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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文 / 相思如風

    水嘯風中凌亂了。

    第十個傳送陣所送達的地方,既不是什麼嚴陣以待的厲害陣式,更不是珠寶琳琅的寶庫,竟又是一個寬敞的大廳。

    此廳跟那個說是破妄陣所在的地方相似,地方更大,足足大了十倍有餘,同樣是環繞九門,哦,不對,應該是十扇門,因為還得加上他們所來的那一扇。

    廳內的情形,亦跟水嘯初臨第一關終點陣一樣,地面與頂端滿佈九角圓形彩色圖案,中心還沒有出現大圖案。

    此陣,還沒啟動。

    一眼略過,水嘯的心裡「嗖」的躥起一股子寒意來,就像是九寒天氣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那是從頭涼天到腳,從外涼到內,上上下下,裡裡外外一片冰涼哪。

    坑人啊,太坑人了!

    來什麼不好,為毛的竟是個破爛玩意的破妄陣!

    水嘯悲憤了。

    她思覆時,以為就算再不濟也會再次出現一個陣法,當然,出現滿是寶室這種想法她就壓根兒沒有,那想法實在太不切實際了。

    第一關,宮心弦說他共歷十九陣,她暗中計算了一下,她經歷的並不只有十九陣,竟有二十七處,最後總結出,第一關應該的陣法應該還有很多,傳送陣是無目標傳送陣,誰運氣可以少去幾個地方,運氣稍差,少不得要多去幾個地方。

    很不幸的,她是運氣並不太好的那個。這也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一關十幾陣,第二關竟只九陣,這,該說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壞呢?

    若是之前猜得到這個結果,那麼,她可以無比確定的告訴所有人,就算打死她,她也堅決的不再踏進第十個傳送陣中。

    那種靈魂離體的感覺嘗試過一次已經足夠,實在沒有再試一次的必要了。可是,好死不死的,竟偏偏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情形。

    想想之前的經歷,心有餘悸的她,眼角一陣陣的亂顫,眼睫毛也跟著如蝴蝶振翅似的撲閃,那顆冷冰冰的心臟更是像鴨子入水,好一陣的撲騰。

    整個人整顆心都處於瓦涼瓦涼中的水嘯,狠罵一句後就雙足生根似的釘在了原地,全身的肌肉也霎是僵化。

    宮心弦目如閃電,將大廳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幾回,連四周的壁面都沒放過,直至將每一寸地方都掃瞄了個盡才收回視線,他的眉峰則隨著目光的轉巡而越挑越高,到最後都擰成了一把細長的小劍,斜飛至額角發鬃內裡去了。

    這,又是破妄陣?

    說它是,它裡面少了巨形傳送陣,說它不是,它的圖案與排列、式樣都跟第一關終點的陣樣一模一樣

    揪著眉心的他,將二個地方暗中作了n回比較,最終也無法確定眼前究竟是不是破妄陣。

    偏頭,頓時發現身邊的王額心竟又隱隱見汗,心下微微一動,王的表情,可是相當的微妙呢,她究竟經歷了什麼,以至於會如此?

    「有什麼不對?」帶著疑惑,視線緊盯著人,意欲從神色變化中尋到答案。

    因他的出聲,打破了暫時的沉寂,水嘯飄忽著跑遠的思緒被拉回,一時也倍覺那語氣聽起來很刺耳。

    什麼叫『有什麼不對』?

    難不成他之前來過?

    微蹩眉心,狐疑的目光就落在了宮心弦的身上。

    這又是怎麼了?

    在一雙明亮的琉璃子注視下的宮心弦,被那高測莫測的神色給弄得渾身的不自在,身不由己的繃緊了神經,心裡直打鼓。

    水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直看到他嘴角微微抽蓄時才很大方的放人一馬,很自然的移開視線,淡淡的望向前方。

    好不容易自那種有苦不敢言的苦境中解脫出來,宮心弦神望著安然泰定的少年,也身如磐石般鎮定:「現在要怎麼做?」

    他已經習慣了事事以水嘯為主,但凡做什麼前都少不得詢問主意,真的是唯恐行錯一步,做錯一分。

    水嘯側眸,視線下垂,瞟了瞟某人一直抓著自己衣袖的手,眼睫毛一顫,眼中神色平靜:「還用說,當然由你去完成開啟陣法的任務。」

    我?

    行嗎?

    微微一愣,宮心弦舉手摸著下巴,目光瞄瞄陣法,又晃晃閃閃的盯著人回望,似在詢問:為啥不是你自己呢?

    讀懂了他的意思,水嘯嘴角一抽,差點吐血,這都是什麼人?難道嫌她還不夠狼狽不夠淒慘,竟還想讓她去試陣哪?

    如果她若完好,用得著他麼?枉她一路帶著他哪,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兒,太沒良心了,玄氏的子孫太不講道義了,可憐的琉璃王,竟會有那種守護!

