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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8師父,我不要 文 / 曼妖

    藍婉馨抬著頭望著眼前的男子,那個讓她為之笑,為之哭,為了他的喜怒而情緒波動的師父?淚水仿若斷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從臉頰上滑落妖孽王爺腹黑妻。

    凌弦月探出手,帶著幾分顫抖撫摸上她的臉頰,而她也任由他抹去臉上的眼淚,哆嗦著嗓音問他:「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對馨兒?」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有沒有真的看錯,還是此時只是處於睡夢中,為什麼師父會是那樣的表情,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疼痛開始有了幻覺,可是如果是幻覺的話,為什麼她會感覺那麼疼,疼得是如此的真實?

    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得模糊,師父,為什麼??

    疼……一種火燒一般的疼痛席捲在胸口,她感覺自己應該是快要死掉了,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藍婉馨迷迷糊糊之間似乎回到了那場毀去她整個村子的時候,那場讓她永遠刻畫有著陰影的大火裡,身上滾燙的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席捲。

    慢慢的張開雙眼,藍婉馨沒有想到會不其然對上一雙清透眼眸,對上他的瞬間卻是感覺渾身怪異的竄過一波熱浪,然後唯一記得的只有那那雙眸子,柔若春水,燦若繁星。

    「你是誰?」聲音還有著沙啞,她只能無聲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清冷的面孔,年紀和她差不多大,他的眼底是一片冷然,這是一個對她而言完全陌生的男子?可是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即便是在凌霄殿這麼多年,她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冷奇?」他只是默然的說了兩個字,伸手撫摸上她的額頭。

    藍婉馨只感覺自己滾燙的身子一接觸到他冰冷的指尖,登時舒服的低哼了一聲,努力睜開迷濛的眼睛,雙眼依舊有著幾分迷糊,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床邊這個叫冷奇的男子。

    「胭脂姐姐……我好熱……」下意識的叫著,藍婉馨此刻的腦子根本沒有記憶,只是隨著本能習慣的叫喚。

    一雙手卻是胡亂開始去扯腰帶,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一片的灼熱,好難受,而那眼前人的手好舒服。

    那隻手掌溫度冰涼冰涼的,挨在她滾燙的皮膚上,她更是情不自禁用雙手牢牢抓住了往自己燙得最厲害的臉龐上磨蹭。

    略微粗糙的掌心,撫摸在她的臉上只感覺又是舒服又是難受,連身上都酥麻得像有千百隻螞蟻在爬。

    「胭脂……」

    藍婉馨感覺著那雙讓她覺得冰冷舒服的源頭,一隻手撫過她的脖頸,撫上她的鎖骨,然後在衣領處遲疑了許久,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觸碰的她,卻是猛地身子一震,下意識的就要推拒,只是身上卻是渾身無力,滾燙的皮膚更是在這個時候變得十分敏感,甚至外衣衣帶滑落的輕微震動,都讓她忍不住戰慄,那種感覺彷彿全身上下全都不在是屬於自己的。說凌子臉。

    心裡迷迷糊糊的湧起一陣害怕,還有一種難以壓抑的疼痛和傷,一隻手突然扳過她的臉,兩片溫熱的東西壓下來將她有些的呼吸壓下。

    那冰涼的唇瓣襲上她的瞬間,藍婉馨只覺得一片混沌的腦子卻是瞬間變得清晰無比?

    手上猛地用力他推了開來,瞪大了雙眼,軟弱的手將自己慢慢支撐著坐了起來,沙啞著聲音:「你在幹什麼??」

    師父在哪裡?為什麼她的房間裡會出現一個陌生的男人,這個男人是誰?

    「白癡,你以為我想碰你,但是既然我們都是凌弦月的棋子,那麼我們就沒有選擇?他救下我回來是這樣,收下你為徒也是這樣?」冷奇的嘴角邊滿是嘲諷,清冷的一張臉卻是依舊冷冷的,說著她完全不明白的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藍婉馨喘著粗氣,身上騷熱似乎又一次燃燒了起來,止不住的皺緊了眉頭妖孽王爺腹黑妻。

    猛然之間,昏迷之前的一切,一幕又一幕的緩緩從腦海中閃過?

    心口又似乎開始隱隱作痛?師父……

    「我要去見師父,你走開,我不認識你?」

    藍婉馨強撐著身子的軟弱,下了床鋪,朝著外面走去,心底只覺得有一個傷口在不斷的滴血,但是她卻沒有那個心思去顧忌那一份疼痛,只是想要見到師父?

    師父,難道過去五年的疼惜都是假的麼?那些微笑,那些關愛都是虛假,只是因為她有用處,而因為她太笨了,太傻了,所以沒有用處了,所以師父不要她了麼?

    師父,馨兒會很乖,你別不要馨兒?

