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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16我們都是凌弦月的棋子 文 / 曼妖

    接下來的時間裡,藍婉馨一直都呆在這個不知名的村落裡,有時候聽著周圍人的說話,她都能夠感覺的出來他們說話的不同,似乎是一個少數民族的村落,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凌弦月會帶著她來這裡妖孽王爺腹黑妻。

    此時她手腳的傷口處,早已經被敷上了不同的藥膏,雖然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用,但是她感覺這藥膏敷上去之後,冰涼的非常舒服,之前的是不是的疼痛感也消退了許多。

    「墨小狐,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我們來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好像這一段時間師父一直都很忙呢?」vewr。

    藍婉馨坐在床鋪邊上,眼睛依舊看不到,只是一片的迷茫漆黑,但是她知道周圍的人是誰,最近因為自己眼睛看不到的緣故,似乎她的嗅覺和觸覺聽覺方面變得格外的敏感,總是能夠準確的聞出周圍人身上的體味,從而判斷出眼前的人究竟是什麼人,同樣的還可以通過腳步聲來判斷每個人。

    現在聽著門口傳來的腳步聲,藍婉馨露出幾分微笑,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開口問道。

    有時候她開口問凌弦月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但是他總是沒有回答,況且面對凌弦月的時候,她總是格外的緊張,不能夠和其他人一樣的隨意。

    「笨蛋一樣,你手腳最好都不要亂動,不然好不了一輩子的當殘疾我才不管你?」墨小狐的聲音依然與平常一樣的語氣不佳,說的話也不好聽。

    只是對於墨小狐這個凌霄殿裡和自己唯一一個同樣年紀的人,藍婉馨還是下意識的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就好像兄弟一樣,只不過她總似乎被訓斥被罵的那個就是了。

    「這麼凶,墨小狐我這麼慘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藍婉馨坐在床鋪邊上,撇了撇嘴巴嘀咕道。

    「會把自己弄得這麼慘的白癡,我為什麼要安慰,這種白癡就不應該出現在凌霄殿裡,真不知道少主究竟怎麼想的,還把你留在這裡?」墨小狐的語氣裡儘是不滿。

    藍婉馨只聽著他語氣裡的不滿,只是卻沒有看到,站在她的面前粉雕玉琢的墨小狐,望著她的神色是那般的複雜,帶著憐惜帶著羨慕,還有著幾分不忍,更有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憤之態。

    雙眼看向床鋪邊上的藍婉馨,墨小狐的目光落到她手腳上的紗布,以及一片迷濛沒有焦距眼眸,心底就是一緊,差點忍不住就想要說點什麼,只是最後依然將到了嘴巴邊上的話收了回來。

    「墨小狐你這麼凶我,小心我告訴師父去?」藍婉馨在一邊笑嘻嘻的威脅著,只是開玩笑似的說道。

    「少主才不會聽你的,白癡藍婉馨這是你今天的藥馬上喝掉?」墨小狐直接一把將自己手上的托盤重重的放到了床頭邊上,語氣不善的冷冷說道。

    藍婉馨就想要接過藥碗,只是墨小狐卻是手一轉,躲開了她伸過來要接的手,冷冷說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這麼燙的碗你一下就能摔了?」

    「別說的我好像是一個廢人?」藍婉馨想著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心底一陣惱羞成怒,本來就不願意成為累贅,此時更是舉動自己好像完全成了一個包袱,不能幫上凌弦月任何的忙,也不能做任何的事情,只能夠坐在這裡好像一個木偶。

    「馨兒,師父帶你出去曬曬太陽?」凌弦月宛若仙樂般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凌弦月是從來沒有任何腳步聲發出來的,這也是藍婉馨在這一段時間裡發現的,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會有一些腳步聲,唯獨凌弦月輕柔仿若無聲。

    「師父?」藍婉馨微微低下頭。

    凌弦月望了一眼墨小狐手上端著的藥碗,眉頭微微上揚,伸手示意,而另一邊的墨小狐看到他的動作,當下恭敬的將手上的藥碗遞到凌弦月的手上妖孽王爺腹黑妻。

    「少主,藍婉馨手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此時經脈方才接上,樓澈交代過莫要使力?」墨小狐恭敬的低頭說道,只是說到樓澈的時候,藍婉馨卻是手上一頓,身子有著幾分僵硬。

