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文 / 汴梁鼠生
「你就是將我兒子打傷的兇手?」這是鄭父過來之後問的第一句話。
「將你兒子打傷的人的確是我沒錯,可是兇手這兩個字未免有些不恰當了一些。」
「你可知道我兒子現在的情況?」
「這好像跟我沒什麼關係吧,假如你能夠調出來這層的監控錄像,那你就可以看到,是你兒子出言不遜在先,而我只是為了懲戒他一番,當然,不可否認我下手重了一點,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他長點記性。」
「好一個下手重了一點,不過你可知道,我兒子隨時都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那不好意思,那時候我在氣頭上,一時間沒有控制好力道,不過話又說過來,你兒子落到今天的地步跟你也有些關係,假如你平時能夠多抽出來點時間管教他一番,也不會養成他囂張跋扈的行事風格。」
「我怎麼教育我的兒子那是我的事兒,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我兒子有錯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沒辦法,誰讓他惹到我的頭上了,我這人吧,就這點毛病,最不喜歡有人對我身邊的人出言不遜,很顯然,你兒子觸犯了我這條行為準則,所以我只能給他一點教訓,不過你要知足,當時我沒有直接殺了他,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怎麼,你還想殺人不成?」
「說實話,我還真的想,不過年輕人總要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麼。」說到這裡,劉思嘉看了一眼令狐筱婼道:「小丫頭,你說我的話對麼?」
「大叔,你說的豈能有錯,而且,鄭天浩那小子一來就盯著我看,簡直就是色鬼投胎麼。」
「鄭先生,你聽到了,想必你兒子平常怎麼樣你應該瞭解個大概吧。」
對於劉思嘉的話,鄭父當然十分清楚,畢竟,自己兒子沒少仗著自己跟他爺爺的名頭欺男霸女,而每次也正是因為自己跟他爺爺的緣故,都不了了之,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不,今天自己的兒子居然碰到了一塊鐵板上。但是,鄭天浩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即便他再有不是,也只能有自己教訓才對。
「難倒你就不知道,不管什麼理由,打傷人都要受到懲罰麼?」
「是麼?我怎麼沒察覺到,難倒你就沒上過網看到過城管打傷普通老百姓的事情麼?可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受到過什麼樣的懲罰,莫非這些法律只是約束老百姓的?」
「這麼說,你在懷疑法律的公正性了?」
「這是你說的,我可從來沒有這麼說過,在我看來,法律始終是公正的,只不過執行人是否公正那我可不敢保證嘍。」說著,劉思嘉伸了個懶腰,似乎覺得自己一時間說了那麼多話有些累了。只見他看著鄭父笑了笑又道:「鄭先生是吧,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兒,就趕緊離開這裡吧,今兒我可是忙了一天了,得趕緊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面對劉思嘉的無理,鄭父還真的想將劉思嘉給碎屍萬段了,只是劉思嘉畢竟頂著一個英國公爵的身份,如果自己以現在的身份跟劉思嘉起了衝突,保不齊會上升到兩國外交的高度,就算是他的父親,也得思量一下這樣做所帶來的後果,可是,他有不甘心眼睜睜看著將自己兒子打傷的兇手逍遙法外,猶豫再三,他還是先後退了幾步,拿出手機撥打到了自己父親那裡。
由於鄭天浩的爺爺此時正在歐洲進行四國友好訪問,在接到這個電話之後只是說了一句「等我回去再說。」便掛斷了電話,只不過,在電話那邊,鄭老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畢竟,鄭家到了鄭天浩這一代也只剩下這一個男丁,如今,居然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植物人,這是鄭老根本就無法接受的,雖然,鄭天浩只要活著以現在的科技鄭家不會絕後,可是以這個樣子活下去,鄭家無疑會成為以後不少人的笑料。
想到這裡,鄭老沉吟了一下,隨即將自己的秘書給叫了進來。
「今天下午的行程安排是怎麼樣的。」
「按照事先的安排和溝通,今天下午要和英國財務大臣進行雙方談判,在談判過後,會有一個酒會需要出席。」