    心底淚水在流淌,凌弦月的那一掌即便避開了心脈,也依然讓她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此刻唇瓣帶著幾分蒼白,只是臉頰邊卻是呈現怪異的紅暈。

    她要見師父,她要問問凌弦月,到底是為什麼?

    一路踉蹌的走到凌弦月的房門之外,抬起手方才準備敲門,卻是聽著裡面傳來胭脂姐姐的聲音,溫柔之中帶著幾分不一樣的情緒,那柔婉的聲音這個時候讓她聽來卻是那般的陌生。

    「少主,冷奇已經送過去婉馨那邊了,恐怕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完成了您的吩咐?只是婉馨身上還有傷,這個時候讓他們……會不會留下病根。」胭脂的聲音帶著幾分情緒。

    這個時候的藍婉馨,腦子裡又響起了當日見到的一幕,紅紗裙衫,半褪衣衫,兩個絕色男女的靠攏?

    藍婉馨腦子裡一陣轟然,感覺好像有一種什麼真相隱隱要破籠而出,她一直以來想要極力否決的事實,好像在這一刻就要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

    胸口好疼,她想親耳聽師父的話,她不相信任何的說辭,任何的話,即便是那個一直照顧她的胭脂?

    「嗯?沒事?」仙樂般的熟悉嗓音卻是在這個時候響起,將她最後的期望全都毀滅。

    緊閉的門被猛地打開,藍婉馨一張蒼白卻帶著詭異紅暈的臉頰透露在兩人的面前,凌弦月依舊是如過去一般,坐在椅子上看書,此時看到她的存在微微抬起了頭,露出了幾分微笑。

    胭脂眼底多了幾分詫異,顯然沒想到門外會看到她:「婉馨,你怎麼在這裡?你身子還沒好不能亂跑。」

    藍婉馨只是愣愣地望著那個他。vewr。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胸口被剜去一塊後,會是這種徹骨冰冷的痛覺。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從最初跟著凌弦月回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他並不是好人,而之後與凌弦月朝夕相處了的幾年裡,她也同樣見識了他的狠毒邪戾,他有著他的心狠手辣?

    可是她仍然告訴自己他對她或許是不一樣的。不然他為什麼要將孤苦無依的她帶回來?為什麼會將她從那場大火裡救出來?又為什麼會悉心教導她武功?為什麼對她那麼溫柔的微笑?

    藍婉馨一直執著的告訴自己,她對於師父是特別的?

    原來真的只是她的自以為是而已?就在剛才他的一句沒事說出口之後,她明白了她事實上並不是。

    他要的只是一個『聽話』的傀儡,讓她做一個能夠任由他擺佈的木偶。用力的攥著拳頭,皮膚依舊滾燙,身體裡依舊有無數團火在燒,胸口似乎有著一把尖刀在無時無刻的刺著她的心臟,她卻覺得一片冰冷刺骨?指甲幾乎摳進了掌心裡,身上很疼,但是她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原來她一直以來堅信的東西,能夠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完全否決了?

    凌弦月看著她隨後彎了彎漂亮的眼眸,翹起嘴角對她溫柔地笑道:「馨兒怎麼哭了?病了就應該在房間裡好好的休息才是?」

    藍婉馨有些呆愣的望著他,聽不出他說的話有幾分是真,只好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一聲不吭,其實更應該說她此刻不明白應該說什麼?

    「婉馨,我送你回房間好好休息,你臉色很不好看呢?」胭脂輕歎了一口氣,就要準備伸手將她拉過,只是卻被她一把擋了開來。

    「師父,為什麼?」

    沉默的半響時間裡,沒有多久,但是她感覺已經疼了幾個世紀一樣久,最後張了張嘴卻只是又一次問出了這五個字?師父,為什麼?

    凌弦月低歎著,伸臂將她拉到他的身前,像小時候那樣揉了揉她的發頂,然後用力抱住了她。

    鼻端瞬間充盈著他的氣息,藍婉馨毫無知覺的望著他,淚水依舊毫無聲息的流淌著。

    感受著凌弦月輕輕撫著她僵直的後背說:「師父並不想馨兒受傷,你身上的藥會讓你和冷奇一起不疼的?你學習的劍法是雙修的,和他一起你們可以練得更好?馨兒不哭,師父看著馨兒哭會心軟的?」

    他的聲音很軟,很輕,輕柔悠遠的如同天際飄來的仙樂,只是此刻聽在她的耳朵裡,為什麼每一句每一字都好像是一把利刃刺向她的胸口?

    「師父,我不要?」藍婉馨淡淡的說出了這幾個字,一雙眼睛卻是看著面前的凌弦月慢慢沉下的臉,慢慢冷下的眼眸?

    她的心也在此刻仿若被生生刨去一塊??只留下一種絕望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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