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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0209、另有隱情 文 / 橫店老三

    w幾乎在夏侯鐵神色變化的瞬間,寧清華的神識就擴展開去,不用眼瞧,就能夠感知到此刻夏侯家的院子大門外,有兩個人站立當地,其中一人血氣旺盛應該是剛剛發聲的年輕人,而另一個卻是氣血衰敗,幾乎已經在生死之間徘徊,一隻腳已經踏上黃泉路的老人,想來是夏侯家的死對頭,那名給夏侯鐵種下續命蠱的苗家大巫。

    雖然心中無比的忿恨,不過夏侯鐵也知道對方的厲害,並沒有喪失理智,立即吩咐自己的一雙兒女離開廳堂,先上樓暫避一下。

    「你們兩個上樓去,沒有我或者前輩的吩咐,不得下樓!」

    說這話時,夏侯鐵聲色俱厲,幾乎是咬著牙方才將整句話給說完整,語氣之嚴厲,恐怕是夏侯健姐弟這一輩子所僅見。

    意識到情況不同尋常,對於自己的父親自然很不放心,奈何從小到大的嚴父氣勢,著實壓得兩人在父親面前沒了脾氣,張張嘴想要懇求一二,不過在觸及夏侯鐵那雙眼睛中的奪目厲芒時,卻是毫無懸念的敗下陣來,兩人最終乖乖的上了二樓。

    畢竟不是很放心自己的親身父親,上樓的時候,夏侯健姐弟兩人都瞧了寧清華一眼,見到對方面帶微笑朝著他們點頭示意,才稍稍放下心中的不安,幾乎是三步一回頭的上了樓。

    「前輩,我去開門!」

    兩個子女上了樓。瞧見寧清華準備走出廳堂去開院子裡的大門,夏侯鐵立馬從椅子上站起身,攔在了寧清華的前頭。

    寧清華雖然手段高明,可是畢竟從來沒有接觸過蠱毒之術,不明白其中的奇詭驚悚,夏侯鐵怕他一時大意之下著了對方的道。而且,現在的寧清華是他唯一的希望,特別是現在夏侯健姐弟兩人也在這幢小樓之中。依著他的打算。即便是自己喪命,也要保住寧清華的安危,關鍵時刻,還需要他來抵定乾坤。

    寧清華自是不懼所謂的苗家大巫,不過見到夏侯鐵攔在自己前面,也就省下這幾步路,重新有坐回了椅中。任由夏侯鐵自己慢慢走出廳堂,一直走到那扇鐵門前。

    「是誰!」

    夏侯鐵的聲音顯得有些乾澀。其間還有微不可查的一絲輕微顫抖。寧清華知道。這絕對不會是害怕恐懼,而是其深藏內心的那份刻骨恨意。時隔三十餘年,即將再一次見到自己的仇人,心中定然是狂濤駭浪,難以自持。

    「鐵子,怎麼,這麼多年。聽不出鄉音了?咳咳……」

    鐵門的那邊,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響起。其間還伴隨著咳嗽聲,聽那聲音。似乎要將胸腹之中的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一般,頗有些驚心動魄。

    聽到這聲音,寧清華可以很是清晰的瞧見,夏侯鐵把在門上的那手有了瞬間的僵硬,想來心神激盪之下,手上一時之間失了控制。

    稍稍平復了下心中情緒,夏侯鐵面無表情的打開了院子中的鐵門,入眼處,一老一少站在門外,年輕人瞧著不過二十多歲,一張娃娃臉顯得很是可親,臉上還帶著笑,瞧著如同初生的朝陽一樣,很是陽光。

    年輕人雙手扶著的那位老人,卻是另一個極致,佝僂著腰,一頭稀疏的斑斑白髮遮蓋了大半張臉,一雙雞爪一般的手,只見骨不見肉,上面佈滿了褐色的老年斑,一股令人很不舒服的死氣由其身上散發而出,即便此刻是中午時分,普通人若是瞧見這老者,怕也會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進來吧。」

    開門的時候,夏侯鐵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的表情,可當眼神落到那老人身上,卻猛然凌厲起來,一股子狂暴的氣勢由其身上猛然擴展開來,如果平地捲起了一陣暴風。

    「鐵子,這麼多年,這脾氣也沒改改,還是這麼暴躁!」

    感受到了夏侯鐵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迫人氣勢,那老者恍若未覺,甚至連那低垂的頭顱也不曾稍有抬起,只是有氣無力的說了這樣一句話,聽著倒像是長輩教訓晚輩一般。

