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57戰法 文 / 歷史道標

    進入高山之塔的領地範圍，樹木變得又多又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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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強韌的軀幹提供不了半點斬殺的快感，反倒令華麗的鐮刀擔當起農夫柴刀的苦差事，大煞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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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些密林又不得不斬，它們的糾纏擋住一切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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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薇在沒有琉璃支招的情況下，想引導出一發大魔法實在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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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在密林之中空間太小，也找不到空地來進行長時間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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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從當年基礎的做法開始，積跬步成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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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薇在施展鐮刀時大開大合，並不考慮多少武技招數，只求一個簡單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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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在這看似粗放的動作背後，又無時無刻不在擠壓多餘動作的空間，主要是在鐮刀碩大的攻擊範圍開闢出暫時的安全空間內，不停通過手勢，手印，腳步，腰腿來迎合神軀中對「美」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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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兩個矛盾的集合體，一方面，鐮刀完全是實用主義，另一方面，手腳卻極盡所能地撓首弄姿，怎一個浪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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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艾薇是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的，那些舞美姿勢，目的都是引導魔法的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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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個小動作，都引導出一枚小型魔法氣泡，它們才是執行各種目的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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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鐮刀，反倒只是輸出魔法的媒介，通過接觸目標來將魔法氣泡傳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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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鐮刀本身最強力的破招攻擊，乃是留給各路大神的壓箱底絕技，斷然不會用在成群的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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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泡泡引燃樹枝，爆破樹木干，還有的適時在鐮刀刀背迸發，起到助推助力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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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泡泡助長火勢。吹散飛灰，還有的盤旋在艾薇腳踝，讓動作更加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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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泡泡阻礙敵方反擊，平時是柔軟的水球環繞艾薇周圍，一旦接觸到敵對攻擊手段，又瞬間冷凝成冰坨，專司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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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泡泡成為踏腳的磚石，同時具有短暫吸附效果，能讓艾薇敏捷地進行無死角騰挪，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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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電泡泡對付守護森林的動物有奇效。雖說直接傷害不大，但能令生物肢體麻痺片刻，造成很大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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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屬性的力能泡泡，具有鈍擊彈飛和禁錮捕捉兩種作用形式，在艾薇一邊舞動鐮刀斬擊，又一邊把手腳用在做花哨動作的同時，起到代替手腳的作用，讓艾薇可以兼顧的物理動作更加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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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光泡泡照亮幽暗的密林，提供視野。同時成為光明元素相互折射的節點，只要經過三次以上折射，初級的光線軌跡也可以積累出不俗威力，是主要法術輸出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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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影泡泡低調而不易察覺。但它的作用是聚攏那些游離分散的各色元素，並回收成型後偏離戰鬥圈子過遠的魔法泡泡，把它們帶回艾薇身邊，重新加以利用。起到總後勤的作用，是艾薇續航能力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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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豐富多彩的手段，想必艾薇一定打得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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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不然。艾薇努力到這種程度，完全是環境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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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進了高山之塔的領地範圍，她幾乎就一刻沒閒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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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砍樹燒樹，貌似沒受到什麼抵抗，艾薇也是懷著開路方便通行的打算做著這些破壞事項，心情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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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沒想到的是，先前如此順利，是因為植物神軀們反應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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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它們確立了艾薇的入侵行為，並發起反擊，艾薇恰恰已經進入叢林中層，把自己放進了被包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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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是一瞬間，天上果實炸裂，周圍籐條亂舞，地上蘑菇亂竄，簡直是無死角地將幾百條植物大戰線累積到一起，而它們對付的目標就只有艾薇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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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森林裡守護動物也抽空來咬艾薇，這些守護獸都是未完成的半神軀，但它們並非因為意志中寄宿神靈而行動，而是身體上被植入了真菌，孢子，種子，成為植物神軀擁有者的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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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狼，獵豹，蟒蛇，山鷹姑且不說，就連猴子，兔子，蜂群，螞蟻也成群結隊，不要命地衝擊艾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