦繡的一張精緻的面孔在屏幕前突然的放大！
「這就一百五十萬美金了？老公，你說會不會是楠叔又在搗鬼？」莫錦繡既然這麼說，自然不是無的放矢的。
珍寶堂這邊很早就使用了現代化設施，每次拍賣會都會360度無死角的安裝攝像頭。這次自然也不能例外。
這頭，軒轅奇楠差點兒被莫錦繡的猜測嚇死，你妹喲，他都好久沒接管外邊兒的事物了有木有，這真是他這幾年來的頭一回。
本拉原定的也不是他，他是臨時被委派的。
小繡兒竟然還能猜到是他在這裡，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猿糞？所謂的心有靈犀？
只是，怎麼能說是他在搗鬼呢！這次他可真沒搗鬼！
「軒轅奇楠？應該不會吧。那傢伙那麼驕傲，玩兒過一次的惡作劇，他還能玩兒第二次啊？不會，應該不會是他。」
這麼肯定的評語要是出自別人的口中，軒轅奇楠一定會很感激的，不過盛景春麼，這人就算再為自己說話，軒轅奇楠都不會感激的。
哼！說起來，又是這個盛家！
軒轅奇楠想想就來氣，盛家怎麼就那麼多自視甚高的傻比呢？
「那不是他，還會是誰？」莫錦繡還站在沙發上趴在攝像頭處往裡瞅，像是她那麼看過去，就能真把人看出來似的。
「唔，或許是很需要野山參的別人吧」嘴上說著，盛景春手下卻沒有留情，隨著他指尖的按動，顯示屏上的價格又有了變化。
「二百萬！」
「這可是美金啊，美金！」
「廢話，這要不是美金，老子也出價了！」
「這些人都瘋了不成，才第一株野山參就開始死掐？」
「也許是冤家對頭吧！」
「嗯，有可能，不是死對頭，誰這麼掐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