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劍斬魔問本心 167、顯赫前世 文 / 鏡無花
更新時間:2012-10-11
江儀頓時大驚,而蚩尤也是愣了一下,直勾勾得看著江儀,說道:「你是誰?這聲音!?你是誰!」
就在江儀大驚失色的時候,一道墨黑色光芒從江儀眉心飛出。
一個身穿潑墨道袍的男子出現在江儀身前,似笑非笑得回頭看了江儀一眼,便是凝視著大陣中的蚩尤。
「墨儀!?」江儀失聲道,這是他第一次,在真實的世界中看到墨儀,而非記憶或者幻境。
蚩尤死死得看著墨儀,似乎想起了什麼,指著江儀,咆哮道:「你是誰!?是這小子的前世麼?不可能,投胎轉世怎麼還可能有前世的魂魄存在!」
墨儀淡然一笑,語氣譏諷得說道:「蚩尤,你是老糊塗了吧?這點小手段,你也這麼驚訝?」
蚩尤凝視著墨儀,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墨儀雙目無情得看著蚩尤,嘴角微揚,緩緩說道:「你可記得你左掌的事情?」
墨儀此話一出,蚩尤眼眶欲裂,臉色漲得通紅,竟是張嘴狂嘯一聲,便是再次衝擊那大陣結界,比剛才還要狂暴幾分,雙眼爆紅,已然失去神智,滔天的凶煞之氣朝江儀撲面而來。
跟現在的凶煞之氣比起來,剛才那點程度的威壓簡直就像平靜的小溪一般,江儀面露驚駭,雙腿不禁發軟,整個人癱坐在地。
此刻迴盪在江儀腦海中的,就是剛才墨儀所說的那句話,結合蚩尤的反應,莫非!江儀心中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難道自己前世把這蚩尤的左掌給滅掉了?想到這個可能性,江儀對於眼前站著的墨儀,更有了幾分恐懼,自己的前世居然這麼兇猛?連遠古仙人都無法殺死的蚩尤,也被滅掉一隻手掌?
墨儀依舊面無表情,看到蚩尤暴怒的神情,慢慢說道:「你不可能衝出這個困魔陣的,放棄吧,如果你現在是完整之身,或許我還有些害怕,只不過,眼前你這個樣子,要不是我已經投胎轉世,必然一招就將你這個拇指也滅掉!」
蚩尤連連咆哮,如磨盤般的巨手不停轟擊在大陣結界上,大陣結界巋然不動,無數鎖鏈從大陣中幻化而出,不停纏繞在蚩尤拇指所化的魂魄上。漸漸的,蚩尤魂魄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雙手也是被牢牢捆住,無法再轟擊大陣。
儘管蚩尤被完全捆縛起來,但是雙眼依然恨意不減得看著墨儀,恨不得把墨儀生吞活剝了一樣。
「小子,本魔尊脫困之日,就是你魂飛魄散之時!」蚩尤咆哮一聲。
墨儀淡然一笑,說道:「等你脫困了再說吧,說不定,到時是你魂飛魄散!」
江儀此刻心中叫苦不迭,前世這樣就給自己結下一個無法和解的生死大仇了,自己現在這種修為,蚩尤隨便一根毛髮所化分身都足以滅殺自己了。
墨儀似乎也察覺到江儀的心理變化,轉過頭,似笑非笑得看著江儀,說道:「別這麼不爭氣,雖然今生的你,修為弱得跟螞蟻一樣,不過還有成長的空間,這裡的確有些機緣,等到你修為有玄王境的時候,說不定能憑借鬼道之力,把這拇指化為你的其中一魂。出去吧,這次要不是剛好來到這裡,我也不會出來。等到你以後有實力了,你才有資格喚醒前世的記憶,得到我的力量!
