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傭兵天下篇 140回老家 文 / 歷史道標
首先是練習一百米以內的命中率。1（1)
艾薇開了一百槍，開始的五十發幾乎都偏到了爪哇國外，後來才漸漸有了準頭。
艾薇不是那種剛剛穿越的菜鳥，現在身體素質掌握一把小****還是游刃有餘的，一些後坐力之類完全不會造成影響。
而且之前在幾場戰鬥中，艾薇也在近距離射殺過一些奴隸買主，什麼心理負擔也沒有。
之所以還有這麼糟糕的成績，是因為她主動在將金系鬥氣進行改變彈道的運用。
一味地被動感知永遠只是末流，必須盡可能將金系鬥氣的主動用法開發出來。
一部分精神集中在手上的槍械上，另一部分試圖影響這些發射出來的子彈。
這個用法跟鬥氣斬類似，只不過實際操作要複雜的多。
金系鬥氣對越是高速運動的東西，越能做到精確感知，進而影響操控，這一點子彈恰好適合艾薇路數。
但是這種影響不是像普通鬥氣一樣指哪打哪，而是類似物理中磁場對運動物體的作用，是與子彈運動速度相切的偏轉力。
遇到計算相關的東西，艾薇頭疼了：「誰還有時間列出物理公式計算角度啊？電磁感應，磁矩力矩，右手定則什麼的，最討厭了。」
時刻對飛行中的子彈進行彈道監控和角度修改，顯然不現實。
但是事先鎖定目標，利用磁力引力讓子彈進行自動追擊。可以解決大多數射擊命中率問題。
當然，如果真的能夠隨時修改彈道，隨心所欲控制子彈飛行路徑就是最完美的效果了。
要做到這一點，一時半會恐怕來不及。只能不停練習了。
索性金系鬥氣也需要不斷磨合與熟悉，艾薇決定這段時間就以槍械攻擊為主了。
艾薇計劃想的不錯，那邊的理查德卻慾求不滿了：「你在戲弄我麼？從剛才起你就一直拿著平民才會用的玩具火槍攻擊，難道不知道這東西對我是沒用的麼？」
「別急，剛剛只是基礎入門，沒看我越打越準了麼。」艾薇繼續不緊不慢對著理查德的臉打槍。
毫無殺氣的切磋，就是叫人提不起勁。
如果說貝璐迪是希望給艾薇一次機會參與高端戰鬥，那麼理查德可沒義務陪她們玩。
「遊戲結束。二位小姐。我承認你們確實很難纏，我沒有一擊決定勝負的手段，但是一直這樣耗費時間也實在無意義，那麼。我認輸。」理查德停止了用鬥氣對貝璐迪球形氣鋸的抵抗。
只是稍微減弱了鬥氣防禦，理查德胸口與鬥氣球鋸的接觸部立刻血漿四濺，可見貝璐迪攻擊威力之強。
這還是在貝璐迪聽到理查德講出認輸的話後，收回全部力氣，僅由殘留的鬥氣球鋸造成的效果。
「撕裂性質的鬥氣。我見識到了。」理查德捂著胸口的傷，若有所思：「原來退讓一步，也不是什麼難事。」
「哎哎？那個一直左一個王右一個霸掛在嘴邊的理查德，居然真的主動認輸了？」艾薇大跌眼鏡。只是對方都已經完全沒有戰意了，她再接著打槍也索然無味。這次高端練習就這麼結束了。
「這不是認輸，是斡旋。真正的王者不會是無理智的暴君。」理查德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還不是因為你們比賽太無聊了！王者的時間，不會浪費在陪小孩過家家這種地方。」
艾薇鄙視某人：「你放棄第一時間回老家的打算，非要弄一艘豪華後宮船出來，就不算浪費時間麼。」
「理查德大人是真的為我們著想啊，不忍心讓我們隨波逐流，要給我們一個歸宿！只要大人的心中有我們，多幾個人分享又能怎麼樣呢。」傲天後宮團的小法師出來鳴不平，並且用魔法將理查德身上血污清理乾淨，至於理查德身上那一點小傷，已經在說話的功夫痊癒了。
「真的很強啊，不光是戰鬥技巧，把握戰局節奏的時機也很犀利。」貝璐迪在等二人無營養的對話結束後才回過氣來，可見剛才一直在盡全力戰鬥：「而且憑我對你為數不多的印象，真的沒想到你會主動放棄爭鬥，確實令人高看一眼。」
貝璐迪的腿技跟拿到氣割斬刀腳後就胡亂改成足部擒投技的艾薇可是大不相同的,她乃是走了最正統的技擊路線，從進入烈陽學院起就一直在磨練基本功，基礎之紮實無須多言，也正是如此，她在高速運動下的每一次攻擊，其實都和靜止不動運足力氣的全力一踢毫無二致。
理查德叫停的時機正趕上貝璐迪氣勢由盛轉衰，又盤旋谷底蓄謀盛勢，醞釀下一次反彈的時候，結果對方不但叫了停，還順勢挨了一下，並借此機會直接投降。
這一口由谷底一飛沖天，逆轉天地的大勢無從發洩，結果理查德沒繼續施壓，激起貝璐迪的反抗，反而突然來個180度大轉彎，幫助她將壓抑的氣勢繼續向下拖曳，深埋進了地殼底層。
「我覺得，我好像再也不能用出狂獸鬥氣了。」貝璐迪看著自己的雙手，平靜地說。
