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部第0972章 文 / 時勢造英雄
人要臉樹要皮,大家其實也都賊的很,早早就看到了跟著蔡生的好處,雖說沒韓空相等人看得老辣長遠,但有一點是人都看得出來的:跟著蔡生比自己獨自闖要好,好很多。
有一個鬆了口,其它人也假裝堅持一下就紛紛投靠了,於是除了一個死得比較冤的韓空相,其它人都願意跟著蔡生,他們分別是:白少正,花再天,雷金加,白花雨。
接下來當然是一幫兄弟相互擁抱相認,免得到時候到了馬路上打起來也不知道。過了一會兒,柳鐵華與邱英雄也到了如意飯莊,一夥人又是忙著相認,握手,以後都是一起混的兄弟了。
看大家靜一點下來了,蔡生說道:「兄弟們,晚上辛苦了,先回去休息,明天晚上皇庭包場,不醉不歸。」
大家一聽是皇庭,都哄叫起來:「好啊。」
那可是在整個天齊都是一流的地方,眾人歡歡喜喜相互散去,當然,這裡說的皇庭,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有份,而是要小頭目一級的人才會有機會去,當然其它兄弟都會有去的地方,要有等級分別,兄弟們才會有動力。
眾人都回去休息,蔡生一群人卻還有事商量,基山居大廳裡,蔡生、余凱立、唐明、柳鐵沙、柳鐵華、周仁健等六人坐在沙發上。
余凱立先發言:「我們現在面臨著一個問題:以後的華里區怎麼管理。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
周仁健剛想講話,看見了柳鐵沙望著自己,於是他就不講了,不然後果一般不太好。
余凱立又道:「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各個部分(派)先管理自己方面的事,比如我們這邊由柳鐵沙帶著柳鐵華與周仁健管理,原來各幫派的地方由各幫派剩下的人來管理,大家以為怎麼樣?」
柳鐵沙說:「這樣不錯,我相信下面的兄弟都不會有問題,也比較穩。」
唐明問:「那統一與不統一有什麼區別?」
余凱立想了想說:「對。這樣看來意義不是很大。」
周仁健道:「而且可能讓他們暗自坐大。」
周仁接著說:「要不讓他們輪換?就像我們那些個當官的一樣,去不同的地方當官,讓他們去管對方的地盤。」
余凱立道:「不好。這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他們說不定也有可能發展起來。」
唐明道:「要不也是這樣,他們還是負責他們的那一塊,但是出動的兄弟得有我們說了算。就像我們是中央,兵權歸我們,管理歸他們,也就是說那一片他們說了算,只要是我們的兄弟不論本來是哪一邊的都要聽他們的。除非我們說頭領要換了。」
蔡生道:「這個不錯,他們對自己的地方熟,又不會坐大,利於管理。」
余凱立搖了搖頭:「整體性還是不強,雖然分開來都不錯,但是萬一忽然碰到什麼緊急事情而我們都不在,他們互不統屬就會很麻煩。」
大家想想也對,那該怎麼辦呢?蔡生道:「這個方法是不錯了。是不是就在這上面改動一下。讓他更適合我們的整體性。」
有了方向,大家就好想了,你一言我一語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最後余凱立道:「那我們就也分成幾塊來管理,但是都交給下面的人去管,反正都是我們的地盤。問題不會太大。然後我們以及原來各幫派的老大打散了輪流來統一管理。一個星期一換或一個月一換都可以。」
第二天等蔡生睜開眼睛時已經日上三桿了,唐信禮等三人已早早等在客廳。唐明與柳鐵沙正在一邊陪著說話,三人是來告別的。既然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情況也瞭解得差不多了,對半個月後的行動也達成了共識,再呆下去也只能是看看天齊的夜景了,並無多少要緊,家族的事物多,平時還是比較忙碌的,所以三人要回去了,特來告個別。
蔡生一進客廳就打招呼:「禮叔早啊。」
唐信禮點點頭:「昨天很辛苦吧,恭喜恭喜啊」
