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4立旗 文 / 歷史道標
「我本可以讓你毫無痛苦地消失，但是你的小花招令我改變主意了。」
大神姐姐第一拳就把時之偽神造成的所有看似高深莫測的宇宙異象打得粉碎，同時另一隻手隨意把洋傘一丟，也握成拳頭。
她本可以一傘將這個麻煩精帶走的，但是現在居然拋棄了傘這種最強武器，換回效率低下的拳頭？
同時，神姐姐大改來時悠閒文雅的樣子，拳頭退過耳畔，嘴角翹起的弧度充滿暴戾，縮緊的瞳孔死死盯著時之偽神，令這個大面癱也不由得轉動眼球，似乎本能地想要避開對方目光：
「你能記清，剛剛用那自作聰明的時間把戲，在我眼前演繹了多少次滅世景像嗎？」
蓄力達到頂峰的拳頭猛地轟出，狠狠搗在時之偽神的面癱臉上，將這彷彿無法觸及的存在生生打翻！
「一萬九千八百次而在其中，你摧毀花田的數量，不下億兆兆次！」
大神姐姐，騎在了偽神身上。
「那麼，你覺得在這過程中毀壞的花兒，又該有多少呢？」
雖然是問句，但是提問者並沒有給予被拷問者回答的機會，而是直接將拳頭砸了下去。
轟隆！
這一拳下去，彷彿喚醒萬物的春雷，原本一片規則顛倒混亂的空間，開始重新導回正軌。
規則的重塑剛見到一點起色，又一拳頭砸下來，再接再厲！
拳頭很有節奏，並不急促，甚至很舒緩。
但是每一拳打擊下來都充盈著滿滿的存在感。春雷震撼彷彿穿透一切介質，直接顫動所有人的心房。
至於擔當沙包的偽神作何感想，誰管他呢？
蔓延天地的震動，把正在思考人生的艾薇吵醒了。
「這跟想像的不一樣啊？我以為會瞬間秒殺呢，沒想到那個外表很高端的大神竟然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艾薇遠遠地看到。那個曾經一塵不染的紅格洋裝，正坐在一灘不明模糊物上，緩慢而有節奏地一拳拳捶打著什麼東西。
當距離足夠近了，神力波動反而不再明顯，倒是那介乎肉醬和骨渣脆裂的聲音愈發清晰了。
大神姐姐察覺有人接近，回眸一瞥：「什麼事。小花兒？」
她的臉上帶著和煦的微小，或許只對花的血統展現吧但是面頰上一滴細小得幾乎看不見的血跡，似乎暗示著什麼危險的東西。
「唔，放過他吧，他還是只是個孩子」
艾薇看到一堆限制級的畫面，表示這些場面估計是180歲以下禁止觀看級的了。否則對世界觀影響太大！
「哼，確實這傢伙已經失去意識，很快先前被波及到的人們就會復原了吧。」
神姐姐停下手頭的作業，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撿回了洋傘：
「我沒興趣跟凡人打交道，那麼後會無期咯，小花朵。」
傘面撐起又收回，兩個神就悄無聲息地不見了。
相比降臨時鬧得雞飛狗跳。這樣的回歸簡單到極點，一切都如夢幻般飄渺的戲法？
不，此處之所以平靜，是因為艾薇身處暴風眼的中心，
只有從遠處開始，席捲向神消失之地的風暴能說明這裡曾經經歷過多麼龐大的力量對決。
不過這隆隆的震動是春雷，席捲的颶潮是春風，帶來的不是毀滅，而是新生。
那些曾經泯滅的山地河川乃至片片雪花都在漸回曾經的平靜，然後是生靈的復甦。重回被時間切片前的懵懂。
這樣的風暴，對受難者來說是拯救，但對倖存者來說就帶來很多不安。
現在，一隻跌跌撞撞的小魚兒，就這樣一路躲避著不知有害無害的光暈風暴。接近這還算平靜的暴風眼中心。
那是艾璐緹，沒被時間切片波及到又具有相當實力的就剩這一位了。
她化身人魚形態，駕馭最靈活的浮空游移術，以尋找安定避難所為目的，誤打誤撞又進入了艾薇的視野。
「你是有多倒霉？這樣都能撞到我不過我現現在已經是絕頂高手了，恐怕只有神才值得挑戰。」
艾薇一臉高手寂寞誰人知的樣子，分外招人恨。
不過艾璐緹只當沒看到她，暫停下來休息片刻，觀察一下方向又要動身啟程。
「喂，你沒看到本高手啊？聽說你是在東大陸跟遠古眾神扯上關係的，我想去瞧瞧熱鬧！」
艾薇聲音到達之際，艾璐緹就身軀一震，再也做不出正確動作，哪怕對方並沒有發出什麼惡意。
正如老鼠遇見貓，綿羊碰見老虎，哪怕強勢的一方吃飽喝足毫無加害之意，弱者也忍不住尿急腿抖。
有智慧的生物固然可以用理智壓制一下這種本能的屈服，但是至少在初始階段會十分不自然。
「我本以為自己對神祇的存在有了一定的認識和瞭解，現在看來依然超乎想像啊。剛剛在這裡降臨的那一位，即使是在眾神的領域中也是十分超然的呢以及那個引發了古神干預的異常神力波動，換成一般的神祇還真的無法善終。」
艾璐緹既然已經露出了破綻，索性也不再故作無所謂，開始回應艾薇的搭訕：
