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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83章 我買 文 / 薩琳娜

    人就是這樣,人問津的時候,自己看著那東西也是廢物但一旦有人表露出想要的意思,自己便會覺著這是不是寶貝呀,怎麼著也要賣個好價錢呀。文字~

    甚至私下裡還會偷偷的想,這東西是不是還有更大的用處,萬一賣便宜了,吃虧了咋辦?

    可是不賣吧,又擔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兒了,東西砸手裡怎麼辦?

    賣也不是,不賣也不是,真真為難呀。

    眼下的小柳氏,便陷入了這樣的矛盾中,左思右想不知道該如何裁決。

    崔薇聽後,立刻幫她做出了選擇:「換呀。」

    天呀,崇仁坊是什麼地方?

    東邊是南衙等朝廷衙門,向南是國監,四周還有什麼平康坊、東市,簡直就是個待選官員、趕考士雲集的地方,絕對的黃金地段兒呀。

    崔薇隱約記得,當朝國舅長孫忌的府邸就在崇仁坊呢。

    嘖嘖,與當朝最受寵信的外戚做鄰居,巧遇的幾率也比其他坊的人多好幾倍呢。

    崔薇忍著心底的激動,把她想到的好處掰著手指頭,一條條說給小柳氏聽:「······四周都是進京待選的官員和士,還有高官勳貴外戚,只要咱們把店舖做好了,就是對六哥也有好處呀。」

    一聽到事關自己的夫君,小柳氏不由得坐直了身,偏頭問道:「有什麼好處?行商本是低賤之事,就算是咱們自己開的鋪對外也不能明說呀。」

    崔薇見小柳氏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釋道:「不是,六嫂,我的意思不是說讓人家知道這間鋪是六哥的產業。而是······怎麼說呢。」

    崔薇輕咬下唇,組織了下語言,道,「咱們可以用這間鋪開一間茶坊,專門招待來往的士和官員,請每位到訪的名人、風流雅士在牆壁上題寫詩詞。另外怎麼還可以定期舉辦詩會,邀請在京的士前來賽詩——」

    小柳氏有點兒明白了,她雙眼一亮,接著說:「恩恩,郎君最善詩詞,如果舉辦詩會的話,定能拔得頭籌,屆時,他的名聲也就能通過這些士或者官員傳播開來。」

    崔薇見小柳氏終於明白了,連連點頭:「沒錯沒錯我記得有個叫陳昂的詩人,他為了讓世人知道他的才學,特意去東市買了把天價的琵琶,然後又當眾摔壞了它,引來許多人的圍觀,陳昂便趁機將自己寫的詩詞散給在場的人,一時間,他的美名也就在京城散播開來。」

    她應該沒有記錯吧,陳昂貌似就是唐初的詩人,比李大大和杜大大都要早呢。沒準兒這會兒他已經到京了,嘻嘻,不過他的法恐怕不能用了因為本姑娘要給六哥用。

    崔薇想得極為暢快,一想到自己嫡親的兄長名滿京城,連帶著她也能弄個才女的名聲,她勸小柳氏的心思更勝,繼續道:「六嫂,六哥比幾個兄弟都要出色,可為何不如八個有名?還不是因為他是庶,家族不給他露臉的機會?如今咱們有計劃能幫六哥造勢何樂而不為?」

    小柳氏有些心動了但她還在糾結安善坊的事兒,總覺得這麼輕易的答應對方太不甘心了。

    崔薇見小柳氏有些意動,再接再厲道:「六嫂我可聽說長孫司徒也住在崇仁坊哦,咱們的茶坊開業了,六哥時常過去走動,極有可能在路上偶遇長孫司徒哦∼∼」

    崔薇故意將「哦」字拖長了尾音,誘惑十足。

    小柳氏終於被打動了,但還是有些擔心:「三娘,開茶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崇仁坊那麼多店舖,咱們家茶坊如何能——」