唐信禮這回看蔡生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儘管還是沒能看出什麼來,本來還以為一群年輕人,能不斷進取,慢慢壯大,已經算是難得了,誰知就這麼一點時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也算做了半個見證人,說是半個是因為昨天晚上不在場。
蔡生忙笑道:「小打小鬧不足掛齒,讓禮叔見笑了。」
唐信禮一聽,這個蔡生,不但有實力,有頭腦,還有志氣,小小年紀靠著自己和一群同樣年輕的兄弟們就在天齊市佔了十二分之一的地方居然還能保持不驕不躁,看來所求更大,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唐信禮笑道:「啊生你客氣啦,這麼年輕就打拼出這麼大一片基業,不容易啊。」
蔡生又道:「哪裡哪裡,還要向禮叔學習,不斷努力。」
唐明雙手虛抬打斷了他們兩人的講話:「你們不要一大早就在這裡相互吹捧啦,看你們,一見面就一直客氣,呆會吃飯可怎麼吃得下。」
唐信禮接道:「是啊,是啊,我們現在也算是自己人了,不用太客氣,呵呵呵。」
蔡生說:「禮叔,今天就走了嗎?不多玩幾天?」
唐信禮道:「不啦,打攪你們了,家裡還有好多事呢,到時候被人抓到小辮子可就不好了。」
蔡生說:「哦,那好,我就不挽留了,票買好了沒,沒的話我叫啊沙去定。」
唐信禮道:「買好啦,下午一點二十分的飛機。」
下午一點,眾人一起開車送唐信禮等三人上飛機,告別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就是互相說著走好,使勁地揮舞著手臂告別。
看著唐信禮等人上了飛機,蔡生道:「啊立,左晚的商議結果總結的怎麼樣?」
余凱立答:「我想了一下,已經有方案了。」
蔡生一拍手道:「好,我們下午馬上召集白少正等人開個會。定一下今後的幫務及發展方向。啊沙,馬上通知他們幾個到地獄天堂。」
柳鐵沙道:「好。」一群人馬上開車往地獄天堂而去。
不一會兒,眾人就在地獄天堂a808包廂裡聚在了一起。現在人多起來了,一共是蔡生、余凱立、唐明、柳鐵沙、柳鐵華、周仁健、白少正、雷金加、白花雨、花再天和邱英雄。
蔡生見大家都在了,就道:「既然大家在一起打拼了,就有一個章程。一個方式,家大了,很多規矩都要立起來,不然以後什麼事也不好做,接下來由啊立給大家說說。」
余凱立說道:「各位兄弟。我在這裡把我們將要做的東西說一說。既然現在整個華里區都是我們四海幫的,我們就要按四海幫的規矩來,但四海幫老的一套需要改一改,我把這些東西總結了一下,分為下面幾點:一、兄弟要打混了合在一起。老的兄弟不會一直聚在一起,一個幫就是一個整體,只有幫主才有調動全幫兄弟的權力。二、只有幫主才有權安排幫派管理人員。在坐的各位都將不參加直接管理,而是做一個方向上的指導與監督。各位可以建議某個兄弟來管理某個事務。但無權指派某兄弟做某件事務。三、幫派需要一個統一的標誌。這是每一個獨立一區的團體的象徵。也是幫派發展的需要,免得裡外不分,還可提高兄弟們的積極性。主要就是以上三點,以後誰有想到好的意見的再補充。」
說完余凱立拿出一些文件:「這是具體的安排,大家自己看看,然後提提意見。」
眾人每人拿了一份在手上。只有先加入的人才認真地看起來,柳鐵沙等幾人是從來不看的。一向是蔡生說怎麼做,他們就怎麼做。從來不問為什麼,不管自己與別的黑幫有什麼不同,他們都不問,誰不是混個生活,既然相信生哥,還問什麼。
眾人看完了文件都把它放下來,其實裡面也沒講別的什麼,就是對在坐眾人的安排:蔡生負責全幫事務,說白一點,只要沒什麼大事,什麼都不用做,余凱立負責人事及獎懲管理,唐明管理整個幫派的武裝力量,包括幫派兄弟的裝備和訓練。其它人都要兩人或三人一組,每一個星期負責一次幫派的總體運行相關事務,說白了,就是輪到他們的那個星期,幫派基本事務都有他們監督與實施,當然不需要管理,因為都是幫主等人安排好了的,底下具體事務都有人負責,只是再向上找人的話就是他們了。接下來眾人要做的就是推薦各個位置管理人員了,這要各個老大從自己原來的班子中的小頭目裡挑,比如讓某某負責哪一塊,哪一個躇等等,然後把成員打散了填充到各躇各地域。
