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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文 / 相思如風

    一門隔生死,音訊兩不知。

    九扇緊閉的石門將裡與外隔絕成二個世界,外面的人不知不門內的情況如何,門外的人不知裡面情況如何,而當裡面的人在生死之間徘徊時,外面的眾人則一派閒悠,尤其是德高望重的酒老院長,更是滿身滿臉的不在意。

    他自將水嘯丟進第五扇門中,等石門關閉,便笑嘻嘻的席地坐下,慢騰騰的掏出自某人那裡用非法得來的玉葫蘆,抱在懷裡欣賞。

    酒老院長都坐下等候了,其他人自然也有樣學樣,大家相繼擇地就坐,陪著開始度過三天的等待期。

    獲得許可進入後山的人都沒帶隨從,都是一家之主或者是各世家的使者,就地席坐時動作都非常的優雅,一致的保持著各自那良好修養的形象。

    鳳留行、沐月霜、玉紫幽、寒清安、河洛圖等幾大隱世世家的少主,還各自給自己鋪了一方地毯,以毯為座。

    學院各人挨著老院長坐著,獨成一方,其餘人則或獨坐,或與相識的人並坐著,三三兩兩,零落成堆,整個大廳的差不多每個角坐都有人,皆一致面向中收,背對外,也差點拼成了一個不太規則的圓形。

    大家坐地後各想各的,互不干撓,神色俱是淡然而平靜,而酒老院長呢,在將玉葫蘆欣賞夠了,主意就打到了玉葫蘆內,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每每喝一口便瞇著眼回味一,那表情相當的享受。

    如皇者般高貴的醇香,逸滿整個大廳,饞得滿室之人暗中嚥口水,奈何眾人有貪心沒賊膽,沒人敢撞上去求分享,只能自我催眠的當作沒聞到酒香。

    洞窟之中,看不到陽光與天色,只能憑以往的經驗計算時間,一干人在酒香中無所事事,暗中掐著時間算時辰的流逝。

    外界的太陽隨時流轉,從半上午到了中午,從中午到了半下午,廳中人也心中有數,知道白天很快將要過去。

    外界的人知道時間,大廳內的人也能估算出個**不離十,然而,身處洞窟秘境中的學生們對時間觀念卻是一片模糊。

    秘境中除了白色都是灰白,再加上在陣中不斷的停留和被傳送陣在不斷的傳送,根本無法確定在陣中與傳送陣中過了多久,尤其是傳送陣在傳送時的時間是不能以正常時間來算,就更加不能確定具體的時辰是幾何。

    水嘯亦是如此。

    她自離長橋陣,將小粉金龍的話與自己的猜想融合,再加以思索與推斷,最後融合貫通成自己過關破陣的殺手鑭,秉乘著無慾無念,不動手不動兵器的觀點,一路往前。

    一路前行,她遇到了魔獸,各種石人,木製人,稻草人,泥人,也看到了山河奇景,卻也一路暢通無阻,無論是凶獸守護的百獸陣,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的黑霧區,不管是河流還是山川景象,在遇上她時,一律放行,以至於不論是幻陣還是實陣,最終都化歸於尋常之地。

    折折轉轉,繞繞環環,水嘯已經不知過了多久,究竟是還在第一天,還是已經第二天,或者已經到了第三天,她無法確定,同樣不能確定的還有也不知究竟到了何處,是向後山密境的中心靠近,還是逐漸遠離,那一切也不得而知。

    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走,一直的走,遇陣過陣,遇傳送陣就進傳送陣,不回頭,不停留,不去想究竟穿越了多少個陣法,也不計算換了多少個地方,只記掛著龍驚雲,河可盼、雪嵐與小水吟。

    也曾在陣中或者在陣外遇到過其他學生,或許真的是地方太大,或者是緣份不足,就是沒遇上龍驚雲等人,當每每瞧到其他人的影子時,她不是敬而遠之就是當沒瞧見,自己跑路,堅決的不跟人結伴,也因此,在別人還沒瞧清她是何人時,她已經失去了蹤影。

    又是不知未來會遇上什麼的傳送,水嘯安靜以待,經過了那麼多的地方,無驚無險的她,已經有了超強的心理承受力,對於即將要面臨的是什麼,也沒了先進行探究的**。

    白色的煙霧在悄然間消失,眼前突然大亮。

    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水嘯閉上了眼,那亮光太亮,亮得刺眼,早已經習慣了灰白色,猛然遇上那種亮光,視網膜竟然無法適應。

