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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血龍真經 0125 大酒鬼 文 / 霜紅罷舞

    更新時間:2012-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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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你幾招啊……」柳飛喃喃地道,片刻間腦子裡就蹦出好幾條討好女生的方法,只是還來不及說便見姚楚已然換了一身淑女打扮,走了出來。

    「楚楚,你真的要去?」姚清急道。

    姚亮在二樓窗戶口看著,感覺很是無奈。那日柳飛跟姚楚和田田一起吹了,回來後姚楚就整個變了個人,每日少言寡語,每天只知道苦修龍氣,甚至連飯都吃得很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這種情況持續到前幾日她和姚清被洪天悉綁去。誰都知道柳飛是無意間走到那個山洞的,可是姚楚卻偏偏認定是柳飛故意去救她。

    不過,現在在姚亮眼裡,柳飛當時是無意間走進也好,是故意去救妹妹也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妹妹能夠開心。

    「唉!」姚亮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道:「姐,你就別弄飯了,反正有寥師兄請客,咱們就狠宰他一頓。」說著徑直從二樓窗戶口躍了下來。

    「亮兒,你也……」

    「姐,快去換身衣裳。」姚亮打斷姚清道。

    姚亮雖然比姚清年幼,但全姚家只剩下他一個男丁,姚氏兄妹自然都認為他是一家之主,何況姚清如何能放心讓姚楚一個人跟著柳飛去吃飯?那個柳飛,可是敢公然脫光女人的特大號淫賊啊。

    幾分鐘後,飯堂內,寥雨已經歡天喜地的坐到了姚清旁邊。姚清不停地翻著白眼,一點一點往另一個方向挪著椅子。可她挪一點,寥雨就搬著椅子湊近一點,當真讓她無可奈何。

    柳飛看著寥雨心中好笑。當初他第一次見寥雨時,感覺寥雨身上從內到外透出一股強勢,可是現在,他身上哪還有半點氣勢,整個一塌在姚清旁邊的軟柿子,怎麼捏怎麼是。

    「喂,看到沒,那個就是大當家庶出的。」

    「聽說他體內的青龍已經變異成血龍,可惜是個七傷之體,如今只有一條龍氣,但龍氣已經不能再成長了。」

    旁邊桌上正坐著陳家的少年子弟,他們的議論聲不時地傳來。

    「什麼龍也沒用,橫豎都是個庶出,要我說,七傷之體更好,以他的身份焉知七傷之體不是福啊。」一個年紀大約十七八歲的陳氏子弟懶洋洋地說道。

    這個人,上次在蒼瀾閣門口,柳飛曾經見過一次,身材中等,吊梢眉,單鳳眼,鷹勾鼻,眉眼間偶爾會透出異樣的神采;但他大多時候都是一副懶洋洋沒睡醒似的樣子。

    「一個賤民,卻害得我爹被關進了家族地牢!」另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憤恨無比地說道,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眾人聽罷頓時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過後,她旁邊那個模樣靚麗、比他年紀稍顯小些的女孩兒拉了拉他的衣袖,道:「俊嘯哥,別再為伯父的事傷心了。」

    「又不是你爹被關進地牢,你當然不會傷心。」陳俊嘯朝她怒喝道,嚇得那個女孩兒瑟縮了一下,紅著臉低下頭。

    先前那十七八歲的少年道:「你跟依依吼什麼?有本事,就去找元兇算賬啊。」語調仍舊懶洋洋地,還冷冷地一笑,「在這裡吼,誰會理你?」

    陳俊嘯咬著瞪了瞪他,拳頭握得緊緊,眼睛也腥紅起來。

    「別想了,小心把自己也弄進去,到時看你老爹還指望誰。」十七八歲的少年又道,端起酒杯敬陳俊嘯,「來,為了我們偉大的陳氏家族乾杯。」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喲,陳大酒鬼,到了這兒還喝呢,也不說醒醒精神,好在鬥技賽上猛*干幾場啊。」一夥人剛剛走進飯堂,看到陳氏子弟就走了過來,一個與陳大酒鬼年紀相仿的俊俏少年,拍了下大酒鬼的肩,很大方地在他旁邊坐下。

    他身後一眾少年男女也都在那桌坐了下來。

    「古天稀,你來得正好,陪我喝幾杯。這幫小鬼都不陪我喝。」陳大酒鬼說著將一個酒杯放到古天稀面前,給他倒了滿滿一杯,「喝!」

    「好啊,我先乾為敬。」古天稀舉起酒杯說道,仰頭一飲而盡。

    「好好,痛快,哈哈!」陳大酒鬼大笑道,復給古天稀又斟了一杯酒。

    柳飛玩味地看著那一桌上的兩人,心道:「這個陳大酒鬼,倒是挺有意思。」

    「看什麼看,不過是一個賤妓生的野種。」陳俊嘯發現柳飛正扭頭盯著這邊看,不禁喝罵了一句。

    寥雨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正天門內哪個不讓著他們洗天宗三分?就算都知道柳飛出身賤妓,也知道他是七傷之體,可就是沒一個人敢當著他們的面嘲諷。

