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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十五)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白逸塵將麻袋的頂端解開,慢慢褪下袋身,管默言俯身靠近,待看到那蒼白的有些陰鬱的臉時,不禁皺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幾日我一直在暗中盯著凌笑,今日見他鬼鬼祟祟的出門,便尾隨他跟了出去,與他碰面的是一身華服做管家打扮的人,因為對方功夫不弱,所以我並沒有靠得太近,但也隱約聽見他們似乎在爭吵,誰知正當雙方正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半路突然殺出一批黑衣人來,開始那做管家打扮的人還在極力保護凌笑,但後來見來人太過凶悍,自己已經明顯不敵,便索性要殺了凌笑滅口,我奮力衝殺進去,才將中了一劍的他救了出來。」

    白逸塵言語寥寥,聽起來似乎並無甚驚險,但只要稍加思踱,就可以想像當時場面有多驚心動魄了。

    管默言暗暗冷笑,先前他們保護他,想必這凌笑還有些用處,眼見漸漸不敵,便索性殺人滅口,也不能留把柄於人,果然好算計啊。

    管默言本來想靠近看看凌笑的傷勢,卻突然瞥見白逸塵袖間滲出淡淡的血跡,不禁有些惱怒的捉住他的手來查看。

    「白逸塵,你居然為了這個爛人受傷?」

    管默言的動作太大,白逸塵疼得皺緊了眉毛,連著額角都冷汗潺潺,但迎上管默言擔憂的眼神,他還是貌似無謂的笑了笑。

    「小默,他不能死!」

    「哼!」

    管默言不否認白逸塵說得有道理,雖然凌笑可能知道的東西應該有限,但是他絕對是條很重要的線索,所以他也確實不能死。

    處理好了白逸塵的傷口,管默言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俯身將凌笑拖出麻袋,他的傷口雖然很深,應是被長劍貫穿了左側腰身,但幸運的是並沒有傷及內臟,所以只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而已。

    雖然白逸塵的傷口已經癒合,但是身上仍有血污,西門豹體貼的打來熱水,讓他沐浴更衣。

    管默言將凌笑扔在地上,隨意的抬腳踢了踢他,只見他紋絲不動,彷彿死狗一般,不禁冷哼了一聲。

    「小默姐姐要為他療傷嗎?」

    西門豹站在一旁,有些擔憂的詢問,畢竟凌笑不是白逸塵,這樣莫名其妙的突然傷癒,他必然是要起疑的。

    管默言嗤笑一聲:「想得美,他還不配。」

    轉頭想了想,似乎有了主意。

    「西門,你會包紮傷口嗎?」

    「呃!略懂!」

    「嗯,這樣就夠了,一會你出去隨便買點金創藥,然後回來給他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知道管默言不會幫凌笑療傷,而且也不方便尋大夫,所以西門豹立刻乖乖的出去買藥。

    西門豹速度很快,不多時便買回了金創藥還有包紮用的白棉布,看著他不太嫻熟的動作,引得半昏半醒的凌笑呻吟不已,管默言不禁暗暗偷笑。

    害得她家小白受傷,豈能容你好過。

    見西門豹已經忙的差不多了,管默言才水袖一揮,隨著淡淡霧氣的散去,凌笑哀嚎著甦醒了過來。

    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凌笑立刻警惕的想要起身,當然下場是扯痛了身上的傷口,痛得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管默言適時的清了清嗓子,提醒某人屋裡還是有他人在場,凌笑驚慌的循聲望去,這才發現屋裡竟然還有三個人。

    居中坐著的是一位絕色美人兒,這個女人他曾經在凌家的客棧見過一面,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是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兒,誰捨得忘記呢。

    美人兒身邊站看了兩個人,一個是相貌極其靈秀,唇紅齒白的小丫鬟,還有一個是生的醜陋不堪,五短身材的青年男子,雖然他三角眼,酒糟鼻,但是眼神卻極其銳利,讓人不自覺的升起一種無所遁形之感。

    (我們玉樹臨風的小白被某人糟蹋成這個樣子,話說你到底是為了幫他掩飾身份,還是怕他太秀色可餐,到處招蜂引蝶啊?)

    「是你?為什麼抓我來這裡?」凌笑扶著床沿,慢慢起身。

    雖然他自幼在武學上沒有什麼天賦,但他也是看慣了別人臉色的人,他可以輕易從這三個人身上察覺出敵意來。

    「首先還要謝謝凌公子竟然記得小女子,其次,我好像要提醒一下凌公子,你似乎誤會了什麼,難道之前發生的事,你一點都記不得了嗎?」

    管默言慢條斯理的端杯品茶,眉目舒展,神色悠然自得,舉手投足間,均美好的如同畫作。

    「你們為什麼要救我?」

    凌笑沉吟片刻,才冷冷發問,他再蠢也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世上還有什麼好心人,他經歷了太多的背叛,早學會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管默言挑了挑眉毛,笑容嫣嫣道:「我說我是善心大發,你自然也不會相信,其實我只是想和凌公子談筆交易而已。」

    「交易?」凌笑冷冷一笑,蒼白的臉孔,更添了幾分陰鬱之色。

    「不錯。」管默言放下茶杯,一雙吸魂攝魄的媚眼,直直的望向凌笑。

    「我們並不想與凌公子作對,更對凌家的萬貫家財沒有興趣,我想對付的,不過是在你背後支持你血洗呼嘯山莊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凌笑哼嗤一聲,別過頭去。

    管默言知道凌笑生性多疑,倒也不甚在意。

    「此事,恐怕容不得凌公子拒絕,只要我現在把你扔出去,不出半日你便會身首異處,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想凌公子是個聰明人,自然是知道取捨的。」

    凌笑半晌不語,隨即瞇起陰冷如蛇的眸子,細細的打量著管默言。

    「我憑什麼相信你?」

    管默言也不說話,只是起身擋在白逸塵的身前,她輕啟朱唇,吐納一口香氣,馨香散盡,白逸塵終於恢復了郎朗之姿。

    突然見到白逸塵的臉,凌笑的神色頓時變了一變,蒼鷹堡的事江湖上人盡皆知,傳言白逸塵殺父淫母畏罪潛逃,這事本來與他無關,只是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他。

    而對於白逸塵相貌上的變化,他倒是沒表現出太激烈的反應,早就曾聽聞有能人異士可以改變容貌與體態,不想白逸塵竟然還習得此術。

    「蒼鷹堡一百七十二口慘遭殺害,白逸塵蒙受不白之屈,沉冤待雪,而兇手,便是你背後那人。」

    「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如今,不光你的同謀臨陣倒戈的要過河拆橋,更有不知名的暗勢力要了結你的性命,我想凌公子現在唯一的出路恐怕只有與我合作一途了。」

    管默言優哉游哉的將利害關係一一道盡後,便倚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品起茶來。

    她自然不急,凌笑現今已然是窮途末路,除了與她合作便只有死路一條,她相信他絕對不會喜歡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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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一直很好奇一件事,為什麼米有人給偶留言膩?大大們都來暢所欲言吧,說說你對本文的意見啊,不要害羞啦,手心很期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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