其實這一切其它幾個大佬都沒有什麼意見,這整個動作都非常成功的把剛打下來的華里區扭成了一個整體,而且是一個比較完整的集體,有頭有尾,層層引導,各司其職。
接下來的十幾天時間,則是在各個倫置頭目的帶領下對周圍一些仍不願意投降的漏網之魚進行追打攻擊,迫其投靠,對本來因為有四方大勢力而在中間游離的小勢力進行勸降。
事情基本上都很順利,這是大勢所驅,華里區在其它三大勢力高層滅亡之後,並向著整體發展,沒有任何小勢力能夠逃脫,經過十幾天的清掃與整理,華里區地下世界快速地形成了一個團體,牢牢地控制在四海幫手裡,四海幫成了天齊第五個佔領了一個區的大勢力之一。
眼看著唐家老爺子的壽辰在不斷靠近,過兩天就到了,抽出手來的蔡生與唐明決定一起去唐家,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利佳是一個美麗的城市,野生區風景怡人,街道上綠樹成蔭,走在這樣的城市裡就算是炎熱的夏季也會從心裡透出涼爽來。
此時蔡生與唐明正走在這樣的街道上,兩人都四處看著。在上飛機前兩人已經給唐信禮去過電話,告訴他飛機什麼時候會到,唐信禮也安排了人來接機,只是好像一時沒接上。兩人就慢慢從機場逛了出來,在街上慢慢走著。
這時唐明的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個寞生的號碼。他把手機放到耳朵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喂,二哥,我是啊顯。我現在在機場,你們在哪裡?」
唐明說道:「我們正在建國大道上,嗯,這裡有個,那個我們在博力大廈對面。對,對,好,嗯。」
蔡生問:「誰來接?」
唐明道:「啊顯,我弟弟,就是上次跟著我叔來見我的那個年輕人。」
蔡生哦了一聲,他也想起了那個不怎麼說話,一直安靜地站在他爸爸身後帶著淡淡地微笑的年輕人唐耀顯。
車站到這裡很近。還沒說兩句話的功夫就有一輛小車來到了身邊停了下來。副駕窗口探出了那張微笑的臉:「上車。」
兩人拉開後座車門先後鑽了進去,關上車門,汽車便又開動起來。
上了車唐明問:「啊顯,叔呢?」
唐耀顯答;「正開會,有事呢,呆會就來。」
唐明道:「哦。現在我們是去哪?」
唐耀顯說:「先去我家吧。到時候再說。」
唐明看了看蔡生,蔡生搖了搖頭。唐明說道:「還是先送我們去就近的一個賓館先住著吧,有事咱們手機聯繫。」
唐耀顯回過頭來說:「二哥。到了利佳不去我們家說不過去吧?」
唐明笑道:「不急,你們家是一定要去的,這次不一樣,就先不去了,等過了幾兩天,再去你家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得準備好東西讓我們吃喝玩樂。」
唐耀顯稍稍一想,並明白,也不堅持:「那就東都吧,那裡還成,住著也舒服。」
唐明道:「成,就去那吧。」
車子在一個路口拐了一個彎,變了一個方向,唐明想起了什麼似的問:「你剛才走的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我們四年前就從唐山公寓搬出來了,現在住這邊不遠。」唐耀顯微微一笑,年輕柔和的聲音裡聽不出一點異樣,卻讓唐明感到一陣心煩。
唐明說道:「叔沒跟我講你們搬出來住啊?」
他想了一會兒,還是用了「搬」這個字,而不是像別的「趕」之類比較尖銳的字眼,盡量聽起來不會太刺耳。
唐耀顯顯得很平常,便沒有什麼憤怒之類的情緒,只是笑道:「並不是什麼大事,當時你還在牢裡,爸並不想多說什麼讓你在裡面也不安心。」
蔡生在心裡想:年級輕輕,就喜怒不顯,是個做大事的人。唐明道:「不急,是自己的總要拿回來。」
東都在利佳是個很不錯的賓館,雖然不是最好的,卻並不屬於唐家的勢力,也不知老闆後台是誰,硬是在利佳唐家的眼皮底下割出那麼一小塊來。
