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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六章 兩個男人 文 / 鍾愛寂靜

    日頭西沉,金黃色的光芒透過窗隙灑落在地上,讓人看著就昏昏欲睡。

    從雲莫染離開後,龍煦便一直坐在床邊,頭靠在床邊的柱子上,開始時一直注視著南宮亞的那張帥氣的臉,說實話,睡著了的他比醒來的他要可愛多了,最起碼不會擺臉子。

    後來,龍煦打了個哈欠,眼皮也一點點的合攏了,朦朦朧朧間,她似乎聽到南宮亞喊了幾句:母后。可她實在太困,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直到知慧敲門進來後,她才醒過來,看到知慧站在面前還嚇了一跳,「知慧,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龍煦拍著胸口,驚恐未定的看著知慧。

    知慧將手中端的東西放在床邊,抱怨道:「龍兒姑娘真是嬌貴,不是答應我要照顧我家公子的嗎?這要是黑衣人進來了,恐怕我家公子都不知道死了幾回了吧。」

    龍煦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確實答應過她哦,所以便轉頭看向龍煦放在床邊的東西,只一眼,便忍不住了。

    「這麼黑?要怎麼喝下去呀?」龍煦皺著眉頭,一手捏著鼻子問道,稍微靠近後,那股強烈的刺鼻味傳來,攪得龍煦胃裡一陣翻騰,吃慣了帶著糖衣的西藥的龍煦,怎麼也無法忍受這一碗湯藥。

    「我已經在裡面放了一點冰糖,應該好多了。」知慧一邊回答一邊將碗放在旁邊,順便看了龍煦一眼,才將南宮亞喚醒。

    南宮亞睜開眼睛,看了看知慧,有氣無力的問道:「我們現在在哪裡呢?」

    「回公子,我們已經到了安全地界,這裡是十里鋪。」知慧幹練的回答完,已經扶著南宮亞坐起來靠在了床上,端過藥碗遞給南宮亞。

    龍煦靜靜的看著知慧,怎麼出去了一趟,變化這麼大呢?知慧不是應該很怕自己,而且行事總是瞻前顧後的嗎?現在怎麼感覺完全變了個人呢?

    南宮亞接過藥碗,一仰頭便將整碗的藥汁全部送進了肚子,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若不是龍煦親眼見識過那碗黑乎乎的藥汁,會以為南宮亞喝的是茶呢。

    將碗遞還給知慧後,南宮亞才看到仍沉浸在震驚中的龍煦,「你怎麼了?若是身體不舒服,也讓知慧幫你熬點湯藥好了。」

    龍煦咧咧嘴,毫無遲疑的搖頭,「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那樣的好東西還是留給你自己好好享用吧。」

    知慧收拾了藥碗便問了南宮亞有何想要吃的東西,南宮亞隨口說了幾樣,名字都十分奇怪,至少龍煦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知慧點點頭,行禮後退了出去。

    房間裡再次只剩下兩人,喝了那碗藥汁後,南宮亞的精神倒是好了許多,臉也恢復了正常,冷冰冰的,像冰雕。

    「笑一笑,十年少,你為何天天繃著臉呢?就跟全天下的人都欠你錢似得?」龍煦不滿的嘀咕道,心中卻也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樣的道理,南宮亞能將臉部的冷漠表情演繹的這麼出神入化,想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便能做到的事情。

    「我怕會有皺紋。」南宮亞有時候也是會幽默的,雖然有點冷幽默,但至少是幽默。

    龍煦起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給南宮亞,「給你,漱漱口吧,那碗黑乎乎的東西,一定不好喝吧?」

    南宮亞不置可否,移動著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問道:「那傢伙一直都跟著我們呢?你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嗎?」

    那傢伙?龍煦片刻後便想到了他口中的那傢伙是誰,臉不禁跟著拉下來,雲莫染可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怎麼能容忍他人如此說呢?

    「什麼那傢伙,人家叫雲莫染,多麼富有詩意的名字呀?哪像有些人,叫什麼呀?簡直無法出口。」龍煦撇了南宮亞一眼,心中一股悶氣浮上來,這傲慢的鳳凰男總是有辦法讓自己生氣。

    「記住我說過的話,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南宮亞一副病態,說話聲音也不大,可是語氣中的那股強勢與霸道卻是絲毫不減。

    這丫都成妖了。龍煦在心中暗罵了一句,道:「我懶得搭理你,我現在可是失憶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妻,總得有點證據吧,而且,就算我是你的未婚妻,若是我對你不滿意,我照樣可以拒不完婚。」

    龍煦就不行了,難道古代僅僅是一個訂婚,就真的這麼重要嗎?還有沒有人權可言了?