    此時,聽到有人這般嘲諷、辱罵師弟,寥雨哪裡忍耐得住,喝道:「喂,嘴巴放乾淨點兒,誰是賤妓生的野種?」這一下,柳飛初見寥雨時所見的氣勢立時顯現出來。

    陳俊嘯第一次參加青年鬥技賽,也不認得寥雨,當下指著柳飛,道:「我在說他,你急什麼?」

    旁邊的一個陳氏子弟大概是認得寥雨,知道他的厲害,偷偷拉了拉陳俊嘯,可惜為時晚矣,他這邊拉陳俊嘯衣袖的那隻手還沒來得及放下,便感一陣風起,一道人影已經閃了過來,叭叭叭數聲脆響,陳俊嘯臉上已經挨了十數個耳光,頓時兩腮腫得如同含著個茄子。

    「你……你敢偷襲?」陳俊嘯鼓著腮幫子,說話都有些含糊了。尤其是現在飯堂內坐滿了各門各派的人,他這番丟的人還著實不小。

    「偷襲?打你用得著偷襲麼?小爺我是明目張膽地打,如何?」寥雨沉聲喝道。

    「寥雨,你也太過分了吧。」陳氏子弟中一個樣貌普通、身材中等的少年說道。這少年名叫陳俊元,今年十八歲,乃是陳蕭洪的長子。陳蕭延與陳蕭洪乃是一母同胞,兄弟情深,那陳俊嘯又是陳蕭延唯一的兒子,那年柳被割斷手筋腳筋後卻和其母異外失蹤,陳蕭延回去後就被古龍祥關進了地牢,陳俊嘯母子就一直受陳蕭洪照顧。

    此時,見陳俊嘯挨打,陳俊元少不得要替他出頭,但陳俊元年紀大些,終究比陳俊嘯心機深沉,又知道寥雨的實力,自恃不是寥雨的對手,便指著他怒道:「你這般公然毆打我們陳家子弟,將大將軍府和公主府的顏面放在何地?」一句話,把陳家其他人和古家子弟全都拉下了水。

    陳家其他人和古家的子弟看著寥雨的目光都變得不友好起來。雖然聽說趙風有後台,可是古、陳兩家向來同氣連枝,而且太后所在的南宮世家也是有後台地,真若打起來,誰怕誰啊!

    「來來,古兄,喝喝!」

    「好好好,干!」

    唯有那陳大酒鬼和古天稀仍在那裡推杯換盞,兀自喝得盡興,對充斥在堂內的火藥味絲毫不覺。

    大概大家也都知道這二位的性格,敬酒的聲音在此時雖然顯得特別刺耳,可是無論是古、陳兩家,還是寥雨,竟然誰都沒有在意。

    若是有秦修和孟凡在這裡壓陣,古、陳兩家的子弟自然會安分一點;而且他們在的話,寥雨也絕對會老老實實地,可惜他們不在。

    只聽寥雨大笑道:「哈哈,陳大將軍府和公主府,很了不起麼?你們這般在正天門內公然辱罵我正天門的弟子,才更加可惡。我們正天門可不是待宰的羔羊,任由你們欺負。」

    是啊,在正天門裡辱罵我們正天門的弟子,也太不把正天門放在眼裡了。其他幾桌正在吃飯的正天門弟子臉上都露出怒色。

    敢情寥雨也不傻,對方既然拉下古、陳兩家,他就拉下整個正天門。不然,自己這邊就他一個還拿得出去的龍氣行者,被古、陳兩家群毆,那不且等著吃虧麼。但正天門在這裡吃飯的高手可不少。姜懷、常英都在,還有張嘯的高徒敏江,有這三人在,雙方若真打起來,自己這一邊也不會吃虧。

    「師兄,這古、陳兩家還真是把自己當盤菜啊。」看著古、陳兩家所在的這一桌,閻海波冷笑著說道,顯然已動了參戰的心思。他原是在凝淵洞受罰的,但因為要參加龍氣鬥技賽,所以被普天暫時放了出來,比賽中他若取得好成績,懲罰作罷;若不能令普天滿意,他就得再進凝淵洞,坐完那滿一年的刑期。

    「閻師弟,你有罰在身,這事你別摻和,由師兄們出手即可。」常英輕聲說道。

    閻海波點了點頭。

    姜懷卻根本不看那劍拔弩張的古、陳兩家子弟,而是把目光緊緊盯在一個光頭和尚身上。那和尚與姜懷年紀相仿,倒八字眉,小眼塌鼻,厚嘴唇,模樣當真不敢恭維,但眸中光芒閃爍,發現姜懷正在盯著自己,不自覺也是眸露興奮,甚至都在摩拳擦掌了。

    姜懷朝另一桌的敏江瞅了一眼。敏江,便是當初柳飛參加正天門入門測試時,在二倍重力訓練室的那名少年,他還曾經給柳飛細細講過賤籍入門的條件。

    敏江此時正盯著那洒然喝酒的兩人——陳大酒鬼和古天稀,笑吟吟地,神態也甚是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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