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戰場篇 223掉節 文 / 歷史道標
223掉節
艾薇在威脅著西爾斯生命的時候，佛里昂及眾金甲衛士也在趕來。
打到這樣近乎團滅的時候如果還沒拿到人頭，那將是世界上最鬱悶的事情。
所以艾薇不再多想，五指用力試圖捏爆西爾斯喉管。
「竟然是赤月系的精神操縱身體秘法敗在遠古時代惟一的人類戰神，血之狂暴的傳承之下，果然是我的宿命嗎」
西爾斯竟是認命地微闔雙眼，呼吸漸漸消失。
「還有一部分措施，是用刺魂針吸收了一切可能產生的仁慈之心。」
艾薇最開始獨自研究這些手段，只是想找個辦法實實在在地痛毆到西爾斯，好逼問他接觸魔法過敏體質的辦法。
誰蘭斯提亞的妖精們居然暗地裡策劃著決心如此之大的必殺計劃，那種特製的混沌元素根本不是一開始計劃的只會噁心人的污物，而是實實在在能夠威脅到西爾斯存亡的關鍵。
所以這一刻，唯一能夠傷到西爾斯的艾薇，確實掌握了他的命運。
天這兩伙神秘兮兮的傢伙之間存在過節，或者這樣遂了碧莉妖精的願，究竟會產生後果？
但是佛里昂等人的追擊迫在眉睫，艾薇受到混沌元素的侵襲，身體機能也每況愈下，正如開始所說，真要是因為任何猶豫導致這麼長的計劃沒撈到人頭，那要死的多憋屈啊！
「前因後果，驚天計劃都和我無關，現在只想要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不知是這股念頭先出來，還是艾薇先合上了手指，總之就是在數把來自金甲衛士的投斧觸到艾薇身體的一瞬間，那聲由指間傳出的清脆、真實的嘎嗒聲，表明西爾斯確實再無生機。
那可是實力深不可測的西爾斯啊，在碧莉妖精的混沌元素影響下也如同普通人一般死掉了。
至於同樣染上了混沌元素的艾薇，又可能於高速旋轉的重斧下得以僥倖？
何況緊跟著飛斧的還有幾十道各種爪風、劍氣、拳罡、爆彈等等等等
各色的鬥氣交爆發，聲勢也算驚人。
這處小爆炸比起周圍戰場上仍然肆虐的炮火可說是弱爆了。
但是它造成的殺傷率絕對叼炸天！
直到一千年後的因非利亞大陸，也流傳著這樣一段歷史：
極光女神蘭斯提亞，在她還是人類之軀時曾與萬獸之神王佛里昂及其十名混世魔神發生衝突失去一條左臂，而後因其以自身轉化神格、並以失臂一役的記憶作為突破的關鍵，所以直至位列神祇也始終為獨臂形象。
「那是我第一次徹底的挫敗，也是我第一次放棄了一直的執著，不再拘泥於冰系的探究、而是完全以一個人的意念去拚命戰鬥，從這場戰鬥中，我也認識到王者未必永無敗績、但王者絕不可被失敗的經歷束縛。」——極光女神成就神格前，冰麟之女王（繼承王位前稱深寒之公主）蘭斯提亞。
而據歷史記載，那個時候蘭斯提亞的浴血奮戰似乎是為了拯救名為艾莉絲薇兒的好友，而這位被後世稱為「厄運之破壞神」的艾莉絲薇兒沒有在此役間乾脆地死掉，後世彈冠相慶者有之、捶胸頓足者亦有之，各種評價不一而足。
總之，至少那個時候艾薇沒有死。
好吧，讓我們把目光移回一千年前。
及時護住艾薇的蘭斯提亞，看也沒看消失的左臂，而是愣愣地看著右手的斷劍，那是她方才情急之下撿起的武器，這把破銅爛鐵並沒特別之處。
「冰麟劍意我壓抑了三年的冰麟劍意非但沒有弱化，反而進階了？這種感覺原來冰麟劍意真正的用法並非壓搾的殺意，而是借助同胞戰友的殺意，彼此促進不斷增幅，產生無限的殺伐戰意——這是完全為戰場廝殺而創的劍法！」