    「我等著那一天,不過那一天永遠都不會到來的。」南宮亞嘴角扯出一個冷笑,這世上,還沒有他南宮亞做不到的事情,何況只是個女人。

    海棠捨,怕是再也不會在江湖上出現了,這是她們應得的報應,她們太不自量力,竟然敢動到中朝帝國的皇族頭上來,這麼輕易的死了,還真是便宜了她們。不過眼前這位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要留下她,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禁錮她,折磨她,海棠捨的血債,該有個人出來付出代價的。

    南宮亞眼中閃過一抹毒辣的光芒,昏迷的時候,他看到了母后柏嬅熙,她還是那樣美麗,那麼溫柔,可她的眼底深處,那抹淡淡的哀傷也依然存留,即使是死了,她也還是不甘心的,南宮亞就那麼看著她,看著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但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有抓住,只能孤單單的獨自離去。

    作為兒子,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不行,母后的仇,一定要討個說法,就算是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南宮亞眼中的仇恨的光芒越聚越深,彷彿跳動的烈焰般,看呆了站在一邊的龍煦。

    「喂,你沒事吧?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龍煦伸手試探這碰了碰南宮亞,南宮亞這才回過神來,看到眼前這張讓他心動不已的臉龐,心中就變得異常浮躁。

    手一揮,放在床邊的枕頭便朝著龍煦飛了過去,南宮亞咆哮著吼道:「你給我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現在我面前。」

    龍煦沒有來得及躲閃,枕頭正好打在她的臉上,鼻子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眼淚忍不住的跟著流了下來,龍煦吸了口氣,站起身來,一手摸著酸痛的鼻子,一手擦著掉下來的眼淚,罵道:「你有神經病呀?好端端的誰惹你了,不用你叫我滾,我現在就走。」

    龍煦本想將枕頭撿起來丟回去的,可是想想實在沒有那個必要,而且,南宮亞雖然身子剛好,可從他剛才只是隨手一揮,威力就如此強大,想來,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看著一直擦眼淚的龍煦,南宮亞的心漸漸的冷靜下來,看著她發紅的鼻尖,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麼事情?自己竟然動手打了女人?而且,還是——南宮亞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的抽痛著。

    即便是如此,他也沒有打算認錯,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關鍵是他高傲的自尊心,怎麼會容許他做出道歉的事情來?

    「我有點累了,情緒有點失控。」南宮亞聲音平靜下來,眼中的怒火也消失不見。

    這時,門外想起了敲門聲,南宮亞剛答應一聲,門就被推開,雲莫染與知慧一前一後走進了房間。

    看到龍煦臉上的淚痕後,雲莫染臉上的笑意終於徹底消失,怒意籠罩著他,站在他身邊的龍煦,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她剛想要勸阻,卻只看到一道人影一閃,雲莫染已經站在了南宮亞面前,伸出手正對著南宮亞的眉心,而南宮亞也不遜色,手指不偏不倚的正巧架住了雲莫染的手。

    小小的房間裡,頓時瀰漫著一股強烈的蕭殺之氣,知慧連忙戰到南宮亞身邊,舉起手中的劍對著雲莫染。

    雲莫染只是注視著南宮亞,根本就沒將知慧看在眼中,「你竟然對煦兒動手,你一定要得到應有的教訓。」

    南宮亞的臉在聽完雲莫染的話後再次變得鐵青,看了一眼站在雲莫染身後的龍煦,南宮亞冷冷道:「請你搞清楚,她是我的未婚妻,跟你沒有半點關係,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雲莫染冷哼一聲,「是嗎?凡事都不要說的那麼肯定,世上也沒有絕對的事情。」

    「你是想試試!」南宮亞雖然還沒有恢復,可他的語氣,卻全然感覺不到有這樣的情況。

    好吧,龍煦當然不能置之不理,對於雲莫染,是感動,一個男人能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她怎不歡喜?對於南宮亞,是鄙視,深深的鄙視。可不管怎麼樣,她布恩那個讓兩人打起來。

    「莫染,不要跟他計較了,他就是一神經病,我們走。」龍煦拉著雲莫染往後退了一步。

    雲莫染瞪視了南宮亞一會,最終聽從了龍煦的話,收回手,轉身便要與龍煦一起離開。

    「站住。」南宮亞冷冰冰的聲音再次響起,也讓房間裡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

    龍煦歎了口氣,頓時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鳳凰男的沙豬主義,可不是一般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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