那些個顯貴的子弟朋友們有過來竄門的,住在對方家裡有些時候做某些事會有很多不便之處,又不想爆在某些人眼皮底下,而那些個子弟也都把他們往東都排,他們自己也喜歡,所以東都的大廳駐堂的也見過不少公子大少。
一見四人進來,駐堂就臉上堆滿了微笑:「三少爺,招待朋友啊。」
一幅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唐耀顯笑道:「還有什麼好的房間多沒有?」
唐明插道:「不用,一般般就可以了。」
駐堂應道:「好的,好的。」
也不知道他應的是好房間還是一般般的,見他低頭在電腦上撥弄了一會兒,抬起頭來:「三少,601還空著。」
唐耀顯看了看二人,見二人都點頭,就說:「就601吧,記我帳上。」
駐堂道:「好的,稍等。」
辦理好入住手續,蔡生與唐明拿到了房間的鑰匙,唐耀顯與他的司機就自己回去了。蔡生與唐明把一小包行禮放在房裡,兩個人就出去了。
二人來到街上,尋了一輛的車,唐明對司機說:「先生,我們新到利佳,不知道利佳哪些地方比較有名的?」
司機微笑說:「兩位老婆過來做生意的吧?」
唐明道:「是啊。」
司機又道:「要說有名的地方,倒是不少。海灣,柳莊,將軍廟都很有名。不知兩位老闆是去看歷史遺跡還是去沙灘看美女或是?」
唐明道:「我們兩個都是粗人,哪看得懂什麼歷史遺跡,看美女倒不錯,只是今天看來不行。我們急著想找一處高級的酒樓明天請其它幾個大老闆吃個便飯,你說哪裡最好?」
司機想也不想地說:「天龍吧,天龍酒家是我們利佳最高級的宴客躇了,很多有錢有地位的老闆都喜歡去那裡請客。客人更是五花八門,反正都是大人物。不得了。想請人吃飯,只要有錢去那裡準沒錯。」
兩人相視一笑:「好,就去天龍酒家看看。」
司機高興地說:「好,兩位坐了,走勒。」
司機心裡也打著小九九:這兩個外地來的大肥羊,還不知道天龍酒家明天要被包場,哪輪得到他們來開桌請客?到時候他們撞了牆,自己再去說說。載著他們往利佳街上那麼一轉。指不定就多出好幾百來不是?
過了二十幾分鐘,兩人站在了天龍大廈門口,「天龍酒家」四個金色的大字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唐明道:「別看這名字俗氣又小氣,氣派實在不小,走,咱們進去看看。」
櫃檯前坐著三位美女。一位在把電腦弄得辟啪真響,一位在本子上唰唰寫著東西。時不時用拿筆的右手撥弄一下垂落的秀髮,另一位美女則向大門口望著。見了他們進來就微笑:「兩位先生下午好,請問要預訂酒席嗎?」
到了這裡,十有九九點九是要訂席位的,這麼問基本上不會出錯,唐明笑道:「我們要預訂兩個包廂,要靠窗口的,最好能連在一起。」
那位美女從抽屜裡抽出一本厚厚的黑皮本子,邊翻邊問:「請問兩位先生什麼時候要?」
唐明答道:「明天晚上。」
聽說是明天晚上,那個美女翻動的手停了下來,抬頭道:「先生,很對不起,明天晚上的席位全滿了,沒有空缺,不能改天嗎?後天吧,也挺好的。」
唐明說:「不是吧,明天是什麼好日子,怎麼就全滿了?」
那位美女又道:「是這樣的,我們這裡訂席位一般要提前三四天,好日子的話要提前好幾個月,平時的話,雖然我們這裡也很難訂第二天的席位,但偶爾還是有一兩間能騰出來,但也是沒有靠窗的,也不大可能連在一起的。只是明天卻不一樣,明天我們被包場了,一間空的也沒有,真不好意思。」
唐明高聲叫道:「包場?酒樓這麼大,就算誰的親戚都來了也不一定坐得完吧,總有房間空出來的吧?」
那美女還是細心地解釋道:「有沒有空位我們不太清楚,但是就算有空位我們也只能讓它空著的,我們被包場了。」
唐明叫道:「既然有空著的為什麼不能讓給我們,我們有錢,只要有位置,多少錢都沒有關係。」
那位美女輕皺了下眉頭,卻仍輕聲細語地說:「先生對不起,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信譽問題,既然是包場,那當然是全場,與其它的無關。何況人家也不會同意的,不好意思。」
唐明又道:「是誰這麼大口氣,把他的電話給我,我親自跟他談。」