不是因為西爾斯死掉導致精神影響結束，還是蘭斯提亞憑借的力量突破了挫敗的桎梏亦或是早在西爾斯死掉之前，她就被艾薇的殺氣激發冰麟劍意的真諦，一舉突破自身構築的冰之牢籠？
姑且不管臨陣突破的某公主，我們再來看看主角有話說。
「咕唔，荷哈呼」
艾薇用力摀住被砍開一半的脖子，她想要發出聲音，卻只在創口噴出一蓬蓬血沫。
蘭斯提亞一咬牙冰封住的左臂傷口血債血償的意思嗎？放心吧艾薇，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不對啦，這個女孩說的是——我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已經縮小得只有豆丁大的碧莉妖精虛弱地爬到蘭斯提亞耳邊陳述。
「？那我馬上帶艾薇脫離戰場！」蘭斯提亞果斷丟劍扶起艾薇。
「咕嗚嗚喝，吱吱呼嗷嗷」
身體被扶起的艾薇由於姿勢改變，脖子壯觀地噴濺鮮血，同時喉嚨裡不停發出破風箱般恐怖的聲音。
碧莉妖精繼續翻譯她說她也臨陣突破，領悟了赤月秘法中血之狂暴的進階秘技——死亡抗拒，你只要專心殺敵，不斷放出殺氣就能維持她生命！」
此時，這麼一個獨臂女劍士跟一個看都不剩半口氣的活死人看起來真是淒慘無比，斷無獲勝的可能。
而對面則逐漸整合起隊伍，戰車之陣變得有條理起來。
素格拉斯跟安妮特等人拚命想要援救蘭斯提亞，奈何被嚴密的戰陣死死掐住。
「為了不影響你發揮，我沒有動用慣性領域，何況也實在沒多餘的精力控制領域了，總之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這是省略中間翻譯過程後，艾薇噴著血告知蘭斯提亞的意思。
此時佛里昂跟十名金甲衛士已經步步逼近蘭斯提亞。
他們雖然之前跟艾薇的纏鬥中戰得灰頭土臉焦頭爛額，可是這些形容詞也就真的只能形容下他們的外表而已，本質上還真沒造成嚴重傷害，這也是艾薇悲哀的宿命。
照理說西爾斯一死，他們再沒有那種幾乎狂信徒獻身般的崇拜感，那種異樣的精神影響只在西爾斯活著的時候奏效，那貨一旦死了別人斷無替他報仇的理由。
何況眼前的兩個看來真是苟延殘喘，他們十一個全副武裝的頂級半獸人精英武士，打起來無論輸贏都要丟死人。
可這些說法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旁觀者看來。」
只有佛里昂一行人才明白，蘭斯提亞此時釋放的戰意有多麼濃烈，那是任何熱血獸人，尤其是飽經戰場、習慣浴血，享受殺戮的真正獸人勇士無法拒絕的挑戰！
一對十一，之前兩個奴隸部下早已喪命，蘭斯提亞算0.75個人，碧莉妖精就算0.2個人，艾薇勉強算0.05好了。
如此懸殊的差距，兩伙人此時的氣勢居然對等，並且相互間都是一副理所應當的神態，同時抱著躍躍欲試的態度，步步逼近。
遠遠觀戰的素格拉斯竟有喜極而泣的衝動：了，那個幼年時同玩耍，雖有些古板卻絲毫不會掩蓋其可愛的蘭斯提亞小公主又了，看那清澈、認真、面對如何困境也不迷茫的雙眼就會明白！
與此同時，安妮特等人卻是一個個石化成了面癱：我們的秀逗聖女又變成這種樣子了？前一分鐘浴血搏殺的慘烈的樣子還弄得我們悲憤交加，可是您這脖子上的血泉噴起來沒完還半天不嚥氣，這是搞笑呢？拜託你要死就死的有尊嚴些好麼！
