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一章 事發 下 文 / 黑玄01
朝鮮事態日漸嚴峻，7月18日袁世凱發急電回國稟明朝鮮情況，朝廷震動，令李鴻章立即增兵朝鮮。袁世凱發報後，於19日化妝成平民，從日軍登陸地仁川坐船回國。
李鴻章自是不敢怠慢，緊急徵調1000多商船陸軍精銳，僱傭英國高昇號、飛鯨號、愛仁號運兵以及餉銀，並且出動巡洋艦濟遠號、廣乙號、炮船操江號護航。
李鴻章調兵的事很快被日本間諜悉知，同時發報至日本，「大本營」得到消息後，立即令吉野號、浪速號和秋津洲號到牙山灣附近尋找戰機。
派兵的同時李鴻章致電牙山葉志超：「日兵來牙窺探，可置之不理，援兵已在路上，一切待援兵至後在圖行動，切勿自我先行挑釁。」
葉志超接到電文後道：「太好了，中堂大人已經派出援兵了。」
「好什麼好！日人偵察兵已經多次到附近查看地形了，可中堂大人卻命令不得出戰！」
「功亭，中堂大人也是為了我們好，我們現在兵力不足3000人，而袁世凱發來的電報說在朝日軍已經過萬了。」葉志超道。
「此事古今中外從未有之，敵至軍營查探，卻不能殲之！如今日本大舉增兵朝鮮，欲與我大清開戰之意明顯。我聽說日軍裝備的仍是老是的單發槍，我等應該憑借裝備優勢主動出擊才是。牙山無險可守，若日軍調集大量火炮進攻，後果不堪設想！」聶士成氣道。
「原本以為只是來朝平定亂黨，所以彈藥並未多帶，所存彈藥不足以進攻，輜重今天剛剛搬運下船，等過兩天等援兵一到，我等便不懼日本！」葉志超道。
「哎，也只好如此了，」聶士成歎了口氣，「不過牙山無險可守，需謀定好退路，以防日軍突然進攻。」
「這是應該謀定退路。」葉志超想了一下道。
兩人召集將領商討後，決定若日軍來犯，可先撤往成歡驛和公州。成歡驛位於朝鮮忠清道平澤縣東南，是漢城通往天安、全州的南北咽喉要地，丘陵環繞，安城川河水兩岸沼澤密佈，地勢複雜，易守難攻。公州位於成歡之南，背山面江，亦是兵家攻守要地。
1894年7月23日凌晨，日本軍隊突襲漢城王宮，挾持朝鮮國王李熙（朝鮮高宗），解散朝鮮親華政府，扶植國王生父興宣大院君李是應上台攝政，並成立以金弘集為實際首腦的親日傀儡政府。日本嗾使金弘集內閣斷絕與清朝的關係，並「委託」日軍驅逐駐朝清軍。
日本在獲得朝鮮「委託」後，由少將大島義昌率4000人向牙山進發，但由於火炮尚未跟上，所以沒有貿然進攻。
「報告總兵大人，發現日軍部隊向牙山進發。」
「什麼？！」聶士成吃了一驚，想不到日軍果然來了，雙方尚未宣戰，漢城或許已經淪陷了。
「日軍來了有多少人？」此時天剛剛亮，葉志超衣服沒穿好就出來問。
「大概有5000人。」
「5000！漢城怕是已落入日本人手中了！」聶士成道。
「我們怎麼辦？」葉志超慌道。
「先發電給朝廷，說漢城已被日軍佔領，現在日軍正在向牙山進發。」
「是！」傳令兵立即道。
「我們先按原計劃去駐守成歡驛和公州，我估計援兵今天就到了，我們必須阻止日軍進入牙山。由我率兩千人駐守成歡驛阻擊日軍，曙青你帶一千人到公州做後援。」
剛穿好衣服的葉志超聽聞讓自己做後援，連忙道：「好！好！」
二人遂各率所部前往成歡驛和公州。
聶士成部2000餘人赴成歡後立即構築工事，分左、右兩翼展開。左翼部署在成歡西北約2公里的牛歇裡高地，集中了主要炮火及兵力，以阻擊日軍由成歡趨牙山的道路。右翼在月峰山一帶，兵力較為薄弱。
可惜時間緊迫，堡壘構造不良，工事不堅固，所謂堡壘，不過是在丘陵高地上構築一正方形胸牆。牆壁極薄，上部僅是厚六、七公分的土牆，不僅經不起炮彈轟擊，即便是日軍所使用之村田22年式步槍子彈亦極易貫通。
事實上日本派往朝鮮的精銳部隊已經換裝了彈倉式步槍，單裝槍只有二等部隊和後勤部隊在使用。
村田22年式步槍採用5發彈倉設計，發射歐洲流行的7.92毫米口徑尖頭彈，此時尖頭彈已經被大量應用，不過彈頭的設計是平底的，自然是比不上秦戈的錐底彈頭，就更不要說艇型狙擊專用彈了。
雖然比不上秦戈的子彈，但卻是完勝清軍所用的圓頭彈，初速、穿透力要比清軍的子彈要強。
此時牙山灣附近的豐島海域，濟遠號巡洋艦和廣乙號魚雷巡洋艦正在等待並接應高昇號和操江號。
「大人，高昇號和操江號來了。」觀察員對方伯謙道。
「比原定時間晚了大半個時辰。」方伯謙有些不滿道。
大副沈壽昌道：「兩艘船都是滿載，走不快，晚一點也是正常。」
等到高昇號靠近後，觀察員忽然叫道：「發現日艦三艘，是吉野、浪速還有秋津洲！」
「什麼？！快，各炮裝填，但不要先開炮！」方伯謙連忙道。
天津。
「什麼，日軍已佔領漢城，並且向牙山進發？！什麼時候的電報？」李鴻章在聽人念完電報後大聲道。
「大人，是聶總兵在5點50分發來的電報。」
「糟了，高昇號和操江號這會可能剛到牙山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