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是人類？還是妖孽？ 文 / 甘草秋梨
很快的，莫小言擺在攤上的丹藥就賣了個精光，這其中，除了中品解毒丹的價格稍高一些，賣得八十塊下品靈石每顆。其餘的都穩定在五六十塊下品靈石每顆的價位上。
賣掉這些丹藥，莫小言卻想起了自己空間裡那些拿罈子裝的藥丸，剛剛聽周圍的人說話，她也知道這邊擺攤的是什麼貨色了。
想了想，她又擺了一批藥丸出來。
這下子，眾人發現莫小言身上還有儲物裝備，就越發了不得了。
他們這些人，混得好的，也就是用用儲物袋，小姑娘用的明顯不是嘛。
之前一個多小時都無人問津的丹藥，在短短五分鐘內，就成功脫手，還進帳近四千塊下品靈石，最高興的當然莫過於傲嬌白了。
不過這貨的臭毛病，永遠貪心不足，莫小言轉而賣藥丸的時候，這貨又坐不住了，比起丹藥的價格，藥丸實在太便宜了。
莫小言可不管那麼多，以後她都要煉丹，這些藥丸收著也是佔地方，蚊子腿小也是肉呢。
就因為傲嬌白的磨嘰，莫小言決定，一會兒賣了藥丸的靈石，她都不往空間裡放了。
別以為藥丸就真的便宜了，小還丹這種級別的一級藥丸當然賣不上價，可是玉蘊丹開始，藥丸的價值就越來越高了。
待莫小言拿出一枚延壽丹試水的時候，現場的氣氛達到了沸點。
增壽三十年的延壽丹，哪怕它只是藥丸，也絕對是個天價，絕對的天價。
莫小言當初改良藥方煉製延壽丹，還是為了外公莫如風的呢，不過貌似這三十年份的延壽丹被莫如風給嫌棄了，在最初換給了李家老祖一枚延壽丹之後，莫小言再給莫如風，他都不願意吃。
那平淡的樣子。在莫小言看來，就是嫌棄了。
現在看到這些修真者趨之若鶩的樣子，莫小言受創的心靈得到了安撫，延壽丹還是很有市場競爭力的嘛。
這個坊市所處的世界。似乎也不都是修真者，還是有凡人存在的，畢竟修真者的後代不一定都是修真者，也有一些沒有修煉天賦的。
就像莫小言能夠修真，她的父母和弟弟卻都不能一樣。
剛剛的小還丹，有人用千兩黃金來買，莫小言算過比率。黃金千兩和十萬美金比起來，還是很有肉的。
只可惜，來人拿的是金票，莫小言卻只收金塊，所以最後，那人是用一塊靈石十枚小還丹的價格買走的。
莫小言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原來這個世界裡，一塊靈石相當於一萬兩黃金。就這，還很少有人肯換呢。如果她缺錢用，大可以拿幾塊靈石去換換。不過傲嬌白肯定不會同意就是了。
況且，在剛剛擺出小還丹等藥丸的時候，不也有人真的搬了黃金來買她的丹藥嗎？
十兩一根的小黃魚，莫小言看著還是挺歡喜的，不過東西一多，她也就不那麼稀罕了。
修真界最不缺的就是腦筋靈活的人，一塊靈石在一些地方可以換來一萬一甚至一萬二的黃金，但在莫小言這裡，一萬兩黃金和一塊靈石的購買力卻是一樣的。
不嫌麻煩，行動力又迅速的人。就沾沾自喜的佔了這便宜，莫小言壓根不在意。
莫小言拿著根小黃魚把玩的時候，眾人已經將延壽丹的價格喊到八千塊下品靈石了。
而這時候，莫小言臉上的表情很漠然，真的是漠然，而傲嬌白卻已經在她的腦中鬧騰開了。
沒法子。誰讓這貨嫌棄藥丸呢？這下是不是，莫小言的藥丸比起正式丹藥來，的確是賣不上價，可架不住量多啊！
大多數修士，你三十我五十的，總歸是拿得出的，而且藥丸的藥效也不錯，最划算的是莫小言的辟榖丸，效果不差多少，雜質還少，最重要的是價格比那中品辟榖丹便宜好多倍！
如此一來，莫小言光是之前賣掉藥丸的靈石，都已經超過最初賣丹藥的了，更別說這裡還有一枚延壽丹。
你瞧，才這一會兒功夫，已經九千二了吧。
莫小言不急，她真不著急。
外公把她丟這兒還沒回來呢，她急得什麼
「你一直不想她走上修真大道，可最後，她自己還是走上這條路了延壽丹？好像還是改良版的，就是你跟小李子交換的功法的那一種嗎？」
莫小言練攤的時候，莫如風其實一直不曾走遠，他就在不遠處的一處酒樓雅座裡，坐在靠窗的位置，從那角度看下去，正好能望見莫小言所在之處。
對於桌子對面那人的問話，莫如風就彷彿沒有聽到一半，兀自灌著酒，眼眸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
「呵呵，你不回答，我也知道被我猜著了只是那小傢伙有告訴你，她是如何開啟大道的嗎？僅憑一份殘卷？那得多天才？還有她的煉丹術，可別告訴我是你教她的」
