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給讀者的通知 第二十九章 ：深談 贈丹 文 / 酒貓游兒

    更新時間：2012-08-16

    「啊？！你，竟然那個時候，就感覺到了我？」姚坤一臉不可思議。

    「嗯哪。」笑天端起茶杯，很是認真地回答。

    姚坤像看一個妖怪一樣盯著笑天，原來半靈體真的，真的就如老祖宗所說得，那簡直就是個未知的傳說呀！

    時間彷彿從此刻開始凝固了一般，姚坤愣在那裡，盯著笑天再沒說一句話，笑天獨自一個人喝著茶，吃著點心，想著心事。

    良久，姚坤才慢慢鎮定下來，問道：「可否？可否讓我看看你還有些什麼丹藥？」

    果然是丹藥。笑天目光一緊，還沒有回話，便是聽到姚坤乾咳兩聲，繼續說道：「咳咳，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聽妮子說，你想要買一把刀，我會賢莊內閣裡有很多不傳世之寶，其中就有幾把好刀。不知公子可願意用你的丹藥與我交換？」

    「哦？」笑天有些意動，眼睛盯著姚坤，「我這丹藥是受人饋贈，不一定有你所需要的。」

    「哦，當然。」姚坤訕訕一笑道：「是我著急了，想我那內閣中也不一定有能另公子滿意的武器。唉」說著，儘是歎了口氣，眼睛不禁然間瞟了一下那個緊閉的小門。「來，吃點心，喝茶。」姚坤遞過一塊點心，又將重新注滿的茶杯雙手端過笑天面前。

    「那個，前輩，還是我自己來吧，不要太客氣了。」笑天連忙接過茶杯，學著傲風的口氣，客氣道。

    「不用叫我前輩，我也只不過才五十多歲，若不是小女妮子總喊你哥哥，我倒願意稱呼你一聲小哥。」

    「哦，呵呵。」笑天也不多含糊，「不知道，姚執事，你要丹藥有什麼用處呢？」

    「唉，「姚坤歎了口氣，說道：「是因為我那可憐的內人。」

    「你內人？妮子的母親？她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唉說來話長」姚坤虛瞇著雙眼，彷彿在回憶很久遠的一件事情，臉上的表情不停變換著：「妮子的母親是純寒體，她的家族本來生活在無真界極南在冰山裡，地處無疆國境內。記得當年老祖宗帶我去採集萬年雪蓮，來到了無疆國南邊的冰山。我和妮子的母親第一次見面是在冰山崩裂的一場災難中，蘇桐騎著一頭白熊，將我和老祖宗救上冰山之巔。」說道這裡，姚坤的臉上浮現著神迷，「那時，她穿一身白色斗篷，穿梭在風雪中，仿若仙子一般美麗」姚坤突然扭過頭來，眼中閃著光看向笑天問：「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

    笑天點著頭回答：「我相信。」

    姚坤靜靜地回憶著，臉上的幸福漸漸蕩漾開來：「本來蘇桐的體質永遠也不能離開冰寒之地。也是天可憐見，我們在冰山遇見了一位尋找藥材的煉藥老人，老祖用一顆萬年雪蓮，提出一個交換條件，就是要換一顆可以壓制蘇桐體質的丹藥。那藥師就在山頂開爐煉丹，整整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才製出一顆溫丹，可壓制蘇桐的體質四十年。之後我們就一同回到這裡。」

    說道這裡，姚坤停頓了一下，彷彿想竭力冷靜著自己的心情，好一會，才又接著說道：「蘇桐為我生了兩個女兒，雲娘和雲妮。她的體質一直不好，在懷妮子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寒體外洩，妮子出生時就帶上了她母親部分的體質，妮子從小就不能接觸除她母親以外的任何人，凡她碰過的人片刻就會深寒入體，若不能及時救治，便有性命之憂，呼」姚坤長長出了一口氣，彷彿是想要將心裡一切壓抑盡數吐盡一般，「蘇桐先開始也和妮子一樣寒氣內隱，可是到了妮子四歲那年，有一天，她突然恢復了原來的體質，身邊的一切，頃刻間變成了冰的世界，她也是渾身抽搐，昏厥過去。幸虧會賢莊從冰山運回一塊千年寒冰，」姚坤的眼睛看著那扇緊閉的小門，「這六年來，她一直生活在那裡，就連妮子的內陰寒體也無法抵禦她母親純寒體的氣息，我們整整六年沒有見面，但我能探測到她現在依然活著可是我可是雲娘和妮子」

    說道這裡，姚坤竟是再也不能控制地哽咽起來，「我對不起蘇桐啊讓她孤單地在黑暗的密室裡生活了六年的時間，我找遍了各種藥材，也曾找到一個藥師，可是最終依然是無能為力，笑天公子」姚坤目光灼灼地看著笑天：「我知道你也不一定有我要的丹藥，但是，最起碼，你的半靈體不畏冰寒，可以代替我和倆個孩子進密室看看蘇桐，告訴她，我一定會救他，告訴她，雲娘和妮子都長大了，都很可愛。」

    看著面前這位淚流滿面的白髮人，笑天心中說不出的酸楚，再看看鏡子裡自己的白髮，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妮子一開始就對自己那麼親切，甚至還有些依戀，那不只是自己體質的原因，也與這白髮有關吧。笑天這樣想著，慢慢摘下納戒，取出裡面的小瓶，一個一個擺在桌上。

