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輕狂踏荊途 39、卜算 文 / 鏡無花
更新時間：2012-05-28
過了一會，只見那老者捋了捋長鬚，臉上忽然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神機大人，客人已經來了。」房門外傳來動人的少女聲音。
老者輕咳了兩聲，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房門外的侍女輕輕得推開古樸的木製房門，左手前伸，示意柳泉兩人進去，然後便是躬身退了下去。
柳泉拉著柳玉龍，輕輕得走了進去，而柳玉龍也細心得把房門合上。
神機老人緩緩抬起頭，先看向柳泉，又看向柳玉龍，眼神忽然停留在柳玉龍身上不動了，瞳孔中閃過奇異的光澤，嘴中似乎喃喃低訴著什麼，過了半晌才移開眼神。
柳玉龍也是被看得心底發毛，不敢動彈，在柳玉龍感覺中，這神機老人的雙眼有著一種懾人的魔力，彷彿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全部一般。
柳泉看到神機老人的表情恢復正常，便是鞠了一躬，恭敬得說道：「柳泉拜見神機祖師伯。」
柳玉龍方一聽到柳泉對神機的稱呼，心中正感大惑不解，剛想發問，便被柳泉拉了一下，以柳玉龍的聰穎，也是立刻反應過來，學著柳泉一般鞠躬，恭敬得說道：「柳玉龍拜見神機祖師伯。」
神機老人一聽，也是哈哈大笑起來，捋著長鬚，說道：「泉師侄還是那麼有禮貌，這就是你的孩子吧？幾年不見都這麼大了，想當初抱過來我這的時候還在襁褓之中，如今也是一個俊朗少年了啊。」
柳泉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師伯抬愛了，這次進京朝聖，想起這幾年一直沒來拜會師伯，而這小子到現在也沒見過師伯，師侄就帶他過來一趟。順便請教祖師伯前程命運之事。」
神機聞言，臉上的笑容卻是消失不見，露出一抹愁容，歎了一聲，緩緩說道：「此次你們父子去聖都，大難雖無，但是要慎防惡人小人，坎坷一些是難避之事。」言語中看向柳玉龍的眼神露出另外一種意味，只是柳玉龍卻未曾察覺。
柳泉點點頭，說道：「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情況了，只希望能逢凶化吉吧，還有龍兒所學功法，祖師伯可有印象？」
神機老人聞言，雙目微瞇看著柳玉龍，看了一會，悠悠說道：「有些熟悉，你想問什麼？」
柳泉眉頭微皺，說道：「龍兒現在修為也在瓶頸之處，如何才能有進展，我修為淺薄實在不知如何安排是好，只好請祖師伯代為決定。」
神機老人捋了捋長鬚，思索了一會，說道：「如若我沒記錯的話，玉龍現在走的道路跟如今的仙武之人都截然不同，仙門武道的功法雖能借鑒，但是不能作為長久之計。待我算算吧。」說罷，便是從袖中掏出一個十字狀鋼簽，兩手一旋，那十字鋼簽便是凌空旋轉起來。旋動之間竟憑空幻化中奧妙無窮的蒼穹星象。
神機老人目不轉睛得看著那蒼穹星象，口中不停喃喃低語。在一旁的柳玉龍也是第一次看到神機老人占卜，一時間看得有點出神。
那蒼穹星象不停變幻，彷彿沒有一瞬相同，幻化了一刻左右便是消失不見，那十字鋼簽也是重新落入神機老人手中。神機老人凝視著十字鋼簽，卻是想著別的事情出神。
過了一會，神機老人才歎息一聲看向柳玉龍，緩緩說道：「此子命途，連我也揣測不透，萬幻星象也無法完全演示出他的命運所在。看來是有高人為他遮蔽了天機，至於功法一途，從萬幻星象中未曾完全遮蔽的地方倒是透露了一些。只是這洩露之事卻未必有利啊。」
柳泉聽罷，憂慮得問道：「高人遮蔽天機？這又是何原因？那龍兒功法之事？」
神機老人搖搖頭，說道：「此等事情已是仙神之事，我等凡人難以逆天改命，只有靠他自己的努力，才能在命運之途衍化出無窮變數了。至於功法之事，我只能說，時機到時，自有揭曉。」說罷，神機老人臉上也是露出倦容，說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下了，人老了，算一下都很辛苦啊。」
柳泉雖然心中還有疑問，但是看到神機老人這舉止，也知道再問，神機老人也是不會說的，無奈之下，也是抱拳鞠躬，說道：「那我跟龍兒就先回客棧休息了，祖師伯，先告辭了，等到回程之時再來拜侯祖師伯老人家，這次帶的一些禮物我已經吩咐下人送過來了，希望祖師伯會喜歡。」
神機老人點點頭，便是轉身回到房間中的那張臥椅上躺著了。
柳泉輕歎一聲，便是拉著柳玉龍走了出去。
神機老人聽到柳泉兩人下樓的聲音，心中也是有些感慨，暗想道：事在人為，只希望這孩子能早日明悟，只是那能在星象中遮蔽天機的，又是哪位大神呢？居然連我也無法揣測出端倪……
而在另外一邊，柳泉拉著柳玉龍慢慢走下樓梯。
柳玉龍已經憋了很久，此刻見出了房間，也是按耐不住，問道：「父侯，怎麼你叫神機老人祖師伯啊？還有為什麼要問我前程命運之事啊？」
柳泉溺愛得拍著柳玉龍的頭，說道：「上一代宗主曾是天機教徒，拜當時的天機教主為師，不過後來祖師爺因為一些變故身隕，便是由神機祖師伯即位。上代宗主也曾在神機祖師伯門下學過幾年，不過學得都是些功法之事，至於占卜算卦之道卻是因為天分問題未曾涉獵。」
柳玉龍聽言也是恍然大悟，說道：「原來爺爺還跟過神機老人學過幾年仙法啊？難怪了，在祖祠裡面爺爺的畫像都是道士裝束呢。」
柳泉點點頭，說道：「至於問你前程之事，是有另外一些原因，只是你還小，不懂，等到以後時機成熟，你自然就會明白。可惜，連祖師伯都無法為你預測天機，只希望你以後有貴人庇佑了，為父畢竟能力有限啊。」
柳玉龍滿臉不以為意，說道：「父侯不用太擔心，孩兒的路由孩兒自己主宰，是好是壞都在我一念之間，父侯無需太擔心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客棧休息吧，接下來還要趕路呢。」
柳泉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歎道：「也是，龍兒以後成就絕不在柳家歷代先祖之下，定能逢凶化吉，我們先回去吧。」
柳玉龍笑著點點頭，父子兩便是慢慢下了高塔，帶著來時的族人一起回到客棧中歇息了，因為明天要走的路途，卻是頗為艱辛，不休息充分一些難以趕路。
只是，遮蔽了柳玉龍命運的又是何方神聖呢？
（昨天考完試，回到來已經九點多、累死了——沒更、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