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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0一局定輸贏 文 / 曼妖

    當看到慕言站立在桌案之前的時候,面前鋪展開來的畫紙,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居然想要和三個人一起比試,要知道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事情。

    在這大殿之上,說的每一句話都可能被人抓成把柄,尤其在兩國之間,這隨口瞎說的事情可不能真的出現,否則他們天宇的面子恐怕就是要在整片大陸上丟盡了,這不僅僅是關係到柳慕言一個人的名聲問題,還關係到整個國家的名聲。

    許多大臣全都微微皺眉,目光怪異中帶著懷疑,看著場上那個不同以往的女子。

    柳慕言真能夠打敗烈羽國的這三人麼?

    如果說最開始慕言站出來接受綠衣的舞蹈比試的時候,他們所有人是抱著驚詫和難以置信的態度,可是經過了方纔那讓他們至今還難以平靜下來的火熱之舞之後,他們卻都對慕言多了一份的好奇和懷疑,不是完全的不信,可是卻也依舊帶著懷疑。

    畢竟任何人,從一個眾所周知的草包花癡,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們,其實這個草包並不是真的草包,反而是一個絕世天才,這樣的反差實在是太大,大的讓他們這些親眼見到的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一個舞蹈也就罷了,這現在又當眾說出了要一人對付其餘的三個女子的挑戰。

    作畫?棋藝?作詩?

    這看似簡單的三種,卻要一起進行,這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不同的類型比試,如何能夠一起進行??

    「三小姐,不知道您是想要如何一起比試?」

    藍衣看著慕言自信的樣子,心底一陣的不屑和冷哼,在她看來,這三樣才藝一起比試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何能夠讓人分心做三件事情,

    尤其她們三人都是在這三個方面最為精通的,自然是對自己相當的自信,她們幾乎都是二十多的女子,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這麼挑釁,在她看來,這根本就是這丫頭的不自量力?

    這樣的認知,場上眾多人的心底幾乎很大一部分人都和藍衣幾人有相同的想法。

    「比試很簡單,在規定的時間裡,完成規定的事情即可,而最後結果,在場所有人都是有才有名之人,自然會有定論?」

    柳慕言微微挑眉,自信的一笑,繼續說道:「至於下棋,我們雙方各自擺下一個棋局,在規定時間裡,破棋局者勝?」

    「等下,三小姐,這樣的比試似乎有些不妥,如果棋局雙方都破了,那如何判定勝負?」

    紅衣猛的抬頭開口反駁,她就是挑戰棋局的人,可是這樣的比試不是說她不同意,只是她覺得這樣只是以破解為勝負根本就不夠。

    何她是乎。「都破解了,那自然是用時最短的人勝了?」慕言隨口直接答道。

    「好?既然三小姐要我們奴婢三人一起和三小姐比試,這時間上就由三小姐來定-?」

    既然有人大言不慚的要她們三人同時比試,那麼她們又何必客氣,被一個小丫頭當面用這種態度挑釁,對於她們這樣驕傲的人,早就心底覺得不舒服了。

    更加上她們都得到主子的指示,孤獨烈都要她們全力以赴,不用有任何的留手,她們又何必有任何的顧忌。

    面上得意的藍衣和紅衣,這個時候幾乎都已經在腦子裡開始想像了,想像著慕言大言不慚輸掉比賽之後,會有多麼的難看和丟人,而天宇又會因為她的無知和狂妄,付出怎樣的代價。

    想到可能發生的情景,她們嘴角邊的嘲諷得意笑意,幾乎是完全不加掩飾的流瀉了出來,看著柳慕言的目光,幾乎就是一種憐憫之態。

    「好,既然由我定,那麼就以一炷香的時間為準?」

    柳慕言斬釘截鐵的直接開口。

    一炷香點燃?整個大殿之上也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意在場上的三個女子身上,而天宇的所有人,更是將目光灼灼的定著慕言的身上,對於她的狂妄很是頭疼和擔憂。

    藍衣紫衣三人都站立在桌案面前,一個拿著筆下筆專心作畫,而另一個則是精心思考之中。

    而另一邊,柳慕言和紅衣都在各自的棋盤上放下了棋子,擺出棋局,而雙方擺完之後,都同時走到了對方的棋盤面前,看起自己要破解的棋局。

    而柳慕言在走到紅衣的棋盤面前,看了五秒鐘,也沒有下任何的棋子,時間短的甚至讓眾人都以為她根本就不懂棋局,居然只是隨便瞄了一眼就轉身離開,一時間一眾大臣心底那個哀嚎和擔憂啊?這個柳慕言不會是裝模作樣的-,那樣子的話這天宇的面子怕是要丟盡了。

    而太子和宗政冥等幾位皇子,全都在第一時間走到了紅衣擺下的棋盤面前?