「哦,酒會裡不知道有沒有英國爵士之類的人物參加?」
「根據資料顯示,這次酒會的確有一個英國爵士參加,而且還是一個侯爵的身份。」
「那這個侯爵叫什麼名字?」
「伯尼科特侯爵。」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將自己秘書打發離開之後,鄭老開始考慮今天晚上酒會的時候該如何從伯尼科特侯爵嘴裡打聽一些有關劉思嘉的情況,畢竟,一個擁有公爵頭銜的劉思嘉他也有著不少的顧忌。
當天,鄭老在忙碌了一下午的會談之後,稍作休息,便驅車來到了英國政府舉辦的一個商務酒會,在酒會開始的時候,鄭老跟英國財政大臣照例先是發表了一番言論,然後這次宣佈酒會正式開始,雖然鄭老很想第一時間跟伯尼科特取得聯繫,可他畢竟還肩負著政治任務,所以,寒暄了差不多半個多鐘頭,他這才走到了伯尼科特侯爵的身邊。
對於鄭老的出現,伯尼科特絲毫沒有任何的拘謹,長期以來貴族般的生活讓他擁有極為良好的修養,先是打了個招呼,聊了幾句之後,鄭老率先開口道:「伯尼科特侯爵,有沒有興趣我們兩個單獨談談。」
「哦,不知道鄭先生想要談些什麼?」雖然有此一問,可是伯尼科特侯爵還是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鄭老來到了就會現場的一個包間裡面,畢竟,這樣的應酬十分耗費精力,所以,都會提供這樣的包間供大家休息之用。
對於鄭老的稱呼,伯尼科特還是習慣稱之為鄭先生,只見他主賓落座之後,給自己的管家使了一個眼色,就看沒多久,一副明顯來自中國的紫砂茶具放到了兩人的面前,同時,一個身著旗袍擁有中國血統的女子走了進來,先是給兩人點頭示意了一番,然後便開始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茶葉表演起茶道來,只是當這股茶香剛剛被鄭老聞到的時候,他的眼前不由的一亮,要知道,這茶葉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不過沒想到,在異國他鄉居然能夠喝到。
「伯尼科特侯爵,不知道這茶葉是怎麼來的,要知道即便在國內,我每年也分不了幾兩這樣的茶葉!」
「鄭先生既然問了,那我也不隱瞞,這是在下一個中國的朋友送給我的,不過說是送,可他卻從我這裡拿走不少好東西。」雖然口吻有些埋怨,可鄭老看得出,他並沒有絲毫的不樂意之處。
「看來伯尼科特侯爵跟那位中國的朋友交情很深啊,不知道這位叫什麼名字,或許我還認識他。」
「我們都習慣叫他東方的嘉。」
「東方的嘉?」聽到這個嘉字,鄭老眉毛明顯一抖,畢竟,劉思嘉的名字裡也不是有個嘉字麼?
「難倒真的這麼湊巧?」鄭老心裡嘀咕了一句,面不改色的繼續問道:「伯尼科特侯爵,不知你能夠告訴我他的全名?」
「好像是叫劉思嘉吧。」
「是他?」
「怎麼,鄭先生,莫非你也聽說過他。」
「當然,我不止認識他,還知道他是你們國家的公爵大人。」
「哦,沒想到這件事兒鄭先生也知道,看來你跟劉思嘉公爵大人的交情也不淺麼。」
「其實我跟劉思嘉公爵並沒有太多的交情,只是我的一位晚輩倒是跟他交情很深。」說這句話的時候,鄭老都覺得自己有些虛偽,畢竟,他口中的那個晚輩如今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鄭先生,能夠跟劉思嘉公爵大人交好那可是一件莫大榮耀的事情。」說到這裡,伯尼科特侯爵小酌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繼續道:「要說劉思嘉公爵大人,在我們這邊可是有著極為良好的口碑,即便是我們的皇室,也都欠著他天大的人情,所以,只要他肯開口,想必會有很多人伸出援助之手,而且絕對是無償的,同時,他也是一個極為和善的人,很少見到他發脾氣的樣子。」
聽到伯尼科特把劉思嘉誇成了這樣,他也有些驚訝,畢竟在他之前接觸過的這些有著世襲爵位稱號的貴族都有驕傲的性格,這也注定了他們不會輕易去稱讚一個人,可是眼下,伯尼科特侯爵居然如此說道,可見劉思嘉在英國的影響力絕非一般。想到這裡,鄭老頓時覺得有些頭疼起來,此時此刻,他覺得動劉思嘉不是,不動劉思嘉也不是。
「伯尼科特侯爵,劉思嘉公爵究竟是如何獲得這個稱號的,畢竟,他不是土生土長的英國人,據我所知,好像在英國的歷史上好像還沒有一個並非本土人氏獲得如此高的榮譽吧。」
「鄭先生此言不假,只是劉思嘉如何獲得這個榮譽一直以來是個秘密,不過根據傳聞好像是他曾經救助了某位王室成員,並且還化解了好幾次王室遇到的危機,並且還為英國做出來很多貢獻,綜上所述,他能夠獲得這個稱號可是眾望所歸的事情。」
