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戰場篇 226遙控 文 / 歷史道標

    226遙控

    小小危使用了三叉光芒！

    艾薇狗眼被晃瞎！

    艾薇使用了悶頭衝撞！

    小小危躲開了！

    小小危使用了風刃縛封！

    艾薇速度變慢了！

    小小危使用了火焰牢籠！

    艾薇踩中了陷阱！

    艾薇腳底受到燙傷！

    艾薇在地上打滾！

    小小危使用了荊棘閃電！

    艾薇四肢麻痺了！

    艾薇被打敗了！

    「看來元素過敏的後遺症確實消除了，這頓魔法砸得我好爽。」半跪在地上的艾薇沖小小危豎起大拇指：「熊孩子放風箏學的不錯啊，進步很大！完全不是過去那個需要我下達指令才會出手的乖乖仔了呢。」

    小小危閉目沉默，將對主人的愧疚深深埋藏，就像以服從長官命令為宗旨的軍人，在最高級長官的直接命令下，不得不壓制自己的直屬上司。

    「對不起了主人，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家鄉。」

    通過精神連接，小小危少見地將清晰的意思表達給艾薇。

    「哎，算了。我能看出來你並沒有被控制之類的，如果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干涉。」

    艾薇苦笑，如果說過去的小小危有著相當於幼兒的心智，所作所為都要艾薇這個監護人來指導，那麼現在她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就是成熟的、有考量的責任者。

    考慮到小小危畢竟本身就是幻獸界的生靈，有著底線的立場。

    實際上作為一隻契約魔寵能夠遊走於契約和自我的鋼絲上，是非常罕見且值得敬佩的，畢竟艾薇真的想做的話，通過契約絕對可以令小小危受到痛苦懲罰、乃至直接毀滅。

    主僕糾紛告一段落，貝璐迪跟諾茵馬上攙扶起艾薇，在她耳邊說：「別擔心，我們永遠會站在你這邊的，畢竟我們可不是幻獸界土著。」

    「啊，我想你們的行動應該也沒有原則上的衝突，不然憑我對你們的瞭解，你們不會輕易受人控制。」艾薇挑釁地看了方舟艾璐緹一眼：「最多是領導者的手法有問題。」

    「在你有實力挑戰我之前，還是乖乖為我們貢獻自己的力量吧。」

    方舟艾璐緹輕描淡寫略過艾薇野狼一樣的目光，大聲宣佈：

    「讓我們歡迎除掉西爾斯的英雄，愛麗絲薇兒成為歸鄉計劃的一員！大家看到了她的活力跟不羈了麼，我希望你們所有人都向她學習，拿出鬥志來消滅蠻獸遺種，當然對於當前計劃形式有意見的，也歡迎你們隨時來挑戰我！」

    說起來，艾薇與小小危動手的地方是一個類似禮堂的室內空間，從周圍網格狀的屏窗可以看到，圍觀的人還不少。

    他們中前排大多數是耳朵尖尖的精靈，穿著統一的制服，並非拖沓的祭祀裝，而是筆挺的軍服。

    而後排和側翼的圍觀者則以長袍跟兜帽為主，那並不能說明他們就是魔法系兵種，相反從輪廓上看各個虎背熊腰，明顯有著半獸人的特徵，可以看出那些遮掩全身的袍子純粹為了場面整齊。

    當方舟艾璐緹宣佈艾薇入伙的時候，很多人由衷地鼓起了掌，而當她提起挑戰自己的時候，大廳裡一陣垂頭喪氣的歎氣聲。

    可以看出，這個半身改造的傢伙支持率不低，而且力量跟統治手段也令所有人心服口服，並非暴力統治之類。

    至於這幫傢伙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自己跟西爾斯又和所謂幻獸界有什麼關係，就等回頭再向貝璐迪她們瞭解吧。

    以及，離開之前還把小小危當成寵愛夥伴的賽希露迪跟那個精靈老頭現在怎麼樣了？

    至少從場下精靈群眾的表現看，方舟艾璐緹應該不至於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否則依照艾薇從典籍中的理解，有著精靈王女身份的賽希露迪如果出了差錯，精靈們不可能那樣順從。

    「好了，剛剛脫離生命危險就跟老朋友們打一架，還真是累啊，沒什麼事我去休息了。」

    艾薇不顧場上的氣氛，大大咧咧跟方舟艾璐緹道別。

    「隨便。」方舟艾璐緹一擺手：「反正從明天開始你將會就理解你的朋友們是怎麼被訓練出軍人氣質的了，順便我也很好奇，在那之後你還敢不敢對我這麼沒大沒小。」

    對於這群傢伙的態度，艾薇一直很疑惑：明明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消滅西爾斯的英雄，另一方面卻又不如宣稱的那般恭敬。