    樓澈,這個名字好像有些耳熟,似乎是之前在太子府上曾經見過的異族男子,那個說著奇怪的話,同時又認識凌弦月的陌生男子。

    原來他竟然和凌弦月是認識的人,難怪剛來到這裡的時候,聽著那個男人的聲音會如此的耳熟,現在想起來,竟然就是當初在太子府上聽聽到的聲音。

    「你下去?」方纔還想著樓澈這個人的時候,凌弦月的聲音卻是傳了過來,清清冷冷卻給她一種隱含的怒氣。

    他在生氣,為什麼,

    墨小狐身子一抖,當下立刻趕忙朝著門外離去,他知道他方才故意在少主的面前提到了樓澈這個名字,尤其還是在藍婉馨的面前提起的,這個舉動讓少主生氣了。

    他也只是想要給她一點點提示罷了?其他的也無能為力。

    房間裡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墨小狐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而凌弦月卻是在一邊沒有開口說任何的話,藍婉馨還是能夠明確的感受到他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當下立刻心跳加快了起來,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手有些侷促的不知道放哪裡,最後終於接受不了這般的沉默,方才緩緩的開口:「師父,小狐只是給我送藥來。」

    「嗯,為師知道?」凌弦月的聲音軟柔之中帶著寵溺,一點感覺不出他的怒氣。

    「師……師父,你生氣了麼,」藍婉馨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這樣的感覺,反正是下意識的感覺到凌弦月好像現在正在生氣。

    「馨兒,來吃藥,再不吃藥就涼了,師父喂馨兒吃?來,啊張嘴?」凌弦月就著她的身邊坐了下來,舀起一湯匙藥遞到藍婉馨的嘴巴邊上,藍婉馨聽著他的話,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吞下師父喂到嘴邊的藥。

    然藥狐知。「馨兒真乖,來?」

    本來自己最討厭吃的藥,藍婉馨卻是在這樣的溫柔寵溺之中,慢慢的將一碗苦的要死的藥全都喝下了肚子裡,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巴裡卻是被凌弦月塞了一塊糖進來。

    「師父記得馨兒最怕苦了,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糖塊,以後喝完藥之後吃一塊就不苦了?」凌弦月伸手揉了揉藍婉馨的發頂,伸手一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啊?」

    藍婉馨止不住的叫了一聲,手下意識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即便雙眼並看不到,但是依然不自覺的看向凌弦月的臉。

    「馨兒看不到周圍的環境,但是一直在房間裡一定很悶-,為師帶馨兒出去走走可好?」凌弦月說著,帶著藍婉馨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

    靠在凌弦月的懷裡,聽著他胸膛裡心臟的跳動,不知道為什麼,本來還有著不安和拘束的藍婉馨,卻是感覺漸漸地平靜了下來,沉醉在滿含凌弦月味道的懷抱裡。

    ……

    日子在一天又一天的過去,藍婉馨卻是感覺這一段的時間是她最幸福的時光,而這完全都只是因為凌弦月的寵溺。

    那種完全將她捧在手心裡的寵愛幾乎讓她有些忐忑難安,生怕這樣的寵溺只是一場夢罷了,但是如果這真的只是一場美麗的夢境的話,她倒是寧願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藍婉馨突然想到了那天劫囚車的事情,止不住的開口詢問:「師父,那天為什麼你知道我會在那,還專門來救我,」

    「馨兒還敢說那天啊,誰擅自跑出凌霄殿的?如果不是情報的人找到你的消息,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凌弦月柔柔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冷冽,似乎帶著幾分嗜血的殘酷。

    身子縮了縮,藍婉馨不自覺的低下了頭,突然想到了自己當時是為什麼離開凌霄殿的,猛地抬頭,顫抖著問道:「那……師父冷奇他……」

    「殺了。」語氣平淡如初,仿若只是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湯匙從手裡滑落,砸在地上時發出一聲脆響,藍婉馨感覺這一聲就好像砸在自己的心口上。

    全身完全控制不住的發抖:「為什麼,師父,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凌弦月的手指忽然撫上她的臉,眼底帶著一絲嗜血的冷厲只是她此時卻完全看不見,說話的語氣卻是溫柔無比:「既然你不願意和他雙修練武,那麼留著他又有何用?」

    藍婉馨只覺得溫度從自己的身體裡迅速的逝去,全身如墮冰淵,冷得連血液都忘記了流動。

    眼前依舊是那一片漆黑,只是卻感覺從來沒有這般的恐懼和寒冷過。

    「馨兒怎麼又哭了,」凌弦月探指拭去她臉上的眼淚,卻越擦越多,最後他像束手無策了般,伸手將藍婉馨攬在懷裡,掌心撫著她的後背軟聲安慰。

    藍婉馨渾身僵硬,沒有任何的掙扎,整個人好像所有的力氣都已經在瞬間消失,聽著凌弦月的溫柔聲,只是心底卻是一片的淒寒。

    冷奇曾經說的話,好像又一次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我們都是凌弦月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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