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九章 準備妥當 文 / 慘叫連連
「什麼?抓捕行動?對誰?對馬飛光?這不是開玩笑嗎?」
「要抓馬飛光?這是怎麼回事?搞沒搞清楚狀況?」
「這合適嗎?這馬飛光又不是普通人,他背後的深可深著呢?
「什麼理由?有證據嗎?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提早做安排呢?」
一時之間,臨時指揮部裡面,眾人是交頭接耳,小聲嘀咕開來,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在臨時指揮部裡。關於馬飛光,在座的這些人幾乎沒有不知道他的。當然,更多的人知道馬飛光身後的背景不簡單,以前市裡幾次針對他的調查行動都是以失敗告終。
「水書記,這麼大一個行動,怎麼提前沒有通知呢?我們需要您給一個解釋?」、
就在眾人交頭接耳,小聲嘀咕的時候,市長安澤斌站了出來,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一直以來,安澤斌和水易的政見就不同,但是職務不同,職能也就不一樣,所負責的事情也就不同。作為秦城市主抓經濟的官員,安澤斌對於和經濟建設有關的企業家、老闆都很非常的熟悉,對馬飛光也不例外。當然,他也很維護馬飛光。
秦城市作為一個沿海城市,儘管只是二級城市,但是他的物流業非常的發達。每天通過秦城港,發往全國的貨物不計其數。
馬飛光的物流公司,就是秦陳本地實力最大的一個私人公司,每年上交給國家的利稅非常的客觀。因此,一聽要抓捕馬飛光,安澤斌立刻就跳了出來,質問道:「水書記,以前不是查過許多次嗎?難道馬飛光還有問題嗎?」
「安市長,這馬飛光有沒有問題,不是我說了算的,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是不會下這個命令的。」水易立場堅定,聲音沉穩的說道。
見水易這麼回答自己,安澤斌強忍住怒氣,說道:「水書記,你要搞清楚,馬飛光是我市著名民營企業家,對我市的經濟發展有著重要的貢獻,再說這個人輕易是動不得的。難道前幾次的經驗教訓還不夠嗎?」
說到這裡,安澤斌差點罵水易:「你小子難道腦袋進水了嗎?馬飛光的背景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想著去搞他?難道以前碰壁還不夠嗎?」
不過,這樣的話安澤斌是不可能在這樣的場合下說。作為體制內的老同志,安澤斌剛才的幾句話,其實已經將他的意思準確的表達了出來,那就是馬飛光身後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去觸這個眉頭呢?再說了,有用嗎?到時候,人家還不是一個電話,咱就得乖乖的放人。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何必呢?
至於這些在座的部門領導一個個都是暗暗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看樣子安澤斌的話他們是聽明白了,也覺得不應該去觸馬飛光這個霉頭。
其實這些官員心中有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秦城市前幾次針對馬飛光有針對性的行動那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行動之初聲勢浩大,也發現了一些問題。但是,還未等得進一步深入的調查,就在有關領導的關照和壓力下,行動不了了之。
結果到最後,雖然處理了一些人,但那都是一些皮皮蝦,根本就沒有觸動馬飛光犯罪集團分毫。他的物流公司,那是一點都沒有受影響。行動過後,還是一切照舊。
這樣的結果,那是讓尷尬之極。也因此,眾人都知道,馬飛光背後的水深著呢!不是秦城市這個級別的官員可是搞的。
所以,無論是出於對自身前途的考慮,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秦城市範圍內的大部分官員都是懶得去管馬飛光,對於他公司的相關業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至於他的物流公司疏於監管。
當然了,馬飛光也不是什麼省油燈,並沒有仗著自己背後的那位,將秦城所有的官員不放在眼裡。反而,他平時做人比較低調,秦城市大大小小的部門關係搞的不錯。
這也是為什麼馬飛光的勢力很大,但是名聲卻還可以的緣故。
在座的官員,他們心中的想法,水易當然知道,也清楚這裡面有些人,已經被馬飛光給收買了。
但是,現在的情勢就猶如上了弦的弓箭,不得不發。就在剛才,衛紫已經暗中通知了水易,馬飛光已經覺察到什麼,正準備逃亡。
所以,時不待我,抓捕馬飛光的時機稍縱即逝。如果,還在這裡磨蹭,只怕馬飛光就要溜之大吉。
這樣的事情,水易自然是不會讓它發生。所以,水易不得不專橫一回,只聽他說道:「各位,今天我是來宣佈這個命令的,而不是來和大家商量的。關於這次抓捕馬飛光犯罪集團的行動,不是沒有目的的,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實話告訴大家,今天這個行動,是得到了中央有關領導首肯的。這一次的聯合演練,其實只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馬飛光犯罪集團聽到風聲後逃跑。」
在臨時指揮部的會議室裡面,水易站在最中間,一臉嚴肅的將這次行動的嚴重性和重要性說了出來,直接點出了行動的目的和出發點。
因此,水易說完之後,剛剛還有些鬧哄哄的會議室立刻靜了下來。
所有人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行動竟然是得到中央有關領導首肯的。因此,儘管許多人心中對水易的這種霸道行為不滿,也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想法,但是這個時候誰要是站出來再阻攔衛紫,那誰就是笨蛋,是和領導站到了對立面。
只不過,眾人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小小的馬飛光竟然驚動了中央的首長。
就在眾人迷惑不解的時候,水易拿起被調到了震動模式的手機,看著不停震動的手機以及屏幕上顯示的衛紫的姓名,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接了電話。
