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魂大成縱六道 237、火刀棍與江儀的對決 文 / 鏡無花
更新時間:2012-12-21
火邈兒臉上的表情閃過深深的迷惑,剛才似乎有一個人影穿過了他的眼前,而身體好像傳來一陣微微的痛感,似乎被螞蟻咬了一口。
「放心吧,我沒對你下毒手,你只需要精心修養幾個月,就會恢復健康了,這段時間裡,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隨便亂用道術,引動體內的靈氣反噬就得不償失了。」火刀棍話音有些虛弱,但卻流露出一種傲然的強者氣勢。
「什麼?你胡說什麼?」火邈兒試圖扭頭看火刀棍,身體剛一扭動,身軀數處便是噴發出數道血箭,頃刻之間,血如泉湧!
火邈兒瞪大著雙眼,驚恐得看著染著自己鮮血的雙手,兩眼一翻,暈倒過去。
在高台上的火波游,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陰沉得滴出水般。
火波游往後一招,幾個侍衛便是抬著一副擔架,躍到擂台上,簡單得為火邈兒包紮一下後,便是抬著火邈兒回了道領府。
或許是被火刀棍如此強大的實力所震懾,一時間廣場的村民都是噤若寒蟬,冷汗直流。
而火刀棍看到那火邈兒被抬走,也是緩緩盤膝坐下,靜神調息回復氣力。
村民們畏懼火刀棍的力量自然不足為奇,但是在選手席上坐著的選手們,此刻心裡卻是另外一番感受,每一個人都在估量著這火刀棍還能發出多強的攻擊?自己承受這猛攻後再將其擊敗,是否能擋住下一個挑戰者?
很快,有人便做出了決斷。
「火刀棍,就讓本座來會會你吧。敗在本座手下,也不辱沒了你的一番威名!」一個魁梧大漢跳上擂台,身後火紅披風隨風飄揚,這魁梧大漢臉帶一張圖騰面具,身上肌肉虯結,顯得相當兇猛。
「嗯?是空火流的火瓦爾?沒想到你一派宗師也會做這般落井下石之事啊。」火刀棍緩緩睜眼,鄙夷得看了那火瓦爾一眼。
火瓦爾叉著雙手,嘿嘿冷笑,「什麼落井下石?你若敗了,便是本座一件錦上添花的大事,本座何樂而不為?」
「錦上添花?恐怕是給你墳頭添花!你想清楚了,若是出手,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若你決定好了,就動手吧!」火刀棍雙眼淡然得掃過火瓦爾。
火瓦爾被火刀棍這麼一看,不禁打了個寒蟬,若是平時,火瓦爾仗著門徒眾多,自然也不怕火刀棍這句話,不過現在卻是在單打獨鬥的比試。況且,人生最怕遇到的敵人不是強敵,而是怕遇到敵人是亡命之徒。既然火刀棍挑白了說,如果自己一出手,便是不死不休,這無疑讓火瓦爾有些忐忑,剛才火刀棍的實力他可是親眼見到的。
火瓦爾不安得看著一臉從容,閉目調息的火刀棍,心中也是有些不安,沉吟了許久,火瓦爾似乎想通了什麼,一拍腦門,指著火刀棍罵道:「哼,你小子原來是藏了這個心思,打算恢復多點氣力好打敗我?你想得美!」
火瓦爾惱怒得叫嚷著,雙手也是飛快掐訣,竟是準備趁著火刀棍氣力未繼,一舉得手。
火刀棍緩緩歎息一聲,站起身,看著還在掐訣的火瓦爾,攥緊了手中的太炎刀,雙目精光一閃,猛然如投擲長矛般把太炎刀射向了火瓦爾!
「什麼?」還在忙著掐訣的火瓦爾驚愕得看著火刀棍的舉動,潛意識得想要躲避開這氣勢洶洶的一擊,卻發現自己的動作因為還在掐訣施展道術,反應根本接不上雙眼看到的危機!