    剛才一切的假設,都有共同的前提,那就是他們的茶坊必須做得非常好,能引來名人雅士。

    崔薇一聽這話,更得意了,笑著保證道:「六嫂,生意的事兒,你只管放心,有我在,就是店舖的位置不好,我也能招來貴客。~」

    說到這裡,崔薇還故意眨眨眼,提醒道:「您忘了百草廳是如何興旺起來的?」

    小柳氏眼皮一跳,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也湧現出一抹笑意,道:「是了,有三娘在,我還擔心什麼。好吧,下午我就喚阿弟來,盡快把那鋪兌出去。」

    至於那山林,權當買東西的添頭了。

    這時,小柳氏和崔薇並不知道這鋪是跟誰兌換的,王佑安的辦事能力很強,柳氏只是知道買主是他,並不曉得他背後還有主。

    王佑安不但能力強,他的心思也敏捷。

    從一開始蕭南提出要多買幾條街,還拜託他幫忙留意安善坊有沒有出售的山林,再到跟柳氏交易時談及的附加條件,王佑安便猜出蕭南想在安善坊多添置一些山林、田莊。

    於是,在他跟小柳氏簽訂兌換契約後,便又特意去了趟安善坊,將小柳氏那一百畝山林的四周仔細查訪了一番,找來該地的里長,問清四周林地的地主資料,派人分頭去談。

    經過一番努力,王佑安用阿娘塞給他的體積,將那百畝山林四周的大片林地全都買了下來。

    送到蕭南手上的,除了百草廳的房契和那百畝山林的地契,還有四百六十畝的山坡地和沙土地。

    「這、這是——」玉竹看了地契,有些納悶,不解的看向屏風外的王佑安。

    王佑安聞言,不由得挺直了腰板,笑道:「這些地都是不長莊稼的荒地、廢地,因連著那一百畝山林,某便自作主張,將這些土地都買了下來。還請縣主不要怪罪才好。」

    玉竹覺得這些地契有些燙手,她沉吟片刻問道:「王大郎君,咱們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還請你給我說個實話,這些土地,您一共花了多少錢?」

    王佑安還是那副溫文的笑容,道:「某不敢欺瞞小娘,這些荒地確實沒花多少錢,縣主信任某,將全部身家交給某搭理某也想表表心意,還請小娘將某的話如實轉達給縣主。也請縣主不要推辭。」

    玉竹不敢輕易做主,也就沒有把話說死,拿了那田契回來見蕭南。

    蕭南接過那些田契,想了想,道:「嗯,既然是他的一番心意,我也就不推辭了。」

    反正她已經給嫂說妥了,待她的族妹上京後,便介紹王佑安跟袁家娘認識

    聽嫂那意思她的族嬸對王佑安還是比較感興趣,不出意外的話,這件婚事能成。

    屆時,待王佑安成婚的時候,她再大大的送一份賀禮,抵了這些田地的價值也就是了。

    玉竹點頭,「是,婢這就去回他。」

    蕭南叫住了玉竹,讓玉簪取了二十貫錢,「你把這些交給王大郎君煩請他幫忙買兩頭耕牛和兩套耕具。若有剩餘,就當給跑腿的人買酒喝了。如果不夠的話,再來問我要。」

    時下一頭壯牛一到兩貫錢耕犁什麼的也不值錢,牛加上耕犁,五貫錢足夠了。

    剩下的,就是賞王佑安手底下跑腿的人了。

    說起來也悲哀,蕭南用人的時候才現,當年出嫁的時候,阿娘陪嫁給她的一些得力小廝和管事,竟被前任的壞脾氣趕走了不少。

    如今回過頭來一看竟一個得用的人都木有。

    唉可悲又可歎呀。

    蕭南想到這些,聲的歎息了一記隨後擺手打玉竹下去。

    玉竹見狀,忙吩咐兩個小丫鬟扛起那袋銅錢悄悄的退了出去。~

    玉簪看到蕭南情緒有點兒低,還以為她在為七郎君通過詮選當了千牛備身的事兒氣悶,忙過來勸慰道:「縣主,這麼多田地,咱們要不要去看看呀?這些日,您一直待在府裡也沒有出門,不如找個晴天,咱們一起去安善坊瞧瞧?」