對於水易的習慣,許多人還是非常瞭解的。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他是不會在開會期間接電話的。現在竟然接電話,可見這個電話一定非常的重要。
果然,在掛了衛紫的電話後,水易語氣一下子變得急切起來,只聽他說道:「據剛剛得到的情報,馬飛光已經聞到了風聲,已經開始準備逃亡了。所以,現在大家都給我聽好了,關於這次行動,有意見,可以保留,等這次行動完了之後,咱們再說、在討論。」
末了,水易又強調道:「關於這次行動的後果,我水易一個人承擔。但是,要是有人在這個關鍵時刻,立場不堅定,有負黨和人民的期望,必將會成為歷史的罪人,難逃國法的制裁。」
關鍵時刻,水易顯示出了掌控大局的能力,通過強硬的手腕,打掉了一些人企圖矇混過關、得過且過、陽奉陰違,甚至想偷偷給馬飛光傳遞消息的想法。
抓捕前的工作做完之後,水易就開始點名,佈置抓捕任務,分配抓捕人員。
由於現在處於安全演練階段,所以全市所有的執法人員都被動員了起來,處於戰備狀態。如此,一定程度上,解決了抓捕人員不足的問題,也降低了抓捕消息洩漏的可能。
當然,馬飛光犯罪集團人數眾多,也給抓捕工作帶來了一定的困難。
有關抓捕馬飛光的工作,沒有了人反對,後續工作很快就安排了下去。
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落實水易的安排,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教訓和衛紫提供的那些資料,這一次水易安排的抓捕負責人,都是一些經驗老道、認真負責、作風紮實,和馬飛光少有交際的人。
至於那些和馬飛光有著千絲萬縷、不為人所道聯繫的官員,水易則是以坐鎮指揮的名義全部給留在了臨時指揮部中。
同時,藉著保密的理由,將這些人的即時通訊工具收繳了。
本來,這個舉動只是依照照規章制度而行,但是在有心人眼中變了味道。
儘管抓捕行動還未開始,但是這些人彷彿預感到了什麼。在工作人員收繳他們通訊工具的時候,一個個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甚至有些人的身體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發顫起來。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只此一點,就可以看得出,這些人和馬飛光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只是,到了這個地步,還沒有一個官員站出來自首。在這些人的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倖,期待著馬飛光能頂住水易的審查,當然也期待著馬飛光身後的那位能再次提供保護傘。
孰不知,這個時候的馬飛光已經差不多收拾妥當。
沒有想像中的大包小包,馬飛光逃亡所帶的東西,只有幾個密碼箱和行李箱。僅此一點就可以看出,馬飛光這個人是多麼的決斷。
只見他將家裡人集中起來,分配到早已準備好的車子上,然後命令這些車子按照早就安排好的路線相繼離開。當然了,這些車子離開的路線都不相同。
這麼做,馬飛光給出的解釋是多一條路,多一條希望,萬一到時候一起走,被警方給一鍋端了怎麼辦?
就這樣,馬飛光看著一輛輛車子離開,直到最後一輛車子消失在他的眼中,這才緩緩的轉過身子,看了看已經人去樓空的別墅,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之後不久就從別墅之中消失。
與此同時,作為抓捕行動的主要力量,市公安局局長王明德再次在行動中挑起了抓捕的重擔。
作為警方此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按照水易的命令,王明德制定了詳細的抓捕方案,他將參與此次行動的民警、交警和協警等人員,按照人員實力進行了強弱搭配之後,然後分配到各個高速路口、港口、機場、火車站和汽車,對進出秦城市的車輛進行檢查。
工作分配完畢之後,王明德這才走進臨時指揮中心,坐到水易身旁,和他一切密切注視著這一場前所未有的抓捕行動。
當然,出於各種考慮,王明德也準備了一個二十來人的應急隊,以備不時之需。
在各個小隊出發之後,王明德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看著神色頗為緊張的水易。
作為水易親密的屬下,王明德是百分之百的支持水易的工作。再說,他早就對馬飛光犯罪集團有所覺察,也收集了一些證據。
只是這些證據並不足以扳倒馬飛光,而每一次行動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阻力,讓抓捕行動功虧一簣。雖說也抓了一些人,但是那些人都是一些皮皮蝦,根本觸動不到馬飛光犯罪集團的根本,不足以剷除這個盤踞在秦城市的毒瘤。同時,每一次的行動都換來馬飛光等人的嘲笑,讓他們的氣焰更加的囂張。
但是,這一次不同,王明德有信心拿下馬飛光。因為,他從水易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於往日的信心,甚至他還感受到了那麼一股子淡淡的殺氣。
對,是殺氣,這種殺氣,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這一次不抓住馬飛光誓不罷休。
其實,水易身上有這麼一股子淡淡的殺氣,很容易理解。只要是一個有良心的華夏人,看了衛紫傳給水易的那些資料後,誰的身上都會出有殺氣。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只怕不用警察動手,水易就會第一個殺到馬飛光家裡,將這個無父無母有辱祖先喪盡天良泯滅人性,不知自己是何人的雜種、賣國賊給滅了。
「水書記,一切都安排妥當,您還擔心什麼?」看到水易的眉頭還是緊緊的皺在一起,王明德勸慰道。
只是,水易怎麼可能不擔憂呢?
儘管這次的行動看起來非常的迅速,但是馬飛光犯罪集團盤踞秦城已久,關係網遍佈全市各個角落,又已經覺察到警方對他的行動,加上在交通系統他也有著很深厚的關係。
想到這裡,水易對王明德說道:「「給我聯繫市武警支隊和市軍分區,我們要請求他們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