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戰場篇 188掉一地 文 / 歷史道標

    芙蕾雅學園著名風俗「掀男生裙子」，是艾薇極力向琉璃推薦的遊戲。

    伊麗莎白則認為瞭解男孩子對內褲款式的喜好是此行最有價值的資料。

    當琉璃抱著入鄉隨俗的想法，毫無惡意地去揪一個男孩子的裙褶，她的手瞬間被彈開了。

    「芙蕾雅學園內部到處布有魔紋網絡，按照規則，一切物理手段都無法挪動反力能裙擺，請使用魔法開始你的挑戰吧。「

    那個看起來笨笨的眼鏡書獃男，似乎對這種行為司空見慣，意料之外利落的動作和快捷的反應，也不管對方是校內生還是外來參觀的，抬手一枚冰針刺向琉璃面門。

    這倒把艾薇嚇了一跳，高呼「危險！」就迎了上去。

    對艾薇來說一名學徒的魔法自然是不痛不癢的，可是那名男生非但沒驚訝，反而十分高興：

    「哈哈，我的進攻被判定有效了，而且對方採取了犯規的防守手段，我的對抗技術點獲得了兩倍的增加！」

    這便是芙蕾雅學院內部最常見的情景了，校庭內部的人，只要是魔法手段，隨時可以展開對抗，而掀裙子就是默認的開戰信號。

    艾薇想起這間學院的特異之處，也是鬆了口氣，自己這段時間神經一直繃得太緊了，錯把模擬遊戲當成了真正的對戰。

    那名男生倒是沒有放過刷分的機會，接二連三發動魔法攻擊。

    「喂。小兄弟，刷分不是這麼玩的，讓前輩教教你吧。」艾薇勾起了過去的回憶，用對應的水鏡幻術製造一個簡單分身，趁著對方攻擊假象的同時用土系泥潭固定住他，接下來有利用這爭取來的較長時間發動更高一級的魔法。

    風系和火系，雖然並非艾薇擅長。但是低階法術難度都不大，重要的是配合起來視覺效果足夠華麗，在爭取到足夠長的施法時間的前提下完全可以秀一秀。

    「四次有效施法外加不同系別的額外分數。一共是7.5倍得分。」艾薇滿意地點頭，陶醉在寶刀未老的喜悅中：「多魔法加多戰術，構成華麗的戰術連擊。這才是獲得高分的關鍵。」

    「可是我只被扣一分也。」眼鏡男生身處被攻擊後規則強制模擬出的受創狀態，手指淡定地推了推眼鏡：「按照分數計算方式，你最多只得了2.25分而已，我明白了，你是高年級的學姐！居然還在用初級魔法，而且還是半年前就已經過時的連攜套路，分數當然很低啦，鄙視你！」

    「臭小鬼，居然敢在妹紙面前不給老子面子，你是不想混了！」艾薇不顧規則限制。用指節去鑽小四眼的太陽穴，又白送對方不少分數。

    「使用魔法就可以嗎？」琉璃看著芙蕾雅的學生切磋有趣，也躍躍欲試伸手一指，結果對面男孩的影子下面伸出一隻掛有霉綠腐肉的骸骨手臂，食中兩指併攏上突。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嗚嗷！」淒厲的慘叫平地響起，不過那聲音卻是艾薇發出的。

    由於她當時正在教訓學弟，身體的側後放恰好依在眼鏡男生裙角，所以那個靶心其實艾薇的。

    「你，你，你戳的哪裡啊！」艾薇毫無形象地捂著臍下三寸的部位。臉蛋通紅。

    琉璃慌忙道歉：「對，對不起！艾薇，你沒受傷吧？」

    這個心地善良的死靈法師妹子一直都是老實巴交的，艾薇一直想辦法逗她開心，沒想到剛剛有了進展，琉璃只是只是稍微嘗試頑皮一下就惹了禍，這下子她更加拘謹了。

    艾薇自然不忍心讓琉璃太過自責，馬上安慰道：「放心，我沒受傷。」

    艾薇全身份擔傷害是不用擔心某些地方造成永久性破損，可是敏感部位的觸覺還是有的啊，她紅著臉在心中暗想：「這坑爹的將傷害全由主體承擔的衣服差點出大事了！」

    說來也怪琉璃本身魔力太強，召喚出的骸骨之手物理衝擊力不大，可是只要被接觸到了生命本身，其亡靈魔法的本質還會產生一定攻擊力的，而亡靈系魔法作用到生命體的時的感覺那個滋味並不好受。

    「但是，我這是在幹什麼啊，難道說有感覺了麼糟了，這裡離校門口不遠，不可以在這種地方變得奇怪呢。」艾薇滿臉羞紅，眼睛裡像噙著淚水，拉起琉璃就往偏僻的地方跑。

    幸運的是，那位學弟在艾薇受驚跳起的時候眼鏡被碰掉了，所以什麼都沒看到，而伊麗莎白趁著小男孩趴在地上找眼鏡的時候，飛快地以超低角度瞄了一眼，在速寫本上畫了幾筆，滿意地追著艾薇的足跡去了。