    去傷丹、續氣丹、還丹、孕溫丹

    「避寒丹。」

    當笑天和姚坤看見這瓶丹藥時，皆是大聲喊了起來。

    姚坤一把抓起瓶子，摟在懷裡，雖然前幾種丹藥他並不怎麼熟悉，但是這個避寒丹，他聽一個煉藥師說過，那是一種極難煉製的丹藥，服用一顆，可以無視一切冰寒之氣一個時辰。就是說，就是說，我們可以進去看蘇桐了。

    「唔」姚坤緊緊懷抱著這個小瓶子，一聲渾厚帶著壓抑的哭聲，便是斷斷續續地傳來。「蘇桐，六年了，六年了，我終於可以再見你一面了，嗚嗚嗚嗚」

    笑天沒有說話，默默看著他，默默擺弄著桌上的丹藥，突然，他的眼睛定睛在孕溫丹的說明上，那是子桑臨行前標上去的。一行娟秀的小字，出現在笑天的眼前：「驅寒、孕溫、寒體者服用可暫時壓制體質一個時辰。」後面還標著子桑的註解：「這個是當年宇為一個朋友專門煉製的，估計你沒啥用，可別亂吃。」

    「沒啥用！這叫沒啥用！？」笑天看著姚坤此刻的狀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能把一個化境中位印師搞成這個樣子，「能叫沒啥用嗎？」

    「媽呀，沒想到我曾經這麼牛d,連寒體這種事都知道！我到底是何方聖神呀！？我真是崇拜死我自己啦！」不知道為什麼，笑天的心情也是格外激動，還外加對自己有點小佩服。

    正在笑天洋洋得意時，突然，意識裡傳來幽清風「嗚嗚」的哭聲，標準的男中音，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笑天心思一動回應道：「人家激動，你哭個頭啊！」

    「我也想起了我家夢瑤，幽清風抽抽搭搭地說：「我一個男子漢，啊大，啊大，啊大丈夫，整天躲在這裡，卻害她和我的子民們在幽冥二重受苦，哦我，哦我，」說道這裡，竟是又「嗚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虎兄，等我突破十階，我一定和你一起殺下幽冥二重，救出嫂子和你那幫子民。」

    「一定？」

    「嗯，一定。」

    「好，那我繼續去鞏固我的神魂，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一聲。」

    「嗯。」

    已是午後，清爽的風從窗外吹進來，一股淡淡茶香瀰漫滿屋。

    「爹爹。」妮子一蹦，跑了進來。

    聽到妮子的聲音，姚坤連忙胡亂抹了兩把通紅的眼圈，胸脯依舊劇烈地起伏著，他一把拉起笑天的手，背對著妮子坐下來。

    「快去，叫你姐姐來，快，立刻，馬上。」

    「哦，哦哦哦。」妮子剛進門的腳還沒站穩，便是聽到爹爹如同發洪水一般的急急命令。來不及多問什麼，連連應著又跑了出去。臨走還不忘在笑天的後背上辟里啪啦地拍了幾把，表情極是過癮。

    看著妮子走遠，姚坤這才雙手顫動著打開小瓶蓋：「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五顆、六顆，」倒出第六顆的時候，終於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哇」地一聲，抱著笑天放聲大哭。

    好一會兒，姚坤才從笑天的肩膀上爬起來，瞪著血紅的眼睛問道：「你說。我拿什麼換你的這瓶丹藥？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給你。」

    「就都送你吧。有時間的話，帶我去看看你所說得刀。」笑天淡淡地回答，目光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然後幾乎是又自言自語了一句：「我要你的命沒用。」

    看著笑天的表情，姚坤眼中漸漸恢復著先前的睿智：「哦，那你說，你要誰的命有用，是柏家嗎？」這可是一瓶丹藥啊！少說也有十幾顆，整個無真界也就三個藥師，那可是有價無市啊！更何況這丹藥對他來說簡直就比命更值錢！豈是能用一把刀就換來？怎麼著也得以命相報才划算。反正柏家做得那些事也不順眼，如果用他們的命來回報眼前這位恩人，那也倒是一劍快事。姚坤心中想著，就問了出來。

    「柏家的命，自有人會去取。」笑天臉上閃過一抹冷冽，「聽說，會賢莊在整個太虛城內有一個密探網絡組織？」笑天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問道。

    「那是妮子在胡說，」姚坤搖著頭，「她所說得都是她自己看到的。不過，你想調查什麼事情？我倒是可以成立個密探小組。」

    「這樣啊，」笑天稍作猶豫，「好，你就幫我查查太虛城巫家的來歷，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巫家為什麼要借柏家的手來殺我。為什麼要用我的血來祭祖。」說出這句話時，笑天的眼睛頃刻間變得通紅，一股嗜血的殘暴至身周傳開。

    「你說巫家啊？我知道一個消息。」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是妮子是誰？後面還跟著一位金髮金衣的冷艷少女，正是上午給柏洪濤補課的姚雲娘。

    「什麼消息？」笑天也顧不得和雲娘打招呼，連忙問道。

    妮子眨巴眨巴眼睛，拖著長調嗯嗯了半天「嗯，嗯一個消息，一塊金幣。」然後便是學著雲娘給柏洪濤補課的樣子，調皮地看這笑天說道。

    「好，一個消息，一顆丹藥。」笑天說著，便將手中攥著得那瓶孕溫丹拿出來，啪的一聲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