    唉,說起來,這小盧氏做事也太囂張了些。

    前兩天崔七崔雅伯終於過了『五選,,如願進了千牛備身。

    喜訊傳來,小盧氏當下便讓人四處送喜訊,還特意跑到老夫人和大夫人跟前,先把兒大誇特誇了一通,隨後又要求家裡有這樣的喜事,理應好好慶祝一番。

    老夫人和大夫人只是看小盧氏不怎麼順眼,對崔惠伯倒也不討厭。

    說到底,崔七是崔家的人,他出息了,最終受益的也是崔家。

    尤其是老夫人,她這輩都以繁榮崔家為終身奮鬥目標,別說是向來乖巧的崔雅伯,就是有點不安分的六郎崔惠伯出息了,老夫人也只有高興的份兒。

    聽說小盧氏得意洋洋的要求廣開宴席,老夫人頭一次沒有拒絕,反而從體己裡拿出十貫錢交給大少夫人,讓她好好操辦一下,也讓家裡的人趁機樂呵樂呵。

    崔家沒有分家,崔雅伯進了千牛衛,成了天親兵,露得也是崔家人的臉面,這對於官場上的其他崔家郎君也是大有好處的事兒。

    大少夫人作為未來的宗婦,這點兒見識還是有的。

    雖然她心裡多少有些為小兒的前程擔心,但面上的事兒,王氏還是做得很漂亮。

    於是,就在昨天,崔家廣邀好友,大擺筵席,又是請西市的胡姬來歌舞,又是請東市的百戲來雜耍,熱鬧了整整一天。

    蕭南借懷孕之名一直閉門謝客,但家裡有了喜事,出於禮儀,她沒有不出席的道理。

    還有一個原因,崔雅伯和崔幼伯年齡差距不大,常常被人拿來比較。

    過去,崔幼伯因吟誦了幾佳詩,被那些善阿諛奉承的人捧為『崔家玉郎,,著實搶了七郎的風頭。讓小盧氏在背後腹誹不已。

    如今,崔七出息了,成為隨侍天身邊的侍衛,正式踏入仕途,若是經營好了,沒準兒也能想祖父、大伯一樣,成為宰相呢。

    這一對比,官職的崔幼伯倒落敗下風,成了襯托七哥奮上進的反面教材。

    別人倒還罷了受邀的來客也都是有城府的人,即使心裡這麼想,也斷不會當著主人的面兒說出來。

    反倒是作為主人之一的小盧氏,坐在宴席上口遮攔的大談特談,就差指著大夫人的鼻,說『我養的兒都當官了,你的兒還在家裡吃家裡呢,之類的話,氣得大夫人任憑多好的修養,也差點兒當場暴走。

    而作為崔幼伯妻的蕭南更是被小盧氏好一通擠兌,話裡話外的意思也很明白,直說崔幼伯是個吃娘軟飯的沒用小白臉。

    就在蕭南想火的前一刻,武氏見情況不好,故技重施,又抱著肚說肚疼,這才在一番忙亂中叫走了小盧氏。

    好好一場宴會,就這麼被崔雅伯的親娘攪合了,別說老夫人和大夫人生氣,就是武氏也氣得夠嗆。

    事後老夫人命人將小盧氏叫了去,交給她一卷佛經,命她在榮壽堂的小佛堂抄一百遍,什麼時候抄完、抄的老夫人滿意了,才能出來。

    據現場知情人裘媽媽目測,以那卷佛經的厚度,以及老夫人的生氣程度,小盧氏估計要抄到重陽節才能出來。

    當時,蕭南還歪樓的問了一句,「三嬸娘沒有異議?」她不是並不買老夫人的帳嗎?

