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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劍斬魔問本心 165、一曲驚魂 文 / 鏡無花

    更新時間:2012-10-09

    江儀雖然沒譜,但是此刻也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表演了,九尾龍狐沒有告訴自己這對龍狐靈環怎麼演奏音律,江儀只能自己琢磨了。

    江儀看著龍狐靈環,沉默不語,而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兩人也頗有耐性,靜靜得站著,等待江儀的表演。

    「搖動雙環麼?似乎也有一類樂器是這樣的呢,或者是輕輕敲擊?好像只有這兩種方法。不過,既然是龍狐先祖所造的神器,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或許還有其他特別的方式?」江儀覺得自己隱約抓到了什麼關鍵的地方。

    江儀不禁回想起九尾龍狐剛才的話語,九尾龍狐剛才的一番話,提到了幾次自己的子孫,難道!江儀雙眼一亮,連忙把身體中的龍狐血脈調動起來,充盈全身。

    龍狐靈環彷彿一下子有了靈性一般,慢慢得低鳴著,漸漸地聲音愈加明顯。

    龍狐靈環微微顫動著,發出悅耳的聲響。

    「果然是搖動雙環!看來配合龍狐血脈,就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看來還有其他妙用,可惜現在沒時間試。罷了,先試試演奏吧,不過演奏什麼呢?」江儀心中大喜,轉瞬又陷入苦惱,江儀深知自己沒有音樂天賦,所以在音律方面也沒下什麼苦功,會賞不會奏,成了江儀此刻最大的難題。

    江儀目光游離在那木架上的樂器,想從那裡找尋一些靈感,當目光掃到最後一件樂器的時候,江儀腦海中彷彿硬生生出現一些記憶。

    那些記憶十分模糊,隱約之中有一些奇妙的音律,動人而淒美。

    被那突如其來的記憶衝散了思緒的江儀,陷入了一種失神恍然的狀態中,雙手的龍狐靈環不由自主得舞動起來,一陣陣悅耳如龍鳴狐吠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儒生墓中,而江儀猶然不知,只是忘情得舞動著雙手。

    那樂聲,時而如戰場殺戮,陣陣悲嘯吶喊;時而如兩情相依,脈脈情語互訴;又如天人永隔,對天咆哮;似乎在訴說著關於戰爭、愛情的一個動人故事。

    無數在儒生墓中迷惘的儒生和大儒們,在聽到這個奇妙的樂聲,都不禁停下來,往儒生墓的深處看去,那裡,是聲音傳來的地方。那個奇妙的樂聲,把所有人都帶入了一個故事之中。

    而在儒生墓最深處,有一個古樸的大陣,周圍的陣基都是太古奇石,在那陣眼中心,一條長長的不知名東西,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竟是發出一聲擬人般的輕咦聲,旋即便是憤怒得咆哮起來,不停得掙扎著,似乎要掙脫大陣的束縛。整個大陣只是光芒一閃,便是把長條狀生物所發出的咆哮聲音全部禁錮在大陣之中,無數鎖鏈幻化而出,緊緊把那長條狀生物束縛在原地。長條狀生物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看著無數鎖鏈把自己牢牢按在了大陣之中。

    而在第四關的幻境之中,江儀不知不覺中,早已淚流滿面,在儒生墓中聽到江儀用龍狐靈環演奏音樂的魂魄們,也是潸然淚下。

    江儀緩緩得停下舞動的雙手,怔怔得站在原地,心神早已被那洶湧而來的記憶淹沒。

    「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找到你,誰阻我,我便殺誰!」江儀瞳孔渙散,說出了這一句話,話中的卻沒有一絲殺意,反而是一股濃濃化不開的哀傷。

    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兩人早已哭成淚人,相擁而泣。

    說完那句話,那些記憶又仿若潮水般奔騰消失,哪怕江儀再留戀,也無法記起半點。

    當江儀回過神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兩人嚎啕大哭的樣子,江儀不由一愣,忙問道:「怎麼了?」

    司馬相如擦拭了一下淚水,安撫著卓文君,綿長得歎了一聲,轉過身,傷感得看著江儀,哽咽道:「世間竟有如此淒美愛情,公子,不知你剛才所奏的環鈴曲是什麼名字?」

    「剛才的環鈴曲?」江儀一愣,隨著剛才那突如其來的記憶消失,江儀也完全不記得剛才自己做過什麼,自然對司馬相如的話一頭霧水了。

    「此曲動人心神,我等二人研習音律如此多年,自問相愛之深亦是世間少有,卻無法把感情像公子方才演奏的那般淋漓盡致得表達出來。公子,你過去吧。第五關,是儒魂聖地的三聖人杜甫大人,望公子好自為之。」

    司馬相如說罷,便是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扶起身邊的卓文君,而卓文君掩面斂衽一禮,聲音斷斷續續得說道:「讓公子見笑了,妾身二人就先告辭了。」

    司馬相如袖袍一揮,便是和卓文君一起消失無蹤。

    江儀呆呆得站在原地,他完全不知道剛才司馬相如說的是什麼意思。

    「剛才司馬相如說我演奏了一首環鈴曲,只是為何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剛才好像看到了那木架上的一張古琴,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江儀喃喃自語,剛才司馬相如的話,明顯是已經認可了自己,但是自己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江儀苦思許久,就連已經出現在身前的一個出口也毫無所覺。

    忽然,江儀似乎猜到了什麼,如果發生了什麼自己不記得的,那唯一的解釋,應該就是自己記憶深處還存在的的墨儀記憶了,莫非是剛才墨儀的記憶作祟,讓自己演奏了一曲環鈴曲?想來想去,江儀覺得還是這個解釋比較合理,不過,墨儀是演奏了一個什麼故事,能讓這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都哭成這樣呢?