旁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美女不禁抬起頭來:「先生,你們是外地的吧。」
話語裡儘是鄙視,唐明故意叫道:「是外地的怎麼了?你們酒樓還看不起外地人?你們經理是誰,在哪呢,叫他過來。」
那美女卻不急不慢地說:「兩位不但是外地的,還是剛到利佳,且是第一次來,對吧?」
唐明「不服氣」地道:「你怎麼知道?」
那美女見對方虛心求教,下巴抬得高高的:「如果不是第一次來,怎麼不知道我們利佳有個唐家?如果不是剛到,怎麼不知道唐家老爺子明天七十大壽呢?」
說完,那個美女還一幅你們真是爆發戶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看著他們,而蔡唐二人也是「面面相覷」一幅現在才知道的樣子:「哦,原來如此。還真不好意思,那我們去別的地方再看看。」
那位美女又低下頭去寫東西了,第一次說話的那位美女道:「兩位先生好走。真不好意思。」
唐明「忙」道:「沒事沒事。」
等二人走遠了,邊上那個在寫東西的美女對觀望的那位說:「兩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以為有幾個小錢就了不起了。」
走在台階上的蔡唐二人差點從台階上滑了下去,唐明苦笑一聲:「這丑出大了。」
蔡生也是嘿嘿笑著。二人走出天龍大廈,卻見一個出租車司機向他們招手,一看,樂了,就是剛才來的那位。在門口等著還沒走呢。蔡生與唐明走上前去,那司機先開口打招呼:「兩位老闆酒席訂下來沒有?」
蔡生垂頭喪氣的說:「沒有。」
司機心裡一喜:果然。司機道:「難道最近天龍都那麼忙嗎?」司機是明知故問。
唐明說:「被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包場啦。」
司機趁機道:「要不要去別的地方看看?」
唐明說:「不用了,我們想想還是先去沙灘看一睦美女。」
司機心裡想想也好,就東來西去地開起車來。
就連不認識路的蔡生也發現了司機在搗鬼,蔡生小聲道:「我道今天怎麼就遇見好人了呢,果然是有所圖謀啊。」
唐明笑笑朝司機努努嘴,蔡生道:「這到沙灘還要多久啊?」
司機接道:「近得很,二十幾分鐘就到。」
結果是繞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沙灘。下了車。問司機要多少,司機一臉微笑地說:「老客,給個四十吧。」
感情是還是有交情才給那麼「少」。唐明心裡清楚,十元已經夠了,平日裡坐車都是十元,就算這幾年城市飛速發展了。沙灘卻是搬不走的,在這旁邊還是在這旁邊。心裡有點不高興,說道:「四十難聽。去些掉吧。」
司機想了想,改成了三十八,唐明說再少點,三八更不好聽,還不如四十呢。司機道:「三十五吧,不能再少了。」
唐明冷冷一笑,看來司機還沒回過味來呢,是要給臉不要臉了,蔡生插了一句:「十元,要就給,不要就沒了。」
司機一聽,大叫道:「你們這樣可不行啊。」
周邊好些人都回過頭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邊上的一婿租車司機也把關注的目光投了過來。司機一見起到了效果,繼續叫道:「你們不能不講理吧?四十再少也不能少成十元啊?」
蔡唐二人不理他,管自己下車準備走人,那司機見事情不妙也下了車,看看四周的的車不少,叫道:「大家評評理啊,這兩個人耍賴皮。」
邊上一個的哥公正人一般地問:「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
司機叫道:「你來評評理,從天龍大廈到這裡這麼遠我要他們四十會不會多了?」
那的哥想了一下說:「也挺遠的,不多,要不少一點也成,你就少收一點。」
司機又道:「我已經少收了,要三十五,他們還是不肯。」
這個時候蔡唐並未走開,而是在一邊站著,邊上遊玩的人都向這裡看來,卻沒有一個開口,都是想看熱鬧,有些人還對蔡唐等人指指點點,臉上還略帶著興奮,邊上又一的哥插話了:「你們多少給一點吧,不給也不太好。」