    不能怒不能恨,水嘯唯有將一腔怨幽積壓在心湖最底處,也不解釋,冷冷的沉下臉,意思只有一個,你愛去就去,不去拉倒。

    實際亦是如此,宮心弦若願意去試,水嘯就看著,若不願去,她也不勉強,反正已經決定到此為止,結果如何都不重要。

    碰了一鼻子灰,宮心弦無奈的苦笑,不情不願的鬆開揪著的袖子,討好似的衝著冷著小臉的人笑笑,勇敢的邁步。

    那步伐沉緩如壓千斤在腿,看起來是舉步維難,那腿是高高抬起,半天都沒見落地,如果拍電影,那就是個特寫的慢鏡頭。

    水嘯肌肉狂抽了幾下,不就是讓他去看看麼,用得著這麼的誇張?誓死如歸也不是這麼表現的呀。

    在她連歎了三聲氣,宮心弦的腳總算落定,走出了第一步,成功的站至一個九角圓形圖案的角內。

    什麼也沒有發生。

    宮心弦再走,再停,再走再停,連試幾次都無異樣。

    緊盯著的水嘯微挑秀眉,雙唇輕抿,就是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宮心弦也不知陣法要如何才能開啟,試著在周圍打了個轉,又將源力往腳下送去,可是,當源力至足底時,竟無法送入圖形中,反而被反彈回。?

    帶著滿腦子疑問,很認真的回眸:「水音醫,你是如何才開啟第一關的?」!

    重重的一歎,水嘯無語,往事不堪不回首啊:「我什麼也沒做,走進去它就開啟了,你到中心去試試。」

    宮心弦有些不相信,眨眨眼,聽話的走向中心,直至到最中心處才站定,可是,室內明光如舊柔和,九角圓形圖彩光仍然保持著自在流轉。

    「果然是實力不足啊。」自嘲的一撇嘴角,宮心弦聳肩:「水音醫,要不你再來試試?」

    噗通-

    水嘯心跳一突,重重的撞上了胸腔壁。

    丫的,那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暗罵一聲,冷冷的甩眼刀:「沒興趣。」

    言畢,淡定的轉身:「失陪!」

    他不義,休怪她不講情面。

    一邊譭謗著,一邊舉足奔向白色霧層。

    宮心弦先是一呆,轉而眸中浮出一縷淡淡的笑意,竟絲毫不見著急,反而露出靜觀好戲的表情。

    水嘯一腳邁向傳送陣,當腳尖觸至白色霧氣,卻突然發現竟如撞上鐵板一樣無法踏進白色霧層裡,大驚之下看向傳送陣,發現那白色霧氣仍是薄如煙層,明明宛如在流動般,卻偏偏**的,根本不再接受她的回訪。

    單向傳送陣?!

    一道驚雷當頭劈下,她當場就被劈雷雷得渾身麻木,僵僵的站著,保持著一足微抬往前伸的姿勢,一動不動。

    再沒什麼比這更恐怖的事了,只許講不許出啊,還讓人怎麼活?三天期限到時,又叫人如何才能出去?

    半晌,愣愣的放下足,笨拙的轉身,此刻,如果還有人能給她解答的話,必須就是宮心弦無依。

    「這個,我也不清楚。」迎著滿含求解欲的目光,宮心弦很淡然的笑著眨眼:「聽說歷來都是如此,人一出陣,陣法自動失效,只有不同的人再至時才會活過來。」

    「那,又如何才能出去?」雖然非常非常的不想問,水嘯還是厚著臉皮問了一句。

    「三十六個時辰至,就算人在陣中,陣自會放人放開,無論踏進哪一處傳送陣,都會被送到第一扇門背後那裡去。」宮心弦撫額,解答時語氣相當的無力,末了又加重了語氣:「當然,只有活著的人。」

    死人,不在其例。

    一直皆如此,但凡三天後沒有被送至第一扇門那裡,只有二種原因,一是死了,二是還活著卻無法行動或者還暈著,根本不知發生了何事,而無論是哪種情況,結果都只能永遠留在洞窟內。

    陣法無情,數千萬年的歲月裡,不知有多少兒郎葬身於九方學院後山洞窟之中,可是,就算如此,後來者還是前仆後繼的義無反顧的以身試險。

    水嘯沉默了,卻堅定的站著,絕不移動半分,既然到時會被送出去,怕啥,等吧!

    她有耐心等,宮心弦卻忍不住心底的那股子衝動,等了一會兒,人影一掠,如電光劈過虛空,劈至正微閉雙眸不知在想什麼的水嘯身邊,並在瞬間拉著她的手,向著彩色圖案中心點跑。

    混蛋!

    恍然驚覺,水嘯心跳一頓,差點想破口大罵,然而,還沒等她罵出口,已被帶到石室的中心位置。

    就在那一剎那,熾白的光芒乍現,圖案上的彩色爆起光芒,曾經出現過的情景再次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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