    「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自身實力不被看好的緣故麼？大概他們覺得我弄掉西爾斯全憑運氣吧，主要的功勞還應歸碧莉赫靈頓的混沌元素？」

    艾薇一邊跟著諾茵等人來到休憩室，一邊心裡暗中較勁：「很快就能讓她們刮目相看，你說是吧，琉璃？」

    沒錯，艾薇就是在和琉璃通話。

    早在艾薇還在跟小小危對峙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就傳來了琉璃的呼叫聲。

    在簡略地瞭解了艾薇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並且大概瞭解當前情況後，琉璃提出了一個計劃。

    也正是琉璃的後台通訊，讓艾薇放棄了在檯面上繼續死磕，轉而先謀喘息時機，過後在做打算。

    於是艾薇對貝璐迪、諾茵、和小小危下了逐客令：

    「好了幾位，我說過要單獨休息的，現在請回吧。」

    三人都有些錯愕，那個沒心沒肺的艾薇，也變得有隔閡了嗎？

    貝璐迪更是急道：「我知道這段分離讓我們產生一些間隙，但是請你相信我們心裡一直惦念著你，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從突變發生的第一天就打好了腹稿，一直等著說給你聽啊！」

    艾薇頭冒黑線：「額，這些女孩子心思就是細膩，我可完全沒想那麼多呢。」

    艾薇挎過兩人肩頭，一人親一口臉蛋：「放心吧，我真的只想普通地休息一下而已，回頭再找你們玩！」

    「唔好吧。」貝璐迪跟諾茵有些意外，不過艾薇這動作倒是讓她們放心不少。

    「嗯，還有你，站得那麼遠幹嘛？」搞掂貝璐迪跟諾茵，艾薇又走向站在遠處，扭扭捏捏的小小危：「來讓我抱抱。」

    胡亂摸摸著小小危的頭髮，艾薇在她額頭上送出一吻：「小丫頭長大了呢，叛逆期的你也一樣可愛。雖然現在你的力量越來越強，已經沒法寄居在我的識海中了，不過要相信你的主人，遲早會變得比你更強，到時候擁有不下於整個幻獸界規模的精神空間也說不定哦？」

    「嗯，嗯。」小小危眼眶濕潤，卻依然倔強地保持一本正經地表情，看得人十分有想要欺負她的衝動。

    諾茵則是破涕為笑：「犯規，犯規！果然小小危還是只在艾薇你的手段下才展示出最可愛的一面呢，你不知道吧，在沒有你的日子裡，我們一直都拿小小危當替代品哦，不過最近這孩子很少露出害羞的樣子了，稍微有些無趣呢但是今天，似乎能夠發掘新的興奮點了！」

    「沒錯，艾薇你就自己休息好了，我們就在隔壁玩好了，可不許心動哦，既然你自己說要單獨休息，過會就是想進來我們也不會開門的。」

    貝璐迪拉著戀戀不捨的小小危，跟諾茵合力將她拖進了門裡，看來平時刻板的貝璐迪腹黑起來也很可怕，艾薇開始有些同情小小危了。

    不管怎麼說，艾薇總算爭取到了獨處時間。

    關緊房門，艾薇在心中聯繫琉璃：「剛剛場面有些複雜，現在安靜了。老實講，你的聲音突然出現的時候，真嚇了我一跳呢，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的折凳留在戰場，現在已經被我們回收，通過分析鬥氣特徵，我沿著線索找了你。另外別以為這是件容易的事啊，我可是拼了命才做到這點的不管怎麼說，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琉璃的聲音能聽出來很疲憊，並且有哭過的樣子，但是最後的語調可以聽出，她是喜極而涕吧。

    兩人在經過一段如同作報告般平直的交流後，基本分析出來，所謂幻獸界只是艾薇到達天外世界樹的通道，現在艾薇跟貝璐迪等人都是以正常的實體存在出現的。

    這也是艾薇對琉璃特別有感覺的原因之一了，她們兩人交流起來特別順暢，無須多餘的甜言蜜語來互相照顧心思，只需談論實用話題，用最平常的樣子談話就能相處得很舒服，那跟砰然心動的撞見不同，乃是可以無隙交融的生活協奏。