    江儀又想了一會,卻完全沒有頭緒,無奈得搖搖頭,看來,自己的前世真的有很多故事等著自己去發掘呢。

    想到這裡,江儀才忽然想起,自己還在儒生墓中過那五關歷練,剛才司馬相如所說,那第五關是儒生墓中的三聖人中的杜甫!想到這個名字,江儀心中不禁一揪,這位杜甫,江儀一點都不陌生,在唐雲開國後兩千七百年的時候,曾有過一段衰敗時期,而這杜甫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當時唐雲內憂外患,比起現在的金後作亂還要苦上百倍,杜甫雖然只是一介凡人,但是憑那過人天賦,所作的詩詞鼓動人心,讓當時已經沒落的唐雲宇文帝氏又再度振作,收復失地,重新開創了一個盛世。可惜,當時唐雲中興的宇文剛樞下令全國尋找杜甫此人的時候,卻發現杜甫早已失蹤多年,而宇文剛樞惋惜之餘,更是封了杜甫為詩聖,在各地儒廟中為其立像供奉。沒想到,這杜甫居然是出現在這裡了。

    江儀雙目一凝,看著眼前的出口,一步邁去,眼前的景色,與前四關截然不同。

    一座孤山,一條小溪,一個淳樸的農舍出現在江儀面前,被竹籬笆圍起來的農舍之中,做了一個老叟,老叟身穿布衣,手中拿著一個喂雞的木碗,彎身餵著圍繞著自己嘰嘰喳喳的小雞。

    看到眼前的情景,江儀不禁啞然失笑,難道眼前這個老叟就是舉世聞名的杜甫嗎?

    「少俠來了嗎?快快請進吧。」杜甫站直身軀,和藹得看著江儀,放下手中的木碗,走出農舍迎接江儀。

    「少俠?」江儀瞳孔一縮,這杜甫對自己的稱呼?看到杜甫親自出門迎接,縱然江儀此刻心中滿是疑惑,也不好怠慢,連忙走過去,抱拳道:「有勞杜老先生,在下受寵若驚啊。」

    杜甫微微一笑,說道:「少俠修煉的,應該是本道境界吧?哎,這種境界也有好多年沒見過了。剛才聽到少俠所奏之樂,讓老朽想起了昔日的糟糠之妻,不知她現在投胎了沒,一別多年,不知故鄉如何了。哎。」

    江儀微微一愣,這杜甫居然知道本道境界?剛才在外面那些人都沒看出自己的修為,但是眼前這個平凡的老人家居然一眼就看出了?

    看到江儀臉上流露出的驚訝,杜甫似乎也猜到什麼,哈哈一笑,說道:「少俠不必驚訝,老朽雖然只是一介凡人,但是結交好友多有奇人異士,也是聽人說的。看公子不僅魂魄充沛,肉身也相當強大,與老朽當年認識的一位好友頗像,所以老朽才猜出少俠的修為而已。」

    「原來如此。」江儀恍然,旋即便是對這杜甫更加震驚,要知道,無論是修士還是武者,都是看不起完全沒有修為的凡人的,更別說修煉本道境界的人了。但是這杜甫卻認識修煉本道境界的人?而且,在仙武之戰後,修煉本道境界的人基本上已經完全絕跡,這杜甫能與本道境界的人做朋友,這就更說明了這杜甫不簡單。

    杜甫微微一笑,便是拉著江儀往農舍中走去,邊走邊說:「寒舍簡陋,少俠切莫在意。老朽住慣了這些地方,也不想像其他人一樣幻化出多麼華麗的住處,讓少俠見笑了。」

    江儀連忙回道:「杜老先生客氣了,像這種地方,也是頗有一番風情,想必是杜老先生的故居吧?」

    聽到江儀的話,杜甫臉上露出一絲黯然,苦笑一聲,說道:「少俠果然聰明,這地方的確是按照老朽生前所住的地方幻化的。不知現在天下是否安定了?百姓是否能夠安居樂業?還望公子告訴我。」杜甫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江儀心中一顫,杜甫的話重重得震撼了江儀的心,生前憂國憂民,就連死後,也不忘天下百姓的安定,江儀不由暗歎一聲,史書上的評價,果然不誤。

    江儀點點頭,說道:「老先生放心,現在天下安定,雖有些小患,但不致於舉國皆亂。百姓流離失所。」

    「這樣便好。」杜甫似乎安心了許多,又看著江儀,說道:「少俠,在老朽給你試煉題目之前,你可有興趣瞭解一下這儒魂聖地?」

    江儀心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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