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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被寄生的動物一點都不可愛，從它們外觀上能明顯看出被植物根莖侵入的痕跡，毛皮變得根須糾結，呲牙裂口，眼歪鼻斜，全然是畸形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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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鬱悶鬱悶的一點是，這裡面沒人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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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四面八方的各種攻擊手段紛至沓來，但是這偌大的森林裡面硬是沒有任何聲音跟艾薇發起交流，跟這幫木頭腦袋相比，艾薇突然覺得軟體爬蟲們一個個都好可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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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風驟雨的攻勢一旦開始，那就根本停不下來，艾薇最開始嘗試的戰鬥魔法執行準則，很快就被逼得發揚光大，不偏執地追求一心多用，手腳齊發，根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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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了，從她最開始單純地在鐮刀上附加火泡泡來燒樹，到後來引入屬性契合的風泡泡加強流暢度，再到後來加入水泡泡輔助防守，僅僅是幾個回合，幾分鐘的實戰就初步具備了魔武雙管齊下，多魔法配合，聯合作戰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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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到後來，土泡泡，風泡泡，力能泡泡的加入，因為森林守護獸們的圍攻，使得她不得不擠壓戰鬥的一切可能性，應對繁複的戰場變化，將凌場應對發揮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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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後，暴風驟雨的攻勢已經成為常態時，艾薇也徹底發掘了戰鬥潛能，閃光泡泡讓她不再困守一隅被動挨打，開始探照前路，主動出擊。專注攻擊的光明射線魔法比靠臂力揮舞鐮刀擴展戰場高效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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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是戰鬥的逼迫，讓時常被忽視的暗影泡泡也不得不極盡所能地挖掘可用之處，結果意外的發現它能夠起到回收元素資源，提供續航的妙用，算是撿到個大禮包，讓艾薇的推進決心和戰鬥信念更強，更有底氣，如同吃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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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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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薇身體和頭腦都極限運轉，一心分成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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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擊，防禦。移動，限制，命中，迴避，增益，減益，戰局前瞻，續航補給簡直像燃燒爆缸的噴火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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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顏六色的的魔法泡泡，明亮耀眼得如同超負荷燈絲。不但個頭膨脹到最初的十倍，每一枚魔法泡泡上還浮現出古樸的紋理，從半透明的虛形光球凝聚到具備實體的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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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身體變得好輕靈，已經什麼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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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對。我從來都是腳踏實地地戰鬥，才不會放縱本能地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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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這種輕靈的感覺，其實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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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薇稍微喘息一刻。就發現自己身體似乎矮小了，以及一些平時很礙事的地方確確實實地「減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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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水泡泡和閃光泡泡的鏡面反射，艾薇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真的變成八歲左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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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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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觀魔法泡泡的具體化，這一虛一實的轉變，似乎說明了某種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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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說，神軀分離的部分，成為了承載魔法元素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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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倒是很方便，但是那並非出自我主動掌控的變化，會不會有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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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薇猶豫的時間，總算暫緩了戰鬥的節奏，而這時，圍攻她的那些植物炮台，狂暴野獸等等居然沒有乘機發難，而是同樣抓到救命稻草似地暫時啞火，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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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不知何時開始，戰鬥的節奏已經掌握在艾薇手上，是她逼的那一眾防禦措施不得不開足馬力，超負荷運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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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是在這暴風雨暫時停息的時候，才有斷斷續續的信息與艾薇產生了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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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總算，停下來了，我們植物系神軀天生反應慢，已經聯繫你很久了，但是你這個動物系，靈長類，而且是相當完善的神軀，根本不搭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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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聲音，就好像是利用森林間的風聲，樹葉間的沙沙聲傳遞的，不靜下心來感受很容易忽略掉，難怪艾薇這火爆性子一直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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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艾薇才沒有道歉的意思，她覺得自己並不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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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知道求饒了？我剛剛進入森林的時候卻是你們先行攻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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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了我們植物系反應慢！最開始的反應都是預先設定好的自動防衛體系，等我們的意念察覺到騷動時，戰鬥已經根本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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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越來越清晰，具體，從樹木的嫩芽中，花蕊中，地面的石頭裡，溪流間緩緩鑽出一個個小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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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都是膜翅小妖精外表的神域生靈，艾薇曾經在沼澤之塔的戰鬥中見過許多，因此不以