    稍稍一刻,感覺好些後才緩緩啟開一條縫,瞬即,雙眼一鼓,琉璃瞳目爆睜到了能睜大的最大極限度。

    眼前不是吃人的魔獸,也不是殺氣騰騰的石武士,只是一個巨大的廳而已,其廳寬約萬餘丈,呈圓形,高約千丈,頂端似天空般的穹爐形,四壁光潔,平滑如鏡。

    廳中的圓形壁面,如之前進秘境前的那個大廳一樣,壁上開出了數道門,成環繞狀,不多不少,也剛好是九扇石門。

    廳中地面與頂端上佈滿了無數的圓圈圖案,那圖案正是水嘯與小龍契約時出現過的那種外九角內圓圈的圖形,角內金、綠、藍、紅、黃、黑、白、紫、銀色竟在流轉,流動的顏色,如一道道水流在環繞。

    每個圓圈相互拼咬,鋪成一片,像是畫了一層彩畫,然而,圖中九色雖在流轉,但是整個大圓廳中卻並沒有彩色的光芒,它的亮,是如外界似的明光。

    四周光滑,一眼望去無遮無掩,根本看到像照明珠內的東西,更沒有小孔,那明光像是憑空而生,就那麼亮在大廳中,照亮了每一個地方,讓整個大廳如白晝。

    在那一剎間,水嘯幾乎懷疑自己已經離了秘境,終於站在了有藍天白雲陽光的天空下,正沐浴白日的光芒中,重新享受那種正常時光的美好生活。

    不過,那只是她的錯覺。

    好神奇的地方!

    仰望著廳頂,水嘯由衷的感歎,即是讚歎地方的神奇,更是讚歎創造者的豐功偉績。

    造物主是神奇的,它衍生了萬物,讓世界變得美麗豐富,多彩多姿,此地的設計者是神奇的,他用雙手創造了這麼炫麗的奇跡。

    若說九幽洞府是神奇的,那也是依靠現有的環境造就出的神奇,如果那裡不是玉礦的集結點,也必須不會那麼美麗那麼珍貴。

    而這裡,真正的神奇,那些彩色並不是原有的,是人為隔合後的產物,這是設計者用巧手造就出的偉大奇跡。

    世界奇跡,秦始皇兵馬傭與金字塔之所以名震環宇,皆因它那巧奪天工的設計與製造,這個大廳,也是手工之做,並不比那些奇跡遜色,甚至可以說它更巧更奇。

    不說別的,就憑那能將明光圈在一個小小的地方達無數萬里而不滅,僅此一點就可令人仰望,圈護明光的手法,比許多暗無天日的地下墓中出土的長明燈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懷著無限的敬意與讚美,水嘯舉起了足,那地方實在太有誘惑力了,讓她迫近的想要去親身感受一番,試試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在秘境中之中出現的東西,無一不是有深意的,大廳的出現也不會是無的放矢,這一點她一直都很清楚,在抬足的那一刻,她的心與頭腦是清醒的,也知道這是個陣法,只是她仍毫不遲疑的按照心靈中最真實的想法,邁出了那一步。

    廳是圓形廳,她出現的那處傳送陣的白霧與廳內的圖案只有一步之隔,若換個地方觀察,她出現的地方與九門共合成十個通口。

    一步之遙,舉足即到。

    她的雙足,踏在了圓形圖案的一個尖角內,流動的光澤沒有因外人的來臨而發生變化,仍在流轉,明明是沒有任何間隔物,可偏偏像是有什麼東西將隔在中間,令她的腳底與流光互不相犯。

    也在這一刻,水嘯感覺想踏進圓形圖案中的**更強烈了,就如受到了召喚般,情不自禁的往前,抬足再抬足。

    可是,就在她走過幾個圓,已經完完全全,就像躺倒也無法觸及邊緣地帶時,異象陡生。

    在突然間,彷彿是大廳中出現了無數個太陽,一陣熾白的光芒自廳頂與地面同時迸射而來,剎時就將她籠罩住。

    刺眼的光芒中,水嘯連眼都睜不開了,而亦在一剎那間,她全身的源力突的自行運行,竟迅速的湧向腳底與頭頂。

    水嘯大驚。

    她曾以也有過源力自行動轉的時候,但是,那時是自行的在經脈中流轉,也是自行修習,這一次卻不同,現在的源力是自行在流失,像潮水一樣的奔騰著湧向足底湧泉穴與腦頂百會。

    同時,還是有規律性的,也分工細緻,丹田內的源力湧向足底,自湧泉穴流出,全部沒入圓形彩圈中;經脈內蓄存著的源力,則湧向百會穴,最後消失無蹤。

    那速度,極快極快,像閃電似的,一躥就到了足底與頭頂,她甚至來不及阻止,也無法阻止,因此,她突然間無法動彈了,就像被酒鬼老頭將她禁錮了那樣,失去了對自身的控制權。

    唯有感覺,是如此的清晰明瞭。

    她感覺得到源力的流速,它像奔騰的大河,源源不斷的湧動;感覺得到體力的源力在成幾何倍數的劇減,只不過眨眼間,已經失去了近一半。

    思維就此斷檔,水嘯已經無法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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