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傭兵天下篇 159名人 文 / 歷史道標
半獸人據說是古精靈德魯伊教派的遺族，從出生起就被開發出個人潛力，無論修習武技還是感知自然都有先天優勢。
但是半獸人信仰繁雜，極少甘願某一單獨意志的獨裁。
相對而言，光明教廷很容易受到普通人的擁護，但是缺少個體實力強大的信徒。
即使有從小培養出來的，個體素質強大的信徒，用來當做處理灰色事件的工具倒是不錯，不過因為習慣於服從命令而導致心靈的缺失，使他們未來的成就注定有限。
這兩家合作的條件就是，光明教廷提供「神恩殿堂」的技術模板，讓古精靈可以更方便地吸引信仰繁雜的半獸人跟半精靈；而相應的，古精靈一旦重新實現德魯伊教派的輝煌，要分出一部分信仰之力給光明神，必要時還可以忽悠他們的教徒不動聲色地幫光明教廷做些事情。
「不就是技術開發商跟代理商的關係麼，談判的中心也是在於能撈多少好處。」這其中的關竅，艾薇以地球上的商業思維很簡單就分析明瞭了，不過耶魯卻是引經據典，正反論證，囉嗦了好半天才表述清楚。
這也是教廷成員的通病，好像一句話裡不引用幾句先賢的名言就不舒服，當神棍把自己也繞進去了。
總之，等耶魯花了超長時間把這個並不複雜的情況介紹給艾薇，會議已經要開始了。
精靈的飛行方舟內部也是純木質構成，所有器物的結構都是由樹木自己長成。沒有半點外力雕琢。
看到一路上欣賞方舟裡的奇特景象，一點也不緊張的艾薇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耶魯忍不住提醒道：「因為這件事的機密性。所以談判時只有很少的人在場，到時請集中精力。」
「放心吧，我很放鬆。話說我變成了高端談判的代表了呢，這感覺真夢幻。」
艾薇毫不緊張，因為她根本不關心教廷到底能得到多少好處。
只要在見到賽希露迪和那個謝頂精靈後甩個探測術，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夠了，接下來只要看熱鬧就行了。
正式談判的時候艾薇打算直接來個讓利大放血，只要能讓對方滿意。趕緊結束就好。
艾薇可沒閒心陪那幫從不知多古老的叢林裡鑽出來的老精靈們討價還價，房間裡還有兩個大美女等著自己呢。
出於公平考慮，精靈方的談判對象也只有兩人，就是賽希露迪和那個滿頭皺紋的老精靈。
本來不過這個配置本來是跟耶魯和米朵絲起到公平作用的。艾薇的加入是稍微打破了這個平衡。
當然，這些都是細枝末節的小事，想必在場的各位有身份有地位，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糾纏不清的。
賽希露迪身穿莊重的禮服，沉穩地坐在高椅上。
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威壓。如果不是手上抓著小小危的雙馬尾辮子。
奧瑞茲跟萊娜也在會議室裡好奇地亂飛。
「啊，原來你們這兒。」
這樣一來氣氛就完全不緊張了，艾薇很輕鬆就打破了沉寂。
賽希露迪看到艾薇，明顯覺得很高興。不過她那身禮服應該很複雜，穿上後似乎不能輕易站起來。
「耶魯神子。我們繼續上回的議題吧？」老精靈開門見山。
耶魯馬上傳球：「別急，今天我們請艾莉絲薇兒小姐來代替討論。」
艾薇裝模作樣地清咳一聲：「關於信仰之力的提成嗎。上次是在五分之一的節點討論吧？」
「是的，而且至少要執行一年時間來測試神恩殿堂的實用情況。」老精靈有些不耐煩，跟這幫小娃娃談判讓他覺得自己在製造一個笑話！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對方只是年輕人的話，自己斡旋的餘地會比較大？老精靈表面不動聲色，心裡暗想：「談判的事情，怎麼樣都好！反正我的目的只是」
老精靈明顯是在藐視對方的談判人選，不過他的眼皮還沒等完全耷拉下來表示臉色，艾薇清脆的聲音在會議室中迴盪起來：「那套東西你們先試用三年好了，而且之後信仰力什麼的，只要交十分之一的就行。」
「什麼，我沒聽錯吧？」老精靈的眼皮生生被撐起來了。
「精神有破綻，好機會。」艾薇不動聲色使用了需要消耗2000點感恩值的記憶探測神術。
既然是一步到位的高級神術，自然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的，一切的售後服務都被包括進了那個高昂的感恩值消耗中。
順便，賽希露迪在看到艾薇後，精神防線也出現了鬆動，探測她的記憶甚至只需要1000點感恩值。