沒有疑惑，也沒有遺憾，這次功力被封藏，貝璐迪反而得到解脫：「很不錯的開始，我原以為要尋回兔族鬥氣，就得先廢除修煉多年的狂獸鬥氣，這樣無論是心情上還是身體上都會承擔極大痛苦，然而現在不但給了我一次重新開始的機會，之前的努力也會繼續發揮應有的作用。」
「我一開始就看出了你的猶豫不決，這就是王者對你的恩賜與救贖，兔族的戰士。」理查德故作高深地說。
「扯淡，你明明是自己也弄不明白情況。藉機給自己戴高帽呢！」艾薇毫不留情拆台。
「好啦好啦，不管怎麼說，比武終於結束了，結果大家也都很滿意。不是麼？」諾茵端著炒勺歡呼：「世界和平！開飯了！」
「唉，真沒辦法。」艾薇十分不爽地坐在野炊席位上：「身邊一個個都是聰明人，哲學家，太沒意思了，大家都那麼理智，根本打不起來麼？但願今後能多遇到些熱血傻瓜，也好叫我的旅程有趣些。」
一夜狂歡大吃大喝，沒什麼好講的。兩伙人都笑笑鬧鬧。玩得很開心，就連貝璐迪也放下多年的陰霾，走出復仇之後的迷茫，無憂無慮喝了許多酒。
只有艾薇。用中二病患者特有的，飽含優越感的眼光鄙視這些不求上進的愚蠢傢伙，繼續自己躲在沒人的角落裡思考新必殺技設定了。
第二天，是理查德約好離開的日子，他邀請艾薇一行人去船上參觀。
「反正只是用來炫耀的。雄性動物會把自己的小窩打理得閃閃發光，用來吸引雌性。」艾薇繼續對理查德的可笑行為表示鄙視。
理查德的船確實很大，工藝很精巧，裝飾很豪華。
不過對於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艾薇來說。木頭就是木頭，再怎麼豪華也不如前世的游輪奢華？
儘管她自己也沒上過游輪。不過只要發動腦補神技，一切皆有可能。
其實如果是她自己有了主角光環。未必會做的比理查德清高到哪去，但是這個身體卻將一切毀了，只要是跟男女之情有關的，自己似乎怎麼做都不對勁。
一直都很晴朗的天，偏偏在理查德將要離開的日子下起了雨，彷彿老天也不願這位傑出的人才離開。
「王者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今天，我就要在風雨中開始歸鄉之行。」理查德站在船舷上，頂著雨水向送別的人們揮手示意。
「快滾得越遠越好，整個大陸的格調都被你拉低了。」艾薇是第一個躲回碼頭屋簷下避雨的，她覺得老天的真正意思應該是阻止各位送行。
受到理查德邀請的送別人員可不光是艾薇一夥人，各種或強或弱的傭兵團、半獸人、白精靈的個人團體，格雷姆帝國的官方或個人名義的地精、矮人朋友差不多近二百人，都是理查德幾個月來交的朋友。
隨著雨越下越大，就算再講究禮儀的人也沒法繼續在碼頭岸邊呆下去了。
實際上，水面甚至有漲潮的趨勢，快要把眾人落腳地淹沒了。
「遠古守護者最為強大的一族，比蒙圖騰的庇佑者，為何不聽從精靈女王的召喚，回歸她的懷抱？」
嘩啦啦的雨聲掩蓋不住這個空靈的聲音，明明音量並不大，卻彷彿就縈繞在耳邊。
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身影，懸浮在水面上，擋在理查德的船前。
由於船是剛剛開出碼頭，眾人還可以看到來人的模樣，是一隻淺紫色皮膚，翠綠波浪長髮的森林精靈，結合衣服來看，乃是最近風頭強勁的遠古精靈使者團成員。
聽說過螳臂擋車的，沒聽說過以身擋船的！
那是因為再大的車，只要馭駛者願意，就可以停下，但是船這種東西漂浮在水面上，就算船主想讓它停，也得問問風向跟水流答不答應。
然而在那只長袍精靈的面前，理查德的船卻穩穩地停住了。
這樣看來，眼下的情況是風向跟水流倒通通都答應了來人的要求，而大船的實際擁有人，比蒙皇子理查德反而沒有了話語權。
操縱天氣！
無論是從魔法還是神術來講，改變一方天候都是最頂級的大宗師才有可能做到的事，而頂級武者或許也能某種程度上影響天候變化，但不可能做得如此波瀾不驚。
這幫自稱遠古精靈使者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來歷？
「比蒙皇族也是半獸人的分支，並且自古以來就是最為強大，最為倔傲不遜的一支力量。如果能勸服你回歸遠古精靈的裔統，對我們的計劃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遠古精靈的使者，彷彿踏著無形的階梯，一步一步走上理查德的大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