蘭斯提亞與十一獸人的戰鬥，在不不經意間開始了。
旁若無人的戰鬥，忘記一切瑣事，只為眼前一戰。
而在戰團的中心，艾薇已經悄悄把碧莉妖精叫到身邊現在我只能通過精神連接跟你對話了你也明白，我現在的情況，蘭斯提亞的戰鬥一結束，失去殺氣增幅的我馬上就會死掉現在我只想在臨死前問你三個問題：你跟西爾斯有關係？西爾斯跟奴隸商業協會有關係？格雷姆的王儲綁架案有內幕？」
「我不會讓你死。」碧莉妖精十分認真地回答你是殺掉西爾斯的大英雄，你不這對我們，對整個世界，意味著！你的實力達到這種程度，絕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現在的一切都是混沌元素的作用，只要我帶你回到幻獸界，一定能驅除混沌元素，到時候憑你實力一定能活下來，而且我到時會將一切的來龍去脈告訴你。」
言罷，碧莉赫琳頓施展起神秘的魔法，依她當前風中燭火的狀態，居然激發起的強烈的魔法波動，但是相對的，艾薇預感似乎這個動作結束後森之妖精將永遠消失。
「等一下。」艾薇在精神中勸阻道現在蘭斯提亞的鬥氣水平，也就相當於五階吧？無不少字之所以能夠跟十一名四階頂峰乃至五階初段的獸人戰鬥，還是因為這個冰麟劍術十分適合殺伐的緣故我如果逃走了，失去殺氣共鳴的蘭斯提亞凶多吉少！」
不必勉強開口出聲，艾薇的形象不再有絲毫滑稽感，而是帶著一種浴血的豪情果然當前鬥氣的等階，還是本大爺最高麼，呼呼，蘭斯提亞啊，就以本大爺為目標追趕吧。」
面對這種毫無根據的自大言論，碧莉妖精也只是輕歎口氣：
「就算是以殺意維持生命，本質上也是在消耗生命的潛在可能性好吧，這一切都是命運啊，如果你真的支撐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再傳送，那麼傳送剩餘潛能如此細微的你，我也許不會消耗全部魔力，這樣的話也許我們兩人都不會消失，當然，也有可能我們兩人都死掉那樣的話，就再也沒有改變可能性的機會了。」
戰鬥，一直在持續著。
這場被後世描寫得超過磚頭厚的驚天一戰，作為當事人來講卻完全感覺不到的流逝。
直到雙方都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十一名半獸人強者紛紛平攤在地上一動動不了，而蘭斯提亞仍有筆直站立的餘地！
在即將迎來勝利補刀的一刻，那個一直支持著蘭斯提亞的氣息消失了。
完全脫力的蘭斯提亞，僅僅因為失去一臂後的平衡不穩，就無奈地倒在地上。
半獸人尊敬勇士，而且佛里昂王子跟十個黃金甲衛均未殞命，所以以區區不到十人鏖戰兩千名精英半獸人，直至精疲力竭的蘭斯提亞、素格拉斯、安妮特等人並未受到當場格殺的命運，而是被半獸人車隊俘獲。
當時全部半獸人兩百名最強將領死傷過半，接下來是一千五百名實力較差的低級衛兵受到重傷或死亡，倒是平時最擅長挨打、實力中庸、專門用來頂陣型的三百多名重裝步兵收穫了戰果。
在蘭斯提亞全身脫力栽倒的過程中，她意識模糊的腦海中反覆思考著：
「我剛剛是真的和艾薇並肩作戰了，還是一切只是覺，艾薇其實早已經死去，我其實是因為憤怒才支撐到現在？」
在蘭斯提亞被拖走之前，她模糊的雙眼始終注視著地面上艾薇留下的唯一痕跡，那件由琉璃特製的貞潔安全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