「你想瞭解神界的事，就自己去探尋吧，我只能告訴你，我現在的目的是要找到那個兔耳朵時間神，問他一些事情我覺得他的樣子似曾相識。」
「啥？你連我都打不過，居然打算去找那個強得想都想不出的大神，還要搶她的玩具？」
艾薇一副老前輩語重心長教育後生的樣子安撫艾璐緹，絲毫沒想過這只美人魚有可能也是千年道航的怪物：
「話說你想瞭解自己身世可以去找找方舟艾璐緹問嘛，這樣我也了卻一樁心事。」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不是瞭解真理的道路。反而是葬送自己的陷阱。」
艾璐緹冷冷反問：
「你現在的實力恐怕已經能夠跟紅月戰場的傢伙匹敵，為什麼還要糾結於帶我箭她？」
「因為好奇啊，以無敵的實力參合進各方勢力的愛恨情仇，百年恩怨之中，然後依自己喜好隨意打壓看不順眼的人。再幫幫處於劣勢的人，收穫弱者崇拜的目光這樣的人生，那才叫爽嘛。」
艾薇洋洋得意，搖頭晃腦地闡述自己的人生理想：
「玩弄世界操縱劇情，這才是大高手應有的氣場。」
「無聊的瘋子，跟你講話算我自討沒趣。早就知道你喜歡吹牛，講話根本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自己做夢去吧，我不奉陪了。」
艾璐緹休息得差不多了，動身要走。
艾薇壞笑著攔截：
「別急啊，我打出來混就一直越級上演苦逼的逆轉反擊，鬱悶死了。也該嘗嘗踩人的滋味了，讓本大爺爽爽吧。」
曾經大戰一夜才僥倖擒獲的艾璐緹，實力跟大突破之前的自己相差無幾，以她為標桿可以準確測試自己實力究竟增長了幾倍。
艾薇堅持不使用任何具有特效的領域力量，單憑基礎的身體動作便帶來強大氣場，伸手一抓，彷彿半個天空的雲層都要壓下來。
「以你現在的等級。居然這麼認真地來纏我，無聊，無恥！但是別以為我會屈服！」
艾璐緹回身一抵，週身浮現出複雜得如同大腦紋路的圖案，將第一股壓力化解掉。
趁著這個機會，魚尾在空中一甩，滑出去超遠的一段距離：
「為了行動目的，我可以超越自己，這就是我和你這種悠閒度日蠢材的區別。運氣好又怎麼樣？終究碌碌無為。」
「這個感覺，是死海之檻歌？」
艾薇發覺蹊蹺。馬上追趕：
「等一下，剛才我只出了五分力，這次我用八成力量再打一次感受感受！話說你是在激將我麼，其實我覺得像那位大神一樣，擁有無敵的力量之後種種花曬曬太陽也挺不錯滴。」
「死海之檻歌本就是遠古神的遺物。現在的我對它的瞭解遠比教廷要多，這上面的神聖禁制被先前的時間神祇當做養料吸收後，已經輕易被我收服!除非你真的達到神的層次，否則根本留不住我。」
艾璐緹不耐煩地回頭伸手，先前驚鴻一瞥的腦紋狀圖案再次浮現，只不過這一次變得更加具體：
「我雖然還沒有足夠神力激發它，但是阻擋你一刻卻已足夠，悠遠迴廊！」
腦紋圖案的中心突然瞪出一隻眼睛，艾薇被它盯時，突然覺得距離感變得有些怪異。
一般人有「遠小近大」的視覺體驗，這是形成立體感官的方式之一。
正常來講，雖然遠處的東西看起來會小，近處的東西會變大，但是實際上物體的真實大小並沒有改變。
但是被這魔眼盯住的一瞬間，物質的遠近大小的概念關聯被撕裂了，艾薇彷彿進入了二次元的世界。
然後後，面前的腦紋圖案越來越逼近，或者說越來越大，總之就是用上面的溝回把艾薇吸了進去。
「這是幻覺麼？催眠？糟了，我對精神和魔法之類東西下的功夫不夠多啊！」
艾薇被吸進去後，並沒有受到更多的其他攻擊，只是不停地向著更深處墮落，肉壁溝回不停變得微觀，但始終沒有盡頭，整個人像在噩夢中墜崖。
「總之姑且先試試教科書中講過的各種破解精神攻擊的方法」
艾薇死馬當成活馬醫，不停地嘗試各種竅門。
結果毫無作用。
「那麼就試試以力破巧！」
艾薇回憶某位大神用拳頭干翻一切詭異能力的風姿，開始拳打腳踢。
「阿勒？手和腳，都變得大小畸形了，啊呀呀呀，從身體上掉下去了！」
視線中的手腳伸出後，因為距離的關係變得縮小了，可是收回來後大小依然維持變化後的樣子，如果再次亂打亂蹬，就會變得更小
更可怕的是，即使從鬥氣脈絡的層次去感知，艾薇收到的回饋也顯示，她的肢體確實變化了。
「可惡，總之先讓手腳變回來」
艾薇只好把拳頭往自己臉上砸，腳往鼻子上湊，通過這種方式讓肢體變回來。
不過這樣的控制畢竟做不得完全精細，幾番努力下來，艾薇變得像幼兒簡筆畫下的火柴人，全身歪歪扭扭地成了抽像畫。
「我烤，這是我吹牛的報應嗎？明明只是說著玩的人家匹諾曹鼻子能大大小小，伸縮自在妙用無窮，我怎麼就變成熊孩子的橡皮泥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