這個的哥比較好,卻也不好直接揭同行的底,只說多少給一點,那個司機藉機道:「三十,三十總可以了吧?」
蔡唐二人還是不講話,眼睛四處瞟著,唐明對邊上的一個小攤道:「給我們來兩個冰激淋。」
卻不去理那個司機,那個司機有點無奈了,但看看四周:「你們想給多少啊?」
二人只是不講,似乎周圍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等他們吃完了冰激淋,唐明道:「去那邊吧,那邊有好多美女。」
蔡生說:「好。」
兩人就往那邊走,司機急了。上前要拉蔡生的衣角,其它幾個的哥也下了車,都向這邊圍過來。還是剛才那個好心的的哥道:「你們還是好心多少給一點吧,這些錢對你們來說不算什麼。」
蔡生笑道:「不想跟你們玩了,你們走吧。」
那個司機卻不肯罷休,自認佔著理。還有三四個哥們在掠場子呢,怕什麼,又把手向蔡生伸去,蔡生手一抬,一巴掌啪得一聲打在司機臉上。司機一下子倒在地上,大叫:「有人耍賴還打人啦。」
卻不敢上前,蔡唐二人管自己離開,幾個的哥動了動還是沒人上前,把那個受了打了司機拉起來,那個司機罵了句:「走著瞧。」
一群的哥就都開走了。這些連人物都還算不上的人的威脅,蔡生唐明兩人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管自己去找個好點的地方欣賞比基尼美女去了。
兩人正目不暇接地看著美女的時候。唐明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唐信禮的電話:「喂,三叔,哦,好,好的。馬上來,好。掛了。」
掛了電話唐明對蔡生說:「我叔,我說我們在沙灘。他安排了車來接我們,先去見我叔,晚上一起去見一見老爺子。」
蔡生道了聲好,兩人等了一會兒,車子就到了,二人坐進去,卻發現唐信禮也在,只聽他說:「本來想等你們過來的,但是想想現在也不早了,還是一起過來,先去對付著吃點東西,然後我們馬上去唐山公寓,到了那裡也差不多六點多了。」
兩人沒有意見,先去吃了點東西,就坐車一起去了唐山公寓。此唐山非彼唐山,而只是一座小山,整座被唐家買了下來,故也叫小唐山,唐家在小唐山建了一個別墅群,但凡大家族都會買一座山一座島之類的以顯耀自己的家族,唐家也不例外。唐家的總部在公道大廈,但是平日裡不上班的時候唐家人卻不住在公道大廈,而是住在唐山公寓。這也是為什麼唐明今天聽說唐耀顯家不在公寓方向的時候就比較不解的原因。
唐山公寓,中心別墅,會客廳,裡面的燈已經開了,老爺子在裡面等了好一會兒了,一吃完晚飯就在裡面等了,侍衛不解,到底是誰讓老爺子這麼等。會客廳內主位沙發上正坐著一位平頭白髮的老人,闊額方臉,長期的上位生活使得他不怒自威,這正是唐家的老爺子,唐信禮兄弟的爸爸,唐明兄弟的爺爺,唐公道唐老家主。
只見唐老爺子此時正閉著眼睛仰靠在沙發上,兩行熱淚滑過臉頰落在沙發上,緊緊相扣的雙手,發白的手指告訴我們老爺子心中的激動:三級武者,二十六歲的三級武者,蒼天有眼哪,蒼天有眼,想不到也有輪到我們唐家的一天,蒼天有眼哪,怎麼辦,說還是不說?聽說他身邊有個夥伴跟他一起來,連信禮也看不出他的深淺,應該會是個好幫手吧……
這時,敲門聲傳來,然後是守衛的聲音:總裁,人到了,現在讓他們進去嗎?唐公道睜開眼睛,內勁一轉,臉上的眼淚馬上消失不見,連淚痕也不剩半點,吸了兩口氣,咳了一聲,見自己能平靜且清晰地發出聲音之後,才不緊不慢地說:「讓他們進來吧。」
門打了開來,唐明與蔡生走了進來,唐信禮則去邊上的一個房間裡坐下來默默等著。
唐明一進會客廳就看到了唐老爺子,他極力控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想起以前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爺爺對自己的喜愛,心情便有些失控起來,盡力讓自己平靜一點,才叫了聲爺爺,當然也表達了最近幾年所受委屈爺爺卻視而不見的不滿。