「哦,他居然做了這麼多,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又如何會擁有這樣的實力?」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劉思嘉公爵大人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對於伯尼科特這句話,鄭老倒是十分贊同,畢竟,一個普通人想要取得如此的榮譽就算窮極一生恐怕也無法做到。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冒昧的詢問一下,伯尼科特侯爵跟劉思嘉公爵究竟認識了多少年?」
「具體時間我還真不記得了,不過應該很久了吧。」
「很久了?」聽到這句話,鄭老明顯一愣,畢竟,他的身份可以接觸到很多常人無法獲知的領域。
「難倒他就是傳說中有著容顏不老的怪物?」當然這句話他只是想想,假如說出來,對於一向宣傳無神論者的國度無疑是一種不和諧的聲音。不過,他愈發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劉思嘉現在的情況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合理的解釋。
當鄭老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在接下來的談話中總會時不時的走神,對此,伯尼科特侯爵也沒有多說什麼,說了聲告辭,便離開了這裡,不過在他離開之後,立即撥通了劉思嘉的電話,在得知這一情況的時候,劉思嘉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鄭父之前跟鄭老的通話內容一字不落的聽在了劉思嘉的耳中,對於鄭老能夠如此做,劉思嘉倒是沒想到的,不過隨即一向,能夠成為金字塔那頂尖的九人豈能是泛泛之輩,恐怕是因為沒有摸清楚自己的底細只是暫時休兵而已,特別是伯尼科特侯爵打來的這個電話,更是肯定了劉思嘉的猜想。
「大叔,你怎麼這個表情?」
「小丫頭,你懂什麼,趕緊的,下棋下棋,這次你可沒有軍師了,我讓你車馬炮各一個子,要是你還贏不了,那就別在找什麼借口了。」
「切,你愛找誰下棋你自己下去,我可不奉陪了,難倒你真的以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幾天幾夜不睡覺跟沒事兒的人似地,要知道,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皮膚最大的殺手,我先回去洗個澡睡了,你自己一個人盯著吧。」說著,令狐筱婼打了個哈哈,回到了房間。
看到令狐筱婼掩上房門,劉思嘉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畢竟對於這個小丫頭,劉思嘉還真沒什麼辦法,不過這樣讓他一晚上無聊的坐在這裡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於是乎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他直接敲開了陳保國的房門。
「我說你不睡覺我還要睡呢,上了年紀容易犯困這點道理你就不懂麼?」
「懂,我當然懂,可是你總不能忍心看我一個人在這裡孤零零的吧,而且今兒早上你的棋藝的確不錯,要不趁這良宵苦短的時候我們殺上兩盤?」
「我倒是想,可是你覺得我能夠將手伸出來麼?」
「這還不簡單,你說怎麼下,我動手還不成麼,趕緊的,要是在耽誤下去,天恐怕都要亮了。」
對於劉思嘉的要求,陳保國也顯得十分無奈,不過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自己恐怕也別想睡覺,只見他洗了把臉,然後搬著一個凳子坐在了門口的地方。
「不過,光下棋沒綵頭豈不是沒什麼意思,要不然我們賭上一把。」
「劉思嘉,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怎麼,莫非你想要讓我用那另外半塊掌門信物來當賭注?」
「嘿嘿,我還真有這個想法。」
「可是光我有綵頭,你也應該拿出點誠意來吧。」
「老頭,莫非你覺得我會輸給你。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你懂得。」
「沒想到你還知道這詞兒,看來老傢伙們也是傷不起啊,要不這樣,三盤棋決定勝負,要是你贏了,我就將這房間裡的禁制給撤了,到時候你如果能夠打敗我離開這裡,那我絕對不會有半點怨言。」
「劉思嘉,話都是你說的,到時候你不認賬我也沒辦法。」
「老頭,你放心,剛才那番話我以吸血鬼的名義起誓。」
或許是知道有關吸血鬼的承諾,陳保國哈哈大笑了一聲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對此,劉思嘉已然端坐在他的對面,棋盤上的棋子也隨之擺好,劉思嘉說了一句「承讓了」率先走出了一步,緊接著,在陳保國的指揮下,劉思嘉也幫他移動了棋子。