    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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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小傢伙看起來比沼之塔的生靈要聰慧許多，不再像是機械遵照意志行動的螞蟻，而是帶有愚忠屬性的家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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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代表各自神域的使者，幫神域意志傳遞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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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哪裡來的搗亂者，破壞我們主宰的修行，是打算開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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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的戰鬥都是物質層面，雖然利用了神軀的強度，但尚未涉及神域規則如果你打算動真格的，休怪我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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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生靈興師問罪，這讓艾薇對它們觀感大為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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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生靈就乖乖賣萌好了，裝什麼老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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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且問你們，我現在這個身體變成幼年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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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薇現在的樣子就是個小蘿莉。平伸著比自己大出幾倍的鐮刀，還有八個顏色各異的寶珠跟在背後飄忽，怎麼看都像是主動挑釁，然而她自己卻在問對手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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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小生靈忽然一愣，然後低下眼眸似乎在深思什麼，那是在向各自的主宰詢問下一步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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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生靈們再次發聲，神態俱已大變，如果說方才是裝作老成的樣子，現在就真是全然一副老拙古板的的眼神，半點靈動也沒有了。渾然是一群老怪物在蟄伏中甦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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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戰鬥方式，是炫紋嗎？那是傳說中的邪道啊，只有極端的瘋子，危險分子才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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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瀕臨湮滅的神祇，當他們神魂和神力都已經殘缺時，就會強行解離神軀，使出搏命俱傷的方法來殺傷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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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放棄追求更高層次的修煉，還打算毀了我們所有神祇？這件事情很嚴重，有必要報告給雲端之塔的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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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是每一個神域中的上古意志親自降臨到了生靈神使上，與艾薇展開直接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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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艾薇陡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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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的狂風暴雨，仔細想想都是直接的攻勢。無論植物種子的炮彈，含有劇毒的樹汁，花粉，還是抽動的籐條。地刺的樹根，守護獸的爪牙，哪怕其本身的強度達到了足以傷害神軀的威脅。但終究沒有動用神域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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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現在，蒼老的古神意志一旦甦醒，竟是散發出極端的危險，它們的意志大概不會像沼之塔的動物那樣打服了事，而是出手就要將礙事者滅成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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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對面迫力驚人，艾薇又慫了，開始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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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我解釋過，我現在的狀態並非自己願意，?而是無意間觸發了什麼開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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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想問問你們的，這所謂的炫紋有什麼後遺症沒，能不能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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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我並不會懷念那些多餘的脂肪球啦，可以的話，我希望這個狀態能夠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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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一切讓步，換來的只是多層神域的惡意襲擊，數重帶著恢恢殺意，大道無情的滅絕意志籠罩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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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頭，你以為自己在跟誰講話？瞧你的靈魂成色，連百年都未到就憑你一個新晉神祇，而且又是缺失大量神魂和神力的殘軀，也敢對我們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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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你這副神軀來看，大概是從就算是沼之塔來的？你知不知道，即使是沼之塔最老資格的神，也僅僅成神百萬年而已，但吾等選擇了植物神軀的神祇，無一不是神遊數億年的遠古意志，見證過千千萬萬個宇宙明的誕生和毀滅，早已大道無情！相比之下，雲端之塔的管理員也僅僅是和沼之塔的散神同輩，它們佔據了最靈活的元素神軀，實際上是為了更好的為吾等服務吾等的資歷，輩分，比這個明的所謂創世神歐德穆恩還要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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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了，可悲的小蟲子啊，你有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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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徹心扉的危機感，像是要把艾薇一切生機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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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惡意滿滿，無可抗拒的遠古神域規則，大匹壓上，將要撕毀一切翕動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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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蘿莉模樣的艾薇，握著鐮刀的手臂不由自主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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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展開太離譜了，你要我一個剛轉型的，連當前體質該用魔法還是體術都雜雜分不清楚的懵懂小輩，單刷鎮獄遠古噩夢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