    沒有繼續搭理對方的話,夏侯鐵轉身就往廳堂上走,把一老一少兩人扔在門外,沒有絲毫延客之意。

    也是,仇人上門,不過是了斷這些年的仇怨,彼此之間只怕早就是存了非死即生的決然,又怎麼可能再做這些面上的工夫。

    「你留在這裡,我自己進去!」

    那年輕人扶著老人想要進門,卻沒想到被這老人厲聲阻止,見到對方還不願意停步,不由狠狠的剜了一眼,渾濁雙眼中,精芒一閃即逝。

    察覺到老人的堅持,那年輕人雖然滿是為難之色,不過最終還是不敢違背老人的意思,只是站在原處,不過眼睛卻止不住的朝裡面張望。

    「砰!」

    似乎不願意那年輕人摻雜進自己同夏侯家的恩怨,在進門的時候,一隻手在那門上一推,那扇鐵門便有如被疾風掃過一般,猛然闔上,撞出了一聲相當巨大的響聲。

    這老人竟然也是位內家高手!

    在老人關門的瞬間,寧清華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老人身上的氣勁波動。沒想到,這位夏侯鐵口中所提及的苗家大巫,竟然也是一位修習內家拳的江湖人,而且身手還相當了得,以寧清華的判斷,只怕已經差不多達到煉精化氣的階段,也就是習武之人所說的內家拳宗師級人物。

    夏侯鐵從恢復神智以後,一身的武學修為盡皆廢棄,現在的他,由於經絡的限制,連一成的功力能沒法用上,雖然聽到這聲響有些過於巨大,不過由於是背對著那老人,卻是瞧不見對方的動作,因此自然不清楚對方的虛實。

    老人進門,跟在夏侯鐵身後入了廳堂,突然見到此刻依然坐在廳堂上的寧清華,腳下步伐不由一滯,微微抬起低垂的頭顱,朝著寧清華的方向瞧了瞧,那雙滿是污濁的眼中,眼神異常複雜。

    不過,老人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轉身在廳堂上的一張椅子中坐了下來。

    「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老人落座後,第一句問的,竟然是夏侯鐵這些年的境況,語調平穩,沒有絲毫的波瀾,倒是讓寧清華頗為納罕。

    「不勞費心,只要不見你,我一切順心!」

    冷著臉,聲若寒冰,老人此刻在夏侯鐵眼中,不過是故作偽善,貓哭耗子假慈悲而已。

    「聽說你這些年娶妻生子,倒是讓我放心不少,不知道能不能見見你的那雙兒女?」

    老人對於夏侯鐵異常明顯的冷淡置若罔聞,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就好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嘴裡絮絮叨叨念的都是後輩子弟。

    「你想幹嘛!」

    原本還能沉得住氣的夏侯鐵,一聽老人提及自己的一雙兒女,那簡直就是碰了逆鱗,猛得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隨即如同標桿一般站起身,朝著老人厲聲喝問,幾乎就差伸手直指老人想要斬草除根。

    到了這會兒,被夏侯鐵倚為堅強後盾的寧清華倒是坐在原處不動聲色,一雙眼睛不住的在老人身上上下打量,卻不發一言,那神情,瞧著似乎有些奇怪。

    雖是怒而起身,可對於這苗家大巫的手段,夏侯鐵從小就是忌憚無比,況且現在的他武功盡失,自然不可能暴起發難,在喝問對方的同時,卻是朝著寧清華這邊瞧了一眼,示意其可以馬上動手。

    「老鐵,你暫且坐下,這事情,恐怕是另有隱情啊!」

    寧清華沒有回應夏侯鐵的暗示,臉上反而流露出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揮手讓其坐下,稍安勿躁。

    聽了寧清華這話,雖然心中急躁異常,就怕對方心存大意,可當著仇人的面,卻也不好開口提醒,夏侯鐵也只能一臉憋悶的重新坐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

    寧清華沒有去找老人的麻煩,卻不想老人倒是找上了他,瞧見寧清華這年輕人一句話,竟然就讓夏侯鐵這個自己從小瞧著長大,脾氣同驢子也差不了多少的晚輩如此乖乖聽話,不由對其起了好奇之心。

    「先別管我是什麼人,我看啊,有些事情,還是盡早解釋清楚的好。觀你氣色,只怕大限之日也就在最近半個月內了,若是把什麼話都帶進棺材的話,怕是闔不上眼啊!」

    寧清華這話讓老人微微一愣,隨即彷彿想起了什麼,從進門開始就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這一刻,竟然咧開已經沒有幾顆牙齒的嘴巴笑了笑,瞧在寧清華眼中,顯得既怪異又有些滑稽。

    夏侯鐵畢竟也是經過風浪的人,不可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亂了心智。見到寧清華同老者之間的「互動」,心中也有了一絲疑惑。

    寧清華同他應該沒有任何的交集啊,怎麼聽他這話,似乎瞭解的事情比我還多,難道兩家綿延了半個多世紀的血仇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嗎?

    「或許,你應該喊我一聲舅舅,讓我這老人臨死之前也能了卻一個心願!」(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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