    芙蕾雅學院藏書庫有數十個分館，其中一大半的館廳常年都沒什麼人，呆在裡面安靜的可怕。

    艾薇就是把琉璃領到了最偏僻的分館，確認周圍都沒什麼人後，原本就紛亂的呼吸更沒節奏了。

    「艾薇你，果然是哪裡不對勁吧，我必須為你檢查才行。」

    琉璃在研究病毒時是經常接觸各種人的身體的，老邁的、遍體鱗傷的、奄奄一息的，乃至真正的腐屍所以她提出檢察艾薇身體的時候真的沒有多餘的念頭，純純的想要觀察傷勢而已。

    琉璃試圖解開艾薇的衣服，清涼的手指一接觸到艾薇的腰肢，立刻引起對方強烈的反應：「不，不可以！我真的沒事的，讓我冷靜一下就好。」

    以艾薇的體術造詣，想要掙扎當然是沒人制得住她，可是琉璃這時也真的著急起來：「這種時候可不能任性啊，我也是為了你著想！」

    琉璃催動亡靈法術。四條縈繞著黑煙的慘白骨爪扣緊艾薇四肢，由於艾薇本體肌肉出力並不強，所以一時間竟然掙脫不了這樣的禁錮。

    「呀呀，別用亡靈系的魔法接觸我啊，我本來就對魔法元素敏感，這種與生命能正好互克的亡靈魔力性質，與鬥氣領域相互廝殺時的感覺太過激了！」

    面對艾薇的不斷掙扎。琉璃也是焦急萬分，自己宗師級的亡靈魔力居然被艾薇急劇消耗著，果然她號稱六階鬥氣的修為不是蓋的。

    如果不是琉璃已經成為殭屍體質。她現在額頭上應該冷汗直冒了，只是這個女孩平時溫柔安靜，面對可能突發怪病的人卻毫不拖沓。三兩下就解除了艾薇的全身武裝。

    「嗚嗚唔，濕透的樣子被看到了，好丟臉！」艾薇極力地用大腿相互擠壓，試圖遮擋琉璃視線，可惜那一切都是徒勞的，琉璃十分認真地看著害羞的地方，表情疑惑：「奇怪，怎麼會有這麼多水？這才是健康活人應有的樣子嗎？」

    琉璃還在很可觀地分析艾薇的身體狀態，這邊當事人卻早已經五雷轟頂，萬念俱灰了：

    「琉璃。我現在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真的喜歡你！過去我以為，女孩之間的接觸再怎麼親密，也只是玩耍而已。可是我現在的樣子，卻一點都不想被你看到！我應該在你面前保持堅強可靠的一面才對，怎麼能用這麼丟人的樣子躺在你面前啊，不行的，不行的！」

    然而，就算內心裡再怎麼呼喊。名為尊嚴的東西，節操的東西，都已經碎掉了，碎掉了，潑灑了一地。

    當初和貝璐迪、諾茵也是玩的昏天黑地，那兩個人從身材來講魅力可比琉璃這瘦弱纖細冰冷蒼白的軀體強多了，可是那個時候就完全沒有羞愧的感覺，有的只是佔盡便宜的沾沾自喜，大飽眼福的暗自雀躍，甚至那兩人聲稱對自己並無感情時也只是稍覺可惜，心中鬱悶卻不抑鬱。

    在琉璃面前呢？艾薇生不起半點齷齪之心，只想聽到更多些她的聲音，知道更多些她的故事，瞭解更多些她的習慣，與她接觸時不會有想要立刻做什麼的衝動，而是單純覺得安心，想要時光這麼延續下去，哪怕只是拉拉手也好，指間只要有了她的觸感，就這麼變成兩座雕像傻傻地坐上一萬年也好。

    「把我放開。」艾薇雖然還是被固定成丟人的大字型，聲音卻已經十分嚴肅。

    她的身體不再顫抖，堂堂六階鬥氣領域擁有者，連一點小小的衝動都抑制不住，豈不笑掉大牙？

    既然已經沒事了，琉璃也就沒理由強行把艾薇怎麼樣，這是其一，其二是艾薇的語氣似乎真的很嚴重，沒有問題的話還是把她放開好了。

    「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從沒見過，有些擔心呢，不過沒事就好了，畢竟你是高級武者，對自己的身體比專職醫療師還清楚。」

    琉璃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輕鬆，可是艾薇卻不像過去那樣找些無厘頭的冷笑話蹩腳地逗人樂了。

    身上四隻骨爪被收回，艾薇不急不緩地站起身來，默默穿戴好衣服：「我，想先去洗個澡。」

    「嗯，那我在外邊等你吧，畢竟我的身體浸入熱水的話其實很難辦呢。」從某些角度來看，琉璃其實也蠻天然的，比如她對艾薇情緒的轉變就沒多注意。

    「放心，我洗澡和其他女生不一樣，只相當於沖涼的速度，很快就好。」艾薇語氣照平時穩重了不少。

    艾薇沒有去裝修豪華的高級浴場，而是進入宿舍樓的的單間，在哪裡她可以一個人獨處。

    「剛才都濕成那個樣子了，結果生生忍住了要不要在這裡解決掉呢？」

    雖然是這樣想著，可是在艾薇腦海裡，琉璃的容顏揮之不去，那種平時可以如玩耍一般做到的事，此時竟生出莫名其妙的罪惡感，和些許不適，乃至噁心？這真是太離譜了！

    以快樂為目的的行為，若是感到噁心，那還是別勉強的好。

    深呼吸，一口氣。

    然後艾薇以頭撞牆。

    咚咚咚的聲音連綿不絕，直到門外傳來捨管大媽的叫罵聲，艾薇才停了下來：

    「今天的我實在太奇怪了，應當好好調整一下而且要發洩煩惱的心情也不一定要通過那種墮落的方法，能讓人神清氣爽的事情可是很多的啊，比如練練武技什麼的。說起來自從進入六階瓶頸已經好久沒在鬥氣是下功夫了，儘是吃老本來的,倒是剛才與亡靈系魔法對抗的時候好像多了些不同的體悟。」(.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