    「你最犀利的折凳跟儲物戒指都留在地之理上，而世界樹上又迷霧重重、高手如雲只靠赤。」

    琉璃很快說到關鍵問題上。

    艾薇大喜：「哈，真不愧是琉璃，總能和我想到一起去，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分析了你折凳上的鬥氣運轉數據，這種自發形成的運轉方式雖然複雜，但只是全盤複製而不深究原理的話，讓你跟它們產生同步倒也簡單，畢竟那本來就是你自身的生命能特徵。」

    琉璃不等艾薇多問，便一句句解釋起她的計劃：「還記得我給你特製的安全褲嗎？雖然你轉移時沒有帶走它、但其實那東西一直在記錄著你戰鬥時的鬥氣流動，並且結合亡靈魔法的信息本質，我在你身上留有感應終端，它不光令我聯繫到了你，還可以一定程度上產生交互，控制小範圍鬥氣的流動。」

    艾薇奇道：「咦？你是指可以進行遠程控制麼？」

    「遠程控制？沒聽過的詞，但大概就是那個意思。」

    琉璃繼續回答：「經過跟小妖精們的交流，我在徹底理解靈魂煉金術後可以做到傳輸包括魔法術式在內的一切信息，也就是說你的儲物戒指以及其內在物品的特效也可以進行使用，只不過那種使用只會展示出特效，而不是真正的將物品傳送過去當然，道具特徵的傳送因為要深層解析信息，稍嫌複雜了些，短時間內想要見到效果的話，傳遞與你同源鬥氣運行特徵才是性價比最高的做法。」

    「嗨，別說那麼多了，趕緊開始吧！」艾薇躍躍欲試。

    「嗯，雖說說是相對最簡單的方式，但從絕對意義上來講也是非常複雜的過程，你要做好準備。」

    琉璃的通訊稍微中斷一下，很快著艾薇發覺下身突如其來的一陣強烈刺激！

    艾薇折凳的慣性操縱機關，本身就是如同極限運轉的發動機一樣運轉的鬥氣集團，在未經過循序漸進而突然運行的情況下，對身體的負擔極大。

    「啊啊啊，內臟像被攪拌了一樣，這是什麼啊！」艾薇幾乎在昏厥的邊緣發出澎湃的腦電波：「琉璃！你那個短褲，留下的終端在什麼地方啊？如果是會對那種部位產生影響的鬥氣核心，我根本就不會去用！」

    「咦？你想到哪裡去了，我設置鬥氣的核心當然是留在鬥氣合流點啊，一般的武技體系都是用那裡做鬥氣儲存的，而且也的確是最安全可靠的部位。」

    琉璃的回話很正經，並沒有惡作劇的意思。

    至於那個鬥氣匯流點，不同的武技傳承中有不同的命名方式，艾薇根據自己的喜好，將這個地方命名為丹田，這樣練習起來會有種心理上的優越感，而實際上那個部位也正是全身重心跟鬥氣的雙重點，就位於腹部。

    但艾薇顫抖的嗓音可一點都不淡定：

    「如果真是丹田，你的選擇確實比較合理，可為什麼我會覺得反應最劇烈的會是偏下位置的器官啊！」

    琉璃的回答古井無波：「現在只是運行傳輸的開始，稍有偏差是難免的。」

    「我，我不要用這種~啊~力量了！啊~~啊，快停，呀呀，下！」艾薇此的喘息和聲音已經沒法自我控制。

    「這麼大的工程，一旦開始我也停不下來。」琉璃若無其事的繼續介紹：「一開始不適應是正常的，過了第一天後，接下來可能會間歇性發作，那是鬥氣契合過程。」

    「不會吧，那種過分的事情，要間歇式的突然發生！？」艾薇氣若游絲：「要多久才能結束？」

    「雖然預計完全結束需要約一個月時間，不過最低程度的運用應該在幾個小時後就可以嘗試。另外，我初步認為你的鬥氣運行方式是一種具有普適性的技巧，尚未發揮水系治癒特徵，這點還請你繼續參考吧。」

    琉璃的後半段話，艾薇已經聽不見了，但這並不影響傳輸一方按步就班的工作：「預熱階段結束，加大傳輸功率。」

    本已經癱軟的艾薇再次失去對聲帶的控制權，高亢而輾轉的聲音突破天際。

    隔壁，諾茵面露異色：「隔壁房間的聲音怎麼比我們這裡還大？」

    「不去管她，肯定是與我們相見後動心了，卻又不肯老實承認，自己卻失態到這種程度悲哀呀，這就叫自作自受。」

    貝璐迪繼續擺弄身下淚眼汪汪的小小危：「還是不肯開口麼，小可愛？待會可不要輸給你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