    難,這個棋局想要破解恐怕沒有長時間的嘗試和思考,根本就不能破解出來,也難怪柳慕言方才看了一眼就已經離開去比試其他兩項,恐怕她也是知道不能夠在短時間裡破解,所以率先將時間放在了另外兩項比試上。

    三項如果能夠贏兩項,那麼總的算起來還是他們天宇這裡勝利,這面子和裡子也就算是保住了?

    一時間幾人心底大多都閃過這樣的念頭?

    而大殿之上的太后皇后幾人,更是心底都帶著擔憂,想要下去看看,可是又礙於她們現在的身份,不適宜走下去觀看,心底那個著急啊?

    尤其是看到幾個皇子臉上露出的擔憂和慎重,公主她們也多少猜到這紅衣擺下的棋局必定不簡單,否則他們幾人也不會盯著棋盤許久,眉頭都緊緊皺著,看樣子是在苦思其中的破解之道。u71d。

    而他們並沒有去看慕言布下的棋局,畢竟現在紅衣在那破解,他們去圍觀怕是會被說干擾她的破解,所以他們幾乎都是圍在一個棋盤面前,試圖將破解的方法解出。

    「她還是很冷靜的,只是為什麼我會覺得她並不是這麼打算的?」

    看完棋局,宗政冥雖然也是和其他人差不多的念頭,只是隱隱的他心底又覺得似乎不是這樣子的,總覺得應該不是他們想的這樣,可是具體又是哪裡不對,他又不能說清楚。

    慕言沒有繼續看棋盤,反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走到另一邊的桌案面前,提筆就揮灑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也不算長,可是現在在大殿之上的人的感覺裡,卻感覺好像每一秒鐘都慢的讓他們難熬?

    一柱香的時間過了三分之二到,作詩的藍衣已經停下了筆。

    四分之三的時間過去,作畫的紫衣也已經停下了筆。

    藍衣紫衣都看嚮慕言的方向,就看到慕言一副隨意瀟灑一般的動著手上的筆,完全沒有任何的擔憂和苦惱的樣子,而手上的動作那個慢悠悠那個悠閒慵懶,似乎完全不擔心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一般。

    她們在其間都有注意到,慕言根本就沒有換畫紙,也就是說,從頭到尾慕言都一直是在作畫,而從她們的位置上,也可以大體看到一點點的輪廓,那紙上只有畫而已,並沒有所謂的詩句?

    之後,她們兩人又看向紅衣的方向,只看到另一邊站在棋盤邊上的紅衣,此刻額頭上已經滲透著些許的汗珠,一張臉繃得緊緊的,雙眼死死盯著棋盤,似乎正在苦思冥想一般,而同時眉頭卻是緊鎖著,好像是被這柳慕言擺下的棋局被難住了,至今還沒有解答出來。

    藍衣和紫衣相互對看了一眼,都有些驚訝,這柳慕言擺下的棋局居然難住了紅衣,這倒是有些出乎她們的意料。

    只是即便如此,她們也有信心能夠勝過慕言。

    她一個人,現在那一柱香幾乎馬上就要燒完了,而現在她即便想要另外作詩和破解棋局,幾乎都不可能?

    而在作畫這方面,她們也認為紫衣不可能輸給慕言,此刻她們幾乎已經看到了勝利正在向著她們揮手,止不住的,藍衣的嘴角邊勾起了好看的弧度,笑意很自然的從嘴角邊蕩漾開來,那是得意和自認為勝利的微笑。

    「時間到?」

    慕言在全公公說出時間到的時候,慢條斯理的在紙上揮下最後一筆,隨即優雅的將筆放下,晶瑩深邃的眼眸看向藍衣幾人,臉上依然帶著開始時候的淡淡微笑,似乎完全沒有一點擔憂自己會輸掉的樣子。

    「詩,畫,棋,三樣比試,三小姐只是做了其中的畫這麼一樣,這比試怕是三小姐如何都不能贏下了?」

    藍衣緩緩的走了出來,而身後自有人將她方才寫下詩句的紙樹立展示,而同一時間,紫衣那邊的人也已經將她方纔的作畫樹立展示了出來。

    「聞道秋來怯夜寒,不辭泥水為杯盤。慇勤懼醉有深意,愁到醒時燈火闌。」

    雙方要求作詩規定是做關於酒的詩,而藍衣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已經做了一首,而此刻展示在眾人面前,許多人即便不願意接受,也還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才氣。

    而作畫,紫衣的小湖景色,娟秀的落筆,每一處都處理的很好,整幅畫將湖水湖邊的景色描畫的似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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