    裘媽媽鄙夷的撇撇嘴道:「她敢!哼,上次她在榮壽堂禮的事兒,老夫人還沒給她清算呢。三郎即崔鴻雖然性溫和好說話某南吐槽:是耳根軟吧但在規矩、孝道面前,還是很堅持的。」

    崔鴻也是朝官,名聲很重要呢。

    他雖然沒有了老娘,但京中的人都知道,崔家老相公尊長姐為母,崔家上上下下更是待老夫人如嫡親長輩,若是傳出崔鴻不敬『姑母,的話,他這個官也就甭當了。

    除了官聲的限制外崔守仁和崔守義這兩關也不好過。

    若是讓這兩位老人家知道自己的姐姐被人輕視了且這人還是他們的不肖孫,還不把他們氣得當場把崔鴻拉來痛責一通呀。

    所以於公於私於情於理,崔鴻都不敢也不會對老夫人不敬對於老夫人的吩咐和命令,他也不敢有什麼異議。

    心疼老婆,擔心她在佛堂受苦?

    沒問題,崔幼伯剛剛從祠堂出來,這會兒祠堂正空著呢,不如你也來跟崔家的列祖列宗聊聊?!

    看看祖宗們會不會繞過你這個眼裡沒有人倫的小畜生?!

    崔鴻一聽自家娘被老夫人扣在榮壽堂抄佛經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吩咐大兒媳照管好院裡的事兒,其他的,他公事繁忙顧不上呀

    蕭南聽說後,笑得直打跌,心裡暗道,嘖嘖,親愛滴三嬸娘,這會兒你應該知道自己過去的行為有多蠢了吧?!

    得罪崔家輩分最高的老夫人,你還能有好果吃?

    而且,拜你素日的行徑所賜,即使外人知道你被姑母懲治了,也不會同情你半分。

    這也是蕭南感觸良多的一點,唉,上輩,她也犯過這樣的錯事呀。

    想她上一世,為了盡快跟崔幼伯和離,對老夫人和大夫人都不甚尊敬。再加上她第一世是個備受家人寵愛的小女孩兒,腦裡也沒有古人那一套尊卑思想,自然不會把名義上的姑祖母和婆婆看到眼裡,這也直接導致了,她落下一個不敬尊長的壞名聲。

    其實,重生後蕭南多次反思,上輩,她還真沒有做過什麼對長輩不敬不孝的事兒,卻平白得了個不孝的名聲。

    以至於和離的時候,明明是崔幼伯寵妾滅妻,她忍受不了夫君的輕視和錯待,才忍痛和離。

    結果落在世人嘴裡,卻成了她不敬翁婆,原本該被休離的,是崔家仁義,又看在親家蕭家的面上,這才退了一步,准許他們和離。

    阮玲玉曾用血的事實詮釋了什麼叫做人言可畏。

    而上輩的蕭南,也用十幾年的時間,體味到了輿論對於一個人的殺傷力有多大。

    回想上世,蕭南嫁給李敬好多年後,還有人拿當年的事兒取笑她,還有那個賤妾,也是不是用這個做借口·對她冷嘲熱諷。

    不孝,就像一個魔咒,伴隨了蕭南十幾年,直到她最後身死佛寺。

    想起這些,蕭南的臉色更加陰沉,扶著隱囊的手也緊緊的攥了起來,白胖胖的小手上再次閃現出道道青筋。

    玉簪見了,更加擔心,再次輕聲勸道:「縣主·三夫人原本就是個口遮攔的人,您不必為她的話而傷心難過。」

    蕭南還沉浸在回憶中,根本沒有聽到玉簪的話。

    玉簪卻覺得蕭南還不在對小盧氏的擠兌耿耿於懷,繼續勸道:「七郎君進了千牛備身,確實是大喜事。但咱們八郎君也不是平庸之輩呀,婢聽說,太府也在詮選侍衛,以咱們八郎君的才學和能力,定能通過太府的詮選呢。」

