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沒開竅的那個人 文 / 章句小儒
最近酒量真是不行了,一罐啤酒就喝得我月朦朧鳥朦朧的,連董拙什麼時候做到我身邊都不知道【鄰家竹馬戀青梅65章節】。
「小旅。」
「嗯?」我眼神好像沒有焦距,看出去的董拙總是搖搖晃晃的,興許是燭光跳動的關係吧,「怎麼了?」他悶聲不響,擦,最討厭這樣了,有什麼話咱就不能攤開說嗎,這幅樣子是想怎樣?我一拍桌子,罵道:「告訴你,我現在很不爽,我以為什麼事情都是將心比心你的,原來根本就不是。不怕跟你明說,我受夠了,不想再去揣摩你的心思,刁晨說的對,那不是我這性格該幹的事兒!成不成你給句痛快話,我也不是那種會死乞白賴求人家施捨感情的人,我連『被分手』都不怕,害怕什麼?!」
估計是被酒後吐真言且原形畢露的我給震到了,董拙表情複雜地望了我半天,想想我之前多溫順啊,擱舊社會鐵定是標標準准的受氣小媳婦,擱現在也能評上感動中國十佳小媳婦,可是婦女要解放啊,要翻身啊。鬧鐘不禁盤旋去慷慨激昂的旋律,向前進向前進,小旅的責任重,婦女的冤仇深啊!
「你是……布小旅?」身後突然冒出個男人,指著我又驚又喜,這戲跳得太快,我有點懵,接著燭光仔細瞧瞧他,是有點眼熟,不對,是非常眼熟,腦子裡的數據庫變換著各種人的臉,終於,有一張對上了。
「高幹!」沒錯,他就是當年被刁晨打得一愣一愣的好兄弟。
「你怎麼在這兒?」他四處搜尋,「刁晨呢?」
這哥們兒還跟高中時候一樣,不會聊天。董拙倒是知情識趣,借口要再唱幾首,把位子騰出來了。高幹理所當然坐下來,我才小聲說:「他沒來……不對,是回去了……也不對,是走半道兒上回去了。」
「得得得,你甭說了,鐵定是鬧彆扭了。」
「算……嗎?」這說法明顯站不住腳,看起來他和刁晨應該是有日子沒聯繫了,其實以前的好多朋友,現在偶然碰頭,能話的也就只有當年了。於是我挑起個腦殘的話題:「話說當年刁晨打你的時候疼嗎?」
儘管燭光很暗,可我還是看見高幹的臉綠了,都怪我,說什麼不好,偏說這麼囧的事情,可要不說這個,高幹在我數據庫裡似乎就沒存貨了。他囧了一會兒,誠懇地說:「疼,真心疼。」
「噗!」
「你還好意思笑,還不是因為你!」
「嘿,關我什麼事?」話說到這,我倒是想起那天聚餐時他被刁晨打斷的話頭,挺有興趣接著聽。
他也不是藏著掖著的人,大大方方說:「既然刁晨不在,這事我也就不瞞你了,只是千萬別跟刁晨說是我告訴你的,免得他面子上掛不住。」
「這跟面子有什麼關係?」
「不懂了吧,刁晨那人悶騷極了,好多事情明明有機會說清楚,他偏不幹,皇帝不急,可急死我們這群太監了!你知道他當初為啥打我嗎?」
我搖搖頭,皇帝和太監的事我表示無能為力,野史不好的人默默飄過。
見我一臉茫然,高幹來了興致,樂顛樂顛地說:「那時候你不是站在操場邊上嗎,後來刁晨過去調戲你,等他回來我就跟他開玩笑,說是啥時候把你帶出來讓我們樂呵樂呵,哪裡知道那小子當真了,半點兄弟情都不講,說話就大拳頭招呼過來……」
高幹還在眉飛色舞敘述當年的往事,現在換我被刁晨那一拳頭打懵了,當時覺得他真是條漢子,活著十多年之後終於開竅了。可是我如今悲哀地發現,活著二十多年還沒開竅的那個人,竟然是我!
「喂,你怎麼了?」高幹瞧出我不對勁,我繼續愣神沒出聲,他一拍腦門,驚覺道:「壞了,我肯定說了不該說的八卦,我原以為你是不知道刁晨為什麼打我,敢情你什麼都不知道!死了死了,這次死定了!」
我甩甩腦子,十分肯定地說:「死不了,我倒是要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