無形當中，艾薇比耶魯預想的節省了近半感恩值。
但是接下來艾薇腦海中反饋得到的信息，讓她覺得自己知道東西太多了，那些點數花的值。
「斯奎拉斯，遠古古精靈議會大祭司，千年前封印地獄門的英雄之一，作為千年戰爭後唯一存活的英雄，一直隱姓埋名至今，為復活心愛之人而努力。」
「賽希露迪，千年前精靈女王烏魯蒂西亞的本名，該名稱只有很少的人知道。但是現在的她只有一副精靈女王的軀殼，內裡的靈魂是一條誕生不超過百年的艾默德拉幼龍。」
神術總是採用「一步到位」的風格，所以並不會將一條條線索逐一分析的過程也交代出來，而是直接以最容易理解的，說明文的方式給出最後結果。
不過這裡包含的很多內情，不需要探究他們的記憶也可以得出，因為當前這兩個人物。其實都是歷史名人！
千年前的十位傳奇英雄封印地獄之門的故事，以及精靈大祭司斯奎拉斯，精靈女王烏魯蒂西亞等歷史人物的生平傳記，都是各類史料、小說、繪本最常見的題材。他們的故事放在艾薇的視角里就相當於親眼看到了孫悟空、豬八戒、太白金星等人那麼離奇。
耳熟能詳，但是無緣一見。
好吧，至少在魔法世界，那種見到了千年前的英雄真身的可能性比地球多了些。
總之，眼前的兩個傢伙其實都是歷史名人，艾薇自然也是從小就在兒童讀物裡瞭解過這些古人的事跡。
斯奎拉斯的愛人，是一名半精靈，名字叫哈蒂莉。千年前封魔英雄隊伍中的成員之一。
精靈女王烏魯蒂西亞，在歷史中可不是什麼和藹可親的角色，她雖然對斯奎拉斯有感情，但是曾經多次迫害情敵哈蒂莉。
而傳說中的毀滅之龍艾默德拉。正是封魔英雄隊在冒險旅途中遭遇的強敵之一，哈蒂莉正是死於它的手中。
這麼一來，古代的傳說和現在的情況就有些對應眉目了。
那個賽希露迪，身體是精靈女王的，靈魂卻是艾默德拉幼崽的。但是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老精靈斯奎拉斯都沒有善待她們的理由。
很有可能，造成當前賽希露迪身魂混亂這個情況的，就是斯奎拉斯本人。
雖然不清楚具體的細節。想必老精靈這麼做的目的也是要復活愛人哈蒂莉的程序之一吧。
「儘管一瞬間知道了好多事情，可是貌似都和我沒什麼關係啊。」艾薇沉思整理腦海中的信息。稍微愣神了一會。
同時，耶魯也通過神術向艾薇發起對話：「探測到他們的底牌了麼。有什麼發現請傳遞給我。」
所謂神術就是這麼不合理，明明達到了效果，卻分析不出具體過程，魔法和精神力都不能進行偵測和阻擋。
「不行啊，我要探測他們的記憶需要至少一萬點信仰值，我的點數不夠！也許，是我的實力跟他們差距太大了吧。」艾薇在識海中唬爛道。
耶魯十分疑惑：「不可能吧，你的天賦是我見過最好的，精神探測可跟實際戰力關係不大！而且他們對你的防備比我輕的多，你真的一點收穫也沒有？」
艾薇額頭暴起青筋：「你這傢伙再在我腦子裡囉嗦，我可就要放歌了！動次打次，動次打次，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別，別！這回我可沒有點數清空大腦了，再來一次會瘋掉的！四萬點感恩值啊，我至少要遊歷世界一年才攢得出」
於是耶魯的意識很乾脆地退出了。
而現實世界，老精靈還在為艾薇開出過於優厚的條件而遲疑。
「賽希露迪，答應我的請求，我就讓小小危陪你玩。」
艾薇已經認定了賽希露迪的靈魂就是一隻被封閉飼養的幼龍，行為模式姑且跟寵物狗分到一類。
雖然不清楚龍族的發育週期，不過從它們動輒幾十萬年的壽命來看，百年以內的智商應該十分有限，要想突然開竅怎麼也要接近千年才行。
結果在聽到艾薇的承諾後，賽希露迪果然十分高興地連連點頭，居然伸手去拉斯奎拉斯的袖子。
看老精靈無奈的樣子，艾薇估計這位老不死的舊時代英雄，雖然心裡未必對賽希露迪抱有好感，不過實力方面應該沒法拿她怎麼樣。
或許在口頭上罵罵這個身體為陷害心上人的老冤家，靈魂是殺害了自己心上人的惡龍後代的總矛盾結合體，就是老精靈能做到唯一的事情了。
眼看這邊艾薇馬上就要讓利大放血，將屬於光明教廷的利益拱手讓人，耶魯顧不得禮節，直接道：「關於信仰分成的事，我想在談談」
看到總是溫和穩定的耶魯這麼失態，老精靈也做出了決定：「不必了，既然女王陛下已經答應了你們的要求，經過我反覆揣摩多次，覺得現在的提案很公平，而且也沒有什麼漏洞，十分之一的分成加三年試用麼？記住你們的承諾，我們這就簽訂契約吧！」
閃爍耀眼的魔紋於虛空間舞動，構成一份古式契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