    門外,崔幼伯正要抬腳往裡走·剛巧聽到玉簪的話,抬起的腳又緩緩的落了下來。

    自從崔雅伯通過五考後,家裡甚至坊間都有關於『八郎不如七郎出息,的說法,崔幼伯聽說了,也很是氣惱。

    今兒他原本和李晗約好去曲江泛舟,不想卻聽到幾個閒人的閒話,當場氣得拂袖而去。

    回來後,崔幼伯亟欲找個人洩一下鬱悶的心情,習慣之下,他來到阿槿的廂房。

    還不等他把自己的遭遇和心中的糾結說出來·身體嚴重福的阿槿,卻端著一張堪比芝麻胡餅的大臉,嬌羞的湊到崔幼伯面前扮較弱。

    結果·讓忍著不看阿槿變形的模樣、努力腦補阿槿嬌俏容顏的崔幼伯,終於忍不住了,丟下一句『好好照顧孩,,便落荒逃出西跨院

    在院裡溜躂了一圈,崔幼伯猛地想起,他今天還沒給兒書呢,腦裡又不期然的浮現出蕭南溫柔的笑臉,雙腳便意識的往主院走去。

    走到門口·又恰巧聽到玉簪和蕭南的對話·他不由得停住腳步,想聽聽蕭南對他到底是什麼看法·是不是也想外人想的那般,認為他是個沒用的人。

    蕭南終於回過神兒來·剛巧聽到後半句,便笑著說:「難過?我為什麼難過?」

    玉簪窒了下,隨即輕扯嘴角,道:「額,婢的意思是,七郎君入了千牛備身——」

    蕭南打斷她的話,擺手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呵呵,不就是說七伯入了仕途,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家八郎卻還是白身一個,昨兒我又被三嬸娘擠兌了一通,擔心我生氣?」

    玉簪見蕭南如此直白的把自己的話複述了一遍,有些訕訕的點頭,又搖頭,復又點頭,辯解道:「婢、婢只是擔心,您現在還懷著孩呢。」

    蕭南咯咯笑得暢快,道:「進了千牛備身就是有能力?嘁,這個詮選還有個前提呢,門蔭!」

    玉簪和門外的崔幼伯都愣住了。

    蕭南繼續道:「哼,若是真是個有本事的,就應該想大伯和三伯那般參加科舉入仕,那才是憑真本事呢。就是、就是我家八郎,也通過了明經科的考試,待明年春闈後,定能進士及第,定不會比中了狀元的三伯差!」

    崔幼伯激動的熱淚盈眶,知己呀,還是自己的娘瞭解自己。

    玉簪張了張嘴,道:「娘、娘說得對,科舉確實難多了。」

    蕭南得意,「那是自然。若是門蔭,我家八郎早就參加千牛備身的詮選了。畢竟,阿翁、阿耶都是官居二品,大伯和三伯都是科舉入仕,阿耶的門蔭便能由八郎繼承,偏八郎不想躺在祖輩的功勞簿上吃老本,決定憑借自身的努力入仕,這才放棄了五年前的詮選呢。」

    事實上,則是大夫人憐惜幼年幼,不想讓他吃苦。

    千牛備身畢竟是武職,要求參選者文武雙全呢。

    而崔幼伯,做兩句詩詞還成,但若是讓他舞刀弄槍,確實不如崔雅伯。

    但好話誰不愛聽?

    尤其是順風順水長大的崔幼伯,聽了蕭南的話後,更是覺得娘的話真是說到了他的心坎兒裡。

    沒錯,他不是不能,而是不屑。

    哼,千牛備身算的了什麼,說到底還是門了祖宗的蔭蔽。

    他,崔幼伯,才不會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吃老本,他要奮圖強,像兩位兄長那般,科舉入仕。

    想到這裡,崔幼伯撤回腳步,轉身朝外書房走去——從現在起,他要好好學習,跟劉世兄一起參加明年的春闈。

    腳步漸漸遠去,屋裡的玉簪抻著脖看了看,見崔幼伯確實離開後,這才跟蕭南對視一眼,主僕兩個聲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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