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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九章 八院歸來 文 / 孟敵

    第二十九章八院歸來

    現在南劍天肉身境大成,有了囂張的資本,決定與葛優兒公開決裂,不再受其役。他早受夠了對方的暴虐,當即高調入院,甚至打算自費入學,給對方一個有力的回擊。

    辰天乃是一名孤兒,自幼被天弓學院收養,簽約終世為奴以報,成為拂地童。此時,辰天正在打掃院落,恰逢惡少高飛打此經過,辰天似有心事,未曾經意,掃帚不小心掃到對方腳上。辰天誠惶誠恐,連連道歉。

    今日高飛心情不佳,竟因此大怒:「賤奴,難道你沒長眼睛?來人,給我教教他該如何掃地」。

    可憐辰天手無縛雞之力,被高飛兩名手下痛打一頓,鼻青臉腫。

    高飛竟還不解氣:「事情不會這麼罷休,弄髒本少的鞋,必須給我擦乾淨,讓他給我用舌頭舔,舔到沒有灰塵為止」。辰天不甘受辱,拒死力爭。

    「一介賤奴竟還敢反抗,給我跪下」!高飛一記飛腿正中其後膝,辰天『撲通』一聲跪於腳下。

    「讓他給我舔,快舔呀」!高飛一陣惡毒的狂笑。兩名手下按住辰天,將他就勢壓在地上,揪住頭髮,以他的臉去擦高飛的鞋面。

    就在這時,恰逢南劍天路經此地,看到眼前一幕。他同樣被人折辱過,對弱者自是同情有加,當下大喝一聲:「還不住手,竟如此欺人太甚」。

    高飛放下辰天,大搖大擺地走來,陰冷的目光直視南劍天:「你又是何人,來人,給我打」。

    言罷,他身形一退,將兩名手下讓在身前。這是他的貫用技倆,對於來路不明者先以手下試探,能打則打,不能打則立刻腳底抹油。自然,這塊試金磚並不好當,為此兩名屬下沒少吃了苦頭。

    此時,只見兩名手下揮拳迎面打來,南劍天不躲不避,當即迎戰。龍擒手將其擒拿當場,用力回拉,身形前衝,竟將二人就勢撞飛,兩名手下跌落在地慘叫連連。

    「哇,這麼強,今日竟走了倒霉運,怎會惹上一個棘手的人物」。

    高飛自知不是對手,轉身便逃。只見南劍天手下突進,單手抓其背領,將他整個人就地提起。

    高飛也是肉身十重強者,與南劍天階位相同,理應不會輕易敗北。但高飛不學無術,一身修為多半是借丹藥提升上來,怎能與南劍天苦修得來的力量相較。

    高飛慘叫一聲,竟被南劍天只手丟出十步之距。對此,南劍天也大吃一驚,隨手一擊竟有如此威力。曾經的藥罐子竟然變強了,原來自己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他心中振奮不已。

    「辱人者,人皆辱之,這就是恃強凌弱的下場」。

    此時,高飛自花叢中爬起,臉部、全身皆扎滿花刺,狼狽至極。不慎觸動傷口,不禁痛呤一聲:「小鬼,你到底什麼人,還不快報上名來」。

    「南劍天」!南劍天不卑不亢道。

    「南劍天,好,本少記住了。若你以為自己當真了得,就不要離開,待會兒自有你苦頭,我們走」。兩名手下攙扶高飛蒼惶而逃。

    「你傷得怎樣」?南劍天望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辰天問道。

    「謝謝你對我的幫助,但你卻不該幫我,惡少高飛狐朋狗友極多,今日你打了他,日後定然麻煩不斷,是我連累了你」。辰天道。

    「是朋友就不要說見外的話,人走到哪裡都有麻煩,我何懼之有?他若就此休手便罷,不然,若興起報復,我更不會讓他好過。倒是你,被人欺凌,但你好像一點都不記恨」?

    「我只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奴隸,經常身受欺凌。起初心生反意,後來則是逆來順受,哪裡還知記恨為何物」?辰天苦笑一聲。

    又是一個身世悲慘之人,南劍天心有感觸,卻自懷中取出一本黃冊,道:「這本書乃是鐵骨門秘笈《鐵骨功》,可助你修成肉身境,現我正準備突破進入煉氣期,這本書對我可有可無。現我將它送給你,好好修煉,日後不要被人欺負。但是且記,此書不可輕易示人,不然定會引來殺身之禍」。

    南劍天將鐵骨功法交到對方手中就此離去,辰天望著南劍天離去的背影目現複雜的神色:「此人到底是否可信」?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手中黃冊上,心念篤定:高飛,若我修為有成,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一雪我今日恥辱。

    辰光目光陰厲,南劍天力助辰天,卻不知他心胸狹隘,且城府陰深。且辰天乃是萬惡之子,未來將繼承萬惡之主的體缽,是南劍天命中注定的對手。

    這時,南劍天直奔學院一年級辦公室報到,一名中年男子迎面走來,劈頭問道:「你到底何人,來此作甚,難道不知這裡乃是教師辦公重地?打攪導師的罪責你擔當得起嗎」?

    原來,此人正是一一班班主任寒雲,他雖然心地善良,但有一點不好,就是貪財如命。相傳他私設了一個小金庫,所有身家都收藏其中,就連他妻子都被蒙在鼓裡。他雖然身家不菲卻對自己極為苛刻,衣服幾乎到了一動即破的地步才肯換一件。一個十足的守財奴。

    南劍天被劈頭蓋臉一番興師問罪,擦乾臉上噴濺的吐沫,暗叫聲厲害,當下直言道:「我想入學,不知閣下能否代為引見」。

    「引見倒不必了,我就是教導主任,入學一事我可以作主。但你未經考核,且學院開學已近半年,這只怕有點難作」。

    「錢不是問題」。南劍天道。

    聞言,寒雲眼睛一亮,拍掌叫好一聲:「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新生入學費用一百金,但你至少加倍,另外你看是否意思一下」。寒雲極力的捻著手指。

    原來是個老財迷,南劍天暗忖。經過連番掠奪,他已小有家資,當下轉動納戒,取出一袋金幣丟在桌上:「你看這些可夠」?

    寒雲將之打開,卻見滿眼金光閃閃,香袋內竟滿裝金幣,至少有五百之數,多出的自然流入自己的口袋。

    「夠了,夠了」。寒雲見錢眼開,將錢袋收進納戒,眉開眼笑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寒雲的門生,另外,我對你還有特殊待遇。若你無瑕之時,可以向我請假,我會一概批准」。

    寒雲清楚,南劍天既然可一次出血五百金,必然大有來頭,可謂非富既貴。這種學子自然不甘校規束縛,而將南劍天安排在自己班級,則是另有居心,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日後此子再有所求,必定再次敬獻孝心,他寒雲與人方便,收取錢財,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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