「噗嗤!」一聲,太炎刀貫穿了火瓦爾的身軀,火瓦爾帶著一臉懊惱,「通」一聲,栽倒在地,而太炎刀中蘊含的豐富火元素也是不停湧出,把火瓦爾焚成一片灰燼。
而火瓦爾連慘叫聲都未曾發出,便是永遠消失了。
廣場中再次一片寂然,那些蠢蠢欲動準備等火瓦爾再重挫火刀棍,然後再混水摸魚的選手們此刻都是艱難得嚥著口水,癡呆得看著場中的火刀棍。
「看來村裡已經沒人敢挑戰這火刀棍了,火凰,你上吧,給你師弟報仇!」火波游話語中流露出一絲怒意。
站在火波游身後的一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躬身回道:「是,師傅。」
就在火凰準備躍下高台的時候,選手席上的一個人正輕飄飄得站上了擂台,笑容滿面得看著火刀棍。
「在下火禾,特來請教刀棍兄的武道絕學!」江儀拱手說道。
「哦?」火凰微微一愣,旋即停下腳步,等待著江儀與火刀棍分出勝負,在他看來,這應該很快,那火刀棍的反應力,基本上是克制了需要掐訣才能施展強力道術的道者們。
「你也是準備跟我不死不休的麼?」火刀棍不以為意得看著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青年,話語中絲毫不把江儀放在眼中。
江儀卻是緩緩搖頭,說道:「不,你先調息吧,你現在這麼虛弱,我要是動手,勝之不武啊,打得也沒意思。」江儀話語雖輕,但在這一片寂靜的廣場中卻如撞鐘聲般,響徹了每個人的耳邊。
「什麼?這小子不是開玩笑吧?他打算正面硬撼全盛時期的火刀棍?」一個坐在選手席上的高瘦勾鼻中年抓著椅子的扶手,驚駭得看著台上的江儀。
「這傢伙到底是誰?我們火之村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另外一個胖胖的青年瞇著兩隻如綠豆般的小眼,看著江儀。
火刀棍聽到江儀這番話,臉色也是露出一絲狐疑,不確定得問道:「小子,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先休息,我不想跟虛弱狀態的你比試。」江儀打了個哈欠,說罷,便是自顧自得走到擂台一邊,側身躺下,呼呼大睡起來。
「這小子?」火刀棍驚訝得看著江儀的舉動,旋即哈哈大笑,「沒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比我更自信的人!好,小子,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武道!」火刀棍盤膝坐下,從懷中掏出兩顆藥丸,一口嚥下下去,全心恢復力氣,另外一面卻是分出一縷心神,注視著江儀的動靜。
而江儀卻是視若無睹,自顧自得酣睡著。
「不會吧?這小子真的打算讓火刀棍完全恢復力氣?他們是不是串通好的?」一個選手不耐煩得看著台上的動靜。
另外一個相貌老成一些的搖頭說道:「不可能,歷來道領爭奪戰都有此規矩,若是串通參加比試,會被道領當場擊殺,看來這小子是真的自信能對付全盛時期的火刀棍啊!」
「你們誰聽過這小子?」選手們互相交頭接耳,嘰嘰喳喳得討論著現在的情況。
而火凰也是站回火波游身後,低身問道:「師傅,這下怎麼辦?」
火波游卻是露出一絲狡黠笑容,說道:「無需緊張,等這火刀棍恢復完畢,看那火禾是不是與其串通,若是,為師便出手將之擊殺,而你就出手對付火刀棍,堂堂正正得將其擊敗,以後村裡的人都會對你心服口服。若不是,你便等他們兩敗俱傷,再出手勝之!知道嗎?」
「謹遵師父教誨。」火凰不卑不亢得應道,臉上淡漠如水,看不出絲毫感情。
人們漸漸習慣了這廣場上各自休息的兩人,雖然在這等待十分枯燥,但是耐心等下去也意味著能見識到一場大戰,而這點浪費的時間與之相比,就相當划算了。
人們三五成群得聊著天,時不時扭頭看擂台上的動靜,而經過這麼一小會功夫,江儀的身份也是被廣泛得傳播開去,人們也不僅對這個從森林存活幾年歸來的江儀大感興趣,對這場同樣是歸來者的大戰更添了幾分興趣。
過了近一個半時辰,火刀棍緩緩睜開雙眼,身上的氣勢也是恢復到與剛才火邈兒交手那般強大。
而江儀也是若有所察,睜開眼,站起身,微笑得看著火刀棍,說道:「如何?恢復了全部力氣吧?」
「嗯。」火刀棍板著臉,點點頭,說道:「你不趁剛才那個機會擊敗我,現在已經全無勝算了,下去吧,我不殺你!」
江儀聽罷,卻是搖頭笑道:「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很可惜,我想告訴你,若是你願意拜服在我腳下,那我可以考慮不殺你!」江儀話語一落,雙目散發出懾人的光芒,如同雄獅般睥睨百獸一般。
「什麼!?」火刀棍兩眼圓睜,怒喝道:「小子,你太狂妄了!接招吧!」
火刀棍一按棍身,手中太炎刀一刺而出,在半空中舞出幾團亮麗刀花,把江儀上中下路都籠罩在內。
江儀雙手一合,竟是在這即將攻來的太炎刀前掐起了印訣,而江儀的速度竟是絲毫不比那火邈兒慢,反而要快上幾分。
「什麼!?」看到江儀那手速,火刀棍與高台上的火波游兩人都是瞳孔一縮,露出震驚之色。
「這是?火球術?」火刀棍微微一愣,看到江儀那簡短的印訣,不禁有些糊塗了,這火球術用來欺負一下動物還是可以的,但是要對付自己這種武道高手,不過就是烏龜追豹子,鬧著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