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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6章 開戰 文 / 薩琳娜

    大膽放肆,目中人,簡直太沒規矩了!

    看到玉竹她們根本沒有把自己這個主人放在眼裡,崔幼伯肚裡的怒火蹭蹭往上躥,將腦中殘存的那絲理智燃燒殆盡。~最穩定,,):。**

    「住手!你們這些賤婢,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主人?來人呀,來人呀,跟我把這幾個眼裡沒有主的奴婢拿下。」

    暴喝一聲,崔幼伯的執拗脾氣也上來了,根本不管面前這幾位丫鬟是公主府裡的宮女,並不是他們崔家的奴婢,三兩下擼起袖,直接朝玉竹她們撲去。

    玉竹確實沒有把這崔八郎放在眼裡,不過,她畢竟是個奴婢,可以視崔幼伯的怒氣、不理他的叫罵,但絕對不能跟他動手。

    所以,面對崔幼伯的衝撞、撕扯,玉竹只是閃躲,並沒有還手。

    這時,辰光院外院其他伺候的下人聽到崔幼伯的怒吼,紛紛趕來。這些人大多都是負責打掃的粗實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崔家的人,他們一見縣主的貼身大丫鬟竟敢跟八郎君動手,頓時一陣火大,心說話:嘿,縣主身份尊貴,她和八郎君又是夫妻,彼此有吵鬧那也是正常。可你玉竹不過是個下人,竟也敢狗仗人勢的不把八郎君放在眼裡,未免太不把崔家當回事兒了吧,還是你覺得我們這些崔家人都是死人?!

    崔幼伯一看自家的下人來了,也添了幾分底氣,大聲喝道,「玉竹這賤婢,以下犯上,違反家規,還不給我拿下。~」

    好咧!

    有了崔八郎的這聲命令,那些下人們也有了膽氣,紛紛抄起笤帚、扛起竹竿,氣勢洶洶的殺了進去。

    玉竹見狀,也沒有客氣。她不敢跟崔八郎動手,但並不意味著她懼怕這些三等僕婦,當下便衝著幾個紅使了個眼色,紅花、紅蕉幾個心領神會,忙將早就拿好的『兵器』橫在身前,毫不客氣的衝著那群吱呀亂叫的僕婦下死力的打了過去。

    而玉竹則有技巧的將崔幼伯從混戰的人群中隔離出來,避免這個有點兒幼稚的主人被人誤傷。

    崔幼伯長到這麼大,哪裡受過這般對待,胸腔裡的火氣那是越燒越旺,恨不得將這些沒規矩的下人們全都收拾了,如今見到玉竹糾纏著他不放,他也顧不得禮儀、體面,跟玉竹拉扯起來。

    一時間,整個辰光院主人、奴婢拉扯成了一團,再配上木槿的哀聲哭喊,整個就是一出熱鬧非凡的鬧劇。

    也正是大夫人鄭氏看到的那一幕。

    ……

    「到底怎麼回事?芙蓉,還不過去服侍你家郎君?」

    鄭氏一聲斷喝,眾人都停了下來,玉竹忙斂衽福禮,但鄭氏根本不看她,扭頭衝著身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嬌俏小丫鬟厲聲訓斥道。

    「是,大夫人。」

    芙蓉低著頭,根本不敢看鄭氏,快走幾步來到崔幼伯前,輕聲道,「郎君,您還好吧?」

    崔幼伯見母親來了,就像個打架吃了虧、終於見到自家家長的小孩,甩了甩衣袖來到鄭氏跟前,微微躬身行禮,「見過母親,都是小八不好,讓母親受累了。」

    鄭氏看到兒一臉委屈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伸手摸了摸崔幼伯的臉頰,柔聲安撫道:「我倒沒什麼,只是八郎受驚了吧?唉,你這孩呀……」

    歎息的搖搖頭,鄭氏稍加思索後,跟兒商量,「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居然跟一群下人糾纏在一起,若傳出去,你這『崔玉郎』的美譽還要不要了?行了,你是個男人了,這內宅裡的事,還是交給、交給母親吧。」娶妻不賢,也只能她這個做母親的受累了。

    抬頭叫過芙蓉和紫荊,鄭氏吩咐道:「你們服侍八郎君去書房。」

    「不行,母親,木槿她、她會被縣主打死的。」崔幼伯推開兩個丫鬟,一臉哀求的看向鄭氏,手拉著鄭氏寬大的衣袖,「母親,木槿她已經有了我的孩,那可是您的孫呀。」

    鄭氏聞言,瞳孔猛地收緊,目光森寒的射向台階上木槿,駭得木槿隔著老遠都覺得渾身戰慄。

    「大夫人,奴婢有罪,都是奴婢的錯,」木槿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決不能讓八郎君離開,她拼盡全身力氣,掙扎著做出跪拜狀,雙手被縛在身後,身有些失衡的左右搖晃,但她根本顧不上了,『咚咚咚』叩頭不止,那聲音,在靜謐的院落裡格外}人,「八郎君,您不要管奴婢了,奴婢能服侍您十年已是奴婢你的福分,如今奴婢犯了縣主的忌諱,被縣主懲罰也是應當--」

    「放肆,什麼叫犯了縣主的忌諱,」玉竹聽不下去了,立著眉毛怒喝道:「分明就是你心懷歹意,企圖謀害主,觸犯大唐律法,像你這般心黑面酸的歹毒賤婢,當著大夫人的面竟然還敢狡辯。」

    鄭氏不悅的輕哼一聲,淡淡的說道:「玉竹姑娘,我敬你是公主府的宮女,但你也不能失了為人奴婢的本分。我來問你,在長公主面前,你也能隨意插嘴?」沒規矩的東西,真不愧是野蠻縣主的好奴僕。

    玉竹連忙跪下,「奴婢僭越了,還請大夫人恕罪,只是奴婢實在不齒這賤婢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氣憤之下忘了規矩,是奴婢的錯。但,奴婢求大夫人看在長公主的面上,看在我家縣主現在還昏迷不醒的份上,一定要嚴懲這個賤婢。」

    昏迷不醒?

    鄭氏愣了下,隨即關切的問道:「怎麼?喬木身不舒服?為何沒有人來回稟我?」許是母連心吧,鄭氏對蕭南昏迷的說法,也抱有懷疑態度。說話的語氣也帶著幾分質疑。

    「大夫人,是奴婢的錯,縣主要餵我喝蕪湯,我不該掙扎,直接喝了就是,只想著這是崔家的嗣,是八郎君的血脈,即使結果了它也該讓大夫人和八郎君知曉……結果、結果卻讓縣主不小心跌倒了,」木槿搶在玉竹前頭,哀聲哭訴道:「嗚嗚,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還請縣主息怒,哎呀,我、我的肚、好、好痛呀--」

    哭喊間,木槿被捆成粽的身體蜷縮起來,不停的在台階上滾動著。

    「木槿--」崔幼伯見木槿如此痛苦的模樣,哪裡還忍得住,直朝木槿衝去,卻鄭氏一把抓住,他不解的看向她,「母親?!」

    鄭氏彷彿沒有聽到,她雙眉微蹙,想了想,衝著身邊的兩個婆點點頭。

    那兩個婆心領神會,連忙朝台階走去,一個扶起滿地打滾的木槿,另一個則幫她解開繩索。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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