常言道人如棋風,跟劉思嘉的犀利攻勢相比,陳保國的棋風倒是穩中求勝,隨著棋局不斷的白熱化,劉思嘉第一局僅靠一個過河的小兵將死了陳保國。
「劉思嘉,沒想到你的棋藝果然不錯。」說著,陳保國似乎也來了鬥志,催促劉思嘉將棋局擺好之後,他執先率先走動了棋子,或許是習慣了劉思嘉下棋的風格,第二局陳保國取得了勝利。
「老頭,你也不錯麼,這麼大年紀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了,不過,接下來的第三局你要小心了,雖然你年紀大了些,精力或多或少有些跟不上,但是輸了可不能拿這個當借口。」
「劉思嘉,你也太小瞧老夫了,老夫輸了便是輸了,贏了便是贏了。豈有耍賴的道理?」說著,陳保國再次執先開始移動了棋子。
或許這局棋關乎到了勝負,兩人每次落子居然都考慮了很久,特別是陳保國更是小心謹慎,隨著戰局不斷的延續,這第三局劉思嘉只剩下了一個將跟相,而陳保國也只剩下一個帥跟士,無疑,這第三局成為了和棋。
「劉思嘉,今天你也沒勝,我也沒輸,看來我們的爭鬥還要繼續下去,莫非這就是天意?」
「天意?或許是吧,不過老頭,你覺得你還能夠繼續勝下去麼?」
「或許能,或許不能,這誰也說不定,只是這半塊掌門信物恐怕今天你是拿不到了,行了,我也累了,得睡一會兒,如果你念在我陪你下棋的份兒上,等我睡醒之後給我拿點吃的喝的,難倒你不覺得,如此虐待一個老人家是極其違背社會道德的麼?」
「或許對別人是,但是對於老頭你來講,或許根本就不存在。」說著,劉思嘉站起來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後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其實對於他而言,即便不用守在陳保國的門口,這裡的一舉一動絲毫逃不過他的耳朵。
只是當他走進房間之後,不由的樂了,此時,令狐筱婼正睡得昏天暗地,只是她的睡姿劉思嘉的確不敢恭維,作為一個女孩兒要是這樣的睡姿流露出來肯定會大大的影響令狐筱婼的形象。不過,劉思嘉也沒有做出來什麼舉動,只是給她緊了緊被口,然後便坐在沙發上開始考慮這件事兒所造成的影響。
無疑,陳保國經歷了幾年的經營之後也有了一個龐大的關係網,而今天所得罪的鄭家也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勢力,面對這兩股勢力,劉思嘉似乎被颱風所包圍著,不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雖然自己看似危險,可實際上卻坐在颱風眼中,沒有絲毫的危險。
「大叔,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這時候,令狐筱婼夢囈中的一句話將劉思嘉給驚醒過來,聽到這句話,劉思嘉沒由來產生一種感動,要知道,這樣的場景並非他第一次見到,早在當初勞拉還活著的時候,也曾經出現過,可見,薩莎琳娜家族注定跟劉思嘉有著千絲萬縷的淵源。
「小丫頭,放心吧,有你在,沒有人能夠傷害得了大叔我的。」
似乎聽到了劉思嘉這句話,在夢中的令狐筱婼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只是她不知道,此時劉思嘉的心裡卻生出了何種的強烈感情。正如前文所說,劉思嘉始終將令狐筱婼當做女兒看待一般,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這種想法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變化,雖然他極力控制,可吸血鬼原本就超出常人十幾倍感情的本能讓他十分的困難,不知不覺間,劉思嘉居然露出了吸血鬼的姿態,並且身上的那種殺意也陡然散發了出來。
一時間,這個釣魚台國賓館裡的人都感覺到了這股殺意,特別是一些安保人員,更是對這種殺意十分緊張,要知道,他們無論如何都無法感覺到這股殺意的出處,而且這股殺意似乎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就這樣出現了。
「這個劉思嘉,又在搞什麼鬼?」說這話的是陳保國,畢竟他離劉思嘉最近,所感覺到的也最為強烈,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暗自運功開始抵抗這股殺意,不過,除了陳保國意外,注定要有很多人因為這個情況而無法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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