唐公道心裡一顫,但聲音還是平穩得一成不變,像大海的表面:「嗯,坐。」
「老爺子好。」蔡生也打了個招呼。
唐公道點了下頭道:「坐。」
兩人都在下座坐下,唐公道伸了伸腰,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這麼一小會也受不了。」
這個時候,門開了,一個下人送茶進來,分別放在了三人前面的几上。然後就順手關門出去了。
唐公道喝了口茶,放下了杯子,才又慢慢地問:「你這位朋友怎麼稱呼。給爺爺介紹一下吧。」
這也只是過場,誰會相信唐家老爺子還不知道蔡生叫什麼,只是禮節上需要,唐明道:「他是啊生。我的獄友兼兄弟。」
老爺子腦子裡的資料則更詳細:蔡生,25歲,三年前到天齊市華里區,組建四海幫,自任幫主。兩三年內帶領四海幫成了華里區的大幫派,前不久更是打敗了華里區的其它幫派,統一了華里區,成了天齊市十二個區裡第五個掌握了一個完整區的幫派的領導人,可稱得上年輕有為。
老爺子嘴角拉出一個弧線,權當是笑容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都聽說四海幫幫主年輕有為,想不到是如此年輕。難得。」
蔡生連道不敢:「老爺子誇獎了。哪能與您相比,只是一點小成績,不足掛齒。」
老爺子又誇道:「年輕人志向不小啊。」
一個家族可不是一兩個人就能打拼出來的,也不是說你強大了就是一個家族了,家族還需要延續。
老爺子與唐明又東拉西扯東冊上西山下地聊了一會兒,全是些沒營養的事情。無非是聽說某個人做了什麼事,某些地方又怎麼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回憶的內容在裡面,就連唐明一次次好不容易才扯出來的接近主題的東西。也被唐老爺子四兩撥千千卸到一邊去,讓唐明是有力卻使不到地方,心裡很是憋悶。
聊了一會兒,老爺子問:「(唐明)你將來有什麼打算沒有?」
這個問題比較突兀,但是唐明很喜歡,他回答說:「我想先和啊生他們一起出去闖一闖,打拼一下。」
老爺子卻忽然不說話了,沉默地把自己擠進沙發裡,略微發白的眉頭緊緊靠在一起,一時間蔡生與唐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事突然得就更夏日午後的艷陽天,卻忽然就下起了雷陣雨,快得讓人措手不及,接下來還講不講了,好不容易叫到了自己的事,還打算慢慢擴展開來,然後講到自己與唐信仁父子的事的唐明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何況上次見到唐信禮的時候已經講過了同樣的話題,唐老爺子應該有點消息才對,不論怎麼說這個話也不會引出什麼蝴蝶效應來,可是它卻偏偏引了一個出來。
二人心裡正不安得四處想著,卻見唐老爺子忽然從沙發裡坐起身子,抬起右手指著唐明咆哮道:「你要跟他走?你寧願要跟著一個外人走?」
二人不知如何答話,面面相覷起來,老爺子卻好像得了理的街頭啊嫂,聲音更大了:「滾,都滾,跟著他滾,滾出我們家,滾,快滾,還不走幹什麼?永遠也不要回來了。滾」
唐明這才回過神來,叫道:「爺爺。」
唐老爺子吼道:「不用說了,早就知道你這個人心裡沒有這個家,也沒有我這個爺爺,你是不要我們這些老傢伙了,快滾。」
蔡生直翻白眼,這是哪跟哪啊?唐明也是頭腦發暈,這都是什麼嘛,莫不是老爺子什麼時候得了精神分裂?要不怎麼解釋今天的事?不論他們怎麼想,老爺子直是一路大罵,直把他們罵出了會客廳,罵出了唐山公寓,似乎猶自不解氣,還在有一句沒一句地罵著。
三人一頭霧水得出了唐山公寓,唐信禮問道:「你們說什麼了?惹得老爺子生了這麼大的氣?」
唐明苦笑道:「我們說什麼了?我們是什麼也沒來得及說就被趕出來了。」
唐信禮一臉得難以致信:「什麼也沒說?那是這趟跑得很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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