墨儀說罷,又掃了被牢牢捆住的蚩尤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傲意,便是重新化為一道黑色流光,飛入了江儀魂魄之中。
江儀連忙查看自己魂魄,卻根本沒看到自己魂魄中有哪裡不對勁,也找不到墨儀到底藏在哪了。
江儀憋悶得站起身,心中很是不平,總是被前世牽著走一般。江儀無奈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便是轉身準備離開儒生墓。
蚩尤見狀,連忙說道:「小子,你也不甘心被前世擺佈吧?信奉我,我給你力量反抗,給你力量復仇!」
江儀不以為意得撇了蚩尤一眼,剛才那種滔天威壓已經被大陣完全壓制住,再也無法給江儀任何心理壓力了,江儀此刻心神也平靜許多。
「得了吧,我還不至於誤入魔道,而且,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信奉你有什麼好處?無非就是被你拖著一起死而已,我才沒那麼笨。再見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找你吧。」江儀說罷,便是縱身一躍,憑著輕功飛向剛才下落的地方。
蚩尤不甘得咆哮一聲,卻又無可奈何。
剛才下落的束縛已經完全消失,江儀憑空借力之下,一蹬,竟是直接來到剛才杜甫的茅舍之中。
而杜甫正佝僂著身軀,神色複雜得看著江儀,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江儀也是猜到了幾分,剛才在封印蚩尤的大陣中,想必這杜甫也是看得一清二楚。
江儀微微一笑,迎了上去,拱手道:「勞杜老先生操心了,小生這就離去,日後若有機會,定然再來拜訪。」
杜甫深深歎息一聲,說道:「少俠果然非凡,前世居然如此驍勇,能滅掉這蚩尤一隻手掌,也著實不凡了,希望少俠日後若有能力,能回到此地滅掉此獠,讓我儒生墓的眾多魂魄得以解脫,不再被這大陣之力束縛,能重入輪迴之中。」
江儀點點頭,說道:「小生自當盡力。」
杜甫彎腰朝江儀一拜,語氣有幾分激動,說道:「拜託少俠了。」
江儀見狀,連忙扶起杜甫,說道:「杜老先生切莫太抬舉在下了,前世輝煌並非今生,小生既然答應了杜老先生,自當盡力而為。時候也不早了,小生就告退了。」
「嗯。」杜甫點點頭,深深得看了江儀一眼,袖袍一揮,直接便是把江儀送出了儒生墓。
江儀只覺眼前一花,便是回到了剛才的儒生墓入口,儒生墓入口的小門緊閉著,好像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江儀略微一晃神,發現外面好像也沒過多少時間,剛才在儒生墓中卻好像過了一天多一樣,看來這遠古仙人所佈的大陣的確不凡,竟還能操縱時間流逝。
看著小門上古時名人的真跡,江儀感慨了一下,便是身影一晃,回到了剛才的書院大廳之中,恰好孫允文又領著幾個書生模樣的青年,進來參觀儒生墓的書院大廳。
孫允文看到江儀,滿臉笑容得迎了過來,抱拳道:「賢弟還在此處瞻仰?有什麼為兄可以幫忙的嗎?」
江儀笑著搖搖頭,說道:「有勞孫兄了,在下準備回去準備一番了,今日一遊,獲益匪淺,在下要好好消化一下才行。」
孫允文滿意得點點頭,說道:「以賢弟之才,必然有所大獲,希望以後金榜題名,還能記得為兄,為兄就心滿意足了。」
「哈哈,一定一定,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不打擾孫兄了。」江儀抱拳說道,說罷,便是轉身走出了大廳。
那幾個書生看了江儀一眼,也沒有多作客套,自顧自得遊覽起大廳中的擺設和三賢像。
而孫允文看著江儀離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不覺又看了大廳後一眼,便是收回目光,跟那幾個書生講解起這儒生墓的淵源。
離了儒生墓,江儀便是慢悠悠得在彎月城中散步,四周的店舖,都是專賣吳鉤的兵器店,不時能看到一些人正在殺價,身後則是一小列車隊,車上滿滿的都是吳鉤,看來這些人是專門從外地過來此處大批量購買吳鉤的。不過眼下百宗省也很安定,這些人,應該是專門從疆南省過來的。江儀想了一下,便是瞭然。
江儀不時還停下腳步,圍觀一些較大的車隊與店舖的殺價,那些車隊的人有一些已經被店舖的人說的一臉殺意,極其不滿的神色,只有那個負責殺價的還面紅耳赤,爭論著價格。
忽然,不遠處的一個店舖外,傳來震耳欲聾的響聲,所有正在買賣的人都是停下來,扭頭看去,江儀也是隨著眾人眼光看去。
只見在一間規模頗大的兵器店門口,兩撥人分列兩旁對峙著,氣氛極其緊張,周圍人群也是屏住呼吸,看著兩撥人的對峙。
江儀掃了兩撥人一眼,發現其中一邊竟是身穿繡有吳字的吳家之人,而另外一邊,則是身穿繡有藍字的藍家之人。
吳家為首者,就是當日江儀遇到的那個吳青青,而藍家的卻是另外一個模樣俊朗,眉目卻有一些淫邪的青年男子。
吳青青一臉怒意得看著那藍家青年,沉聲喝道:「藍宇炎,你這是什麼意思?」
被稱為藍宇炎的男子淫笑一聲,說道:「嘿,你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剛才你那丫鬟撞了本少爺,本少爺還沒問你什麼意思呢,你居然好意思開口?」
「小姐,我…」吳青青身邊一個女婢抽泣著,畏畏縮縮得站在吳青青身後,衣衫不整,驚慌失措得看著身前的吳青青。
吳青青回頭看了那婢女一眼,眼中怒火更勝,咬牙切齒道:「哼,有什麼就衝著我來,對一個下人出手,難道你就不怕壞了你們藍家的名聲?」
藍宇炎一聽,臉上頓現怒意,冷哼一聲,說道:「哦?有你叫我們家老五駝子那般羞辱人麼?賤貨,今日本少爺便要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我們藍家可不是好欺負的!」
吳青青一聲冷笑,一抽背後吳鉤,笑道:「那便來吧,讓我看看你藍宇炎最近的彎月鉤法可有什麼進步!」吳青青一動武器,身後的眾多女婢齊齊刷的一聲,便是拔出了背後所背吳鉤。
而藍家眾人也不甘示弱,藍宇炎拿出腰間別著的兩把短吳鉤,而身後的藍家家丁也是抽出背後所背吳鉤。
周圍圍觀人群也是下意識得退後幾步,唯恐被這場爭鬥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