「不想打架的話，你最好閉嘴！」莫如風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給了對面那人一個警告的眼神。
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很煩人嗎？哦，錯了，他必定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如此。
「喲！生氣啦？生氣好呀，要不然我都不曉得自己是在跟活人說話，還是在和死人說話了呢！」一口飲盡杯中酒，男子臉上滿是戲謔，可卻該死的好看，如果此人不是男人的話，相信必定是個禍水。
哦，又錯了，很顯然，就算他不是女人，也依然是禍水無疑。
「我不在的那段時間，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失蹤，甚至都沒有離開過保鏢的視線，唯一的疑點，那個李漁父，也證實了是李家的棄子，至少沒有嫌疑去，再打一壺酒來！」莫如風知道眼前的男子有多八卦，既然他想聽，那他就說給他聽。
但這酒菜肯定是少不得的。
男人也知道，莫如風這種悶騷性格的人，喝了酒過後，行為往往會反常。
不就是幾壺酒，幾碟菜嘛，好說！
莫如風從來沒跟莫小言提過修真界的事，從某一角度上來說，莫如風本人也不屬於修真者，他是血脈者。
而莫小言身上流淌著莫如風的血脈，確認無疑，甚至，她的血脈濃度還比莫錦繡來得高非常多。
在一些人眼中，血脈者的傳承來自遠古神裔。
而在莫如風自己看來，什麼狗屁神裔啊。說到底，沒準可能是扁毛畜牲來的。
包括現在西方的那些異能者，華夏的修真者，巫族。說到底，這些還算是人類嗎？
可以控制火，控制雷電，控制冰霜的，真的還是人類？
莫如風骨子裡是很矛盾的，也許這跟他童年的經歷有關，在他的內心深處，或許一直存在某種創傷。
用現代科學理論來解釋，也許就是童年陰影之類的東西了。
活到六七十歲，面容卻還仿若二十歲的少年，比自己的親生閨女還要年輕，甚至看上去和自己的孫子差不多大，你道莫如風每天清早起床，看著鏡子裡真實的自己，是種什麼樣的心情？
莫小言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脈缺失，照理說，莫如風要治好她，也不算難事。
可莫小言前世一直保有這個身體缺陷，直到重生前一刻，甚至最後的那段時光，她都處於強忍痛楚的狀態，以莫如風對她的寵溺，會忍心？只是，在莫小言前世去往小西坡之前，莫如風已經失蹤好一段時日了
「兩萬三千下品靈石！」
莫小言雖然在想別的事情，不過也是有在關注現場的競價的，當聽到延壽丹的競價，一下子從一萬六千塊靈石，飆升到兩萬三，莫小言終於詫異的抬起了頭。
紅著眼競價的，是一個垂垂老朽的老年修士，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壽限將至了，卻遲遲沒有突破築基期，再有三十年的壽命，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可不知怎地，莫小言並不因此，就對老人產生同情。
路是自己走的，這些修真者啊，苦苦追尋的大道，長生，終究是為了什麼？
長生到底是結果呢，還是過程？
「兩萬五千塊！」你看，總有人會跳出來加價的。
正式的延壽丹，能夠增加五十年壽命的，那都是要上拍賣行才會有的東西，而且極為稀有，延壽丹的配方，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
所以，這就導致了延壽丹的價格居高不下。
一顆上了拍賣行的延壽丹，哪裡是用下品靈石就能夠買下的？至少也得是以中品靈石為單位，僅僅只是單位哦。
二萬五千塊下品靈石瞧著很多，但這是莫小言沒見過靈石交易，在自由交易區的攤位尋寶的修士，哪會有幾個是真有錢的呀。
不過，很顯然，莫小言在這裡擺攤的時間長了，名聲卻是傳出去了。
畢竟，地攤上出現中品丹藥，可是很了不得的事兒，一些坊市裡的店家，也紛紛開始留意，延壽丹呢，的確是好東西。
只不過，僅有一顆的話，好像並不值得花大價錢去購買呢。
所以，大部分被吸引過來的人，還在觀望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